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上回說到,紫螯作別木芙蓉,騰了雲霧回千絲洞去。自了卻一樁心事,暢然輕快。先前屠戮虎王寨之時吞噬數人精元,修補元丹,好些日子不覺饑餓,亦懶得出外覓食。每日殺雞宰鴨,大魚大肉,品嘗菜品鮮美,一逞口腹之欲。
這般過了幾日,自覺肚腹臃腫,化回巨蛛。兩個長腿在毛茸茸、圓碌碌的腹球上磨蹭,半晌打了個隔。長舒一口氣,八個腿兒一收,歪了身子裹進絲網裡睡去。
這邊紫螯日子滋潤,那頭木芙蓉亦是蜜裡調油。
虛衍自那日之後便愈發疼寵他,雖平日教習之時態度嚴肅。至了夜裡,床笫之間卻是千般寵溺萬般疼愛。木芙蓉初嘗了蝕骨銷魂的滋味,便一日也忍不得了。每到晚上虛衍講經歸來,還來不及解了外袍,被褥中一個軟玉溫香的赤條條花兒,淺笑盈盈,情意切切,竄出來撲到懷中,要他摟住。
虛衍前些日問了他,方知道他並不曉得吞吸陽精的法門。這木芙蓉每每承了雨露,周身酥軟,欣愉難耐,貪歡滿足于人間極樂,哪還有盤吸精元的心思。虛衍體格強健,每逢木芙蓉求歡,要做足活計滿一個時辰,一把肉杵直搗得床上芙蓉身下嬌嫩肉花淫水四溢,上下嫩口皆是濕滑不堪。木芙蓉自初次歡愛就泄得三四次後,虛衍便令其平日歡愉之時,需得用綁帶束了玉莖,免得搗個千百下,便吃不住自泄了元露。
虛衍乃佛修之身,不得精魅吸食陽精之術,亦不願令木芙蓉去見那蜘蛛精,只得另尋他法,往寺內密宗所留藏書深察。日日去寺內覽經閣內翻讀密宗經書,未得成果前不許木芙蓉前來。木芙蓉得了上次銷魂教訓,也不敢纏鬧跟上,只得乖乖呆在院中讀經寫字,修身養性。
一連幾日,虛衍不曾碰他,木芙蓉晚間又撲又纏亦只得一句「早些睡罷」,不由得悻悻不樂。自嘗了情事銷魂甜美,木芙蓉何曾有一日落下歡好之事,更因虛衍疼愛非常,每日夜間暢快淋漓,蝕骨歡愉。如今身子也饞了,幾日不得虛衍疼愛,後邊酥癢前頭麻軟,又不得那陽物殺進來祛一祛酸癢之意。木芙蓉晚上饞的厲害,卻不知是這幾日身子泄了元陽,忍不住了。見虛衍闔目而眠,原本兩隻勾纏玉手,便偷偷從他懷中脫出,滑入褻褲。一手將那一根硬翹翹的小花莖揉擰撫摸,另一手將虛衍的大手勾來,夾在下極穴間磨蹭。
那溫熱指節蹭著下極處的嫩肉,木芙蓉便覺一陣蝕骨酥麻,酸癢難耐,花莖前面湧出一股熱液,被褥間奇香撲面。不禁低吟衝口而出,自嚇一跳,身子也不敢動。哀歎一聲,若虛衍發現這股子香味,定然知道自己偷偷快活,又得受罰。一雙含情帶怯的眸子再偷瞧虛衍,似乎並無動靜,才放心繼續用他大手在身下磨蹭。兩條嫩腿夾住五指磋磨,雙手將布扣解了,在挺翹的乳蕊上摳弄搓揉,便又熬不住下邊上邊一同舒爽,沒幾下便再哼出來。
奈何這揉蹭撫弄再舒爽,不過是隔靴搔癢,快活不到最要的地方。又見虛衍無聲無息,木芙蓉膽子也肥了。自半趴在他腰間,將虛衍手指勾來,送到穴口,戳戳弄弄。只是入口緊致,不好搗入,正急個不住,忽而一聲低喝在耳邊炸響:「芙蓉?」
木芙蓉驚得差點跳起來,把手指松了。回頭就看見虛衍微微皺眉,將被褥掀開,果真一股芙蓉花兒的清甜滋味。
虛衍無奈道:「這幾日便收斂些吧,你身子吃不消了。」說罷拍拍他泛紅的臀肉,安撫著他入眠,木芙蓉前頭還是硬翹翹,哪裡肯睡,還哀聲纏著虛衍不提。虛衍無法,只好起身把他抱進懷中,低聲與他說了欲修密宗歡喜禪事,或許能摒棄紫螯所說的吸食元精之法。木芙蓉聽得模模糊糊,過了一陣,欲望消退,終是睡了。
至於兩人如何來修密宗歡喜之禪,暫且按下,日後再提。
話鋒先轉,至蜘蛛精紫螯之處。
紫螯一連休憩了好些日子,一日起身化作人形,欲出門尋個壯實些的充饑。將一身軟紗紫衫披了,系腰帶的辰光,忽而有些塞緊,把衣衫全扯了,對著有些軟肉的腰愣了一愣。
急抓了兩個睡著的蛛兒,驚問:「阿大,阿二!我的腰是不是壯了!」
兩個蜘蛛見他柳眉倒豎,面色慘白,哪裡敢說實話,只得瞞道:「大仙元丹將滿,身子自然大了些,也高了些。不若換一件衣衫罷。」
紫螯松了一口氣,只當自己長高長大些。連道幾聲「好險」,點了些絲網,作合適衣衫,自在出洞。
那頭,斑寅候方才到了紫霞山腳,遇見幾個河間漱洗衣衫的老婦。幾個老婦見了他,是個壯實獵戶的樣子,腰系一圈虎皮斑紋襖子,背著柴刀短棒。勸道:「年輕人,莫要進山呵!這山裡鬧妖怪哩!」
斑寅候正想打探些山間消息,連忙上前詢問:「敢問幾位老人家,這山裡發生何事?我是外地來的,販賣皮子,不曉得這兒的道理。」老婦人趕忙勸道:「小夥子,這事兒說來話長。此山叫做紫霞山,山上有個虎王洞,相傳百年前有個白額虎王得道升仙。前幾年苦水村的一撥山匪占了洞,成了匪寨子,將附近的村都搶殺糟蹋光啦!」
斑寅候笑道:「原來如此,我也有些武功力氣,見得一兩個匪,不怕。」
老婦見他如此不作一回事,神神秘秘道:「若只是些山匪,我亦沒必要攔你,只勸你走其他大道便是了。只是——」目光轉了轉,一根枯指偷偷指了虎王洞方向,「前些日子有人說,後山外頭伐林子的人看見了好些山匪的屍體,全掛在一人多高的蛛兒網上。都說是蜘蛛精占了山寨,把那些人全殺光了哩!小夥子還是小心些吧,不論山匪或是蜘蛛精,都是要命的活計。換個水路過這兒,不過多半日,莫要走這山道了。」
斑寅候聽了,口中謝過,卻繞個圈兒又進了山路。
紫螯等了半日,不見一人走過,正懊喪不已。忽而兩個探路的蛛兒歡快報信來,說前邊有一個高高壯壯的獵戶,正孤身過來。紫螯不禁大喜,道:「好極!正餓著,來一個充饑的!」
至於之後如何,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