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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調令》第72章
第72章

 曲瀲反省了下自己的不矜持,很快便將它拋到天邊去了,反而饒有興趣地欣賞著臉紅中顯得萌萌噠的少年。

 「頭還疼麼?」曲瀲坐在他面前,觀察了下中間隔著的石桌,心裡有些扼腕,她要不要大著膽子繞過去,坐到他身邊呢?光想想心跳就有些快。

 聽到她關心的話,紀凜的神色很溫柔,「你不用擔心,我好多了。」

 這種溫柔浮現在他玉般俊俏的臉龐上,讓這個人如同一塊瑰麗的寶玉,讓人看得心都要酥了。曲瀲差點雙目發直,她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溫煦謙和一面的紀凜,那已經足夠優秀到讓女性傾心,卻不想當他真正釋放自己的溫柔時,會是這般的模樣。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怕自己真的剋制不住,會不矜持地坐到他身邊——這裡是枯潭寺的碑林,雖然由於天氣冷,今兒來上香的香客不多,可是也不保證不會有人來。所以她要矜持一點!

 紀凜見她移開目光,頓時眼神微黯,笑容也淡了一些,很快在發現她的異樣時,他抿起脣,將那縷笑意按捺下來,但是聲音卻越發的柔和了,直到對面的少女開始面紅耳赤,雙眸染上了笑意。

 「你以前一直這樣?不難受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頭疼的?」

 「好像是三歲吧,記不太清楚了,那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後來就開始頭疼了。當時看了很多大夫,一直沒見好,直到祖母心急如焚,終於請來明方大師,吃了他開的藥,才緩解了頭痛之疾,只可惜卻一直未能根治。明方大師說,讓我先試著吃藥,許是慢慢地就能好了。」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好。

 「那你今天來是……」曲瀲想起他剛才說的話,「莫不是特地來找明方大師看病的?

 「對。」紀凜倒不瞞她,「難得明方大師回京,我隔段日子便會過來尋他看病。」

 「他怎麼說?」曲瀲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紀凜溫和地道:「你放心,已經比小時候好多了,我相信以後會好的。」

 曲瀲聽他未給正面的回答,就知道不樂觀了,心裡不禁有些憂心,無論是誰看到他先前痛苦的模樣,都會為此而揪心。也不知道他小時候生的是什麼病,竟然會落下頭痛之疾,問他也不清楚,或許可以問淑宜大長公主。不過也不能冒然去問,若是不小心碰觸到淑宜大長公主心中的忌諱可不好,這事得從長計議。

 一陣冷風吹來,曲瀲縮了下身子,這才發現他們竟然在露天的亭子裡坐了那般久,手腳也有些發冷。

 紀凜很快便意識到此時的情況,心裡有些懊惱,因著貪心和她相處的時間,竟然忘記了她是姑娘家,身子嬌弱,可不能吹太久的冷風。當下他便站起身來,將她拉了起來,趁機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冷冰冰的,忙將它裹住。

 「冷麼?」紀凜低頭,聲音很溫柔,「我送你回去吧。」

 曲瀲手勾了下,被那縈繞在耳邊好聽的聲音勾得蠢蠢欲動,怕自己做出不矜持的事情,她收回手,用力地握了下自己的手,擡頭朝他一笑,說道:「不冷。」

 她不知道自己說不冷的時候,鼻子已經被冷風凍得發紅,配上那張柔美的臉,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一樣,簡直是暴心一擊,讓對面的少年喉嚨有些發緊,差點維持不住溫和模樣。

 縱使他智計百出,現在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而且只是個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年。所以也會耍手段,想讓她更喜歡自己,喜歡到不介意他的病情,不介意他反覆無常的性格,不介意他另一面的殘忍冷酷。

 看她臉紅的模樣,他知道她喜歡自己這樣子,所以他要更溫柔。

 可惜他們還未成親,能相處的時間太少,他又不敢放任自己,怕自己又剋制不住變得冷酷暴躁時與她相處,那隻會加深她的害怕。

 他暗暗地深吸了口氣,給她理了下鬥蓬上的兜帽,溫和地道:「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曲瀲朝他微笑,然後乖乖地跟著他離開亭子。

 只是剛出碑林,便見迎面走來一個灰袍僧人,那僧人埋著頭疾步往前行,差點撞到了曲瀲,眼疾手快的紀凜一把將未婚妻拉到懷裡,然後旋身一踢,將那僧人踢飛了。

 曲瀲雖然長得嬌弱了點兒,但是她常年跟著母親爬山禮佛,身體倍兒棒,連生病都少,反應能力也不錯,當時還有心情扭頭看一眼,正好看到在她心目中溫煦謙雅的少年一腳將人殘暴地踢飛的事情,頓時囧了。

 不過接下來的神轉折讓她顧不得再囧,那僧人就要撞到一塊石碑時,卻見他一手撐住了碑面,然後一個後空翻穩穩地落了地,回身就凶猛地撲了過來,手中握住一把短劍刺來,眼中一片猙獰的殺意。

