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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寵》第111章
第111章

 柳之南走後,江宜室思前想後,心裡始終不踏實,甚至有些火氣。

 阿潯去了涿郡,世濤又有公務在身——連個聽她絮叨跟她商量的人都沒有。

 她撐著腰,在室內踱步,從寢室走到西梢間,再走回來。

 阿潯說懷著庭旭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月份大了多走動,生產時會少吃些苦頭。

 細細想來,她懷這一胎,最累的倒是阿潯,比她自己懷著庭旭的時候還勞心勞力。

 眼下呢?

 她既然知道了柳之南的行徑不妥當,可能會成為阿潯的隱患,就不能坐視不理。

 先前還要之南等阿潯回來說說此事……當時是怎麼想的呢?怎麼好意思這麼說的?就不能有個嫂嫂的樣子?

 她在廳堂停下腳步,坐到三圍羅漢床上,吩咐紅蔻:「把白管事叫來。」

 白管事和秦許一樣,是葉世濤手下最得力的,前者負責保她太平,後者已去了裴府幫襯葉潯。

 除了府中的事,她還沒吩咐過白管事什麼事。今日,開了先例。

 **

 孟府外院自然是攔不住柳之南的,誰還能真的把她拘在府中不成?只是依著孟宗揚的吩咐,收了馬車轎子,給車夫轎夫放了假,別的不能管也管不了。

 柳之南讓內宅的管事現買了一輛滑蓋馬車,又雇了車夫,該去哪兒還是去哪兒。

 管家就抓瞎了,忙往宮裡給孟宗揚遞話,順便詢問要不要讓護衛悄悄尾隨——在明面上保護夫人是不行的,已經有兩撥人被夫人趕回府中了。

 孟宗揚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夫人才真正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他索性道:「甭理她!讓她折騰!」

 柳之南該做什麼做什麼,去香露鋪子、串門。家裡那個爛攤子,她沒急於收拾。橫豎孟宗揚是不給她體面,回府時說不定就將她收進府的那些人全部打發出去了——既是這樣,又何必急著調教。

 這樣的情形之下,她反倒沒回過娘家——說不定江宜室已經命人傳話給了祖母、母親,說不定兩個人正生著氣等她回去訓斥她呢。

 還是免了吧。最不喜被人挑剔訓斥了。

 **

 葉潯不在家中的幾天,裴奕知道她目前最不放心的是江宜室,便讓李海等人得空就去葉世濤府中看看,以防有什麼事卻後知後覺。

 羅氏的動向他一早就清楚——對徐寄思那邊的動靜,他可說是比誰都瞭解。起先柳之南與羅氏來往,他即刻就知道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他不願意讓葉潯得知外面太多的事,只是擔心她多思多慮。至於柳之南這種親戚與誰來往,並不重要——如葉潯一般手中有人又能加以利用的女子到底是不多,柳之南既然沒有那份足以與男子相較的掀起風浪的能力,那麼和誰走動其實都無所謂。

 真要說有情緒,不過是有些不解,有些膈應——柳之南不給個解釋就與徐寄思府中的人來往,將他和葉潯置於何地了?

 聽說江宜室命府中的人盯著柳之南的動靜,他大抵能猜得出江宜室的心思,便想著第二日便過去打個招呼,讓江宜室不必操心這些。

 沒想到,就在他翌日下衙去葉世濤府中之前,江宜室與柳之南生了嫌隙:

 羅氏與柳之南已約定了去宅子賞梅的日子,在這之前,兩人在東大街碰上了,便要相形去羅氏家中開的一個酒樓吃點東西說說話。

 到了酒樓附近,白管事帶人將柳之南攔下了。

 柳之南不需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冷笑道:「你家太太要你這麼做的?」

 白管事笑著稱是。

 柳之南看看白管事及其身後身形矯健的十多個人,再看看自己這邊幾個跟車的,自知既罵不走白管事,又不能如願去與羅氏敘談,便命丫鬟傳話給羅氏,隨後對白管事道:「待我去見你家太太!」

