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君莫清一言不發，他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聽完墨子楓和忘憂的對話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墨子楓對自己一直充滿了敵意還有疏離了。

想著剛才墨子楓剛才說的打斷雙腿，砍掉雙手...

君莫清第一次覺得自己雙腳有些發軟，他扶著牆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打斷雙腿確實是他的做派，上輩子墨子楓遭受了那麼大的罪，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啊，若說是被蒙蔽，可做了就是做了，這些是不能抹去的。

君莫清他已經確定墨子楓就是重生的了，而上輩子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很明白了，自己應該是當了墨子玉的幫兇了，從這輩子的情況來看肯定墨子玉借著說是自己恩人然後一步步取得自己的信任，然後一步步的把墨子楓推入了深淵吧。

“你也不用太自責了，上輩子你也是被蒙蔽的。”忘憂安慰道。

是被蒙蔽不假，可做了就是做了，不會因為受了蒙蔽就把這些事情當做沒有發生。

“我沒事。”

“他有心結，得慢慢來。”

君莫清點點頭歎了口氣道：“我知道。”

.....

墨子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王府的。

“墨離...”

“少爺您醒啦，你可是喝了不少酒啊。”墨離給墨子楓送上來了一碗醒酒湯。

墨子楓喝了一口醒酒湯心裏泛著嘀咕，他不是見著墨子玉了麼？然後還和對方動起手來了呢，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他似乎真的是在做夢啊。

“王爺呢？”

“不知道呢，王爺一回來就去書房了。”墨離還想問少爺呢，他和王爺是不是鬧彆扭了。

不在就好，墨子楓覺得如果他們在一個屋子裏絕對會冷場的。

聽到君莫清不在墨子楓總算放下心來了。

“我給少爺帶了點吃的，王爺說如果少爺醒來餓的話可以吃，都是好東西呢，王府果然是不一樣啊。”

在墨家的時候有些東西可是看都沒有看見過的，反正墨離覺得在王府怎麼都比在墨府好，不過現在墨府是恒少爺當家了到也還不錯了。

“這麼多...”

“王爺說晚上您沒吃什麼，所以怕您餓著。”

墨子楓沒有說什麼喝了幾口湯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只是墨離走後，墨子楓有張開了眼睛，他總覺得當時候夢見墨子玉很不真實，應該不只是一個夢吧？

.....

君莫清在書房喝著酒。

他有些後悔這麼便宜墨子玉了，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只是拔掉他的舌頭，刮花他的臉，挑斷手腳筋那麼簡單了，或許應該留在地牢好好折磨一番才是的。

“去和秦掌櫃說，不要把人弄死了，給本王好好養著，本王還沒折磨夠他呢。”

“是。”福海雖然不知道王爺發生了什麼可他知道自家王爺的心情可不夠好啊。

“王爺，喝酒傷身那，是不是和王妃吵架了？我看王妃不像是那麼不懂道理的人，恐怕是當初在墨府被欺負慘了才那麼冷淡的。”

福海覺得一定是王妃那冷淡的性子惹了王爺不開心了，自家王爺是什麼人那，那可是人中龍鳳，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王爺也是驕傲的，恐怕對於王妃的冷落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吧，何況新婚之夜還被趕出房門，這對王爺來說是很..反正很那個的事情了，想想王爺心裏不舒服也是可能的。

“是本王的問題，不怪他，你先下去吧。”

君莫清怎麼會怪墨子楓呢？他心疼還來不及呢，上輩子自己怎麼那麼渣呢？

君莫清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巴掌，這聲響可嚇壞了在門外候著的福海，福海也不管怎麼回事了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王爺，您..您幹嗎呢這是...”

福海進來就傻眼了，他看見自家王爺居然在抽自己大嘴巴，因為手勁太狠嘴角都流血了。

“王爺，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您用得著這麼傷害自己的身子嗎？”

福海是老人了，從小跟著君莫清，他們是主仆也是親人，福海怎麼不心疼啊。

“我...”

