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卓謹恪在對眾人表示歡迎，以及宴會正式開始後，就端坐在他的寶座上，任菲恩帶著一個又一個的人介紹，身為教皇，把大部分的事情交出去之後，依然有要盡的義務和必須做的事情。坐在這個位置上，卓謹恪會做得很好。因為人數的關係，也就幾句話的官方會面，就是在和國內的人時，卓謹恪和他們的對話發生了變化。

　“不用介紹，我認識。”卓謹恪抬手，示意菲恩無需介紹，他確實認識，在逆刺小隊，和長孫麒一樣負責了很多政務的卓謹恪，和這些官面上的人物交往很頻繁，能夠被派來參加聖堂會議的，本來就有一定的地位，在那個餓時候，卓謹恪就和眼前這位打過教導。彼此的印象還算不錯。

　“沒有想到一別之後，如今你我卻是在如此的場合。”國內的代表不勝唏噓的說道，當年見到的卓謹恪，不過是逆刺小隊的四號人物，當初卓謹恪的處決日，他也在場，從沒想過被自己人為能幹的小夥，竟然能夠弄出那麼大的事情。以前和卓謹恪相識的人，真的都不敢相信，原來卓謹恪的真實是這般的，他們全部都被卓謹恪欺瞞了。因為不是軒轅桀他們，所以那種自尊被嚴重傷害的欺騙感並不重。心裡對卓謹恪的能夠瞞過所有人的演技和手段，都得誠實的誇讚一句，厲害。

　“當初那一別的場合，可不怎麼好。”卓謹恪戲謔的笑道，那可是要處死他的刑場，可不是什麼好環境。

　“教皇可曾怨過我們？”代表知道說錯話了，有些尷尬，不過他是什麼樣的人物，很快就調整過來，問道。如果卓謹恪對他們心存怨懟，那麼對他們很不利，“如果教皇對我們有所怨恨，請允許我們做出彌補。”

　代表將姿態放得很低，卓謹恪擁有完全摧毀他們的力量，到聖堂的海岸線上去看了那只天災級別的海龜，卓謹恪的實力在天災之上毋庸置疑。一介天災就可以讓他們焦頭爛額，在天災之上，能夠馴服天災，並且還擁有實力和天災接近，相當，亦或超于的使徒軍團，想要全滅他們，並非做不到。不說這些，就說以後要依賴聖堂，就必須得先化解了他們和卓謹恪之間的矛盾。如果有必要，國內可以做出犧牲，將曾經苛待卓謹恪的卓家推出來當做祭品，以及當初的幾個主謀，幾個家族都願意下狠手，犧牲掉一批人。

　“我已經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了，以後聖堂對你們會公平相待，放心，我不會夾雜任何私怨的。”卓謹恪對著代表舉杯，請抿了一口酒，表示談話結束。

　得到卓謹恪一句話保證的代表並未完全放心，在政治上，書面承諾都可以毀諾，何況是口頭上沒有任何記檔的話語。可是也沒有時間給他們，畢竟和卓謹恪會面的不單是他們。代表只能退下。

　這邊的見面禮很漫長，那邊的會場從開始的冷清變得熱鬧起來，當見面禮結束之後，卓謹恪再次注視會場，人群變得喧嘩，不少人在場中央跳著舞，有一部分人在閒聊，又有人安靜的在角落，當個合格的局外人。

　在繁華的人群當中，卓謹恪的目光準確的捕捉到了在角落的軒轅桀，不是因為軒轅桀哪怕在角落都是那麼耀眼，而是因為這個人終究是特別的，特別到在人群當中，卓謹恪的目光總是第一個發現他。和情愛無關，就是一種特別。

　正在獨自品酒，不符合性格的呆在一邊沉默看著繁華眾生的軒轅桀，感覺到了視線，隨著方向去看，看到了卓謹恪的目光和自己對上，毫無疑問，剛才感覺到的目光時卓謹恪的。被抓個正著的卓謹恪，一點都不慌亂，也沒有刻意回避軒轅桀的眼神，舉起酒杯，遙遙一舉，邀請著軒轅桀過來一敘。

　軒轅桀在原地思慮了一會，就開始向卓謹恪走去，來到了卓謹恪身邊，以位置的高度俯視著卓謹恪，卓謹恪和軒轅桀一碰杯，手一揮，在身邊就多了一個位置，邀請軒轅桀坐下，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將他們說話的聲音與外界隔絕，他不想讓人揣摩什麼。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動靜，有心去聽卓謹恪和軒轅桀說些什麼，也聽不到。不過也暗暗揣測軒轅桀的身份，和卓謹恪的關係。

　聖堂會議開到如今，教皇是第一次出面，在宴會上竟然允許一個人靠近，並且在身邊設立一個座位，有種給對方平等尊重的感覺，那麼這個人到底是憑什麼有這樣的待遇？其實沒他們想的那麼複雜，不過是卓謹恪不喜歡軒轅桀站的角度，俯看他的不敬而已。

