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比惡靈更邪惡的

　　那天下午，2號宿舍樓裡又起了騷動，有兩個醫護人員上來把403的黃一麗帶走了，聽說可能是中暑暈倒。隨後學校出了通知，說這老樓樓體有裂痕，疑是傾斜，需要對這樓進行檢測和翻修，樓裡的學生三天之內要搬出，學校會安排別的宿舍暫時安置大家。

　　筱筱跑遍了全樓，又在周圍裡裡外外轉了好幾圈，還是沒有趴趴的蹤跡，連那只貓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她終於忍不住急得哭了出來。

　　嚴洛在學校與校方談判完，他親自出馬，壓得學校不得不趕緊通知清樓，但因為學生眾多，宿舍的資源確實不夠，所以緊急安排最快也需要三天。

　　貓妖、惡靈、自盡、失魂，這案子看上去頗為複雜，疑點眾多，首先惡靈兩次遇到筱筱都沒有攻擊，反而第一次引她去看屍體，第二次發出似真似假的求救，看上去似是無害，但幾宗自殺案例，作案手法上卻是典型的惡靈所為。

　　其次貓妖的出現，妖化的動物吃魂、吃血肉以增強靈力，但是他們卻不能製造幻覺或是促使人自殺，反而一般是以使用殘暴武力為主。所以那幾個自殺的女學生，不像是貓妖動的手。再者，貓妖體積小，吃血肉比吞魂對它來說更容易些，而人的魂體，以貓妖的體格來說並不好消化。另一方面，貓妖攻擊筱筱，不像是想傷害她，反而更像是在阻止她收魂。

　　所以貓妖與惡靈之間，看著像是合作關係，可這兩種東西，都不應該是這麼有組織有計劃性的，整個事件背後，似乎還有控制者。

　　另外，這個案子現在看來並不是單純的惡靈報復，可既然不是，為什麼他們要守著這棟樓作怪，學校是個特殊的地方，出點什麼事都很容易引發騷動，他們在這樣一個地方接二連三的犯案，很容易給自己引來麻煩，這麼不討好又冒險的事，實在不是他們應該做的。

　　嚴洛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在學校附近，他知道筱筱同寢室的女生出了事，趴趴也失蹤了，馬上趕了回來。在監控車上迅速開了個會，碰了下情況，然後直接插手干預，先擺平了學校，做出了清樓的決定，讓學生們儘快搬出，另外也由學校帶著以貴賓參觀的方式，去了醫務室、教學樓等地方看了看。

　　在學校轉了一圈之後，嚴洛獨自去了2號宿舍樓，筱筱沒有找到趴趴，正坐在宿舍裡傷心的掉眼淚。看到嚴洛走進來，都沒來得及驚訝，就撲過去哭訴：「Boss，趴趴不見了，是我不好，我把趴趴弄丟了，我沒有照顧好它，它是不是被那只貓吃了？」

　　嚴洛歎氣，一時也找不到紙巾手帕的，只能用手給她抹淚：「笨豬，你哭成這樣，要是趴趴回來了，那不得笑話死。」

　　筱筱一聽，有了精神：「是不是有趴趴的消息？它沒事，對不對？」

　　嚴洛卻搖頭：「沒有找到它，不過它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趴趴是隻很厲害的鼠靈，別擔心。」

　　「可它不見了，它一直很乖，不亂跑的。」連Boss都找不到，筱筱對趴趴怎麼都放心不下。

　　嚴洛摟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慰著，這時霍雅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一個男人在宿舍裡樓著筱筱，嚇了一大跳，臉都白了，扭頭就要往外跑。

　　「雅雅。」筱筱連忙推開嚴洛，不好意思的叫住她：「呃，這是我朋友啦，你進來吧，我們沒什麼。」

　　「哦，哦。」霍雅小心看看，走了進來，仔細看了看嚴洛，笑了：「是筱筱的男朋友吧，嚇我一跳。你好，我是筱筱的室友，霍雅。」

　　嚴洛微微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這態度比起霍雅的熱情來，顯然冷淡多了，筱筱不滿的用手撞撞他的後腰，有些尷尬。對霍雅解釋：「他不是我……」話沒說完，就被嚴洛打斷了：「你們什麼時候搬宿舍？」

