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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來自地獄!》第3章
☆、第三章:驚豔

  杜九中邪了?

  那肯定會有人問,他變成咋樣啦?像神經病一樣瘋瘋癲癲?還是像木頭一樣癡癡傻傻?

  這時,竹竿男就擺出非常具有權威性的模樣,推了推被杜九打裂的鏡片:「根據本人二十四小時貼身觀察,他現在除了吃喝拉撒以及勞務之外,其餘時間都在睡覺,因此,本人斷定他患了中度的嗜睡症……」

  一隻沾著泥巴的拖鞋飛了過來,正中竹竿男的臉面,食堂內響起一陣奚落聲。

  「本人?本你妹呀!滾一邊去,還是大學生呢,話都說不好!」

  竹竿男縮著脖子坐下,一聲不吭。

  說曹操曹操到,杜九端著餐盤,走入食堂左顧右盼,選擇坐到了竹竿男的對面。因為不喜歡引起注意,往常他都是等用餐時間快結束了才到食堂打飯,但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用餐時間被延後了。

  他的出現,引起了更熱烈的討論,各種打探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杜九卻像沒事人一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狼吞虎嚥,三下五除二把晚餐全塞進肚子裡。吃了有七成飽,杜九打了個嗝,然後盯著竹竿男手裡的半個鮮橙,就不動了。

  眼神的意味簡單而明確,我要吃你的柳丁,拿來。

  因為杜九來得晚了,所以柳丁早被其他囚犯瓜分掉了。在他原來的世界裡,被嚴重污染的土壤無法種植果樹,所有的水果都是由溫室培育出來,品種稀少並且矜貴。

  竹竿男臉上堆起乾笑,雙手把柳丁奉上,可是還沒遞到杜九面前,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落了。

  竹竿男捂住發紅面頰,看了看動手打自己的男人,低低喚了聲:「彪哥。」

  動手打人的彪哥,正是先前欺淩過杜九的魁梧男人,用兩條粗壯的手臂叉腰,棟在了不銹鋼的餐台旁。杜九隻掃了他一眼,視線就移開了,追隨著碌碌滾動的柳丁。

  「九仔,聽說你撞鬼了?啊哈哈!我看上餓死鬼上身吧?」

  杜九不屑地撇嘴,餓死鬼?這人有經歷過饑荒嗎?渴到了喝自己的尿,餓到了恨不得吃自己的肉,餓得胃像被火燒一樣的疼痛,沒試過這種滋味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彪哥卻不知他的心思,把雙腳往左右兩邊打開,說:「九仔,想吃柳丁嗎?想吃就從老子的褲襠鑽過去撿。」

  他佔據的位置,在兩張餐台之間,龐大的身軀把進出的走道堵死了,也把杜九堵在了牆邊上。

  杜九無法,只得彎腰俯身,從他的胯下爬了出去,引得食堂裡的人發笑。杜九無暇關心周圍的嘲笑,他眼睛一直盯著柳丁,所以眼睜睜的看著,那半邊柳丁被人踩得稀巴爛。

  竹竿男忿忿地握緊拳頭,卻不敢聲張,踩柳丁的人他認得出來,是經常和彪哥走在一起,還有笑得最大聲的那個傢伙,這三個混蛋經常欺負新人或者弱者。他們囚室裡的人,每個都被彪哥羞辱過,尤其是杜九,不知道吃了他們多少苦頭。

  「哎呀,不小心踩爛了你的柳丁,誰叫你爬得那麼慢,真是的。」

  「那沒辦法了,只好讓九仔用舌頭舔著吃,反正他是狗仔嘛,啊哈哈!」

  杜九緩緩地站起身,閉了下眼睛。本來,柳丁沒了也就算了,除非他們把柳丁搶了,否則犯不著大動干戈。因為在他的價值觀裡,除了自己的性命和食物,其他的一概狗屁不如。

  但是,這傢伙故意踩爛柳丁,並露出了得瑟的表情,讓杜九覺得萬分礙眼。

  杜九垮下肩膀,微弓起腰,以閃電般的速度撲上去,將踩爛柳丁的男人壓倒,接著,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食堂裡所有人都看傻了,尤其是在杜九躍開時,嘴上叼著一塊血淋淋的皮肉。

  被咬傷脖子的男人,血像湧泉般噴射出來,幸好他算聰明,用手按住了傷口,否則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杜九把撕下的皮肉吞進嘴裡,用牙齒咀嚼著,回過頭,盯著打算偷襲自己的彪哥。

  杜九此時的模樣,壓根不像人,更像只活生生的野獸,喉結滑動,將口中的皮肉嚼爛咽下。

  彪哥嚇得腿軟了,撲通一聲跌坐在地。杜九用手背抹去嘴邊的血漬,筆直的長腿跨過了他,揚長而去。

  總有些人欺善怕惡,只敢挑軟柿子捏,一旦捏到個硬的,自個就先軟下去了。

  經此一事,謠言越演越烈了,並衍生出多個不同的版本,杜九中邪了,杜九有瘋狗病,杜九會吃人等等。

  杜九依然每天漠不關心的吃飯睡覺,他只關心一件事,就是自己身在什麼樣的地方。經過多方查探和收集資訊,杜九對這座監獄有了最基本的瞭解。

  監獄週邊有高壓電網,內部則分為四個區域,其中有兩個區域是對囚犯開放的,包括了監房、操場、食堂、沖涼房等主要設施。還有一個區域是醫務室及獄警的宿舍,另外一個就不得而知了。最讓杜九感覺到不尋常的是,這所監獄建在孤島上,甚至沒人知道它位於哪個海洋。

