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庭院裏掛滿各式各色的花燈,將中庭擱置石桌的一塊地方照得通亮。花未情坐在輪椅上與蕭嵐軒對坐飲酒。
從前,蕭嵐軒過中秋大多都是去梅園,在魏靈溪那小坐一會,喝幾杯酒陪他說幾句話就走,回去後,又是一人一床一間房,臨窗抬頭,銀月如圓盤,分明人團圓,卻獨獨在心裏少了什麼。
卻是花未情的介入填補了缺的那塊。說不清道不明為何就是他,是初次在青樓相遇時,得知那塊佩帶了十一年的玉佩是他的?還是他那溫暖人心的莞爾一笑?
刻了骨銘了心的東西,若是追溯緣由,當真是雲裏霧裏說不清,只要心裏想著念著那就是本心。
喝完了兩壺酒,天上月上中庭。
花未情用指腹摩挲著杯子,眼中別有深意地看著蕭嵐軒。
蕭嵐軒看著他,“看著我作甚?”
“你不也在看著我。”花未情道。
“你看了我,我才看你。”
花未情唇角慢慢勾起,將手上的一杯酒飲盡,悠然道:“你若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蕭嵐軒拎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無奈道:“跟你耍嘴皮子總是輸。”
“那有什麼,我的人都是你的,我贏了不等於你贏了。”花未情拎起酒壺,晶瑩的佳釀順著壺嘴傾瀉入白瓷杯,不到半杯就斷了。
花未情將那半杯酒飲下,抬頭看一眼天上的圓月,道:“這月也賞了,花也看了,酒也喝了,夫君還滿意否?”
蕭嵐軒挑眉看著他,“你想回去?”
花未情右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如此良辰美景,夫君想的是賞花看月,而我想的可是另外的。”
蕭嵐軒抬頭看了看月亮,時辰也不早,便問:“你想的是什麼?”明知故問。
“回房裏就曉得。”
“那我倒要看看,你想的是什麼?”蕭嵐軒起身過來從輪椅上抱起他,花未情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蕭嵐軒從後門進去,客棧裏頭上夜的小二坐在櫃檯打著呼嚕,離他不遠的油燈燃著豆丁大的火苗,將他的睡顏照得清晰。
蕭嵐軒抱著花未情上樓,將他放在床上,攬住他脖子的雙手不肯鬆開,被他一帶蕭嵐軒就整個人壓在了他身上。兩人呼吸可聞,蕭嵐軒輕聲道:“我去把燭火熄了。”
花未情一邊脫著他的衣裳一邊道:“等它燃完了,自然會熄,再說,若是熄了燭火,我不就看不見你了。”
蕭嵐軒吻上他的唇,花未情解開了他的衣裳,手掌伸進去貼著他的皮膚四處遊走,在胸前的梅花處流連,被鬆開了腰帶的衣裳極其容易脫下,花未情脫衣技術委實熟稔,三兩下便褪下了蕭嵐軒的衣物。
蕭嵐軒撐著床,空出來的手去解他的衣裳,花未情奈不住,便微微坐起,勾住蕭嵐軒的脖子來吻,細碎的吻加了點力度,皮膚上便留下了淡粉色的紅印子。蕭嵐軒輕吟一聲,身子漸漸癱軟,花未情的左腳雖然難以動彈,辦起這事來卻一點也不磨蹭。
手往下伸,抓住了他微熱的地方,找准敏感的地方適度揉捏,果不其然,就連身為藍翎人的蕭嵐軒也快速起了反應。
蕭嵐軒癱軟在花未情身邊,花未情手下不停,嘴上去吻他的唇,享受似的盯著他情動時的一蹙一顰,“夫君,舒服不舒服?”
蕭嵐軒剛開口,出口就是低低的呻吟,“唔……嗯……”
許久沒紓解的蕭嵐軒很快泄了出來,花未情微微伸舌在他唇上掃過,低聲道:“這麼快。”
蕭嵐軒撫著他的臉,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從旁邊隨意撿了一件褻衣,給他擦手。花未情擦了手,便爬上了蕭嵐軒的身上,堅挺的火熱抵在他的腿間。
蕭嵐軒握住他的肩膀,“小心腿上的傷。”
花未情輕笑一聲,“夫君無論何時都心細得很。”
蕭嵐軒將腿打開,放在肩膀的手移到他的背後,“平日裏廢話多也罷,做這事廢話也多。”
花未情抿唇一笑,手順著他的腹部往下探,來到絕密之地,先是做了擴張,而後再扶著自己挺立的地方,一點一點地挺進去,摩挲內壁的快感在兩人的四肢百骸蔓延。
花未情左腿不方便,抽動的速度極慢,兩人都在這低潮中煎熬,想要獲得更多,卻總達不到高潮。磨到最後,花未情總算釋放出來,體力不支卻也只能意猶未盡地躺在蕭嵐軒的身邊喘氣。
花未情怕他剛才沒能滿足蕭嵐軒,撫著他的臉道:“夠不夠?”