　　筱筱本來想說「他不是我男朋友」，這下被打斷了，看向嚴洛，他正瞪她，嚇得她不敢澄清了，可是明明不是嘛。

　　筱筱撇撇嘴：「我剛忙著找趴趴，沒注意學校通知，要問雅雅。」

　　霍雅忙說：「今天晚上就可以搬一批，要是筱筱你著急，現在快去班主任那報名。」

　　「那你呢？」雅雅這麼膽小居然不搶頭一批搬，筱筱覺得奇怪。

　　「我再等等吧，可能到時跟別的同學湊一起租房。」

　　嚴洛插話：「那這樣，我家筱筱跟你一起吧，她剛來，跟別人也不熟，你們一個屋的也好照顧，到時也一起租房吧，學樣臨時安排的，肯定條件也不好。」

　　霍雅愣了下，笑著點頭應好。

　　嚴洛像家長探親似的，又跟她聊了幾句，然後說要跟筱筱出去散散步，拉著筱筱，拿上她中午沒吃的大便當盒，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嚴洛馬上打了個電話，讓查一查霍雅的資料，筱筱連忙問：「Boss，你覺得她不對勁嗎？可我跟她相處這兩天，覺得她挺正常的。而且她沒有被附身，既不是惡靈也不是喪屍。」

　　「我知道她是人，可再查查保險一點。」那霍雅進宿舍看到有男人的反應太誇張了點，自己宿舍出了事也不著急搬，這點很奇怪，還是查一查放心。嚴洛牽著筱筱往學校後面的小山坡去，叫來公司一人把飯盒拿去熱了。

　　有嚴洛在身邊，筱筱一下覺得有了主心骨，嘰哩呱啦的把自己這二天遭遇和想法都說了，雖然嚴洛早在司馬勤和周銳的報告裡知道了全部，但還是耐心的聽她說。然後告訴她有用病毒注射來控制人的案例，所以司馬勤覺得校醫可疑才讓她不要抽血，但嚴洛也說他去了醫務室，並沒有妖氣，那裡的醫生都是人類。

　　事實上，嚴洛在學校這樣認真的走了一圈，並沒有察覺到有很強的惡靈怨氣或是妖獸氣息，連遊魂都沒有一個，跟筱筱她們這兩天經歷到的情況不太相符，所以，他才覺得這裡的事情不簡單。

　　熱好的飯很快送了過來，嚴洛拉著筱筱坐在石椅上，讓她先吃飯：「再大的事，怎麼能不吃飯？學校的伙食不好，你再忍耐幾天，我估計這三天是關鍵，如果背後真有操縱者，這三天內一定會露出馬腳。」

　　「為什麼？」

　　「已經排除了單純惡靈報復的可能性，如果只是想害人洩憤的，沒理由只盯著一棟樓不放，這學校裡還有很多宿舍樓，卻都沒事。所以，這樓裡或許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的。現在清空了這樓，學生大量搬出，對幕後的黑手來說，無論情況是好是壞，總之是有變化，他們應該會對這事有反應。」

　　筱筱一邊聽一邊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我已經讓他們在附近的醫院、墓場、山林裡都再查查，這幾天我都會在這裡守著，你自己在樓裡要多小心。」

　　「嗯。」筱筱應了，對他能夠守在這，心裡覺得有著隱隱的喜悅。

　　「那幾句咒，你再念一遍給我聽。」他左叮嚀，右囑咐，還是覺得不放心。

　　筱筱飛快的把那些咒念了：「我背得可熟了。你說了是強咒嘛，我會小心用的。」

　　嚴洛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頭，這次她沒有躲，他心情好了起來：「別擔心，只要有危險你就用，萬事有我扛著。」