　坐下之後，兩人才把方才碰杯的酒給飲下，“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卓謹恪搖晃著酒杯，斜睨著軒轅桀。

　“有什麼不對嗎？”軒轅桀看著場中，歡快周旋的南宮越，如果是以前，他現在也一定向南宮越一樣，可是今天他確實沒什麼興致，不過看南宮越的樣子，難道他以前也這樣，怎麼感覺挺傻。為了克制把南宮越的蠢樣和自己聯繫在一起，軒轅桀端著酒喝。

　“難道是我把你折騰的太慘了，讓你沒精力了。”卓謹恪冒了這麼一句。

　噗。軒轅桀不幸的噴酒了。方才南宮越說過類似的，軒轅桀沒有什麼感想，怎麼由卓謹恪說出來，他就想歪了。“你說什麼蠢話！”軒轅桀一把用袖子擦過沾了酒水的嘴，扭頭看著卓謹恪吼道。

　“以前的你如果在這樣的場合，那一定少不了一段風流韻事。”卓謹恪帶著男人都懂的曖昧笑聲打趣著軒轅桀。

　“你又知道了。”軒轅桀冷笑，對卓謹恪的話沒有應和。

　“當然知道，我對你可是關注已久，”卓謹恪靠近軒轅桀，在軒轅桀的耳邊吐息說話，“床上功夫不錯。”

　豁然，軒轅桀一下子站了起來，耳朵發紅，蔓延到整個臉，赤紅的一片。不是卓謹恪的話讓他怎麼了，而是卓謹恪的吐息在耳垂上的時候，讓他受到了刺激。

　“原來，這裡是你的敏gan點。”曾經觀賞過軒轅桀風流韻事的卓謹恪，不會認為軒轅桀是純情少年，說上幾句過於刺激的話語，就會羞的臉紅心跳。只能用這個理由才說得過去，“真可惜，你的情人們沒有發現，否則你這個反應一定會很好的娛樂她們。”卓謹恪很開心的喝了一口酒。

　軒轅桀才不承認，他被驚嚇到時因為卓謹恪的動作，以往不是沒有人做過和卓謹恪同樣的事情，可是他根本就毫無反應，對，是卓謹恪這樣做太出人意料了，他才會反應這麼大。

　“你真無聊，連那種事情都看。”軒轅桀冷冷出言，心底的發虛他怎麼也不會告訴別人。這種被人捉jian在床一般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做那些和卓謹恪有什麼關係。“不會是你不行吧？”軒轅桀口出而言，瞄瞄卓謹恪的小腹以下，被長袍給遮住了，看不出形狀。“高潔的教皇冕下，不會是個處吧？”惡意的笑道，“要我教你嗎？”軒轅桀坐下，湊近卓謹恪的耳邊，報復性的同樣在卓謹恪耳邊吐息。

　“那倒不用，我的經驗可不比你少。”卓謹恪的反應比軒轅桀冷靜多了，別說，這具身子還真是一個初，曾經的卓謹恪潔身自好，從異世回來之後，卓謹恪已經過了躁動的年輕心態，也沒有去找過誰。

　“你的信徒們知道，他們的教皇原來私底下，哦，不，你該不會是對信徒們出的手吧？那個莫妮卡是你的入幕之賓？”軒轅桀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就是燒著一團火，讓他說出的話語都帶著濃濃得意，在嘲笑卓謹恪的虛偽。

　“我絕對不會對信徒下手，至於莫妮卡，那是我的孩子。”被如此挑釁的卓謹恪，一點都不生氣。宗教的藏汙納垢的事情真的太多，不管那個世界都一樣，卓謹恪自己行的端做得正，自然不怕說。

　“孩子？”卓謹恪淡定的反應，如同一盆涼水淋在身上，軒轅桀趕忙壓抑自己的莫名其妙，恢復正常。

　“莫妮卡和使徒一樣，不過她身上有我的血。”卓謹恪沒有做過多的詳細解釋。

　“哦。”軒轅桀轉回頭，那個美豔的莫妮卡真的讓人很難不做聯想，否則軒轅桀也不會將莫妮卡拉出啦說事，“拜託你以後別像死偷窺狂一樣，盯著我，可以嗎？”

　挑眉，偷窺狂，說起來還真像，卓謹恪有著臉黑的衝動，“你現在已經能夠察覺到我的視線了，就算我想再看，你也能夠感覺到。”

　這個事實倒是讓軒轅桀有種鬆口氣的感覺，以後他再幹某些事情的時候，也不怕被卓謹恪看到了。

　“你還是快點變強，直接阻擋我的視線才是最好的辦法。”卓謹恪接著說，讓軒轅桀惱火，就算你能察覺又如何，我想看還是能夠看到。

　“我會的。”軒轅桀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