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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請上座》第10章
第九章

  兩人回到臥房,司徒逸讓她坐好,然後才在她身旁坐下。

  「好了,妳可以說了。」

  「你該不會真的認爲我惹了什麽禍吧?」她瞪他。

  「當然不是,剛剛我只是陪小路玩玩罷了。」他笑著搖頭。「妳是個識大體且善解人意的妻子,我深受其惠,怎會不瞭解呢。」

  薑綺瑤撇撇唇,微微紅了臉。「這還差不多。」

  「那麽可以告訴我了嗎?」

  她表情微僵,一會兒才低下頭,有點艱難的開口。

  「最近……我可能會邀請某人到山莊來作客,想先徵求你的同意。」

  他揚眉。「某人?爲夫的可以知道,這『某人』是誰嗎?」

  「喔,她是……」爲難的絞了絞手。「她是……我娘。」

  司徒逸有些錯愕的瞪大眼,難以置信的伸手掏了掏耳朵。

  「娘子,我好象聽得不是很清楚,妳剛剛說那個某人是……岳母大人嗎?」

  她打了他一下。「你沒聽錯啦!」

  「可是我以爲岳母大人早就過世了,我還祭拜過……」他一頓。「該不會那個墳也是個衣冠塚,就像我那個墳一樣?」

  「不是,那個墳是真的,不過那是阿爹妻子的墳,我對她的正確稱謂應該是舅母。」她輕聲的解釋。

  司徒逸頓時有點混亂。

  阿爹的妻子綺瑤要稱舅母,那就代表阿爹是綺瑤的舅舅,可是阿爹是阿爹,難不成阿爹和姊妹亂倫……

  「娘子,爲夫的有點混亂了,妳可不可以解釋得清楚一點?」

  「阿爹其實是我的舅舅,不是我的親爹,我的親爹在我出生前就過世了,而我親生的娘就是阿爹的妹妹,生下我之後,就把我丟給阿爹,幾年後便回到她因誤會而分開的前夫身邊,她現在還活著,只是……」低下頭,她低低的說:「這些年來我一直不肯認她。」

  原來如此。「綺瑤,妳想邀請岳母來山莊作客,原本我應該要歡迎的,可是現下時機不對,不適合招待客人。」司徒逸慚愧的握住她的手。「我很抱歉,綺瑤。」

  「逸,你聽過『雷風堡』嗎?」她突然問。

  他點頭。「當然,雷風堡位於江南鄱陽湖畔,在武林以及官場都頗具威名,因爲它是個專門訓練賞金獵人的組織。怎麽?爲什麽突然提到?」

  「因爲我娘是雷風堡的人。」她怯怯地望著他。

  雷風堡的人?「妳的意思是,岳母大人是雷風堡某個賞金獵人的家眷?」

  薑綺瑤遲疑了一下。「不是……也算是啦,可是不完全是。」

  「綺瑤,妳就明說了吧。」

  「其實我娘就是雷風堡堡主。」

  司徒逸一頓,下一瞬間錯愕的睜大眼。「妳娘就是風娘子?!」

  風娘子,雷風堡現任堡主,是個手段高超,武功高強的女人,從她死去的丈夫手中接下雷風堡這個擔子,不僅沒有讓雷風堡在武林之中消失,反而愈來愈強大。

  這麽說來,她確實算是雷風堡某個賞金獵人的家眷,可是也不完全是。

  「對,我娘就是風娘子。」

  「等等,綺瑤,妳這些年都不認她,如今突然想請她來山莊作客,難道是……」他認真的凝望著她。「是爲了我嗎?」

  「不完全是。」

  「所以有部分是爲了我,爲什麽?」

  「你有麻煩,對不對?鷹幫不好對付吧?」

  「妳打算請岳母出面擺平鷹幫嗎?」所以他說她是個貼心的好妻子啊!