 白管事恭聲笑答:「太太就在家中,小的護送您過去。」

 柳之南見到江宜室,臉色發白,顧忌著江宜室身懷六甲的情形,儘量和氣地道:「宜室姐,你不是與我說了,等潯表姐回來之後,我與她說說與羅氏來往的事情,今日卻是怎麼回事?你這是在唱哪一出?」

 江宜室不想讓她覺得太難堪,擺手遣了下人,笑著解釋道:「上次你走之後,我仔細斟酌了,覺著也實在不需事事讓阿潯費思量。這件事你做的到底是對是錯,誰心裡都有數。既然不對,你又喚世濤一聲表哥、喚我一聲姐姐,我便替你做主了——尋常人都隨你,羅氏這一類人,你不能見。」她秀眉輕挑,「尤其今日,兩個女人家,去酒樓那種地方做什麼?你做事實在是欠考慮。便是有心與她說說話,將人請到你府中不行麼?」

 把人請到她府中?她府中不懂禮數的丫鬟越來越多,讓外人見了不就成笑話了?再說這也不是問題的關鍵。柳之南面色微冷,語聲亦是:「宜室姐,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做事興許是欠考慮了,可你呢?這般行事未免太霸道了。表哥可知道?孟宗揚可默許了?」

 「你表哥啊……」江宜室笑意更濃,「就別讓他知道了吧?事關阿潯,便是與他有關。以往他不過是覺著你年少無知,知道了這些,便平白壞了你們表兄妹兩個的情分。至於侯爺那邊,他分明是不贊同你這些日子的行徑,否則也不會委婉地要你留在家中了。是,男人都要面子,等他休沐回到府中,我到時候自會登門致歉。」

 柳之南實在克制不住了,氣道:「你在家安心養胎待產就是了,何苦巴巴的管我的事?難道我還會感激你不成?」之後冷笑出聲,「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有這樣行事的一日,以往倒是我低估了你!」

 江宜室卻是不惱,「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始終是優柔寡斷沒個主意的人,可那還真是陳年老黃曆了。你看不上我這幾年的做派,我有自知之明。可到眼下,你對一些事肯定沒有我看的明白。」

 「你明白?」柳之南啼笑皆非的樣子,「我也跟你說實話吧,要是換個人對我指手畫腳,我都不會介意,只有你不行。你自己的日子剛剛過得明白一些,哪裡就有干涉別人行徑的資格了?」

 「隨你怎麼說。」江宜室冷了臉,「今天我把話放這兒:日後你便是捅出天大的簍子,也與我無關,可只要是與你表哥與阿潯有關的事,我就不會坐視不理。」她的語氣多了幾分清冷,「以往是我糊塗,處處都要阿潯幫襯,可日後不同了,我要盡到自己長嫂的責任,好生照顧阿潯。你既能做得出不顧她處境的事,我便能拉下臉來給你難堪!」

 柳之南抿了抿唇,剛要反駁,便聽得紅蔻在門外稟道:「太太,大姑爺過來了。」

 裴奕來了。

 柳之南深凝了江宜室一眼,轉身時道:「那我們就看看,到底誰能給誰難堪!別讓你那**人再跟著我!你可以干涉我的事情,卻沒必要讓你的人變成討人嫌的攔路狗!」語必轉身,匆匆出門。

