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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第10章
第九章

 藺常風自認個性平穩無波,也甚少有事能讓他神色大變。因此,他從來不知要強壓下情緒,保持面無表情竟會如此困難之事。

 可他如今坐在一旁,看著巫城城主藺玄一臉垂涎地看著戚無雙,天知道他必須用盡這輩子所有自製力,才有法子不取劍戳瞎藺玄的眼。

 況且,他如今已好已知曉無雙的女子身份,對她的牽念及掛心自然又多了一層。

 「巫女見過城主。」戚無雙沒福身,只用一雙明眸定定望著藺玄。

 藺玄瞪大眼看著眼前巫女,嘴裡嘖嘖出聲說道:「美美美,真是美到言語無法形容,我妻妾加起來的美貌皆不及你一人啊……」

 「城主言重。以您王者之尊地位,日後后宮佳麗三千,必然勝得小女子許多。」

 「什麼王者之尊、后宮三千?」藺玄神色一變,酒盞直接砸向大神官。 「你跟她說了什麼?」

 「小人若是跟她說過您一丁點什麼,就教我受千刀萬剮!」大神官被潑了一身酒,卻只敢站在原地頻頻求饒。

 「小女確實不知城主有何計劃,但從城主眉宇之間的王者瑞氣看來,大王登上九五之尊大位,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戚無雙淡淡說道,極力不讓眼中出現不齒神色。

 若不能儘早除去這樣的城主,百姓只怕要受更多的苦。

 「你若是真如同大神官先前所說的,是個能採得天機之人。便替我算算,我這天子之路究竟哪裡作梗。」藺玄瀅邪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一回。

 「自古英雄出不免多情,想來是城主多情行徑讓一些迂儒知情了,便將此事上報帝王,謠傳您強迫民女,毀您大道吧。」戚無雙說著藺常風提供給她的事件。

 藺玄聞言,神色一正,大喝了一聲好。

 「沒錯!沒錯!正是那些迂儒壞了我大事,毀了我在父皇心中形象,害得我孤軍守在巫城!我好歹是皇長子,怎麼就不立我為太子呢? 」

 「城主倒也不必心急,早晚天下還是會落到您手裡的。」戚無雙說道。

 「你除了國色天香之外,果然有幾分本事,過來過來……本王要好好跟你聊聊……」藺玄起身,一把便想抓住戚無雙。

 戚無雙避開藺玄的手,直接站到藺常風身後。

 「請大人見諒。巫女乃清淨之身,若被男子觸碰,神力便會削弱。」戚無雙小手不經意地撫了下藺常風的身側,知道他現在內心有多激動。

 「既是清淨之身,為何身邊還跟了蒙面男子?」藺玄瞪著那名蒙面男子。

 「那是閹人,自我一出生便跟著我。」戚無雙說道。

 「原來是閹人。」藺玄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

 藺常風隱忍著怒氣,盡量低頭不與藺玄對上眼。

 只要一步,只要一拳,他便能毀了藺玄,可他為了百姓、為了不動干戈,他忍得住!