君莫清不知道怎麼說，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王爺即使做錯了也有補救的辦法。”

“可本王不知道如何補救，他一定恨死自己了，無論本王做什麼都補救不了什麼。”

福海拍了拍王爺的肩膀道：“王爺，奴才和您一起想辦法，您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福海從來沒見自家王爺這個樣子，頹廢的不行，那眼神更是無助的不行，那還有平時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呢？

君莫清深吸了一口氣後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和福海說了，福海聽完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本王想著一定是上蒼覺得上輩子本王欠他的，所以才...”

“那王爺您對他是愛情還是...”

福海一方面驚訝這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感歎上天是公平的，給了王爺補救的機會但是過程必定是非常痛苦的。

“上輩子本王不知道，這輩子本王很確定本王喜歡他，起先確實有報恩的意思，可後來慢慢的接觸被他一顰一笑所吸引，本王知道是陷下去了。”

“那王爺就拿出當年的氣勢把人再追回來唄。”

.....

這幾日墨子楓覺得君莫清又恢復了往日的黏膩，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墨子楓看見了憐惜和心疼，他不知道為什麼君莫清會有這樣，對於君莫清，墨子楓還是保持著防備的。

“快冬天了，聽說臨城的冬天特別冷。”墨離看著天氣不安的說道。

紫一看了一眼道：“王爺給王妃準備了幾件冬天的衣服，王妃可要看看？”

紫二也附和道：“王爺當年可是打獵的好手，獵了不少好東西呢，王妃也看看吧。”

墨子楓想著無非就是些動物皮吧，很多人都有收藏的，例如當年他就親眼見過一張雪白的老虎皮呢。

“那你們去拿唄。”

墨離倒是替墨子楓拿了主意，墨子楓原本也沒打算拒絕，現在墨離說了倒是省事了。

他微微點頭道：“那就去吧。”

紫一紫二跑的特別歡快，不一會就拿了不少東西過來，還獻寶一樣的一一介紹了。

其他的東西墨子楓都沒有在意，獨獨他注意的就是那一張雪白的老虎皮。

“這虎皮...”

紫二見王妃有興趣便說道：“這虎皮是當年和先皇一切出遊打獵的時候，王爺打的，先皇很高興賞了不少東西，這虎皮王爺也喜歡的不得了，那個時候王爺就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

紫一捅了捅紫二，眼神示意他不要往下面說了，再說可就不好了。

但是紫二沒察覺依然故我，說了很多當年王爺的事情，這一說就不可收拾了。

墨子楓聽著心裏倒是有些疑惑了，若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那麼他必定繼承大同，可為何跑到臨江做了臨江王呢？難不成也是因為兄弟相殘？

墨子楓想了想倒是覺得很有可能的，皇位那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啊，權利福貴榮華，這是很多人都喜歡得到的東西，自然了為了得到便會使出很多的手段，不比他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來的輕鬆多少啊。

至於這白虎皮，墨子楓終於想起來是哪裡看見的了，是墨子玉帶回來的，那個時候...

“把這虎皮拿走吧，想著是王爺心愛之物別弄壞了。”

墨子楓不想看見虎皮，看見虎皮就想起墨子玉那個得瑟的樣子，不就是王爺送的嗎？

想著這是君莫清喜歡的東西想必當時他應該很喜歡墨子玉吧，不像自己只是因為恩情罷了。

見王妃臉色瞬間塔拉了下來，紫二才發現不對勁了，可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啊，為什麼王妃不開心了呢？難道真是因為虎皮麼？

可這是王爺最喜歡的啊，因為有著父親的思念那。

紫一也感覺到了，應該和虎皮有關係，但是虎皮..

“王妃還是看看這些用狐皮做的大氅吧，冬天穿這個最暖和不過了。”

既然王妃不喜歡虎皮，紫一就很有眼色的收了起來把其他的拿了上來。

墨子楓在看了白虎皮後就沒有什麼興趣了，隨意附和了幾句就趕人休息了。

出了門，紫一瞪了紫二一眼道：“你忘記王爺說的話了，以前的事情少提，你怎麼都給說出來了。”

紫二委屈道：“我也沒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就差把王爺的事情都說完了，就是不知道王妃為什麼這麼討厭白虎皮啊，難道和上輩子的事情有關係？”

紫二也覺得是這樣的。

“肯定是的，你看他看那白虎皮的眼神根本就不對，莫不是王爺上輩子為了討好送了別人吧。”

紫一想想這能送的好像也只有當初想假扮恩人的墨子玉了，這就難怪了。

“若王爺知道了，肯定會毀了這虎皮的。”

“哎，孽緣那。”紫一無奈的搖搖頭。

.....