　　筱筱看看他，笑起來：「Boss，你好像縱容小孩犯錯的家長。」

　　「家長？」嚴洛皺眉，這什麼稱呼，不過，某些身份應該也能算家長吧，他想想也笑了：「那好吧，你把人打壞了，回來我揍你屁股，不過萬事我還是扛著。」

　　筱筱哈哈樂，在他身邊，真的讓她很安心：「那趴趴一定沒事，會回來的，對不對？」

　　「對。」

　　「那，等趴趴回來了，我想去地府買上次那種點心，趴趴喜歡吃。」

　　「好，等這個案子完了，我帶你們去。」嚴洛爽快的答應。這暖洋洋的下午，在這個有著詭異事件的校園裡，兩個人享受著難得溫馨的短暫時光。

　　「嘿，校園果然是戀愛的好地方。」一個痞痞的調侃聲音傳來，居然是阿默。

　　嚴洛皺眉，知道有事發生。果然阿默接下來說：「上次喪屍的事有眉目了，在這後面的鳳山風景區有個封印，他們搶魂是為了養妖獸和製造喪屍，封印要開了。我的人在查附近的醫院，停屍房的不少屍體被盜，碰上你的人也在查，所以我過來跟你打聲招呼，很可能我們兩邊查的事有關聯。」

　　「封的是誰？」要用鬼魂和喪屍來提供能量的，他已經隱隱猜到是什麼人物了。

　　「北陰王。」果然是他。

　　筱筱在一旁聽得半懂半不懂的，卻被北陰王這名字嚇一跳。「北陰王？真有這個神的嗎？就是領著五方鬼帝一起掌管陰間的那個王嗎？」

　　阿默和嚴洛表情奇怪的看她，筱筱被看得縮縮脖子，期期艾艾：「呃，我只是看過書上有這麼說，我就問問。」

　　阿默笑了：「小豬，你倒是博覽群書啊，北陰王這麼冷門的神話你都看過。」

　　筱筱傻笑以對，嚴洛揉揉她腦袋，對阿默說：「需要我過去嗎？」

　　「我先去看看再說，九天玄女的封印，沒那麼容易破，他應該出不來，我把外面那些雜碎都收拾了就好。反正離得不遠，要是真有什麼，我再叫你。」

　　「好。」嚴洛應了，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阿默告辭走了。

　　筱筱禁不住好奇又驚訝，九天玄女的封印？這個情節，居然跟阿蘿寫的那個故事裡的一模一樣，那這個故事是阿蘿跟Boss的戀愛史加上真實的神話改編的？還是根本就是個真神話，只是碰巧跟Boss的故事有點像？那這樣的話，那只小豬也是真的？閻羅王也是真的？那他們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在一起？

　　筱筱的好奇心被小問號撓的直癢癢，她決定這個案子結束後，她一定要認真把那個故事看完，然後找阿蘿好好問問，這個故事到底怎麼來的。

　　「小笨豬，你又發呆了，亂想什麼？」嚴洛敲她腦袋，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筱筱痛呼一聲，揉著腦門：「哪有亂想，就是在琢磨你們剛才說的事嘛。」

　　「那個不用你琢磨，你盯好這邊就好，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夜裡陰氣重，鬼怪的能量那個時候是最強大的，所以他們喜歡晚上行動，你務必要小心。」

　　當天晚上果然有事發生了。有一部分學生當晚搬出了2號宿舍樓，雖然數量比例不大，但也一下顯得樓裡冷清了，再加上好幾件事湊在了一起，樓裡氣氛顯得很詭異。

　　一晚上霍雅都不在宿舍，跟筱筱說她跟朋友去找房子去了，筱筱與薛飛霞、陳姐三人又在樓裡轉悠著，校園各地則是其他人巡查。

　　有關霍雅的資料花了半天的功夫已經查出來了，她高二那年生了場大病，醫院一直治不好，後來霍雅的父母認為是女兒中了邪，找了巫女驅魔，竟然真的把霍雅的病治好了。之後霍雅努力讀書，考上了這所大學。聽起來除了她有被妖鬼纏身的經歷之外，其它並無異常，但嚴洛還是提醒筱筱要小心防範。

　　鳳山風景區的事好像還挺麻煩，嚴洛終於還是被阿默叫走了。一晚上筱筱不停往水房跑，她希望還能碰到那個向她求救的魂，可因為要搬宿舍，好些人抓緊時間洗洗刷刷的，筱筱一直沒有碰上水房裡沒人的時候，當然也沒有看到那個魂。大家全力尋找的趴趴和那只貓，也一直沒有蹤跡。

