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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寵》第31章
第31章

 裴奕空閒的手臂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視線落在她嬌豔的唇瓣。

 葉潯前所未有的慌亂起來,抬手抵著他胸膛,身形愈發僵硬,抿了抿唇,試圖別開臉。

 裴奕如何能察覺不出,有點兒無奈地笑了。他將她攬到懷裡,以安撫的手勢輕撫著她的背部,「讓我抱抱你。」

 葉潯起先有些茫然,下巴抵著他肩頭,看著燈光裡的虛空。慢慢的,她放鬆下來,聞著他身上微不可聞的清幽香氣,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

 已經和他定親了。

 餘生要和他在一起度過。

 想到這些,心裡特別踏實。

 她不自主地微笑起來。今生她會過得更好,也要讓他過得更好,那些不甘、遺憾、寂寥,不會再有。

 無所適從的手抬起來,落在他背部,又和他拉開一點距離,笑著凝視他。

 他是這樣好看的人,她可以看一輩子。

 他是這麼好的人,她也可以對他很好。不,要比他對自己還要好。

 這時候,裴奕也在凝視著她。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笑意到了眼底。

 她有著那麼明亮的一雙眼睛,有著那麼乾淨、美麗的笑靨。

 他抬起手,指尖撫過她的眉宇、臉頰、唇角。

 葉潯不知所措起來,想和他說說話,又找不到話題。

 他指尖覆上她雙唇,描摹著美好的唇形,觸感一如柔軟的玫瑰花瓣,細膩溫潤。

 他的手轉到她後頸,輕輕扣住,親吻落下去,並不急切,卻不容她拒絕。

 葉潯眨著眼睛,沒有回避。他容顏趨近的過程,在她意識裡被放得分外緩慢,除此之外,腦海裡空茫一片。

 她屏住了呼吸。

 他吮吸著噬咬著她的唇瓣,動作極為克制、輕柔,怕驚嚇到她似的。

 隨著心弦的輕顫,她呼吸紊亂起來,手無意識的抓緊了他的錦袍。

 他像是個新獵手,探尋、索要更多的新奇美好,儘量保有著冷靜克制。可這是無從理智的事。唇舌交錯時,他呼吸急促起來,將懷裡的人更緊的擁住。

 兩世為人,葉潯從不知道,親吻是這樣——無法言喻的一件事。引發的悸動心顫幾乎讓人想舉步逃離。卻是逃不得的。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似在雲端漫步,完全失了氣力。又像是將要溺水的人,他就是她的浮木,手臂自有主張地環住他肩頸,尋求依附。

 慢慢隨著他沉淪到妙不可言的感覺之中。

 僅有的一點點意識告訴她,他是裴奕,她可以安心享有他帶來的一切。他最是克制,他懂得分寸。

 事實亦是如此。

 裴奕側開臉,愈發用力地抱了抱她,竭力按捺下那股無名的衝動,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阿潯,阿潯……」

 並不是要說什麼,只是喜歡這樣喚著她的名字。

 阿潯是他要娶的人,阿潯要成為他的妻子。

 變得低啞的語聲在她耳邊響起,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儘量讓呼吸恢復平靜,想到一件事,輕聲說道:「我有東西要送你。」

 裴奕卻道:「不是已經送了麼?」

 葉潯拿他沒辦法,笑,「是真的,我拿給你,好不好?」

 裴奕這才放開她。

 葉潯轉回到炕几另一側,從炕几的小小抽屜裡取出一塊羊脂玉牌,「我小的時候,外祖父帶我去玉石鋪子,這個是我自己挑的,也是誤打誤撞,成色還不錯,這些年都戴在身邊——跟我最久的物件兒只這一個,別的想來你也不缺……」

