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降魔天團八缺一

　　筱筱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窩在Boss的懷裡，他此刻閉著眼睛睡得正香。筱筱近距離的打量著Boss，睫毛真長，鼻子真挺，唇形真漂亮，她的Boss怎麼看都好看。

　　她在心裡嘻嘻的笑，撿著個大帥哥。她摟著他啵啵親兩下，Boss沒反應，看來又是療傷沉睡了。他這樣一睡，按筱筱的經驗，那是頭頂打雷都醒不了的。

　　筱筱咬咬唇，昨晚攻堅戰沒成功，他怎麼今天就睡了呢？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給她點時間醞釀準備一下。對於昨夜的失敗，她還是懊惱又尷尬的，明明以前她看小說上面寫的撲倒很容易呀，裡面的女主角哪個不是撲的很歡暢的，怎麼換她了就不行了？

　　她翻身坐到Boss的身上，俯視著他，歪著頭想想：「嗯，我先練習一下下。」反正他現在睡死了，不知道。她昨晚是太緊張了，以後再熟悉研究一下肯定就好了。

　　她呯的一下壓倒在他身上，給自己加油：「我撲，成功！」

　　「啵啵」在他臉上親兩下，坐直身來，再撲，「成功！」

　　她咧著嘴樂，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想像著Boss是大叔冰山受，自己是美少女可愛攻，她倒他懷裡自言自語：「看來Boss不是一隻好受，所以我才會沒成功。」

　　「什麼獸？」嚴洛低低的嗓音把筱筱嚇得差點沒跳起來。抬頭一看，他眼帶笑意，看來是看著她折騰了好一會了。

　　筱筱扭頭就往被子裡鑽，這這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嚴洛哈哈大笑，把她圈進懷裡，從被子裡把她腦袋挖出來，這小豬，跟鴕鳥似的，一遇到什麼事就把自己藏起來。

　　她微微掙扎，指控道：「你裝睡！」

　　「你這麼個鬧法，死人都會醒過來吧？」他聲音的調侃意味明顯，惹來筱筱的大白眼。

　　「閻羅王同學，雖然你已經卸任，但是這樣說話實在是太不專業了。魂都被拘走了，怎麼還會醒。」

　　嚴洛輕笑，伸指點她的鼻子：「別找磋，你說我不是什麼好獸？」他很好奇，他家小豬自己玩了這麼久，到頭來埋怨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神獸對這男女之事是有助益的？他怎麼不知道。

　　「嗯，就是那個受啊。」她小聲得不能再小聲，話像含在嘴裡說的。

　　「什麼獸？還有哪種靈獸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嚴洛的話讓筱筱眼睛一亮，原來Boss也是土老冒，他不知道。她拼命點頭：「嗯，嗯，就是神受，你不知道的。」她忍不住哈哈直笑，看嚴洛狐疑的挑眉看她，趕緊把頭埋他懷裡去，繼續樂，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嚴洛當然明白了她說的跟自己說的不是一回事，不過看她這麼開心，也就不再刨根問底。他家小豬果然是神經夠粗，哭過一場睡了一覺就好了，昨晚的事情沒有給她留什麼陰影。

　　他親親她的發頂，低聲道：「明明是你害羞又怕疼，關神獸什麼事？」

　　她臉紅了，把臉埋得更深，過一會嚷嚷道：「就是神受不好，就是！」想想又補一句：「不對，是九天玄女不好。」

　　他莞爾，安慰道：「沒關係，我能等。」

　　「那再等久一點好不好？」她抓住機會提條件。

　　嚴洛的回答是擰了她的屁股一下，惹得她哇哇大叫。

　　兩個人沒說話了，窩在一起靜靜的躺著。過了好半天，筱筱忍不住：「Boss，我想上廁所。」

　　「那就去啊。」他鬆鬆手臂，他可沒攔她。

　　「可是這樣好舒服，我不想動。」

　　「那就別動。」

　　「可是憋不住了。」

　　他瞪她：「去，去。懶豬，我要睡了。」

　　筱筱嗖的爬起來：「我很快回來陪你。」

　　嚴洛禁不住笑，跟這小笨豬一起，再普通的事都能讓他開心。空出來的懷抱還留有她的餘溫，廁所裡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他把頭埋在被子裡，聞著她的味道，這麼平凡又真實的生活，他希望能一直這樣，沒有什麼神魔妖鬼，沒有末世，只有他和她。

