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 ◡ ≖✿)都別動我要欺負蜘蛛了嘻嘻嘻
到了午間日頭漸暖,虛衍背他回程,途中見了兩三個浣洗衣物的老人,恰巧路過那處。芙蓉一見遇著行人,連忙掙扎著下來,紅著臉躲到虛衍身側。
手也不敢在他身上纏勾,只得捏著佛珠串兒,一顆一顆地在指尖轉個不住。但不過一會,四下又是寂靜無人,芙蓉再往虛衍身邊蹭。虛衍握了他溫軟小手,慢慢往紫金寺去了。
再說紫螯那頭。
自從紫螯上次與斑寅侯狠狠歡好那回之後,兩人相處倒是不若之前火藥味十足。虎尾蛛足勾勾纏纏,平日裡倒還有幾分繾綣意味。紫螯對斑寅侯也能聽進一兩句話兒,斑寅侯也不故意撥弄他的暴躁性子,一時安然無事。
不過古語有雲:輕雲易散琉璃脆。言得便是這好事總是過得快,去的急,不過半月,紫螯便做了一樁日後亦覺後悔不已的事來。
此時已過立冬,天氣愈發寒冷。尤其紫霞、金庭兩山之間,傍著水源,濕冷陰涼,比起北邊漠野荒冷,這陰寒更是不適。青莽原形是條碗口粗細的巨蟒,本已困乏得無力,在水邊的洞子裡盤著盤著就要瞌睡。想著年前與他們再聚一聚,再回去盤一冬罷了。約著紫螯、烏毒、褐影、紅蟄幾個,一同去了千絲洞。
幾個妖也是好些日子未曾相見,訴了些家常話語,類似自己族群如何,修行又如何一類。坐在一起覺著冷了,將紫螯洞中原本山匪藏著的酒拿出來,飲了暖暖身子。
不得半日,三壇酒就空空如也。待得酒性上頭,幾個妖精不知怎地,便說起斑寅侯的事來,知道如今紫螯同斑寅侯住在一處,又見他顏色嬌豔,肌骨嫩盈,不是那床笫之間日夜纏綿歡好的滋潤,又怎得這般精神?旖旎情事對妖精而言也不過家長里短,沒什麼忌口不提的說法,自然有想打聽。
烏毒、褐影平日裡與他隔的遠,如今見他似是有了相好,關心問道:「紫螯,這個老虎對你好不好,你又喜歡不喜歡呢?」
紫螯那性子,原本不醉的時候嘴上就圖個快活要亂說的,如今半醉半醒,更加沒了把門,胡謅道:「喜歡他?我不過看中他那下頭的東西有幾分力氣,誰與他是相好……!他……我最嫌便是他了,恨不得看不見他才好!」
巧的是,斑寅侯前兩日聽紫螯說,想吃鎮上的桂花酒釀,今日本去見見道人,哪怕不順路也多轉了半刻,帶了一罐來哄他高興。方一進去,便聽得紫螯說出這樣的話,一對眸子當即沉了下來,面上笑意也冷了。把那桂花酒釀重重擱在桌前,化作一隻吊睛白額大虎,一聲怒嘯,撲入山林之中。先前說過,虎王一怒,蟲獸皆伏,不僅那凡間走獸爬蟲心驚膽戰,洞裡五個妖精也變了臉色。
洞內紫螯等人皆是一驚,紅蟄到底反應快些,搗了搗他,道:「還不快追得去!你這話說的不巧……怕被他拿個正著!」紫螯早已慌了,聲音還顫著,自道:「走……走了便走了!還怕他不成?」烏毒、褐影只是聽說,紫螯同虎妖做了相好,想著不得眼睜睜看壞了一樁姻緣。忙勸他快些出去,服個軟,誰不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呢?
紫螯騎驢下坡,匆匆出去了,在山間各處找尋,又喚了一堆蛛兒四下看著。只是斑寅侯一直不曾回來。
入了夜,稍晚些時候,其餘四個妖別過,各回居處,說來年開春再聚。紫螯找了好久都見不得他人影,孤零零坐到千絲洞大堂,桌前罎子是斑寅侯激怒之下摜來的一盅酒釀。底下迸裂了口子,滲出來的桂花釀醇香甜美,紫螯卻一點也不覺得快活。一口氣連吞帶喝把酒釀吃了個乾淨,又沖到洞外四處看了,一片清冷蕭瑟,哪裡有斑寅侯的影子。
悻悻走回洞裡,想摔了空罎子撒氣,見了那個裂縫兒又一口酒氣吐出來。小心放好,回手在自己唇邊打了一記,罵自己道:「非要抖那麼兩下威風做什麼呢!現在氣跑了,你滿意啦!」說罷目中滾滾落下淚來,嗚嗚咽咽,憋著窩回床上去了。
作者想說的話
欺負一下蜘蛛!等欺負夠了再讓他幹了個爽!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