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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來自地獄!》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入戲(上)

  刑家寶把三個坐墊疊成枕頭,打橫躺在自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呼呼地流口水。

  他被鎖在祠堂裡已經兩天了,除了定時定點有傭人送餐以外,幾乎與世隔絕。沒辦法,誰讓他那晚憋著一腔欲火頂撞了他首長老爸,還把他老媽氣得哭哭啼啼,於是乎,就被囚禁在了祠堂,名曰:面壁思過。

  不過刑家寶要是真的會思過,除非是鬼魂附體了。他在半夢半醒之際,只感覺到渾身燥熱,想起了杜九在床上懶若無骨的模樣,尾椎更是一陣陣發麻,所以把手探進褲子裡,在祖宗牌位面前正大光明的擼起管來。

  即使聽到開門聲,擼得正爽他也懶得去理,列祖列宗的帳他都不買,何況是其他人?

  沒想到卻聽到了一把似曾相熟的嗓音:「呃?家寶……」

  刑家寶坐起身一看,樂了,瞅著夏明華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說話的同時,手裡的動作仍沒停下來,夏明華不自在的別過臉去:「我和大伯來參加晚宴,聽管家說你回來了,但是又看不見你,估計你又被鎖在這兒了,所以就來看看。」

  「哦,還是你聰明,能帶我出去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

  刑家寶馬上打斷他的話:「謝了啊,等我把這發擼完就走。」

  夏明華:「……」

  好在主宅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宴會廳,所以刑家寶趁著夜色掩護,像做賊似的溜出了大門。車庫有人守著,所以他沒敢去取車,夏明華主動提出送他一程,終於才離開這個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半山大宅。

  在車上氣氛有點尷尬,刑家寶厚著臉皮詢問夏明華的近況,對方不冷不熱的回答,絕不多說一句和問題無關的話。直到車子開進市區,等紅燈的時候,夏明華突然轉過頭來問:「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刑家寶撓撓豎起的短髮:「挺好的……反正我怎麼看怎麼順眼。」

  「那我呢?你現在看我不順眼了?」

  刑家寶蛋都疼了,夏明華剛剛幫了他一把,怎麼也不能落人家面子,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也挺好的。」

  「我怎麼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夏明華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明明當初是你死纏爛打的巴著我,結果我剛和家裡人攤牌出櫃,你就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後來我在國外聽到你的消息,為了回來見你連學業都放棄了,我不是傻子是什麼?」

  刑家寶啞口無言,對不起三個字已經說過了,再說也沒什麼意義。

  直到過了好一會,夏明華把情緒控制住又說:「上次我把行李落你家了,順道去拿。」

  刑家寶連忙說好,一路坐如針毯似的熬到了停車。

  他其實不太願意讓夏明華進門,但把人拒之門外又說不過去,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把人領進別墅。他正琢磨著怎麼跟杜九解釋,結果杜九一看到他,就來了記霹靂碎心腳,就跟上次踢鄭爽的力道相同,直接把他從玄關處踢到了客廳的沙發茶几上。刑家寶身體墜落的時候,生生把四腳的梨木茶几給壓垮了。

  其餘人都吃了一驚,連刑家寶自己也吃驚,杜九雖然時常把他當足球踢,但從來沒有用過射門的力道去踢。

  「你怎麼能亂打人!」夏明華跑過去攙扶刑家寶。

  胖媽也趕緊相勸:「九爺,有話好好說就是了。」

  杜九既不吭聲,也無表情,眼睛就那麼冷冷的直看著刑家寶。

  刑家寶痛得呼吸都不順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掙開夏明華的手說:「沒事,沒事,你拿了行李就先走吧。」

  「可是……」夏明華看了杜九一眼,總覺得麻煩大了。

  刑家寶當然也有這個感覺,所以趕緊排外憂,然後才好安內患:「趕緊走,這裡沒你的事。」

  夏明華提著行李走了,走的時候滿眼都是刻骨的恨意,可刑家寶哪管得了那麼多,把胖媽也給支開了,忍著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開始裝孫子。

  「哎,我的九爺,你站著不累呀,先坐下喝杯茶消消氣。」

  杜九這股憋了兩天的氣哪有那麼容易消掉,那晚刑家寶剛保證不欺騙他,轉頭就對他下藥,等到中午他醒過來,渾身就像被汽車碾過似的酸痛,後庭火辣辣的,而且動一動就會流出黏糊的精液。