  她擡首瞅著他,「她有這個能力,對不對?」

  「可是有困難才要找她,這樣好象很現實耶!」司徒逸有點爲難的說。

  「你也這麽覺得嗎?」她嘟起嘴。「其實我也這麽覺得啦,可是阿爹說,我願意開口請她幫忙,她會非常高興。而且我有兩個異父兄長,大哥是禮部尚書的女婿,禮部尚書深得皇上寵信,雷風堡又頗受朝廷倚重,不管在江湖或在朝廷,勢力都很龐大,一定有辦法擺平鷹幫的!」

  「綺瑤,我只問妳一件事。」他慎重的望著她,吻了一下她紅豔的唇,「請妳老實的回答我,好嗎?」

  「你說。」

  「妳是真心想認親,還是只是爲了我才勉強自己?」

  「逸,我不否認我是因爲你才想到我娘的存在,也才有認親的念頭,但是我也有認真的思考過,雖然她拋棄我,可是我卻因此有了一個疼我愛我的阿爹,也因爲她拋棄我,我才有機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救了你,光是能夠與你相遇,就應該感謝她拋棄我了,世事無常,換個角度想,就不用計較太多,我現在很快樂,這樣就夠了。」

  「所以,妳是真心想認親的。」他微笑地望著她,眼底充滿深情。

  「是的,我是真心的。」薑綺瑤堅定的點頭。

  「那麽,就邀請岳母來作客吧!」既然是風娘子,那麽該擔心的人,就是爹和楚流雲了。「不過,請她幫忙的事暫時不要提,就單純的請她作客,其他事等我和烈商討過後再說,好嗎?」

  姜綺瑤支手托腮,模樣哀怨。「反正就算我要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因爲你什麽都沒告訴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無奈的一笑。「好,我知道妳是在抱怨我隱瞞了妳,但這幾天我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因爲有些真相讓我不太能接受,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妳。」

  「現在你已經接受事實了嗎?」她關心地問。

  「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我不接受也不行。」他微微一歎,這才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聽完,心疼的將他攬進自己的懷裏。

  「不要難過,逸,你還有我們。」

  司徒逸深吸了口氣,放任自己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及支援,「其實聽了妳剛剛的話,我已經沒那麽傷心了,就像妳說的,換個角度想,當初如果我爹沒有串通外人謀害我,我就沒有機會和妳相遇了,我爹的行爲不可原諒,但是我已經釋懷了,謝謝妳,娘子。」

  她甜甜一笑。「不客氣,相公。」

  「綺瑤、阿逸,快來啊!來人啊!快來啊!」突然,姜老爹淒厲的吼聲從納涼亭的方向傳來。

  兩人一驚,司徒逸立刻攬住她的腰身,縱身飛拔而起,趕往納涼亭。

  一看見姜老爹跪坐在地上緊緊抱著姜小路,薑綺瑤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倒。

  司徒逸立即命人去請大夫,姜綺瑤則跪了下來,顫抖著手撫向兒子。

  「阿爹?怎麽回事?小路怎麽了?!」

  「我不知道,小路吃了一塊糕點,結果就突然倒下了!」姜老爹老淚縱橫。

  司徒逸旋即沖到石桌前,拿起那盤糕點在鼻前嗅聞一下,卻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阿爹,這盤糕點你是在哪兒拿的?」

  「廚房啊!怎麽了?糕點有什麽問題嗎?」

  「還不知道。」

  「小路?小路?」姜綺瑤接過兒子,低低的輕喚著。「小路,睜開眼睛看看娘啊!小路,你不要嚇娘,好不好?小路……」她抱著兒子,身子不停的前後晃動著。「拜託,小路,睜開眼睛啊……」

  「綺瑤……」司徒逸將他們母子擁進懷裏,也紅了眼眶,「綺瑤,不要慌,我們先送小路回房裏,等一下大夫就會趕過來了。」

  「逸……小路他……小路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當然,他絕對不會有事的。」儘管以堅定的語調安慰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得一點把握也沒有啊!

  砰地一聲,司徒烈一腳踹開房門,就見此刻應該是摔斷腿,在臥床休息的人正蒙著眼睛,和兩名美婢大玩捉迷藏,還在房裏邁步追逐。

  「幹什麽?我不是說過不准……」梁和修一把扯下蒙眼布巾,正想怒斥一頓,一瞧見是二兒子,臉色立變。「你來幹什麽?」

  「摔斷腿,是嗎?」司徒烈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的腿一眼。

  「我不能痊愈嗎?」梁和修惱羞成怒。

  「我根本懶得管你,你愛耍什麽把戲,我向來保持沈默,不是嗎?」司徒烈冰冷的眼神掃向兩名驚恐的婢女。「還不滾出去,等著送死嗎?」

  她們尖叫一聲,趕緊離開。

  「你到底有什麽事?」梁和修不耐煩的問。

  「解藥!」他直接道。

  梁和修眼神一閃。「什麽解藥?你在說什麽?」

  「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你卑鄙無恥的勾當我一清二楚,把解藥交出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他冷聲威脅。

