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五章

　　“臭小子，你竟然把人家女孩一個人丟子咖啡廳裡，你是怎麽做事的，這麽好一個姑娘你都看不上眼，你想氣死你媽啊，人家姑娘回到家委屈地都哭了，你媽我多不好意思啊，今晚這個女孩你再犯同樣的錯，你就不用回來了。”我和男人剛踏進家門，就被老媽抓住劈頭大罵。

　　這種時候，我和男人只能站在一邊沈默著，也不反駁，等老媽訓的沒意思了我的耳根就能清淨了。

　　“小彥會下棋嗎？”老爸把棋盤拿到院子裡的石桌上。

　　“會。”男人點點頭。

　　“來來來，過來陪我下兩盤。”老爸看到男人點頭，忙招呼男人來陪他戰幾盤。

　　“阿姨，我先去陪叔叔下棋了。”男人禮貌地對老媽說，可是手卻被背後偷偷掐了我屁股一下，我驚得差點沒叫出聲。

　　“去吧，阿姨一會兒給你端水果吃啊。”老媽對男人的態度簡直好到不行，總是笑吟吟的。

　　“進廚房，幫我打下手。”一轉向我，笑吟吟的臉立刻沈下來了，我苦著臉向男人求救，可是男人無奈地朝我攤攤手，我只能認命地跟在老媽身後準備繼續受訓。

　　我不得不佩服老媽的嘮叨功力，真是不減當年，同樣的幾句話來來回回說，我的耳朵都快去起繭了。

　　“我說，你今晚再......”

　　“行了行了，我今晚一定不會再中途走掉，一定會在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再離開行了吧。”

　　“還有......”

　　“我一定會認真地和這個女孩聊聊，考慮一下有沒有發展的機會。”

　　“如果......”

　　“如果今晚這個不行的話，明天，後天，大後天還有，我一定會爭取早日娶個媳婦兒回來孝順你和爸。”

　　“嗯，這就對了，早會這麽想，媽就不用這麽操心了，唉，把水果端出去給小彥吃，你說你要是有小彥這麽懂事我就能省心了。”老媽把處理好的水果切成一塊塊擺放在水晶盤裡，七彩繽紛的水果十分漂亮，我端過的時候拿了一塊哈密瓜吃，這段時間正好是哈密瓜的時節，又脆又甜，真好吃。

　　“嗯嗯，柳文彥真的很懂事，而且人很好，經常幫助我。”一聽到老媽誇獎男人，簡直比自己被誇獎更讓我得意洋洋。

　　“對了，小彥有女朋友了嗎？”我剛走到門口，老媽就叫住了我。

　　“當然有，他的女朋友不僅漂亮又大方，還很賢慧，和柳文彥簡直就是郎才女貌。”我就知道老媽想打男人的主意，不知道她想把男人介紹給哪個三姑六婆的女兒或者孫女。

　　“這樣啊，那就算了，還想著介紹你表姐給小彥認識的。”老媽有些失望。

　　男人下棋其實下的不太好，比剛入門的好一點點罷了，碰上老爸這種老棋手，輸的是一敗塗地，這次換男人求助地看著我了，看到男人難道露出需要我的眼神，我身上的正能量迅速爆發，昂首挺胸地像個騎士一樣端著一盤水果走進院子。

　　“爸，您別老欺負柳文彥。”我十分有氣勢地把水果往棋盤上一放，徹底弄亂了棋盤，這下想繼續也沒辦法了，男人舒了口氣。

　　“我哪裡欺負小彥了，下棋必須得認真嚴肅，不然就沒有下棋本身的意義了，你這種小孩子是不懂的，快點把水果拿開，這盤還沒下完呢。”老爸一生人中有兩點十分較真和執拗，一是酒，二是棋。

　　“你再繼續欺負柳文彥我就讓媽出來評理了。”適當時候把老媽搬出來還是有點用的，誰叫我在家裡是最沒地位的呢。

　　“孩子他爸，上次去旅遊買的參放在哪裡啊？”老爸還打算說什麽，就聽到老媽喊他，只能叮囑我快點把果盤拿走，他一會兒回來還要繼續下，又和男人說，讓男人等他回來繼續下，男人無奈，只能拼命點頭。

　　老爸回了屋子，我就在男人旁邊坐下，也不好靠的太近，倒是男人把椅子往我這邊移了移，兩人剛好肩並肩。

　　“你爸下棋真厲害，每盤都是我輸。”

　　“哈哈，當然，我爸可是我們村裡的棋手，沒人能贏他，所以大家都不想和他下。”

　　“喝酒也是，我沒想到昨晚會被你爸灌醉。”

　　“我爸的酒量是從年輕的時候一直鍛煉出來的，喝了幾十年的酒，酒量肯定沒的說。”

　　“怎麽辦，看到你父母對我這麽好，我突然覺得很愧疚。”

　　“嗯？”

　　“我把他們的寶貝兒子拐走了，讓他們沒得抱孫子，唉。”

　　“你，你不會想要和我分手吧？”男人的話讓我緊張起來了，小說裡一般出現這樣的對話絕對是分手的前奏。

　　“亂想什麽，我怎麽會捨得和你分手，你都已經是我老婆了，上了床蓋了章的，還想離開我，嗯？”男人揉了揉我打理的十分整齊的頭髮，沒幾下就把我的頭髮弄成雞窩頭了。

　　“不許和我分手，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我小聲地說。

　　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男人的回答，不免有些傷心失落了，突然手心感覺癢癢的，原來男人的食指在我的手上滑動，我認真地看著男人的動作，辨認男人寫下的字。

　　八個字──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肉麻鬧得我一陣臉紅，如果不是場景不對，真想抱著男人啃上去，好想，好想，好想被男人抱啊，已經習慣了被男人抱的日子，突然過上清心寡欲的生活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欲求不滿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兩人相繼無言地坐在院子裡，享受著午日的陽光與微風，聽著風吹動樹葉發出的颯颯聲響，聽著院子外小孩子嬉鬧的聲音，感受著身邊人帶來的熟悉氣息，我不禁心想，如果能這樣一直到老，也沒什麽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