  這事換了誰不得氣死,偏偏罪魁禍首還不見蹤影,回家時還帶上舊情人,不狠狠收拾一頓都對不起自己了。杜九氣得連藤條都費事去拿,直接抄起掃帚就往刑家寶身上打,打了兩下他感覺不順手,把掃帚頭給掰斷了,拎著木杆子子繼續打。

  刑家寶挨了兩下就知道大事不妙,打在背上疼得骨頭都快碎了,於是孫子也不裝了,學起猴子滿屋子抱頭亂竄。他這樣做無疑是激怒了杜九,打得更狠了,一杆子敲下去把落地燈砸了個稀巴爛。

  「九爺,九爺……」刑家寶都快哭了出來,邊閃躲邊求饒:「哎,我錯了我錯了,九爺你手下留情啊,打死我沒關係,累著自己多划不來……啊,疼死了!」

  杜九聽不進去,把他當成一個會跑會動的鼓,追著他使勁地敲打。

  刑家寶小腿被打中了,跌坐在地毯上,趕忙手腳並用地爬到了玻璃魚缸後面。杜九到底是有多生氣,抬腳把魚缸連同擺放魚缸的櫃子踢倒,碎玻璃、熱帶魚、模擬珊瑚以及黃水晶石落得滿地都是,潑灑的水讓刑家寶屁股都濕透了。

  再這樣下去小命不保,刑家寶撲上去圈住他的腰:「九爺啊!你冷靜一點……」

  他這一撲順帶扯開了杜九的浴袍,滿布吻痕的胸膛露了出來,紅紅紫紫,乳暈處還有明顯的咬痕。刑家寶看到就傻了,仰頭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那些痕跡,像感覺不到痛似的,杆子打在肩背都沒反應。

  他明明只啃了杜九幾口而已,那這些、這些……

  刑家寶寧願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他不管不顧,發狂似的猛扯杜九身上的浴袍,硬是把帶子給扯掉了,越看越觸目驚心,連大腿根部這麼私密的部位都有牙印!

  「九爺,你……這……」刑家寶連話都說不好了。

  杜九正在氣頭上,一巴掌把他的臉抽偏了:「看你幹的好事!」

  刑家寶捂住半邊發熱的臉頰,傻愣愣地半跪在地上,既不躲也不跑了,被杆子打得痛極了就抖兩下。

  杜九若真想打死他就不會拿掃帚,直接把他脖子扭斷更省事,他出了一口惡氣,打夠了也打累了,把杆子一摔扭頭就上樓去。刑家寶仍直直地跪著,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痛的,和被藤條抽打的不同,現在的痛更深層也更持久,就像從骨子裡蔓延出來。

  鬧出那麼大動靜,胖媽怎麼敢走遠,杜九上樓後她就過去紅著眼睛喚:「二少……」

  「誰,是誰?」刑家寶用力地捉住她的手,從牙縫裡把話擠出來:「我走的那天晚上,還有誰來過?」

  胖媽被他惡狠狠的表情嚇到,囁嚅道:「大、大少。」

  刑家寶大叫一聲,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沖出了別墅。

  他直接沖到隔壁去踹門,可是刑耀祖不在家,所以踹得腳都發麻了也人應門,刑家寶踹不動了就蹲在地上,用力地搓自己的臉。片刻後,他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社區。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可是不願意回家,更不願意看到杜九。

  自己的親哥,把自己喜歡的人給上了,而且這事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真寧願杜九剛才把他打死算了,不然該怎麼面對這種荒唐的狗屁情節?

  翌日。

  當杜九得知刑家寶又離家出走,並且夜不歸宿的時候,連生氣都覺得是多餘的,簡直大失所望。杜九並不是對刑家寶有多高的期望,愛玩愛鬧愛耍小心機也由著他,只想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下去,可是刑家寶一次次觸他的逆鱗,欺騙、推卸責任、逃避出走,這些通通都是杜九所不能容忍的。

  這世上不是誰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杜九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是因為還沒有失望透頂。

  胖媽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心裡責怪他把刑家寶給打走了,所以態度疏離了幾分。刑耀祖來這裡吃午飯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彌漫在別墅裡的低氣壓,於是問:「有興趣到我那裡去參觀嗎?」

  杜九有點猶豫,胖媽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隔壁的別墅除了裝修工人,從來沒有其他人進去過,記得有次夫人順路探望刑耀祖,都是坐在這邊等他過來的。

  「來吧,不會讓你白走一趟的。」刑耀祖率先起身。

  杜九吐了口氣,心情煩悶的時候換個環境也是不錯的選擇。

  刑耀祖連續輸入三次不同的密碼,打開了大門說:「歡迎光臨。」

  杜九走進去,就發現裡面和一般的房子大不相同,沒有格局,完全把空間敞開。光面的麻石地板,雪白的牆壁,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一樓除了有張籐椅外,周圍零零落落的擺滿了人形雕塑。