 「這個混帳東西!」江宜室氣得暗自咬牙,「怎麼就這般糊塗起來?」撫著心口緩了片刻,才吩咐紅蔻請裴奕進門。

 柳之南離開時與裴奕遇到了,卻沒說話。前者正在氣頭上,後者已經懶得理她了。

 裴奕見到江宜室,問起柳之南:「過來做什麼?」

 江宜室不由苦笑,將事情經過說了,到此刻也真是來了脾氣,「我日後還就管定她了!她再沒個樣子,我便告知外祖父。」

 裴奕失笑,垂眸思忖片刻,道:「你還是別管了,交給我吧。」本不欲摻合這種事的,卻不想讓江宜室因著一番好意勞心勞力。

 「你公務繁忙,這又是女人家的事……」

 「交給我吧。」裴奕重複了這一句,又提醒道,「有這份心就行了,日後再為阿潯做主也不遲,眼下還是不要勞心勞力。」

 江宜室如何看不出,他是為了妻子才摻和這種事的,心頭感動不已,也便壓下先前對柳之南生出的火氣,笑著點頭,「好,我聽你的便是。」又問,「阿潯快回來了吧?」

 裴奕頷首一笑,「過兩日就回來了。」又閒話幾句,他起身回府。

 母親妻兒都不在,府裡這幾日便顯得空落落的。

 落單的滋味真不大好,他想,日後得避免這種情形。幸好皇上另交給了他一些事,要他帶人做點兒私活兒,不必過長夜漫漫無限寂寥的光景。

 柳閣老與柳夫人對柳之南身邊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干涉的意思,甚至於,沒有告訴三兒媳的打算。

 真的是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太多實在是沒必要。

 像先前的柳之蘭,嫁給成國公之後,也彆扭了一陣子,做什麼事都似在賭氣。一是因為一腔柔情終落了空,二是不適應成婚後的光景。

 現在看來,柳之南也要鬧一陣子了。

 柳夫人是過來人,大抵猜得出這些孩子的心思。突然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娘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便意味著從頭開始,接受一個新婦要過的日子、要面對的環境。都會忐忑不安,有人會爭強好勝,有人會畏手畏腳。自一開始就能從容面對遊刃有餘的女孩,幾乎是不存在的。

 柳之南本來就是讓人覺得最不踏實的一個,所以,婚後的日子不鬧騰一陣幾乎是不可能的。

 二老只是有些同情孟宗揚,更多的事擔心。

 柳夫人提起時道:「那孩子也不是好相與的,別生氣之下鬧出大動靜來才好。」

 「他要是想認真計較,早就跟我們說清原委求我們訓誡之南了。」柳閣老對孟宗揚這方面的品行還是瞭解的,「便是再肆無忌憚,也知道娶妻成家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們再觀望一陣子,實在不行,再出面規勸之南。」

 柳閣老卻笑著搖頭,「不必。他們那一輩人的是非,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便是有心,又還能管多少年?總要有幾個人站出來成為表率,日後方能齊心協力的度日。」

 柳夫人就笑,「你倒是看得開。」

 「那倒也不是,只是對他們放心而已。」

 **

 柳之南在家裡生了一整日的氣,轉過天來,便是去羅氏別院做客的日子。

 羅氏上午要處理內宅的事,又不是在府中待客,先前約定的時間便是下午。

 她特地一早出門,在街上轉了一陣子,見沒人阻攔,知道江宜室的人沒監視自己,心裡這才好過了一點兒。回到府中,認真打扮了一番。

 每一次相見,羅氏的口風便會鬆動一些。柳之南覺得再過一段日子,大概就能探聽出徐寄思準備如何報復裴奕和葉潯了。

 她只盼著那一日早日來臨。到那時,也就沒人再誤會她生她的氣了。這些日子遇到這些事,真不是一般的叫人窩火。

 下午,過了未時,她坐上馬車,去了羅氏的別院。

 那所宅子果真如羅氏所言,遍植紅梅,在這樣的季節,很有些看頭。

 羅氏迎到二門外,親親熱熱地攜了柳之南的手,打量著她的衣飾,笑道:「夫人今日這件正紅色的褙子當真是好看。」

 柳之南笑道:「徐太太謬贊了。」

 兩人說著家長里短到了待客的小花廳,羅氏對丫鬟打個手勢。

 不一會兒,丫鬟捧來了一個黃楊木的匣子。

 羅氏接過打開來,取出裡面一枚鑲嵌紅水晶石的簪子、一副紅寶石耳墜,「今日倒是巧了,這是我為夫人備下的薄禮,原是打算話別時再奉上的,可實在是瞧著這兩樣東西與夫人的褙子很是相稱。」說著話,轉到柳之南近前,「夫人戴上讓我瞧瞧可好?」