 「好了,你快點說說本王該如何取得天下,我如今可比籠中鳥被困在巫城啊!」藺玄催促巫女說道。

 「請大人屏退閒雜人等,小女子神力方能盡現,為您占筮。」

 「我怎知你是不是要對我不利。」藺玄薄眼一瞇,神色一變。

 「大王若不信,小女子即刻便可走人。」戚無雙偎近藺常風,側身便要往外走。

 藺玄看了大神官一眼,大神官怕把戲被拆穿,當然對著他點頭,並朝巫女豎起大拇指,以示她確實神力不凡。

 「諒你一個弱女子,也奈何不了我。快點幫我占筮一卦。」藺玄大掌一揮,讓大神官及貼身護衛都退了下去。

 「大人且在這張紙上寫下自己名字。」戚無雙從案頭取來紙筆。

 藺玄揮筆一畫,戚無雙接過一看。

 「唉呀!」戚無雙故作驚訝地睜大雙眼,從懷裡取出一本印滿符咒圖騰之紙冊。

 「城主這字與開國吉獸'天鳥'圖騰簡直一個模樣,此乃大吉之象。」

  藺玄一聽,眼睛全發亮了。

 藺常風站在一旁,只能佩服戚無雙真腦筋一流兼以演技無雙,不但經他們討論過之事全記在腦子裡,真是將之發揮到連他都深信她真有異能了。

 只見,戚無雙在藺玄注目之下,又從寬袖衣袍裡取出一個龜殼,放進銅錢,咚咚咚咚地搖了起來。

 等到銅錢掉到桌面時,戚無雙故意揪著眉心端詳了半天。

 「怎麼了?卦象怎麼說啊?」藺玄催促道。

 「城主若想取得皇位,一定得在十五日後起事,錯過此時機,便是終生無望。」她嚴肅地說道。

 「什麼,這麼快?」藺玄板起臉,大搖其頭。 「不可能這麼快。」

 「為何不可?我昨日觀星象,瞧見東土王國及幾名諸侯皆有變動就新主之情況。」戚無雙說到此,不免又看了藺常風一眼——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後,一定要好好逼問他,皇上為何要給他這個密使那麼大權力,讓他擁有那麼多探子為其效命。

 「你連東土皇帝及農城諸侯有心助我奪得皇位都看得出來,果然是上天派來助我的巫女啊!」藺玄興奮地脹紅臉,像是天下已經握在掌中一樣。 「我立刻就派人再去和他們聯絡,到時候讓他們裡應外合,成就我大事。」

 「城主若真信我,請先於三日內準備一隻你開國欲用的玉璽,與您的名字一同埋在神殿天台的虎躍龍騰圖騰下方。在這十五日內,我會於神殿內寸步不離為大人祈福。只盼得大人出兵成功之後,別忘了我這小巫女。」戚無雙說出她與藺常風先前所商討出的計劃,一面藺玄疑心她為何要無償助他。

 「你幫了我,要什麼好處?」藺玄問道。

 「小女子要金海海岸的琥珀採取權,至少五年。」戚無雙說道。

  藺玄睜大眼,冷笑出聲。 「你這小巫女好大的口氣……」

 「犧牲少許琥珀,換得秋豐國春秋大業,城主這筆交易極為劃算。」戚無雙定定瞧著藺玄,臉上毫無任何心虛。

 「好!我若取得天下,就給你五年琥珀採取權。」藺玄說道。

 「城主切記,十五日後必定要行動,星像還顯示,十五日之後,帝星將出宮。皇上不在京城,宮中無主,正是起兵最好時機。」

 「帝星將出宮?沒錯,皇上每年確實皆會在那個賤妃的祭日是暗訪花城。」藺玄說道。

 「城主過譽了。大人不需異能,不也知道皇上的行蹤嘛?」戚無雙看出藺常風的沉思臉色,連忙再加把勁,希望能再多問出些什麼。

 「我知道是因為那賤妃府裡有人做賊心虛,落了把柄在我手上,自然得對我多加巴結。」藺玄得意洋洋地說道。

 戚無雙聞言,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藺常風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胸口卻被人狠狠捅進一刀,痛得他四肢發冷,連後背都冒出冷汗。