  這些雕塑的大小和材料都不相同,並且姿態各異,讓杜九有種走進了雕塑博物館的錯覺,會有人把自己的家佈置成這樣樣子,忒奇怪了。

  「你為什麼會喜歡收集這種東西?」

  「因為它們既美麗又安靜,當我坐在椅子上發呆或者思考的時候,它們都會靜靜的陪在我身邊。」刑耀祖走向簡約的扶手樓梯,說:「二樓的收藏品你會更有興趣。」

  二樓有半層是空曠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擺放,但牆上裝滿了大大小小的刀架,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刀,大部分以長刀和武士刀為主,也有些形狀奇特又罕見的短刀。

  刑耀祖取下一把修長的深褐色短刀,向他介紹:「這把是中華苗刀,也是日本刀的原型。刀長三尺八,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刀柄八寸,由獸骨夾製成。」

  杜九看得眼睛都不會眨了,凡是擅長用刀的人,必然是喜愛刀的。

  刑耀祖把苗刀遞了過去:「你隨便看看,喜歡的話帶走也無妨。」

  杜九拔出了刀刃,眯起眼睛,一毫米一毫米的掃視寒光凜曆的刀鋒,太完美了,沒有丁點兒刮痕瑕疵。他用雙手持刀,隔空劈下,有種能把空氣斬斷的錯覺,連帶著心臟也一縮。

  儘管杜九看不出這把刀的來頭,也感覺到它非同凡響:「它是出自古代?」

  「苗刀的歷史悠久,最早始于東漢末年,這把刀則出自明代,由戚繼光將軍改鑄精絕。」刑耀祖的鳳眼裡有了一絲暖意。根據古籍記載:戚繼光得此刀法,傳之于部下,用於衝鋒陷陣,斬將祭旗,賴以此刀,威震華夏。

  聽上去就似乎很厲害,杜九遞還給他,繼續研究其他的刀器。

  「你看不上這把?」

  杜九以為他剛才的是客套話,沒想到是真話,搖搖頭說:「很好,可是我不能要。」

  「為什麼?」

  「好的東西不一定就要擁有,能得一見已經很幸運了。」

  「是麼……」刑耀祖在他身後勾起了嘴角,撫摸手中矜貴的五尺長刀,別有深意地說:「好的東西就應該要去爭取,否則他永遠不會屬於自己。」

  隔了一會,他又說:「你拿去吧,我用不著,空擺在這裡只會荒廢了它。」

  「不了,謝謝。」杜九一口拒絕。

  刑耀祖雖然有點遺憾,也不好勉強他。

  杜九把所有收藏在這裡的刀都看了個遍,沿著牆壁走,順其自然的來到一扇屏風門前,他剛伸出手去推門,就被刑耀祖給阻止了。

  「裡面的東西……你確定要看嗎?」刑耀祖問。

  杜九識趣地說:「那就不看了,我該回去了。」

  刑耀祖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也不挑明,只說:「等以後再讓你看比較好。」

  至少等到杜九和他的關係再近一點,或者是成為他的人,才不會因為裡面收藏的東西影響了他們的關係。刑耀祖希望他們之間有個好的開始,因為有善始才有善終,而在這扇門之內,隱藏著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不得不說,刑耀祖的想法是正確的,如果當時讓杜九開了這扇門,他們之間根本不會有以後。

  杜九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了,不知不覺就度過了三個小時。

  他剛剛走到客廳坐下,胖媽就對他說:「九爺,有電話找你。」

  杜九納悶了,他認識的人五根手指數得過來,認識他的更是少之又少,是什麼人會打電話到家裡來?

  「是一位先生,他說要找二少的男人。」

  杜九走到偏廳拿起座機電話,然後喂了一聲。

  「刑家寶在我手裡……」鄭爽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是無比得瑟的調調。

  作者有話要說: 

  【苗刀】

  此刀刀身修長,似禾苗,故此叫做苗刀

  中國古兵器,它刀身修長,共五尺,兼有刀、槍兩種兵器的特點,且可單、雙手變換使用。

  早在三國時期,在回贈日該國的物品中就有五尺長刀,後隨中日文化交流,長刀(唐時的長刀被後世稱為唐刀)傳入日本。在日本,長刀逐漸演化為今天的日本刀。明朝中期倭寇來犯,倭寇使用的刀(日本刀)被那時的人稱為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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