蕭嵐軒對情事還算內斂,自然不會說意猶未盡。給他提了提被子,輕聲道:“快睡。”
閉上眼睛,精疲力竭的花未情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分明方才翻雲覆雨後也有些疲倦,蕭嵐軒卻久久不能入睡。胸口實在悶得很,他皺起眉頭,看了一旁睡顏安詳的人,小心翼翼地將他搭在身上的手移開,動作極輕地下了床,隨意披了衣裳就出了門。
下到樓外,周遭一切都蒙上一層銀輝,他單手撐著樹幹,一手捂住心口,幹嘔不止,胃裏噁心的厲害。
“大人。”
身後傳來聲音,蕭嵐軒回頭,借著月光看清了是宋柯。他右手上端著一杯清水左手拿著一包梅子,顯然是有備而來。方才睡夢中聽到聲響,從窗外探頭便看到了自家主子在這裏幹嘔,於是倒了水拿了包梅子下來。
蕭嵐軒漱了口,含了幾顆梅子,胸悶的症狀才好些。
宋柯也知他從不讓大夫碰自己的身子,若是讓他看大夫他定然不回去,“明日我上藥房抓幾味水土不服的藥,大人吃吃,看會不會好些。”
“不必。”他心裏清楚,都來了蘄州這麼多天,若是水土不服早該好些了,又怎會吐得越來越厲害。
待胸悶緩解,蕭嵐軒便又回到房中,花未情幽幽轉醒,睜開眼看著床邊站著的人,“你怎的醒了?”
蕭嵐軒坐在床沿,脫了鞋掀開被子躺上去,“有些渴,起來喝水罷了。”
“嗯。”花未情睡眼惺忪地應了一聲,把身子靠過來,手臂纏上他的胸口,又很快地睡過去。
身邊的人呼吸平穩,蕭嵐軒也閉上眼睛,漸漸睡了過去。
次日,年逾八十的活神仙劉半仙檢查過花未情的左腿傷勢後,捋著雪白的鬍鬚,稍微斟酌後道:“這傷乃棍棒所致,腓骨骨幹斷裂錯位,若要治癒完好如初,恐怕要好些日子。”
坐在輪椅上的花未情一聽這腿還能恢復,心中大喜。站在一旁的蕭嵐軒道:“只要能治,多久都好。”
劉半仙捋著鬍鬚頜首,“這骨錯位得厲害,復位固定免不了骨肉相磨,劇痛無比,公子可要做好準備。”
花未情淡淡一笑,“再痛的都忍下來了,這點痛不算什麼。”
“那今日老夫準備準備,明日便能上藥上板。”
蕭嵐軒對劉半仙拱手道:“有勞。”
花未情見劉半仙要走,立馬喚住,“劉大夫,且慢。”
劉半仙止步,回身道:“公子還有事?”
花未情牽起蕭嵐軒的手,看著他道:“你這些日水土不服得厲害,要不請劉大夫一併看看。”
劉半仙掃了一眼蕭嵐軒,“哦?蕭大人水土不服?”
蕭嵐軒面上帶了些尷尬,搖頭道:“不是,只是近日奔波,胃口不好。算不得病,無需勞煩劉大夫。”
劉半仙拱了手告了辭,花未情看著蕭嵐軒,“就算是胃口不好,讓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不必,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花未情輕歎一聲,“倒是不曉得你還這般固執。”
蕭嵐軒推著輪椅停在桌旁,尋了位置坐下,順手倒了一杯茶給他,再為自己倒一杯。轉移了話題,道:“那一萬二千匹絲綢已經聚齊,後天一早便能運來。”
這些日花未情都在心裏念著那三萬匹絲綢的事,一聽蕭嵐軒這話,他激動地提高聲音,“真的?”
蕭嵐軒抿了一口茶,“還能騙你不成。”
花未情抬手覆上蕭嵐軒的手背,一本正經道:“如此大恩大德,我花未情無以回報,看來,也只得以身相許。”
蕭嵐軒從他手中抽出手,“不要。”
“管你要不要,到時衣裳一脫,我只管投懷送抱。”
蕭嵐軒失笑,看著他,“臉皮都快比城門口的那堵牆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