  「司徒烈,搞清楚,我是你爹,不准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梁和修憤怒的吼。

  「把解藥給我!」他逼近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梁和修退後一步。

  「你不要逼我對你下狠招,我不是大哥!」司徒烈冷酷的說,拔出佩劍便抵住他的脖子。「我數到三,若不把解藥交出來,我就削掉你一隻耳朵!」

  「司徒烈,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子!」

  他森冷的一笑,「……三!」話落,手中的劍輕輕一揮。

  「啊——」梁和修慘烈哀嚎。「你沒有數!你直接喊三!」

  「我忘了!」司徒烈冷酷的一笑。「接下來是另一隻耳朵。」

  「我沒有解藥!那是沒有解藥的!」梁和修驚聲大喊。

  「你下了什麽毒?」

  粱和修沒有回答。

  「快說!」他怒吼,手中的長劍散出陣陣寒氣。

  「是『一睡不醒』!中毒的人會一直沈睡,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梁和修驚慌的喊。「我本來是要讓你大哥服下的,這樣他就不會死,也不會背叛我!」

  「解藥!把解藥交出來!」

  「我沒有解藥!」

  司徒烈丟了一個糕點在地上。「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就把這個下了毒的糕點塞進你嘴裏!」

  「我真的沒有解藥,楚流雲沒有給我解藥,是真的!」

  司徒烈按住他的頭,將他壓向那塊糕點。

  「不……不!我真的沒有解藥,是真的……唔!嗯嗯嗯……」梁和修閉緊嘴巴拚命掙扎著。

  「你真該死!連畜生都不如!」司徒烈恨聲說道,極不情願的放開他,知道他真的沒有解藥。

  「你……你這個……」梁和修又氣又懼的瞪著這個兒子。「早知道你這麽不孝,一出生就應該掐死你!」

  「哼,你應該覺得很光榮,因爲我很像你。」司徒烈怒極反笑。「對了,你摔斷腿,是嗎?」

  梁和修一震。

  「你想幹什……啊——」再次慘叫。「你打斷我的腿!」

  「你自己說的,你摔斷腿了,我只是如你所願。」司徒烈冷笑著轉身離去,對於身後的哀嚎慘叫完全聽而不聞。

  司徒烈站在床邊,望著沈睡的薑小路,一會兒之後走出臥房,眼神冷冽遠望。

  司徒逸跟著走出臥房。「烈,結果如何?」

  「是一睡不醒,據說中毒者會就此沈睡,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他低低的說:「毒藥是楚流雲給的,他沒有解藥。」

  司徒逸震驚的癱靠在牆上。「我真不該帶他們回來的。」

  司徒烈無言,現在說這些太遲了。

  「我去找楚流雲。」司徒烈面色陰沈,「逼他交出解藥。」

  「楚流雲狡猾又詭計多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躲在哪里。」

  「我知道要怎麽查出他的下落。」司徒烈森冷的說:「要得到可靠的情報,就要找雷風堡的風汐海,他的情報萬無一失。」

  「雷風堡?!」司徒逸訝異。

  「對,只可惜風汐海不是隨便接受委託的。」

  「我想我有辦法讓他接受。」司徒逸突然說,轉身沖進臥房。「綺瑤!」

  薑綺瑤擡起一雙紅腫的眼眸,傷心的望著他。

  「綺瑤,聽我說,我們現在馬上聯絡妳娘。」

  「爲什麽?」

  「我們需要風汐海的情報,只要找到楚流雲,就可以逼他交出解藥,小路也有救了。」他解釋。

  薑綺瑤眼睛一亮。「我馬上……」

  「我去。」姜老爹說,起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逸……」薑綺瑤伸出手。

  司徒逸握住她的手,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擁進懷裏。

  「不要擔心,小路一定會沒事的。」

  司徒烈一頭霧水:「大哥,怎麽回事?」姜綺瑤的娘不是早就死了嗎?