 包二被殺、閨女指責他非禮一事,果然皆是他府中內賊所為嗎?只是,整座藺府內,他只餘一人並未查清——

 那人便是知情他皇子身份且極受到他信任的方雲。

 「小女不過是得了天命,城主懂得用人,手段更高於我。」戚無雙故作佩服地說道。

 「說得好!你這巫女甚得朕心,過來陪朕喝酒同歡!」藺玄笑著朝她招招手。

 戚無雙聽他如今竟以朕自稱,心下一陣厭惡,實在不想再與之虛與委蛇下去。

況且,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好好安慰藺常風一番。

 藺哥哥雖為密使,個性亦聰明,可他並未覺察出家中竟有內奸,想來是對那人極度信任啊。

 「城主贖罪,小女子因為說出天機,身子虛弱,一定得在子時前就寢。」戚無雙柔聲但堅定地說道。

 「這裡離神殿不過幾步路。來吧,朕賜你一杯酒,一刻鐘後便讓你回神殿。」藺玄眼裡閃過一抹興奮,拍掌喚人。 「來人啊!送上『春酒』,並將朕的愛妃都叫進來同歡。」

 一時之間,鶯鶯燕燕全都擁到藺玄身邊。

 一名妃子在藺玄示意下,舉起玉壺,替大王及幾位妃子及巫女都倒了酒。

 戚無雙見所有人皆喝了酒,自然也就喝了一杯,只是她挨得更近藺常風一些,想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之後,藺玄又讓人上了些酒菜,戚無雙也只應付地吃了一些。

藺常風緊盯著藺玄,只覺得他盯著戚無雙的眼神太詭亮,似乎像在期待何事發生一般。

 藺常風用指尖輕觸了戚無雙,要她找個理由會神殿。

 戚無雙身子一顫,只覺得藺哥哥碰觸之處,竟敏感地起了一臂雞皮疙瘩。她揪眉,水眸不明就里地望著藺常風。

  被下藥了!藺常風望著她氤氳媚眸,他連咳三聲,要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們做好奪門而出的準備。

 「城主,臣妾想要。」一名妃子褪去身上的薄衫,匍伏在藺玄腳下。

 「啊!」另一妃子則是伸手撫向自己胸前,豐滿胸口呼之欲出。

 戚無雙被這難堪場面弄紅了臉,隨即臉色一凜,別開了頭。

 「請恕小女子告退。」戚無雙才扶著藺常風的手臂起身,便覺得有股蚤動直竄最私密之處,她咬唇忍住一聲聲吟,顏色甚是撩人。

  藺常風倏地起身擋在她前頭。

 「滾開!你這個閹人別擋住了朕的好戲!」藺玄起身想要繞過閹人,無奈對方也動也不動地擋著,氣得他大吼出聲。 「來人,把這閹人拖下去斬了!」

 「大人,這人與我的神脈相通,你若斬了他,於我神力將有所損害。」戚無雙強迫自己走到藺常風身前,虛弱地說道。

 藺玄一看到她眉宇間已有媚態,並全身虛軟地偎在那板人臂彎裡,氣息不免隨之粗重起來。

 「敢問城主,可是讓我喝下了不該喝的東西?」戚無雙掐著自己手臂,強迫自己清醒。

 「哈哈!這味『春色無邊』春酒,對女人最有神效。朕動不得你一根毫髮,可是能夠看到你心癢難耐模樣,我也算過了乾癮。你瞧瞧我這些女人們,個個否已經跪著求著我寵幸,我倒要看看你那雪白身軀還能捱多久。」藺玄興奮地緊盯著她,巴不得能親手死去巫女衣襟。

 「城主好大的膽子!」戚無雙倚著藺常風站直身軀,朗聲說道。

 「你說什麼!」藺玄怒瞪著她,手裡瓷杯砸向她的身前。

  瓷碗在戚無雙面前碎成片片。

 戚無雙彎身舉起一片碎瓷,用力往手腕一劃——

  頓時鮮血直淌。

 藺常風奪過她手上瓷片,往藺玄方向一扔。

 「來人!有刺客!」藺玄嚇得驚叫一聲。 「快把這個閹人押下去。」

 「誰敢動他一根寒毛,我這就立刻離開這塵俗之地。」戚無雙怕藺常風壞事,用手緊揪住他的手臂。

 藺常風壓住戚無雙滲血的傷口,怒眸瞪向藺玄。那眼神極具威儀,盯得人動彈不得,像是能用眼神瞬間將人斃命一般。

 藺玄被這雙眼一瞪,馬上畏縮起來,只覺得這個眼神像極了父王蔑視他,說他才能不過爾爾的不屑神態。

 「你活得不耐煩了嗎?居然敢說本王大膽!」藺玄轉向巫女說道。

 「城主確實大膽。因為我若一旦動情,不論是以何種方式,神力必然消退。我如今感覺到已消退一成功力,這便是城主樂意見到的後果嗎?」戚無雙冷冷說道,讓手上的痛提醒自己萬萬不可失神。