　　原來，他真的也會感到累。

　　筱筱飛快的洗漱完，一陣風的衝回來，掀了被子就往他懷裡跳：「我動作快不快？」

　　「好慢，我都要睡著了。」

　　「你睡你睡。」她展臂摟著他：「多睡會傷就好了。」

　　他彎著嘴角，真的要睡了。剛才是剛閉眼就被她鬧騰醒了，這會真得睡了。他囑咐她：「我昨晚煮了菜，放在冰箱裡，你自己熱了吃。今天別開手機了，省得有人煩你。別到處亂跑，要想出去玩的，等我醒了再陪你……」

　　她堵了他的嘴，小聲說：「真囉嗦，你是老頭哦。快點睡。」

　　等後來筱筱在灶台前熱菜的時候，突然想到，Boss可不就是老頭嘛，還是超過一千多歲不知到底幾歲的老頭。不過他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好不了啦？她隱隱的擔心，覺得心疼。

　　筱筱沒有關手機，她一開始以為Boss說有人煩她是指的狐狸精，她還想著難道Boss知道胡穎來找過她？如果是因為這個，她才不要關機，要是胡穎還打來，她就罵她。可她接到第15通電話的時候，她終於知道Boss說的是公司的那些同事。

　　「筱筱，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辭職了？Boss也辭職了，你們要一起移民了嗎？」

　　「筱筱，今天公司開大會了，你和Boss怎麼都辭職了？Boss要去哪裡啊？」

　　「筱筱，Boss居然辭職了，好突然哦。你肯定知道內幕對不對？」

　　「筱筱，關於這次高層變動的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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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筱傻眼，大家明明想打聽的是Boss，卻只會打她的電話問，Boss的手機一直開著，卻一通電話都沒有。

　　筱筱在支支吾吾敷衍了最後一通電話後，憤然把手機給關機了。哼，要問就直接問Boss去。

　　她剛這麼想，結果嚴洛的電話真的響了，筱筱差點沒被一口茶噎著。她去把嚴洛的電話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Ray。

　　筱筱想了想，沒接，任電話響到停。過了十分鐘又響，筱筱猶豫再猶豫，還是沒接。可是當Ray第三次打來的時候，筱筱終於忍不住按了通話鍵。

　　「喂，Ray嗎？我是筱筱。」

　　Ray那邊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說：「Boss怎麼了，他是出什麼事了不能接電話嗎？」

　　「沒有啦，他在休息，電話在我手上呢。我不敢接他電話，不過看你打了這麼多次，怕是有急事。」

　　「嗯。」Ray沉默了一會，問：「筱筱，Boss是不是預備要做什麼大事了？他沒理由這樣突然離開。」

　　筱筱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沒想到Ray會問的這麼直接，比那些找她繞著彎套話的可直白多了。Ray對她一直很好，也是Boss的重要幹部之一，所以筱筱反而還不好敷衍，但她確實知道的不多，話也不知從而說起，想了半天，只好跟Ray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的，等Boss醒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給你電話，你們再聊，好不好？」

　　Ray半天沒說話，最後終於回道：「筱筱，你幫我跟Boss說一聲，不要放棄我。」他那邊似乎是哽了喉，聲音裡透著筱筱能察覺到的難過。

　　筱筱連聲答應了，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掛了電話老半天，筱筱心裡那股鬱悶感還不散。

　　下午4、5點的時候，門鈴響了，筱筱一看，是陰燕司、司馬勤和舒童他們五個，扛了幾個大包過來。筱筱的客廳被他們這麼一塞，顯得滿滿當當的。

　　陰燕司皺著眉，一臉的不滿意，說道：「這裡地方太小了。」

　　舒童橫在沙發上直喊累，聞言道：「那老大你找個大地方啊，我沒別的要求，就是管的飯要好，坐的沙發要大，最好能躺著睡一覺的那種。然後有保潔阿姨給收拾衛生，我最討厭收拾衛生了。」

　　司馬勤介面：「老大，分工的時候記得把保潔這活劃到舒童名下，她得培養一下了，已經沒個女人樣，再懶成這樣不會收拾屋子，誰敢要她。」

　　「要你操心。」舒童一腳就踹過去。

　　「不是你讓我幫你找對象嗎？我當然得操心，不然以後人家找我這介紹人麻煩可怎麼辦。」司馬勤的理由很充分。

　　說起這個舒童還急了，指著司馬勤道：「你還好意思，這都多久了，說好了給我們三個介紹介紹，安排個聯誼活動什麼的，結果到現在鬼影子都沒一個。」

　　「鬼影子你天天見還見不夠？」司馬勤笑道：「筱筱有Boss了，我不敢給她找，飛霞說她不要，我也不用找，於是就剩下你了，這難度實在太大，所以……」他痞痞的聳聳肩：「你知道的。」

