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敵在指揮部

　終結者要塞的外圍防禦工事基本完工，人類對於巨魔枯木氏族外圍的掃蕩力度越來越大。農田被踐踏，村落被燒燬，子民被殘殺，沙德拉洛的巨魔統治者們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兩個種族間的摩擦，這就是一場戰爭。而自己，是被侵略的一方。

　「短短的兩個月，我們損失了至少八百個族人，必須給那些人類沉重的打擊，讓他們知道辛特蘭是屬於巨魔的！」沙德拉洛的一位祭司在集會上叫囂。

　「但是士兵從哪裡募集，大族長本就不贊同我們走出大山修建沙德拉洛，祭祀大人，你指望辛薩羅那幫哈卡的走狗會幫助我們？」一個穿著厚皮甲的戰士質問。

　「沙德拉會庇護我們的。」另一位祭司回答。

　「是的，劇毒之主讓我們的戰矛和弓箭無可阻擋，但是食物呢？你讓我們用劇毒之主的毒液熬湯嗎？人類摧毀了我們一半的農田，你指望光靠狩獵和野果就能養活整個沙德拉洛的子民？」另一位頭戴羽冠的巨魔反問。

　「殺了那些人類，把他們做成肉乾，我們能吃到明年。」狂妄者叫囂著。

　「不是說伊馬斯科大師帶著兩個獵手就消滅了二十個人類嗎，我們在懼怕什麼。」附和者緊緊握拳試圖增加說服力度。

　「然後整個巡邏隊被全殲。」反對者嘲諷著。

　「你這個怯懦者！」有人開始謾罵。

　「夠了，先集結人手，在沙德拉洛外圍構築外圍防線，我會向偉大的沙德拉請求神諭。」大祭司見場面有些失控，做出最終的決斷。」

　「大祭司，我無意質疑您的決斷。但是如果大族長不給予我們幫助，沙德拉洛很難單獨對抗入侵者，即使讓女人也拿起武器，我們最多集結起兩千人的軍隊。但是靠兩千人去攻打人類的要塞，這是謀殺。」靠在陰影裡的一位祭司走了出來。

　「食物，大祭司，如果將族人全部聚攏到城市裡，我們的食物只夠三個月的份量。如果剩下的農田也被人類摧毀，這個冬天我們該怎麼度過。」最開始的皮甲戰士詢問最關鍵的問題。

　「我會舉行一次祭祀儀式，沙德拉會庇護我們的。」大祭司說完，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在沙德拉洛的巨魔們爭吵不休的時候，終結者要塞裡同樣也發生了意見分歧巨大的爭執。

　「奧德倫將軍，是什麼給了你三路分兵的自信？」卡洛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卡洛斯爵士，巨魔正在節節潰敗，只要掃蕩乾淨他們的農田，白災（冬將軍）就能毀滅那些長牙怪。這場戰爭就能結束了，為什麼還要士兵們去打一場攻城戰？」奧德倫將近理直氣壯的反問。

　當然是為了墓穴裡的黃金！

　「將軍，巨魔是一種半農耕半狩獵的種族。對人類而言無法翻越的絕壁在巨魔眼裡只是個大號的山坳，你想將這些巨魔趕出辛特蘭的群山，那麼他們會去哪裡？阿拉希還是希爾布萊德。」卡洛斯使徒說服奧德倫。

　「遠行上千里來攻打我們？巨魔瘋了吧。」奧德倫不認同卡洛斯的論斷。

　「將軍，您還不明白嗎，這場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沒有收手的餘地了。巨魔和我們，我們人類，只有一方能活下來。」卡洛斯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殺死了接近一千頭巨魔，可以預見白災還會殺死超過這個數字的巨魔，我們已經為傑里奧王子殿下復仇了，王位第二繼承人閣下。」奧德倫將軍對於卡洛斯的糾纏有些不快。

　誰把博尼格托遞給我，讓我捅死這個榆木腦袋。卡洛斯簡直無法理解這些自詡純粹軍人的傢伙是怎麼想的，難道你們的外置思維回路電量不足？這次耗資幾十萬枚金幣的遠征就為了在辛特蘭的大森林裡修一串堡壘，殺死兩千來個巨魔？

　「聽著，將軍，奧特蘭克王國的威嚴不是那些巨魔中的平民能補救的。傑里奧殿下死於巨魔的獻祭意思，所以我們要進攻沙德拉洛，摧毀他們的祭壇，殺死他們的祭司。只有這樣才能維護王國的威嚴。」卡洛斯用最後的理智維持著語氣的平和。

　奧德倫將軍思考了一會，認同了卡洛斯的說法。

　「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麼就讓我們摧毀他們的城市，搗毀他們的祭壇。」

　聯軍在辛特蘭的大森林裡呆了快半年了，士兵們忍受著濕熱，貴族們忍受著無聊。奧德倫將軍希望盡快結束戰爭的想法其實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

　為了在未來的戰爭中削弱部落的力量，卡洛斯說服了父親投資一次徹底的戰爭。但是卡洛斯真的不確定遊戲中存在的墓穴黃金是否真實存在。在阿歷克斯那裡失信，父親只會微笑著安慰卡洛斯。但是如果用黃金激勵起了軍隊的士氣，攻破沙德拉洛後卻發現無法兌現承諾，卡洛斯的貴族名譽就完了。名譽破產的卡洛斯在將來的聯盟中將被邊緣化，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這次會議只是奧特蘭克軍隊內部的實權人物小會，參與者無多。在確定最終目標後，奧德倫和他手下的軍官很快制定出了新的作戰計畫。計畫不再三路分兵掃蕩巨魔的勢力範圍，改為抽調一千名士兵在離開森林的開拓地帶佈置新的營地和終結者要塞相呼應，調集騎兵部隊趕赴前線，準備在野戰中擊潰巨魔主力，然後攻打空城。

　「卡洛斯爵士，如果你認同這個計畫，那麼我們就在明天的全體作戰會議上統一口徑。」奧德倫將軍自信的笑了。

　「沒有問題。」雖然不是卡洛斯心目中最穩妥的作戰計畫，也遠比最開始的三路分兵強太多。

　「我們將在今年的新酒開桶之前結束戰爭。」奧德倫將軍做出了保證。

　（我們將在聖誕節之前結束戰爭－－－－麥克阿瑟）

　「呵呵，呵呵。」卡洛斯聽見如此立FLAG的話語，完全不知道如何對答。

　八十里外的沙德拉洛，大祭司將地牢裡的所有囚徒用於血祭，半數沙德拉洛的居民在祭壇下匍匐禱告。

　「我們必將勝利，沙德拉保佑枯木氏族！」

　舉起猩紅的儀祭匕首，大祭司發出預告勝利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