 藺玄被她義無反顧的神態嚇到,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我們走。」戚無雙對著藺常風說道。

 藺常風點頭,將她身子半納在懷裡,撐著她往前走。

 「一點意思都沒有,真個掃興極了!」藺玄瞪著巫女背影,他大掌一揮,便把桌幾全推到在地。戚無雙沒被身後的巨響嚇到,她只是全心全意地挨著藺哥哥,舉步維艱地往前。

 每跨一步,她就感到體內那股似酥非癢的蚤動,正使勁地往她骨子裡鑽。

 戚無雙牙根一咬,再次用力捏住手臂上的傷口。

 她痛得掉下眼淚,卻仍然抬頭挺胸地往前走,怎麼也不讓藺玄瞧見她失控模樣。

 藺常風懂她的心思,可看著她白衣之上血跡斑斑,他心痛欲裂,恨不得傷的是自己的手臂。

 「解藥呢?」藺常風頭也不回地問道。

 「春色無邊哪有什麼解藥!幾個時辰後便沒事了。」藺玄粗暴地推倒幾名正抱著她大腿的妃子。

 藺常風眼一瞇,彎身抱起戚無雙,大步走出廳堂。為了大局著想,他暫時且饒過藺玄一命,日後他要藺玄——

  用餘生來償還這筆血債。

 戚無雙坐在馬車裡,被藺常風為了幾口水,並抱在懷裡,而骨子里地那股蚤動竟愈益加劇。

 她的手臂被傷了藥,手掌卻不安分地擱在藺常風胸膛,身子亦不自覺貼近他身軀,腦子更是不停回想著那一夜兩人纏綿情節。

 「很難受嗎?我立刻讓人去請大夫。」藺常風心急如焚地說道。

 「我不要大夫,我的解藥是你。」戚無雙拉過他的手置入她的單衣間。

 當他的指尖觸到她胸前的柔軟時,她拱起身子,發出輕喘般低吟。

 「我不想乘機佔你便宜。」藺常風想怞回手,可她壓得極緊。

 戚無雙媚眼如絲地睨著他,身子偎著他緩緩坐起身,兩人身子無一處不親密相貼。

 藺常風發出一聲低吼,身軀因強力抑制著慾望而僵硬如石。

 「一路往巫城的路上,你佔的便宜哪裡少了。」戚無雙咬著他的唇說道。 「況且,如今可是我喝了春酒,誰佔誰的便宜還不知道哪。」

 「你的手受傷了,我不想傷害你。」他們雖是兩情相悅。但他仍不許自己在她意識迷亂之際與她燕好。

 「那便將我的手綁著,別讓我亂動,不就得了,算是償我那夜綁了你的代價。」戚無雙勾下他頸子,雙唇咬著他側頸說道。

 她的綺言軟語讓他心跳得更快,他攔緊她的腰,與她唇舌纏綿地低語道:「那一夜的帳及你女扮男裝的事,我晚一點再跟你算。」

 「不如你今晚全部一塊跟我算,」戚無雙將他攬得更緊,一定點空隙也不許他離開。

  「我不趁人之危。」

 戚無雙瞅著他,輕喘地說道:「可你捨得我這樣疼嗎?」

 藺常風低吼一聲,再也沒法子抵抗她的誘色。

 他將她置於身下,重重吻著她的唇,指尖在她的衣領下放肆,給予她想要的撫觸,並吻入她每一聲呻吟。

 「神殿已到。」郭虎在馬車外說道。

  「知道了。」

 藺常風鬆開戚無雙的唇,拉攏她的衣襟後,將她橫抱在胸前,走出轎外。

 「巫女有令,明日午時之前,誰也不許進入神殿。」

 藺無雙風聲未落地,便像一陣旋風似的地擁著戚無雙走入神殿。

 一夜風流的後果,便是戚無雙嗓子喊得都啞了。