果然不出紫一所料，君莫清一聽見這些就拿了剪子想剪了它，要不是福海攔著恐怕現在都已經屍骨無存了呢。

“王爺，剪了它，王妃也不會真的不生氣，奴才說了上輩子的錯事已經鑄成了，想挽回也是有難度的，倒不如在今生好好補償王妃才是啊。”

“本王要去秦掌櫃那。”

福海知道他這是想去折磨墨子玉，這幾日王爺每次不舒服都會去雷哥的地牢折磨宋杭還有就是去秦掌櫃那邊折磨墨子玉。

至於墨東還有賈大夫他們都關在大牢裏，等著新婚一過就殺了，小翠已經送到妓院去了，臨城的妓院不比皇城，各種三教九流都有，特別是王爺吩咐過，所以小翠的日子不好過。

幾次小翠想逃跑都被抓了回來，打的半死然後繼續接客，她每天都抹眼淚可是無濟於事。

當初出主意的小紅也沒能倖免，只不過比他們稍微好一些，看在墨林當初為她求情的份上，只讓她嫁人做人妾室，看上去好像還不錯，但是只有小紅自己知道苦。

妾室就是用來繁衍後代的，和牲口差不多，正室從來不給什麼好臉子看，其他的妾室更是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而作為天的老爺根本就不管不問，小紅明白這是她的報應啊。

墨東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而賈大夫確是安然無恙，被抓後就關起來了沒受什麼苦，可就是這樣更是讓他惶恐不安，聽聞這君莫清手段狠辣，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啊，原本他想著能說點什麼保一下自己的小命的，可誰知道呢根本沒人審問他，他更加的不安了。

哎，當初就不應該財迷心竅啊！

至於宋杭，他被傷了命根子，想逍遙是不可能了，被逍遙還差不多。

雷哥手下有一群人，他們可不會放過細膩嫩肉的宋杭，反正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可以用來舒服的。

當過土匪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怎麼舒服怎麼來的，他們當土匪那會見不著什麼女人，所以男人也是可以湊合的，這不宋杭這鮮肉他們怎麼會放過呢？

何況雷哥和王爺都說了，不必客氣，那他們就不用客氣了。

宋杭現在生不如死啊，他何處受過這樣的待遇啊！

“啊...啊...求求你...你們..放了我吧！啊！！！！！！！！”

.....

“王爺您來了。”

秦掌櫃現在如此淡定也只能說明見怪不怪了，之前他還是很緊張的，生怕王爺一個不高興就提起當初他參與拐嫁王妃的事情，現在看來王爺的怒氣都只在墨子玉身上，秦掌櫃的心總算是放下不少了。

墨子玉已經變得一聽見開門聲就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了，他知道只要一開門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比如晚上一開門就是那個老色鬼想要強暴他，可他沒辦法反抗，他被挑斷了手腳筋根本沒辦法反抗。

現在一開門他知道是君莫清這個瘋子來了，又來折磨他了。

墨子玉躲在角落發抖他知道沒有人能救他，他也喊不出來，被拔了舌頭現在也毀容了，他自己都厭棄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墨子楓害的，如果沒有他，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呢？

若有機會，他一定要墨子楓血戰血償，也讓他嘗嘗自己現在的滋味。

“啪..”

門被關了起來，房間裏就剩下君莫清和墨子玉了。

“本王看著你氣色還不錯嘛，看來是那秦掌櫃晚上沒有好好滿足你了，哼，真是淫蕩！”

君莫清不僅冷哼道：“今天用什麼好呢，是鞭子還是烙鐵，或者是針刺，你選一個吧？”

墨子玉除了發抖什麼都說不出來，君莫清才反應過來他被拔了舌頭。

“既然你都沒意見，那就都用吧！”

墨子玉雙眼充滿了恐懼，可無濟於事啊，對方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

“王爺最近出門的頻率有些高啊。”墨離小聲的嘀咕道。

墨子楓也發現了，最近白天君莫清老出門，中午才回來，至於晚上他很規矩的睡在了地上沒有再想上次一樣動手動腳，弄的墨子楓停不好意思的，畢竟他是王爺睡地上算怎麼回事呢？

墨子楓也和他提過讓他去書房的，但是偏偏君莫清不肯，他硬是要睡地上。

“少爺，您和王爺真的沒什麼事情嗎？”