 曲瀲被人推開時還愣愣的,直到見到紀凜藉著石碑的力身體再次躍起,雙腿往那僧人胸口狠狠地蹬去,將他踹了出去,撞上了其中一塊石碑,發出訇然聲響。而踹人的那人輕袂飄飄地落地,修長的身影風姿颯爽。

 「你不是枯潭寺的僧人,是何人?」紀凜聲音冷冽。

 曲瀲下意識地望過去,見他面容冷酷,神色陰鷙,頓時心裡咯噔了下。

 那僧人並不回答,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擦去嘴上的血,轉身就跑。紀凜冷笑一聲,手一翻,從袖子裡滑落一把短匕,在他手中靈活地旋轉幾圈,然後疾射而去,刺入了那逃跑的僧人的背部,那僧人一個踉蹌,便倒在地上。

 紀凜施施然地走了過去,擡腳踩到他的背上,那僧人咳嗽了一聲,血噴了出來。而那腿繼續在插在那僧人背上的匕首上踢了下,讓那僧人慘叫出聲,血頓時染紅了那灰色的僧袍。

 曲瀲雙目發直,臉色蒼白。

 雖然進京的那晚也見過殺戮,可是那時候在船上,夜色遮掩了最血腥冷酷的一幕,美化了殺戮,讓她雖然害怕,但卻沒有現在直接目睹那般刺激。而更讓她刺激的是,此時行為殘忍的少年,他一腳踩在短匕上,那短匕深深地貫入僧人的背後。

 剛才那種溫柔和煦、清澈如美玉的模樣不復存在,只剩下冷酷的殘忍,及對生命的輕視。更讓她顫抖的是,當他看過來時,那沒有感情的眼神,冰冷的微笑,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是紀凜,又不是紀凜。

 「世子。」常山從遠處奔過來,這一切發生太快了,他為了避閒,離他們遠些,卻不想這個僧人竟然有問題。而世子出手太快,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所以不用看也知道今天這一幕嚇壞未來的世子夫人了。

 紀凜虐待夠了地上的人,方高擡貴腳,冷淡地道:「將他送去明方大師那兒,告訴他,他惹的麻煩自己收拾,若再有下次,別我怪我狠辣無情掀了他的屋子。」

 「是。」

 常山不敢看向站在遠處的少女,低眉斂目地將那半死不活的假僧人拎起來,飛快地走了。這種時候就不要留在這兒了,反正有世子頂著,至於還會不會再有刺客,他倒是不擔心,畢竟以現在世子的武力,自可應付。

 常山走後,世界又恢復了安靜,只有穿過碑林的風聲呼呼地吹過,讓也曲瀲感覺到一種刻骨的寒意。

 兩輩子她都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幾乎從未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這樣血腥的事情。

 等到那神色殘忍的少年走近來,她竟然忍不住後退一步,心中有些慌張時,便被人捏住了下巴,迫得她擡起臉,對上那張不復溫柔和善的面孔,甚至十分的冷酷,眼裡無一絲感情,彷彿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怕了?」

 曲瀲沒說話,只有盯著他的臉。

 「你要習慣。」他慢慢地笑起來,捏著她的下頜的手指輕輕地揉弄了下,「就算怕,也不準表現出來,我會生氣的。我一生氣……就會殺人。」

 曲瀲打了個哆嗦,剛才萌得她心肝都顫得想要靠近的少年,此時讓她恨不得遠遠逃離。如此前後不一,巨大的變化,讓她有些崩潰,覺得自己也快要精分了。

 似乎見她太可憐了,他放開手,摸了摸她被凍得紅通通的臉蛋,輕聲道:「乖,別怕,至少我不會殺你。你小時候揍我那般厲害,我都未想過殺你,是不是很榮幸?」

 不,一點也不榮幸!她想不起小時候幾時揍過他!而且她揍過的熊孩子可多了,但是那時候應該沒那機會來揍鎮國公世子,除非他小時候沒有透露身份惹到她,被她當成熊孩子揍了。

 曲瀲開始想著小時候自己揍的那些熊孩子中是不是真的有他了。

 「你……」

 「我怎麼了?」他笑著問道,笑容很虛偽,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流洩妖異的神色,不復先前的清澈如玉。

 「你能不能先變回來。」她很狗膽地提道,還是想要面對體貼又溫柔的紀凜。

 果然,聽到她這般狗膽的話,他臉上虛偽的笑容沒了,冷漠地看著她,抽動的下頜讓她知道他很生氣,雙眼翻滾著異樣的情緒,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捏得她呼痛一聲。

 「別挑釁我的忍耐性。」他低首,用自己的脣輕輕地碰了下她冰冷的手背,雙目像毒蛇般盯著她的面容,「阿瀲,我雖然答應過不再對你做那些事情,但不保證你讓我不高興時我不做,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妻。」

 這一刻,曲瀲有種迫切想要解除婚約的念頭。

 臥槽,黑化得太可怕了,她很害怕啊>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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