 「這怎麼行?」柳之南失笑,「哪有剛一落座就拿人東西的?」

 羅氏笑道:「好歹是我一份心意,只盼著夫人不要嫌棄。」

 柳之南推脫不過,便當即取下頭上本有的簪子、耳墜,換上了羅氏手裡這兩樣。

 「哎呦呦,真是好看!」羅氏連聲稱讚著。

 服侍在一旁的丫鬟也隨之微笑點頭,贊這兩樣首飾與柳之南很相稱。

 「既是戴上了就別取下來了。」羅氏笑著將柳之南那兩樣物件兒放入黃楊木匣子,轉手交給丫鬟,「好生存放起來,等夫人走的時候,記得取出來讓夫人帶上。」

 丫鬟笑著接過,又態度恭敬地看向柳之南。

 柳之南總不能說不行,便點一點頭,還道:「若不是陪嫁之物,便送給徐太太了。改日吧,我也送你一套頭面。」

 羅氏忙笑著道謝:「那我就先謝過夫人了。」

 丫鬟捧著匣子走出花廳,轉去一旁的耳房,將兩件首飾取出來藏在袖中,隨後急匆匆離開宅子。她要將這兩樣東西拿去給葉家大太太,稱柳之南在這裡被歹人劫持了。只要葉家大太太過來被扣住,不管是長興侯夫婦還是錦衣衛指揮僉事,都會為著母子兩個的安危聽憑發落。

 將身懷六甲的人騙來……她想想就於心不安,可是沒法子,她只是個丫鬟,不聽主子的話就沒活路。

 轉過巷子的轉角,她看到了幾名神色肅冷的黑衣人。

 一名黑衣人將丫鬟攔下,用下巴點一點一所宅子的院門,「進去,我家侯爺有話問你。」

 **

 孟宗揚今日跟皇上磨嘰了半晌,總算是得到了提前回府的允許。

 他緊趕慢趕。暮光降臨之前回到家中,還是晚了一步——柳之南已經出門赴約了。

 真該把她吊起來打一頓!他惡狠狠地腹誹著,轉身帶上二十名護衛離府,策馬去往羅氏的別院。

 路上,手下飛馬前來報信:「長興侯府太夫人、夫人和少爺已回到京城,此時太夫人已帶著少爺回府,夫人卻帶著幾名護衛去了羅氏的別院。」

 葉潯怎麼也去了那兒?湊這種熱鬧有什麼好?

 不對。

 孟宗揚轉念一想,察覺出蹊蹺——葉潯剛剛回到京城,便是能夠得知柳之南的動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羅氏別院的具體位址吧?

 是不是半路有人傳話給她了?是不是柳之南被扣在了那兒?

 那可就麻煩了,兩個人豈不是都要搭進去?

 可那又是極可能的——不論從哪方面想,羅氏接近柳之南都沒安好心!