雖然墨子楓不說可墨離總覺得他和王爺之間有事情呢，要不然怎麼會看上去如此生分呢。

不僅墨離這樣覺得，一些下人也是這樣覺得的。

王府的管教算是嚴的，基本沒有人私底下敢說主子的壞話的，但是再嚴格也總有幾個喜歡嚼舌根的。

這些嚼舌根的話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在了周林的耳朵裏。

周林彎彎嘴角心裏很是高興，他就知道王爺沒多少就會膩了那個人了，身子不好必定是不能滿足王爺的了，什麼時候取而代之就是時間問題了。

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了。

“走了，去花園看看。”

周林來到花園的時候正巧看見墨子楓也在，剛要上去打招呼就看見一個女人向墨子楓走去。

.....

“哎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王妃啊，妾身給王妃行禮了。”

程媛媛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出來透氣了，雖然她們不能隨意的走出西苑但是花園還是可以來的，當初並沒有說不能來花園看看那。

不巧的是她看見了墨子楓，能夠這麼正大光明的在花園被一群人伺候著的是誰，程媛媛很清楚，她帶著不削和調侃繼續說道：“王妃真是好悠閒，哪像我們那，苦命的只能在院子裏自生自滅咯。”

雖然墨子楓不知道她是誰，但也清楚這般針對自己的必定不是什麼善茬了。

“王爺雖然不曾到妾身這裏來，可妾身還是時刻思念著王爺，畢竟當日皇上賜婚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王爺好生照料妾身的，誰曾想王爺娶了王妃，什麼都不記得了。”程媛媛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來。

墨子楓知道君莫清喜歡的是男子，那些後院的女子恐怕也是當初為了牽制君莫清，君莫清不得已才收下的吧，既然是不得已收下的那麼就不存在什麼情分了，要有的也只是命令吧。

“這位想必就是當初扣了我的下人打成重傷後被貶的程氏吧。”

程媛媛聽到墨子楓這樣說她面色一僵，她剛才是想給對方下馬威的，可沒曾想對方居然提起了這件事情來。

“妾身當初確實責罰了王妃的下人，可那也是他大不敬，妾身才處罰他的，妾身覺得妾身沒有什麼錯處。”

“不知二寶說了什麼，惹得程氏氣惱？”

“他...他...”

一時間程媛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其實二寶根本就沒說什麼就是護著一個包袱而已，可程媛媛怎麼能說是自己想要搶包袱才辱罵自己的呢，這當然是不行的了。

“他怎麼？他說了什麼讓程氏你如此氣惱？”

“他說妾身只不過是王爺嫌棄之人，怎麼敢與王妃相比。”

“前半句確實有不妥，可後半句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原本妻與妾就是不能相比的。”墨子楓淡淡的說道，他不會說從見著程媛媛開始他心裏就不舒服。

墨子楓抿了一口茶道：“可聽說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程氏你如此顛倒黑白真的好嗎？”

程媛媛沒想到這個王妃不簡單那，才幾句話就已經露出主子的姿態來了，妻子和妾室確實是不一樣的，可他一個男人居正室之位不覺得不合適嗎？

“確實正主和妾室是不同的，不過妾身覺得一個大男人嫁給別人做老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雖然男男結婚在當時已經不稀奇了，可誰不知道嫁給別人的男子總是要艱難一些的。

在程媛媛心裏這不就是被當做女人來使喚的嗎？和她們有什麼分別呢？

“哦，王妃...”

程媛媛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放肆！這是你一個妾室和主子應該說的話嗎？”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外面趕回來和墨子楓一起用午膳的君莫清。

程媛媛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她怎麼就這麼倒楣，每次都會遇上王爺呢。

“王爺不必動氣，她說的沒錯，一個大男人嫁給一個男子確實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情，臣有些累了，先退下了。”

“子楓....”

原本和墨子楓就關係緊張的君莫清現在更加的慌了，這不是又增加了一道問題嗎？

“這個狗東西是誰讓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