  島上設有不少崗哨,由配有槍支的獄警駐守,一旦發現囚犯有異常的舉動,或者脫離了規定的範圍,便會開槍擊斃。所以綜合了以上種種的條件,很明顯,這裡絕非是普通的監獄。

  有的人是犯了重罪,有的人卻是莫名其妙被關進來,並且,沒有刑期。若想離開監獄,死亡是唯一的途徑。

  死牢嗎?杜九勾起了嘴角,認為挺有意思的,至少這裡比他原來生活的世界強多了。起碼有頓飽飯吃,吃完了還可以躺在床上慢慢消化,杜九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可惜,有句老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杜九步步後退,盯著把自己堵在了沖涼房隔間裡的男人,後悔當日沒有殺了他。

  馮濤臉上帶著黑色的眼罩,左眼瞼下有道紅色的疤痕,是後來杜九把手術鉗插入時劃傷的。也許是因為瞎了一隻眼睛的關係,另外一隻眼睛格外的明亮,眼眶裡盛滿了濃濃的殺意。

  杜九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氣勢和彪哥那類雜碎是不同的,他很強大,非常的強大。

  「看來你最近混得不錯嘛。」馮濤不急著動手,反倒施施然的調侃他。

  杜九每根神經都繃緊了,目光灼灼,邊鎖定逃跑路線,邊判斷自己有多少勝算。

  「怎麼不求饒了?難道你一直都在裝傻?演技不錯,東西在哪?說出來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什麼東西?」杜九感受到男人突然淩厲的視線,他選擇先下手為強。

  逼仄的隔間大大限制了行動,杜九一躍而起,用膝蓋撞擊他的腹部,同時用手肘從上方擊打,目標是男人的鼻樑。馮濤這次有所防備,後退了一大步避開攻擊,隨之抬腿橫掃。

  杜九身在隔間根本無處可避,只能用雙手擋住頭部,硬生生扛下男人的攻擊。巨大的衝力,令他整個人被踢飛,後背撞上了堅硬的瓷磚。馮濤因為對方敏捷的反應而有些吃驚,杜九從攻擊切換到防守招式,順暢而俐落,沒有浪費一秒的時間思考,全然憑著本能。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應該長期處於戰鬥狀態,比如殺手或軍人。

  兩人你來我往地交了幾次手,杜九被一拳打中了顴骨,他剛才試圖招架攻勢,但雙方力量差距太大。又是因為身體硬體不足,杜九揮拳佯攻,趁著馮濤防守時伺機往上跳躍,攀住了隔間的牆頭,打算開溜。

  馮濤冷笑,抬腿又一個橫掃,正中杜九的腰眼。這一腳的力道比先前的更強勁,並且急於脫身的杜九騰不出手格擋,這次,整個人重重地撞上了牆壁,痛得臉色發白。馮濤踢中的,除了杜九還有隔間裡的閘門,上方的花灑射出了道道水柱,如傾盆大雨落在兩人身上。

  「寶貝兒,遊戲結束了。」馮濤一手捏住了杜九的咽喉,將他整個人緊按在牆壁,提了起來。

  激烈的搏鬥令男人亢奮起來,血液沸騰腦袋發熱,不知不覺連稱呼都變了。

  呼吸被扼住了,杜九難受地蹙眉,卻沒有徒勞掙扎,只是眯著眼睛冷冷看著馮濤。窒息的感覺,頻臨死亡的滋味,杜九曾經體驗過好幾次,不夠強所以被殺,他沒有怨言,但想欣賞他害怕的醜態,沒門!

  馮濤怔了怔,突然加大了手勁,整條胳膊浮現出清晰筋脈。杜九臉上隱忍而倔強的表情,無所畏懼的眼神,被牙齒咬得溢血的薄唇,融合在一起,加上濕漉漉的黑髮,竟然有股說不出的風情。

  因為打鬥,囚服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單薄的胸膛袒露出來,鎖骨有淡紅的擦傷,既脆弱又危險,兩種完全不和諧的特質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杜九天生就是個英俊的男子,鼻樑高挺,劍眉星目,雖然算不上驚豔,但走到哪兒都會吸引別人的目光。只是入獄後被折磨得沒了生機,但這十來天的休養,多多少少恢復了點姿色。

  馮濤眼神變得幽深,下身已有了反應。

  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一直以來讓自己厭惡的杜九,此時卻又挑起自己的欲望?

  那到底是該操他還是殺了他?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東西藏在哪?」馮濤逼近了他發問。

  此時,兩人的姿勢詭異而曖昧,杜九後背頂著冷冰冰的牆壁,前面卻貼著火熱的胸膛,馮濤的呼吸,全數噴灑在他的臉上。

  杜九臉色開始發青,無比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不知道,我不是杜九……」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杜九被甩到了地上,還沒反應過來,頭髮被揪住,腦袋猛地往牆壁一磕。白色的瓷磚沾上了惹眼的血跡,杜九的半張臉亦被染紅,倏地,一雙男人的手掌伸向了他,胸前的囚服被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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