 她不知道那春酒效力會持續多久,可她完全經不起藺常風撩撥,亦是不爭事實。於是,一直到東方將白之際,她都不曾入睡。

 總是才從情愛高峰落了下來,彼此才一個眼神互觸,便又開始了另一場縱情歡愛。

 開頭總是藺常風先用指尖、雙唇在他身上撩火,而她在縱情地享受他給予的一切後,便會以同等的火熱回報予他,直到他忍無可忍地反用各種方式折磨並寵愛她,逼得她求饒,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歡愉為止,他才肯鬆手。

 一早,清晨日陽找入白玉窗台,灑在戚無雙無暇微露玉肩上。

 她只是單衣,偎在藺常風臂彎裡,任由他餵食著原就備妥在房間的瓜果糕點。

 她受了刀傷的手臂搽過金創藥,已癒合了八成,可他仍不許她動手,她自然也就樂得整個人都賴在他身上。

 原以為這一夜纏綿已耗盡所有力氣,她連吃東西都嫌累,可他不許她餓著,一口一口哺餵著,她吃著吃著竟開了胃口,一人便吃了半串葡萄、磕了小半盒雪花糕。

 「我至今才知道男女之事需要耗費那麼多體力……」她伸了個懶腰,趴在一旁望著他解決其他食物。 「難怪我每回早晨離開文姬姐姐那裡時,大夥總是睡得一片靜悄悄。」

 藺常風支肘側臥在她身側,黑眸如火地望著她長髮披肩的嬌媚姿態。

 「只能說你膽子太大,運氣也不差,才會一路無人識破你的裝扮。」他撩起她髮絲至唇邊親吻著。

 「我落崖之後,奶娘幫我換上男裝,加上我娘雖然對哥哥的死傷心欲絕,但她也知道若是我不能女扮男裝,大伙的生活就全不保了,因此就這麼一路隱瞞了下來。畢竟大夥原就希望活著的人是無雙,自然不疑有他。」戚無雙一聳肩,笑容閃過一絲苦澀。

 「我希望你們都活著。」藺常風嚴肅地看著她。

 「如你所願,明珠與無雙一同活著。」戚無雙偎近他的身邊,感覺肩上擔子已經輕鬆了許多。 「若我有朝一日先,你或者先我那些妻妾們離開人世,你也得出面替我安頓她們,別讓我的叔叔毀了她們餘生,好嗎?」

 藺常風皺起眉,不愛聽她芳華正茂的臉龐說出生死離別。但他身為秘密御史多年,比誰都深知生死乃是無從預測之事。是故,他拂著她光潔前額,低聲說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她摟著他頸子,咬著他下顎,只是,兩人身子剛接觸,她便清楚感覺他身下男性又慢慢地火熱起來。

 「說好要讓我休息的,你可別又來一回。」她嗔他一眼,推他胸膛,小手卻被他抓起來放至唇邊。

 「我以為你樂在其中。」他在她掌間印下一吻。

 「我是巴不得和你關在房里三天三夜,但你也得體諒我體力不如你。」戚無雙指尖撫過他的唇瓣,水眸直瞅著他。

 藺常風聽了這話,忍不住低笑出聲。 「你啊,男子當久了,說話當真是口無遮攔啦。」

 「我也是當了男子之後,在知道女子有那麼不自由。想想花城女子只要一離開家門,就得把麵目全都遮住,不是存心折磨人嗎?」戚無雙只要一提到這些事,便忿忿不平起來,「還有,男人進了花街柳巷便是有本事風流,女子拋頭露面叫作風蚤、不識大體……」