  於是司徒逸徵求薑綺瑤的同意之後,簡單地對弟弟解釋一遍。

  而一向比哥哥精明許多的司徒烈,很乾脆的決定「答應」讓薑綺瑤爲鷹幫這件麻煩事盡一份心力。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讓他們驚愕不已。

  不知道是風娘子的威名太過嚇人,還是鷹幫的金幫主太過欺善怕惡,總之「求救」的信函才送出去五天,「在外遊蕩」的金幫主就帶著女兒馬不停蹄的趕回鷹幫去,而楚流雲則被五花大綁的送到醉陽山莊。

  由於現在醉陽山莊當家的人是司徒烈,所以楚流雲就交給他發落。

  他以著薑綺瑤一點也不想知道的手段拿到解藥,問清楚解毒的方法後,才讓她吞下解藥,再以她的血喂食薑小路。

  因爲喝下之後,還要經過七日,中毒的人才會蘇醒,所以這段期間,司徒逸夫妻倆就負責接待上門作客的風娘子。

  風娘子是個豪爽的女子,薑綺瑤的個性和她其實有點像,兩個人相見,沒有什麽感人肺腑的認親過程,整個氣氛可是歡樂得很,要說她們二十幾年來不曾相見,兩人互不相識,數日前薑綺瑤還不認親,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

  「娘,妳是怎麽做到的?金幫主爲什麽急匆匆的趕回鷹幫,不敢再出來惹是生非了?」兒子雖然還沒蘇醒,可是已經確定沒事,因此薑綺瑤又恢復開朗的性情,拉著娘親興奮的問。

  對於這個娘親,在初見後半個時辰,就完全沒有隔閡。

  「這還不簡單,我只是讓他知道,雷風堡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讓鷹幫成爲歷史罷了。」風娘子呵呵一笑。「再不然,找皇上派個數千大軍,將鷹幫踏爲平地也很容易。」

  「唉——」薑綺瑤突然歎氣。

  「怎麽了?孩子又作怪了嗎?」司徒逸關心的問,以爲她人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感歎。」她怪聲怪調的說:「沒想到讓你們傷透腦筋的鷹幫,對我娘來說,竟然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這般簡單,想了想,還真是令人喪氣。」

  司徒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醉陽山莊是經商的,要銀兩很多,至於其他就比較缺乏了,我和烈能有機會學武,還是我外公堅持的呢。」

  「哎呀!」風娘子突然笑得很開心。「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有銀兩很好,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銀兩才是正道,我們雷風堡還不是爲錢辦事,所以女婿才是最棒的。」

  「娘啊,妳笑得有點邪惡,好象小路準備作怪的樣子。」

  「哪有!」風娘子立即否認。「我只是讚賞女婿能幹,會賺錢而已。」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愛錢。

  「是嗎?可是我聽說娘是見錢眼開的人,一直在剝削雷風堡的賞金獵人呢。」薑綺瑤哼道。

  「綺瑤!」司徒逸連忙低喊。

  「呵呵呵,沒關係,乖女婿,我很開心有人傳頌我的豐功偉業。」風娘子一點也不介意。「我猜猜,是不是汐海那個臭小子說的?」

  風汐海,薑綺瑤的異父二哥。

  「咦?娘好厲害,一猜就中耶!」薑綺瑤一臉驚訝的表情。「二哥說他向醉陽山莊收的一萬兩銀子,回去還要繳七千兩銀子出去呢。娘啊,三七分帳,妳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風娘子聞言,立刻跳了起來,「那個小子收醉陽山莊一萬兩銀子?」

  「對啊,說是情報費,他把楚流雲交出來,還附帶了所有的犯罪證據,其中也有我公公的,讓我公公現在只能乖乖的讓司徒烈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也算功德一件啦!」

  「那個臭小子,竟然敢瞞著我把銀子收進自己荷包……」風娘子喃喃嘀咕。「丫頭,我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改天再來喝茶!」

  「喔,好啊,娘有事就去忙吧!」話都還沒說完,風娘子便咻的一聲失去了蹤影。「哇!我娘的武功真不是蓋的,對不對,相公?」

  「綺瑤,妳是故意的吧?」司徒逸搖頭失笑。小舅子明明交代這一萬兩銀子的事不可以讓岳母知道,偏偏她卻故意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佯裝無辜。哼哼,她當然是故意的,誰叫二哥竟然敢收錢,還開口就是一萬兩,她當然不會讓他好過!

  「妳喔!風汐海會怨妳的,麻煩妳要告訴他,這件事與我無關。」司徒逸開玩笑的說。

  「嘿嘿,怎麽會無關呢,你是我相公耶!妻子有事,相公服其勞,對吧?」

  「這……爲夫的可以反對嗎?」他輕笑的揉揉她的發。

  「當然……」她嘻嘻一笑。「不行。」

  「唉——」他裝模作樣的歎氣,然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裏。「既然如此,娘子可要好好的補償我。」

  「你說,要我怎麽補償你呢?」攬著他的脖子,她故意嬌滴滴的說。

  「妳會知道的。」司徒逸緩緩靠近她,笑得不懷好意。

  接著,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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