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真瞭解我。”電話那頭傳來卓謹恪帶著笑意的聲音,沒錯,他就是無聊了,所以來找軒轅桀玩了。
“你這次打算幹什麼?”軒轅桀回應的語氣不怎好,“去逗弄獸潮的小動物,到三萬英尺的天上玩雲朵,還是在海底兩萬里游泳?”看看這些內容,多麼的有趣,可是作為同樣參與其中的一員,這些有趣的內容都是他的血淚史。
把獸潮的變異生物當做小動物逗弄著玩的,只有卓謹恪才有這樣的實力,作為陪同的他,只有被那些變異生物玩的分,在巨大的變異生物蹄子下狼狽的閃躲,被撞來撞去,像是皮球一樣。付出的四肢斷裂,內臟破裂的慘烈代價。他能夠活著,他自己都生出了難以置信的感覺。猶然記得,卓謹恪那個時候玩的很開心的笑聲,對他而言,卻一點都不好玩。
在三萬英尺的天上玩雲朵,根本就不會飛的他能夠到那麼高的地方,當然是卓謹恪帶他上去的,會風系異能的長孫麒都飛不到這麼高的地方。從長孫麒身上學到風系異能的他,在雲層當中遊玩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卓謹恪也不知道發生瘋,竟然禁錮了他的力量,他從只有從三萬英尺的天空往地面掉去,最後在挨著地面看看一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卓謹恪美其名曰這是在玩蹦極。他喜歡冒險刺激,可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玩法,有本事不禁錮他的力量玩啊。從天空著落,看著地面一點點接近,要得恐高症了好不好。
海底兩萬里下,深海的風光非常奇妙,可是那不是人類可以隨意玩耍的地方,什麼潛水設備都沒有,就到那樣的深海,光是海壓都可以讓他死了,何況還有呼吸這樣關鍵的問題。自問能力還沒那麼厲害的軒轅桀,在那下面當然只有分分秒死的分,被卓謹恪時不時拋出防禦圈的他,一點都不覺好玩,在海底的記憶,全部都是溺死和淹死的痛苦。
愚蠢的自己,竟然在幾次遭遇之後,向卓謹恪問,“我和你是不是有仇,你這麼整我。”的愚蠢問題。
“我們之間沒仇嗎?”卓謹恪笑盈盈的玩味反問,問醒了自己。他和卓謹恪之間當然有仇。當年他對卓謹恪的輕視,他把卓謹恪當做小弟使喚,各種各樣的事情累積起來,都是仇。這個小心眼的卓謹恪,不就是些小仇嗎,用得著這麼往死裡整他。
“都不是。”電話那頭的卓謹恪從未為他對軒轅桀做的事情有過一絲絲的內疚,語氣依舊輕快的說道,“有難得一見的流星雨,一起去看吧。”不是詢問,而是他已經決定好了。
“我幹嘛要跟你去。”軒轅桀不想聽卓謹恪的。
卓謹恪直接給了軒轅桀一個位址,“來不來隨便你。”丟下這句話之後,卓謹恪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軒轅桀臉色那個黑啊,把手機丟在一邊,看著床上的美女,怎麼也比卓謹恪的邀請好,他才不去。繼續方才的事情。只是方才還有些意動的興致,現在完全都一步起來了,原本看著還不錯的美女,怎麼突然不順眼起來了。
軒轅桀皺著眉,把美女給丟開,到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離開了房間。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南宮越和長孫麒。
“阿桀,這麼快?”不會吧,才多久,軒轅桀就結束了。
“有事。”軒轅桀簡單的說了一句。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南宮越嘀咕的問了一句。
“那傢伙找我。”不想被卓謹恪知道他目前的情況,軒轅桀用那傢伙帶過。南宮越的表情很憋屈的看著軒轅桀離開。
“阿麒,你說阿桀是不是有問題,把美女給丟下,去找那傢伙被虐待。”軒轅桀離開之後,南宮越對長孫麒說道,卓謹恪邀請軒轅桀去玩了之後,那臉色和慘樣,他們都見過的,自從軒轅桀的隻字片語就能知道那經歷有多恐怖。可是為什麼,偏偏軒轅桀就是不拒絕。好吧,面對那傢伙的恐怖威勢,軒轅桀的拒絕根本就沒有分量。何必矯情,乖乖的去唄。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桀很拼命的在追趕那傢伙,起碼每次和那傢伙玩了之後,阿桀的進步都很大。”長孫麒為軒轅桀找了一個理由,如果讓他選,他寧願慢慢進步,也不要和軒轅桀有一樣的經歷。看著好友的實力和他們越拉越大,他和南宮越卻都沒有嫉妒過,因為他們都知道軒轅桀為他的強大所付出的東西。