 「可你娶了三房四妾,行走春風院如自家後院,也未免過了頭吧。」藺常風咬了她的紅唇。

 「我那可是用心良苦哪。我愈風流,大夥自然更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不是嗎?」戚無雙理直氣壯地說道:「況且,我娶了三房四妾也是有苦衷的。」

 她簡單將妻妾們的身世及與她與文姬姐姐的相識都提了一回。

 藺常風點頭,稱讚了她義行可風之後,便將她整個抱起身,擺成正襟危坐姿態。

 「那一夜,你在春風院對我以身相許是怎麼回事?」藺常風握住她肩膀,肅然問道。

 「我原是想,既然今生無法與你結為夫妻,不如便讓文姬姐姐懷你的孩子,當成我戚家之後養育,我亦開心。」戚無雙說著說便抿著唇,巴住了他肩膀說道:「誰知道我就是沒法子忍受你和別的女人相擁,這才動了手腳嘛。」

 「為何遲遲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藺常風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好好坐著。

 「我身後有那麼大一家子,我一點風險也不能冒。光是我待在你身邊這件事,便足以讓她們心驚膽顫了,我怎麼敢開口呢?況且,我想我是在等……」戚無雙朝他身側偎了過去,又鑽進他懷裡,仰頭對他甜甜一笑。 「等藺哥哥愛我愛到我是男是女都顧不得了,我才能放心告訴你我的處境。」

 藺常風見她又胡亂倒在他身上,早已放棄糾正她坐姿的舉動,乾脆低頭在她唇間索了個吻。

 「藺哥哥日後在外人面前可得自製些,千萬別落了個斷袖之癖的名聲啊。」她笑著回吻他兩下。

 「若你懷了我的孩子呢?」藺常風撫住她平坦肚腹,只是這般提起,胸口便激動了起來。

 「我若有了身孕,便搭船至他國以女子身份待產,回來便多了個兒子或女兒,豈不快哉。」她一拊掌,說起這是可就眉飛色舞了。

 「你倒是輕鬆,那兒女就沒我的分嗎?」他不快地皺起眉。

 「若你在乎我,沒我在乎你得多,那自然是沒你的分。」戚無雙一個翻身,在他面前端坐起身,捧起他臉龐,定定看著他的眼。 「不許惱我!你得知道我心中自始至終便認定你一個人,從不曾有過二心。」

 藺常風凝望著她固執玉眸,知道她這些年來承受了多少苦楚,心中頓感一陣不捨,撫著她小臉說到:「你實在該早點告訴我的。」

 「你不也有許多事瞞著我嗎?咱倆算扯平了。」她將臉頰在他掌心磨蹭了幾回後,整個人又倒到他胸膛前。

 「這麼大個人了,還老是這麼坐沒坐相……」

 「我就愛賴著藺哥哥嘛。」她嬌聲說道,忽而一揚眉,「藺哥哥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例如那藺玄為何稱呼你母親為妃?」

 「我乃皇上生養於民間的十四皇子。皇上雖未正詔告,皇譜之間卻仍記載了此事,若藺玄有心要查,是不難得知的。」藺常風凝望著她,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想法。

 「唉呀,原來我的藺哥哥是個皇子,無怪乎威儀具足。」戚無雙點點頭,可表情沒因為這是而又什麼改變,只一迳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因為你身份特殊,皇上在讓你接下秘密御史一職行走天下嗎?」

 「皇上認為我個性沉穩足以擔任大任,再加上我民間皇子的身份讓他能給予完全信任。因此他讓一名老臣陪同我籌劃了'禦密處',我們吸收了許多有資質但窮困的人才,只要他們能成氣候,便會給予他們無後顧之憂的豐厚待遇。而每一個探子都是我親自挑選、教導出來的……」

 藺常風話說至此,唇角忽而自嘲地往下一抿。

 「誰曉得我這秘密御史能知道國內官員細微末節之況,卻沒法子察覺身邊最親近的方雲,竟成了藺玄的幫兇。」

 「方雲!」戚無雙握著他手臂,知道他此時的心痛。

 「我細想過身邊每個人被背叛至可能,卻從來沒把腦筋動到她身上,她是我義妹,我以為她是整個府裡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藺常風我握緊拳頭,仍然無法接受方雲的背叛。