　　薛飛霞一聽提到她，又是找物件的事，趕緊把頭埋袋子裡，幫著陳雷把設備搬出來，裝作沒聽見。

　　舒童果然一聽那話就向飛霞開炮：「筱筱就算了，那傢伙扮豬吃老虎，太英勇了，撲的是Boss。可飛霞你怎麼能掉鏈子呢，咱倆好歹也是降魔姐妹花，得一起找好物件嫁了。咱不能輸給筱筱對不對？」

　　「我，我……不急。」薛飛霞漲紅臉，眼看躲不過，只好結結巴巴的答。

　　「怎麼不急，你也老大不小了，枉費我一番苦心，還想幫你跟筱筱都找個好對像，結果你們兩個都拋棄我。」舒童正裝可憐，冷不丁聽到身後有人說：「是嗎？你想幫筱筱找對像？」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然後大家忽然都非常忙碌，舒童兩手空空，沒得裝，只能咳了兩聲，回頭對上嚴洛那張冷臉，涎笑道：「Boss，你休息好了？呵呵，我是說我有鼓勵筱筱要抓住真愛，給她勇氣去撲你。」

　　嚴洛掃她一眼，轉身沖著陰燕司道：「幹嘛把我家弄成這樣？」亂七八糟一堆東西搬過來，當這是辦公室了？

　　陰燕司挑挑眉：「我也不想在這裡，太小了。可你沒給我們安排個大地方啊。我們昨晚去了櫻花公園，那裡可能是A級吸血鬼的大本營。本來沒什麼，交給公司那些人收拾也行，可我今天去公司辭職，那個老女人的嘴臉讓我很不爽，好像只有她們那幫人才能辦事。你知道的，我脾氣只比你好一點點，所以現在我要搶她生意，滅滅她威風。」

　　大家一起看著嚴洛，陳雷推推眼鏡，問：「怎麼樣？Boss，我們搶不搶？」

　　「搶！」嚴洛斬釘截鐵，他看看筱筱，又轉向眾人說：「那個女人，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大家都笑起來，筱筱高舉胳膊報名：「我也要加入。」

　　嚴洛環視一周，說：「我在金寶街那有地方，不過佈置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這兩天先湊合，不許把我家弄亂七八糟的。」他原本的打算也是過個一兩周，把那邊弄好了再把大家召集起來，結果這些傢伙自己找事幹。

　　筱筱心裡暗暗高興，就為了Boss說這裡是他家。

　　大家正忙著，嚴洛的電話響了，筱筱想起來Ray的事，趕緊跟嚴洛說，嚴洛看看電話，亮給筱筱看：「還是他。」他接起來，走進書房裡去了。

　　陳雷說道：「今天我們幾個走的時候，我看到Ray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找Boss。」

　　「他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跟Boss親。」舒童也看到了。

　　「為什麼？」薛飛霞對八卦是最不清楚的。

　　司馬勤回道：「Ray的降魔入門是Boss教的，而我們是家族訓練出來，不一樣。」

　　舒童接著說：「Ray是老外嘛，他從國外回來，他那家族根本不認他是降魔師，什麼都不教他。碰上Boss，才算圓了他的降魔夢。」

　　正說著，嚴洛忽然走了出來，去把大門打開了，一臉傷心的Ray就站在那。

　　嚴洛擺擺手讓他進來，他卻不動，只說：「Boss，我知道我沒什麼天份，又是個ABC，龍家才會不收我。可你十五年前給過我機會，現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Ray，你現在的位置很適合你，你的強項都能得到發揮，在情報分析監控指揮上，你做得很好。那邊暫時更適合你。」

　　Ray眼眶都紅了，沒去想暫時這兩個字，他說：「Boss，是不是那年我爸跟你說了什麼？我知道我是怪胎，可你也說過，那是我的天職在召喚。那份工作適合我，是因為你的教導，你不在那了，我在那邊也呆不下去。你要是覺得我不能上戰場，我就還替你做後勤，老大他們出任務，總得有個監控調度配合吧，要是連監控都不需要，那多個替補後備支援也是好的吧。我的技術能力你是知道的，我的降魔師等級也是一級，我的中文也很溜了，我現在基本都不夾英文說話了……」

　　「停。」嚴洛一擺手，冷聲道：「不要在我面前掉眼淚，你以為你還十六歲？」

　　Ray僵在那，揉揉眼睛，不說話了。

　　「Ray，你不在我的首批名單裡，是因為你的感情太豐富，你對著電腦，看著那些影像和圖表，你就能做得很好。但你感情的依賴性太重，你媽咪去世了，你就玩自閉，我不在公司了，你就覺得在那呆不下去。Ray，如果你在戰場，你的同事在你面前死去，你的自我控制力還能有多少？在這點上，你的現場反應恐怕還不如筱筱。」