軒轅桀在夜空飛行,有了那三萬英尺天空掉落的經驗,軒轅桀在飛行上非常下苦工,至於危險的飛行類變異生物,它們在晚上飛行是並不常見,這些年,摸清了這個規律,很多人都選擇了在晚上進行航程,減少致命的危險幾率。
看流星雨,一定要在廣袤的地方,最接近星空的山上是最適合的地方,卓謹恪選擇的山峰,有一汪池水,周圍有著蒼勁的古松挺拔,覆蓋著白雪的山頭,山缺上有銀月照耀,銀色的月光讓池水波浪著銀色的光輝,明亮皎潔的月色,被雪反射,非常的明亮。軒轅桀在到達之前,首先聽到歌聲。
空靈神聖的悅耳歌聲,災變之前欣賞過無數的音樂,但是從未有一首如同現在聽到的撼動人心,讓人在聆聽的一刻,不是因為歌詞和音調,單純的因為聲音而產生震撼。聽不懂那是什麼歌詞,也從未聽過這樣的旋律,只是因為歌聲就感覺到了無盡的美好。
軒轅桀站在古松上,俯視著銀色月光下的景致,泛著銀光的湖面,在月色下歌唱的人,動聽的歌聲,仿若傳說中的海妖,蠱惑人心,讓人深深的被吸引住。
歌聲在讚美,銀色的月光在聆聽,古松白雪同樣在聆聽,世界在此刻只有歌聲在吟唱,其餘的寂然無神,本來就絕美的景致,因為歌聲的緣故,更顯得空靈神聖,宛若天堂。
歌聲停下,唱歌的人偏頭,望著站在古松山的軒轅桀,“你來了。”一句話打破了夢境的美麗,讓深受吸引的軒轅桀醒來,臉色一沉,他怎麼就被卓謹恪的歌聲給迷住了。
“沒想到你會唱歌。”軒轅桀從古松上跳下來。被攪了好事的一堆火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歌聲給淨化了,現在軒轅桀一點火氣都沒有了。
“除了啞巴,誰不會唱歌。”卓謹恪回了一句,不管嗓子如何,誰不會吼兩嗓子。重新轉過頭,從空間裡丟了一灌啤酒出來,往後拋給了軒轅桀。“給。”
軒轅桀接過跑過來的啤酒,卓謹恪已經打開了一罐,豪爽的灌了一口,潤潤嗓子。軒轅桀學著卓謹恪,在鋪著毯子的地面席地而坐,才發現攤子上亂起八糟的放了不少零食。
“流星雨呢?”軒轅桀看著天空,有月亮,有星星,就是沒看到流星雨。
“還沒到時間。”卓謹恪說道,等候也是一種樂趣。拿起一帶零食,卡啦一下開袋,然後吃,吃了一點之後,順手遞給了軒轅桀。“我們可以吃吃喝喝,聊聊天。”
“有什麼好聊的?”軒轅桀不客氣的接過,手伸進去,拿起零食,吃了起來。
“隨便聊什麼都可以。”卓謹恪在零食堆裡尋覓新的零食。
“我的事情你基本上都知道,沒有什麼好聊,我們倒是可以聊聊你。”軒轅桀把零食放下,拿起了啤酒。
“我?”卓謹恪抬頭看了眼軒轅桀,“既然你這麼好奇,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知無不言,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說的。”
軒轅桀喝了一口啤酒,目光直視著卓謹恪,“我一直很好奇,你說在災變之前就覺醒了力量,但是顯然,你的強大依然不合理。”因為越來越進步,才會知道卓謹恪的力量如果實在末世前就有的,那成長速度也太不合理了。“你是重生的,還是被奪舍,或者是被穿越了?”
正要喝啤酒的卓謹恪被才入喉的啤酒給嗆到了,咳咳了幾下,軒轅桀從毯子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卓謹恪,卓謹恪接過之後,擦了擦嘴,平復一下,開口說道,“這是南宮越的猜測。”很肯定的結論,因為只有南宮越才會那麼想像力豐富。
軒轅桀點點頭,確實是南宮越首先做出的猜測,“我也懷疑。”末世有了,異能有了,宗教誕生了,那麼小說當中的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從手上能夠收集到的卓謹恪資料上看,不難看出末世前後卓謹恪矛盾的變化。那麼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部分。
“沒有重生,沒有被奪舍,也沒有被穿越。”卓謹恪的目光落在銀月上,目光悠遠的穿透了時空和距離,“倒是穿越過一回,多了一段異世的經歷。”就像他對軒轅桀說的,他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哪怕是那段穿越的過去,“有沒有興趣聽聽故事,一個穿越人士在異界崛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