 戚無雙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人是沒法子看透另一個人的心,你甭自責了。總不能為了一個方雲,就警戒防備起人心。你瞧你身邊不也有著一班像郭虎等衷心守護之人。還有我這種可以為了你而死的人啊。」

 「傻子,我哪捨得讓你受一丁點兒傷害。」藺常風抬起她的手臂,看著她的傷處,不禁皺起眉。 「這傷原本不該有的,都怪我太輕忽。」

 「誰會知道藺玄如此下流呢。總之,那不是毒酒,我還活著,還過了銷魂一夜,也不算太糟,不是嗎?」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忍不住伸手撥撥他發紅的耳珠。

 「你啊。」藺常風摟過她的身子,無奈卻寵溺地捏了下她的臉龐。

 「我想吃糖。」戚無雙揚眸睨著他。

 藺常風打開檀盒,拈過一顆細雪糖放到她唇間。

 她吮著糖,說話含糊對他說道:「虧得方雲沒有殺害你之心,否則縱使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況且,藺玄為何要聯合她損害你名聲?你這秘密御史身份應當沒幾人知情。」

 「皇上曾於一次長老會裡,提過想向天下昭告我皇子的身份,並將巫城交由我管理。應當是這些話流到了藺玄耳裡,才想出了這種計謀要壞我名聲。」

 「我猜想方雲對你畢竟有幾分情分在,也許還威脅了藺玄,若他殺了你便要公諸真相,否則藺玄早下殺手了。」

 「倒也不盡然,若藺玄除去我,皇上必然會大加追查,他既有自立為皇之叛心,當然會怕事情查到他身上。」

 「那方雲知道你在巫城,會不會告訴藺玄?」戚無雙突然著急了,胡亂嚥下糖,緊抓住他手臂。 「藺玄會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哎呀!」

 她一個不慎,扯痛傷口,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沁出血絲來。

 「好痛好痛……」她抿著唇,紅著眼眶看著他。

 「別動!別動!」藺常風急得跳起身,倉惶地衝下榻要拿藥,一個不小心竟被衣衫絆倒,差點重摔一跤。

 戚無雙看著他匆忙趕回她身邊,小心翼翼替她傷口上藥,彷彿她受了重傷的擔心模樣,她心裡開心到發疼,可臉上卻仍做足了疼痛表情,好博取同情。

 「好了,別再亂動了。」藺常風不放心地又在傷口上吹了幾口氣。 「還疼嗎?」

 「你多疼點,我便不疼了。」戚無雙賴在他身邊,光明正大地撒著嬌。

 「你甭擔心方雲那邊會洩漏我們行蹤。此回遠行,我早在我們進入巫城前一晚便安排了你與我之替身進城,如今他們還在巫城書院裡抄寫詩文呢。」他說。

 「不愧是我的藺哥哥,那我們現在就等著收網嘍。」她朝他豎起大拇指。

 「沒錯。如今只等藺玄埋下玉璽,我們便能在巫女預定坐化升天那日,當著巫城百姓的面前,揭發他想奪皇位的真面目,如此才能省去兵戎相見,多損人命的後果。」

 她故意正襟危坐,一臉肅然地說道:「總之,外頭一切都讓藺哥哥搞定,而我身為巫女,接下來十多日應做之事,便是在神殿裡專心祈禱。」

  「祈禱何事?」

 「自然祈求上天讓我肚子裡早點有你的娃兒啊。」戚無雙嫣然一笑,朝他拋去一個媚眼。 「藺哥哥可願意配合?」

  「樂意至極。」

 藺常風聲未落地,便壓下她的纖腰,讓她緊貼在他為她亢奮的身軀上,再度領著她陷入另一波翻雲覆雨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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