 孟宗揚都沒閒心怪柳之南糊塗了,點手吩咐幾名手下,「你們先行潛入,伺機而動,定要保她們無事!」隨即狠狠一夾馬腹,急速趕奔那所宅子。

 一行人逕自闖進了宅院大門。

 因著心急如焚,孟宗揚也就沒留意到看守大門的是幾名黑衣人,並且那幾個人根本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他策馬到了二門,飛身跳下馬,大步流星往裡面走。

 在這期間,他看到柳之南在兩名丫鬟的陪同下正在往外走。她看到他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隨後便垂了眼瞼。

 孟宗揚一見她,心頭的怒火就往上躥。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是他的夫人,他不能在外面給她難堪。由此迅速錯轉視線。

 一名護衛疾步而來。

 他匆匆走過去,沉聲問道:「葉潯怎樣了?」情急之下,便喚了葉潯的名字。

 護衛言簡意賅:「夫人無事,在花廳。」

 孟宗揚腳步一頓,心裡暗自慶倖:還好,總算是沒出事,不然他要如何向柳閣老、葉世濤和裴奕交待?隨後急於知道裡面的情形,一面前行,一面匆匆吩咐手下,「把她帶回去看起來!」

 護衛看得出,侯爺已經快氣得跳腳了,恭聲稱是,回轉身去尋夫人,卻見夫人正面露震驚、惱火地盯著孟宗揚的背影。

 自己惹下了一堆麻煩,怎麼還這幅表情?護衛也沒好氣了,換上幾個同伴,喝令兩名丫鬟將柳之南帶上馬車,回了淮安侯府。

 路上,柳之南一直臉色煞白,死死地咬著唇,眼中有淚光,淚珠卻是倔強地不肯滾落。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裴奕忽然帶著人出現了。他聽說葉潯回京了,正好這條路又是回裴府的必經之路,他便讓人把葉潯請到了宅院之中。

 那些都弄不清原由,可她心裡清楚的是,在這樣的時刻,孟宗揚最記掛的不是她的安危,而是葉潯。

 他最擔心的是葉潯!

 她神色僵滯,如行屍走肉般回到府中,進到正房,呆呆的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

 丫鬟躡手躡腳地掌了燈,低聲詢問要不要傳飯。

 柳之南置若罔聞,只呆呆的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孟宗揚才回來了。

 孟宗揚在廳堂門外猶豫了半晌,真不想進去。那個爛攤子,裴奕會料理,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他只是覺得丟人至極、沮喪至極。

 想像中成婚後的情形不是這樣的,也不該是這樣的。

 他一直以為,像葉潯那樣的女孩子,太難以駕馭,看到了就恨不得躲著走。他就喜歡簡簡單單的女孩子,沒有心機城府,能給他一份簡簡單單的日子。

 可是他低估了女孩子的心跡,高估了自己的認知。簡簡單單的女孩子任性起來要人命,吃起醋來更要人命——完全不講道理的。

 要怎麼樣才能把她這些毛病改過來呢?不求別的,聽他的話就行了——這很難做到麼?

 夜色已深,起風了。寒風掛在臉上,刀子似的。

 他清醒過來,得進去好好兒跟她說說這些事,躲是躲不過去的。後天一大早,就又要回到宮裡,得在回宮之前把這些事理清楚。

 他撩了簾子進門,解下斗篷丟給丫鬟,「下去。」

 丫鬟行禮退下。

 他在柳之南對面落座,思忖著如何開口。

 柳之南定定地凝視著他。

 這是有話跟他說?那就讓她先說。

 「你——」柳之南語聲有些沙啞,「你是不是喜歡潯表姐?」

 孟宗揚錯愕,隨即就險些跳起來。這女人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柳之南卻已逕自說下去:「成婚之前我們見面,是在裴府;她離京之前,你趕去送她;今日你急匆匆趕過去,是怕她出事……」

 「給我閉嘴。」孟宗揚的手握成拳,指節咯咯作響,眼中寒意漸濃,「你若是個男人,我早動手教訓你了!」

 柳之南卻置若罔聞,看著他冷笑,「被人看穿,惱羞成怒了?」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孟宗揚覺得快要不能控制自己了。這吃飛醋也得有個度吧?有這麼捕風捉影的吃醋的人麼?

 天哪……他第一次在心裡這樣哀歎著。成婚才多久?三個月而已。他到底做過什麼?怎麼會把一個女孩子弄得面目全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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