　　Ray低下頭，他知道Boss說的對，他的心理問題是經過很長時間治療才好起來。他對著電腦，就算看到傷亡他也能當成是圖像去處理，但面對面真實的發生，他的確沒把握能繼續冷靜。

　　他好半天繼續說：「我能改的，我一直都有進步。Boss，你要覺得我不能上前線，就讓我做後勤，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嚴洛道：「我需要重新佈置地方，要做到像帝景大廈那樣的裝備級別，加上我還有別的事，弄好得幾個月，我原本是想到時再讓你過來的。你只是不在首批名單而已，可你看你現在這樣，像什麼話。」

　　Ray吃驚的抬頭，終於展露笑顏：「Boss，那讓我提前過來吧。你佈置地方，也需要人手的，搬搬扛扛什麼的，那些設備安裝調試，軟體適配，老大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沒我懂。」

　　客廳裡除了筱筱和薛飛霞，其餘四個一起大聲咳嗽，搞什麼，請命就請命，不帶踩著別人上的。

　　Ray笑容更大了，他期待地看著嚴洛。嚴洛卻不緊不慢的說：「我剛才讓你進屋，你自己不進。」

　　Ray趕緊衝進來：「我進，當然要進。你們幾個都讓讓，這些設備儀器都留給我來弄。」

　　舒童趕緊接話：「Ray，你這麼有誠意，到了新地方後，要是Boss小氣不請保潔阿姨的，你順手也把那活包了吧。」

　　「切。」眾人一致轟她。

　　另外一邊，于樂言的家裡在開家庭會議。

　　于樂言昨晚一夜未眠，這天也恍恍惚惚沒出房門。于太太等於建國下班回來，拉著他在房裡說了好一會話。然後兩口子一起敲開了于樂言的房門。

　　「樂言，我跟你爸有話要跟你說。」于太太拉著兒子的手，對他的沒精打采很心疼。

　　于樂言看父母這架式，忙打起精神來。

　　于太太與丈夫對視一眼，轉過來對於樂言說：「媽媽先跟你道歉，你壓在床頭抽屜下面的那份報告，媽媽忍不住看了。」

　　「媽！」于樂言呼的一下跳了起來，那他們知道了，知道他搶了原本這個于樂言的投胎機會，知道他是一個膽小齷齪的人了？

　　于太太把他拉回來坐好，拍拍他的手：「你聽我說，我就是太擔心你，你的病治好了，可人卻變了，我就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去看的。你別怪媽媽。」

　　于樂言看看父母，確實沒有憎恨責怪的表情，他有些不知所措，那父母這樣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于太太接著說：「樂言，你是我們的好兒子，從小到大，你都是我們的驕傲。這一點，任何事都改變不了。無論你的前世是誰，你是怎麼到我們家來的，你前世做過什麼，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我們在乎的是現在的你。你雖然有些貪玩，但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你工作也很努力認真，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很高興，你是我們的兒子。」

　　于建國在一旁也說：「前世不前世的，那都是虛幻的東西，那不是你，你如果是因為這個折磨你自己，就太不應該了。從小我是怎麼教你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氣魄，要做大事，你成天沉在這些不現實的過往事情裡，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我知道那些不是現在的我，可還有一些事，就是，我有些能力，每次一想到這個，我就會想到我的前世。所以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樂言為自己辯解，他並不是一個這麼看不開的，但是有些東西如影隨形，掙不脫擺不掉，所以才會困擾。

　　「我跟你媽從來沒強迫過你做什麼，你要讀什麼學校，要不要出國，要不要來公司上班，這些全是你自己拿主意。現在也一樣。兒子，你是大人了，無論你想做什麼，你都可以為自己做決定，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做壞事，我跟你媽都不會攔著你。」于建國歎口氣：「那些什麼鬼不鬼的，危險的事，要是以前我跟你媽肯定會反對，但是經過你大病這一場，我們也想開了，這人啊，總有生老病死，總有災禍意外，不是躲著就能平安到老的。」

　　于樂言心呯呯呯的跳，他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

　　于太太說：「其實我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你是我們的好兒子，無論怎樣，爸爸媽媽會支持你。你不用一個人悶著難過，要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們說。如果有想要做的事，就放手去做吧。」

　　于樂言含淚摟上母親的肩，又握住了父親的手：「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只是不想讓別人再看不起我，我不是前世那個懦夫。」

　　一家人緊緊靠在一起，于建國道：「你當然不是懦夫，你是我于建國的兒子。」

　　是夜，于樂言想了又想，撥通了舒童的電話：「那個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昨天不是說要抓哪些吸血鬼嗎？嗯，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用得著我的天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