　　快到十點熄燈的時間了，筱筱一無所獲的回到403，可她剛打開門，就看到屋子中間站著那個光影，它還是那樣，只是站著，不動。

　　筱筱急忙把門鎖上，霍雅還沒有回來，正好，她可以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把這個魂收走。筱筱拿出了引魂瓶，那個魂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跑。

　　筱筱真的覺得它沒有惡意，它在水房是想向她透露什麼呢？如果她給跟它對話就好了。

　　筱筱想了想，打開了攝像器和監聽器，說道：「你想讓我救你，我可以把你收到這瓶子裡，帶你去超渡，你願不願意？如果願意，你就往右邊挪挪，不願意就往左邊挪。」

　　那個魂往右邊挪了，卻又馬上移向了左邊。

　　願意又不願意？這是什麼意思？

　　筱筱想想，又問：「樓裡這些人是你害死的？是就右邊，不是就左邊。」

　　魂往左邊移。

　　「那是誰幹的？」話一問完，筱筱就覺得自己傻冒，這魂又沒法說話，這個問題真是白問。

　　「你是史琴？」換一個問題，6年前命案裡最早遇害而後又與那□犯一起身亡的女學生，是她嗎？

　　魂移到了左邊，不是。

　　「曾世東？」

　　魂再向左挪，也不是。

　　命案的兩個死者都不是？那她會是誰？

　　通訊器裡傳來司馬勤的聲音：「筱筱，收了它帶出來，我們帶回公司審。」

　　筱筱剛要應，門鎖響了，霍雅開門進來。那個魂一下就往筱筱身後躲，筱筱嚇一跳，覺得背後陰森森的，可那個魂只是躲著，並沒有攻擊她，這讓筱筱放下心來。

　　「你在幹嘛，我以為你睡了呢，鎖了門。」霍雅看筱筱站那，覺得奇怪。她往屋裡走，那個魂嗖的一下從筱筱背後閃到門那，從門縫裡穿出去了。

　　筱筱一看它跑了，心裡著急，忙道：「哦，我正要去刷牙，要熄燈了。」她拿了牙刷牙杯就往外跑，顧不上那霍雅在後面喊：「等等，我也去。」

　　筱筱跑到水房，手錶紅光亮著，很好，它果然在這等她。筱筱在水龍頭那拿著杯子接水，旁邊一個刷牙的同學終於走了，水房裡只有筱筱一個。就在這個時候，她用的這個水龍頭前面的白牆上，似浸了浮水印出兩個字來：楊樂。

　　楊樂，那個在曾世東第二次犯案時不巧回到宿舍也遇害，第三次發生命案時的倖存者，後來退學後失蹤的那個楊樂？

　　筱筱愣了，怎麼會是她？

　　「筱筱，你跑這麼快，也不等我。」霍雅跑了進來，筱筱捧了水就往那牆上撲。

　　「你幹嘛？」霍雅走近了，看牆上被筱筱撲的濕呼呼的一片。

　　「有隻小蜘蛛，我拿水把它撲掉。」

　　「你還說膽子大呢，小蜘蛛也怕。給你，你忘了帶毛巾。」霍雅把筱筱的毛巾遞給她。兩個人很快洗漱完，霍雅拉著筱筱一起回宿舍去了。

　　宿舍這時已經熄燈，兩個人各自上床睡去，筱筱想等霍雅睡著後，再去水房收那楊樂的魂。她開著通訊器，聽著裡面薛飛霞在報告自己巡樓的位置，還有沈青在監視那個校醫，她在職工宿舍那一直亮著燈，一晚上沒有離開。其它各處巡察的也是重複著報告一切正常。

　　筱筱靜靜躺著，假裝沉睡，其實心裡一個勁的翻騰，真的很期待能聽到有人喊一句發現趴趴了，或者找到黑貓了也行啊。還有Boss，他去了後面山上，會不會有危險，是不是還沒有回來，要是有一點消息也好啊，可是沒有。這一夜，似乎又要平靜的過去了。

　　這個時候，霍雅突然輕輕的坐了起來，她慢慢的起身披了件衣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是要去廁所？筱筱想了想，也起來披了件薄外套跟了出去，還是跟去看看好些，以防又出什麼意外，她順便也去水房看看楊樂的魂還在不在。

　　可當她打開門探出頭去，卻發現霍雅正拐向樓梯下樓去了，這下就奇怪了，筱筱趕緊悄悄的跟了上去。她打開眼鏡上的攝像器，不需要說話，監控那邊已經知道她這邊有狀況了。

　　「司馬，飛霞，筱筱正往樓下移動，她的室友霍雅正下樓，有些不對勁。」出來的兩個小組全部撒開了，所以監控現在完全是公司那邊在做。

　　筱筱聽到這些，知道後援無礙，更加放心大膽的盯起梢來。她一路跟著霍雅走到宿舍樓後面，拐了二個彎，竟有個小門走出了學校。在那牆後的僻靜角落，看著她從花叢裡翻出一個塑膠包來，打開了擺那，四下張望，輕輕喚著：「小尾，小尾……」

　　一隻黑貓不知從哪竄了出來，它迅速的奔了過來，一頭紮在那顏料包裡猛吃，筱筱湊前幾步，看得清楚了，那塑膠包裡竟然紅生生血淋淋的似血肉，筱筱還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霍雅摸著黑貓的腦袋：「陰姐說時間不多了，我們今明兩天得按名單多弄幾個魂出來。你快吃，吃飽了要幹活。」

　　筱筱聽了這些，再按捺不住，通訊器裡傳來Ray的聲音：「貓妖出來了，在宿舍樓後面十點鐘方向。筱筱，你不要輕舉妄動，等其他人到了再一起動手。」

　　可筱筱滿心想著那塑膠袋裡，會不會是趴趴？Boss說趴趴是很厲害的鼠靈，所以真是一般的妖物那還傷不到它，可如果是霍雅，趴趴會以為是朋友，這才容易被抓到。說不定霍雅為了討好這只黑貓，就把趴趴送給它了。

　　聽剛才霍雅說的話，看來這些失魂事件，還有那幾個死去的學生，都是他們幹的？她甚至連同屋的黃一麗都下毒手了，這實在是太過分。筱筱熱血沖頭，哪裡還顧得上等其他人到，她直接就沖了出去。

　　「霍雅！」

　　霍雅吃了一驚，猛的轉頭，看見了筱筱，一愣之後，鎮定下來：「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你跟這貓妖是一夥的。趴趴是不是你抓走了，趴趴呢？還有一麗，也是你害的？」筱筱一連串的喝問，霍雅皺著眉看看她：「貓妖？」她低頭看看那只外表跟普通貓沒區別的黑貓，她竟然知道是貓妖：「你果然不是普通學生。」

　　霍雅上前兩步，黑貓這時舔著嘴，走到她的旁邊，一副助陣的架式，那詭異兇猛的金色眼睛，四隻小爪上的白毛，筱筱猛得想起七月十五那天，被這只黑貓追過。

　　霍雅看了看周圍，只有筱筱一人，她放心了：「之前黃一麗被你發現後送醫，我就在想你有點不太對勁。一般人發現這種情況，早就嚇得半死了，可你還能弄來兩個不知是哪的假醫生，中暑？還真是挺有創意的。」本來，等小尾吃飽了，她就打算上樓先收拾這個筱筱的，沒想到她自己跟出來了。

　　她又上前一步，說道：「自這樓裡惡靈進不去，我就很麻煩，逼魂出殼的事都得我自己來做，除了小尾，沒別人可以幫忙，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有惡靈就好辦多了，它們只要呼的一下，」她揮揮手：「一擠，魂就出來了，多方便。你現在出了樓，正好省我的事，樓裡惡靈是進不去了，不過在外面，卻是方便的很。」

　　一個女人聲音這時插了進來：「可惜體檢沒做完，不知道你的魂合不合適？不過多收一個也是好的。」卻是那個女醫生，她手上拿了個紅色粗繩縛口的布袋，布袋上能看到有符印。

　　「你是降魔師？」筱筱驚訝極了，難怪她是人類，難怪怎麼都找不到惡靈。

　　女醫生咯咯咯的笑：「降魔師？多無聊的職業。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女巫。」她冷笑著：「你應該是降魔師吧，那讓我的小朋友們陪你玩玩好了。」她打開了布袋，裡面呼呼的飄出來十幾個魂影直沖著筱筱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