 裴奕起身到了她面前,凝眸看了看,見瑩潤的玉牌上篆刻著蘭花,綴著絡子,以黑色、銀色絲線編成的——女孩子不會用這種顏色的絡子,一看就知是用心給他備下的。

 「這禮物很好。」他笑著俯身,手落在她身形兩側,撐住炕沿,「幫我戴上。」

 「嗯。」葉潯依言幫他戴在頸間,細心地將玉牌塞進領口,又道,「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好好兒睡一覺。」還記掛著他初進門時眉宇間的疲憊。

 「才來你就攆我走?」他吻了吻她額頭。

 「……」她是好意好不好?她垂了眼瞼,雙手又不知該放到哪兒了,眼睛也不知該看哪兒,局促得很。

 裴奕愛煞了她這小模樣,又俯首吻了吻她面頰,「夜靜更深的,的確是不宜久留。改日再來看你。」

 「嗯。」

 他托起她的臉,「再給我親一下。」

 只親一下才怪。

 那感受如同蠱毒,是初嘗就會上癮的。直到葉潯氣喘吁吁地推他,他才放開她。

 他刮了刮她鼻尖,「我走了。」

 葉潯點頭,起身送他到東次間門口。

 他滿含眷戀地抱了抱她,又叮囑:「既然你已知道我與燕王熟稔,平日裡遇到我不方便出手的事,你就去找燕王妃幫忙。不必顧忌什麼,記住,只有你平安無事最要緊。」

 「我曉得你的意思。」葉潯笑著承諾,「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一樣,辦差時千萬要小心啊。」

 「嗯。」裴奕拍拍她的臉,「早些歇息。」語必轉身離去。

 哪裡能夠有睡意。葉潯寬衣歇下,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發散的思緒一時想著裴奕,一時想著前世的很多事。

 前世宋清遠一意孤行,用她不齒的方式將她娶進了門。她用大大小小的事情向他證明:他毀了她一輩子的同時,他的一輩子也會被她毀掉。

 宋清遠平日說話動輒就是一輩子要如何如何,她從來不說。

 她默不作聲的打擊他。

 他與他的家也總給她出手的理由。

 認命是一回事,破罐破摔是另外一回事。

 她用很多事告訴宋太夫人:她嫁到宋家,她就是當家做主的人,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宋家的日子想過的好,要看她高不高興、允不允許。

 她用了很多手段懲罰宋清遠:平日淡漠疏離、阻撓他的仕途,自己不能再孕育兒女,對他實言相告,讓他儘管納妾,卻將妾室拿捏得死死的,哪個也不能不經她允許停藥。

 她承認自己的歹毒,也承認後來宋清遠與葉浣的事自己也有些責任——宋清遠就是那種以貌取人的男子,喜歡女子漂亮之餘對他百依百順,她清楚,卻處處擰著來,妾室怕她,也不敢盡全力討他歡欣。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她逼著宋清遠到外面拈花惹草的。

 她嫁過去之後,態度就是「我要做的只是宋家的主母,而非你宋清遠的妻子」。她從第一天開始,就不掩飾極其厭惡任何親昵行為的神色。換個脾氣大的,估計不出三天就把她休了,可宋清遠沒有,宋清遠長期忍受著她這種折磨,忍不了了也沒事,他會去找別的意中人。

 宋清遠,再加上娘家的葉鵬程、葉世濤,一度讓她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那樣的,或是下流,或是風流。也相信傳世佳話,相信男人中有癡情人,但那是極少數幸運的女子才會得遇的良人。她是那種運氣奇差的人,不能幻想,不能奢望——已是那樣的命運了,任何憧憬都是多餘的可笑的。

 真正看清楚裴奕長久的無言護助的那一日,她正病著,端著藥碗,眼淚開始往下掉,沒完沒了的。

 也是從那一日開始,她懶得再服藥調理身體,湯藥全部澆灌盆景了。

 生已無歡,死有何懼。

 在那之後,也總是坦然接受裴奕的幫助。明白的,接受會讓他心裡好過一些。有機會就和他見見,試圖規勸他娶妻。卻是到死都沒能聽說他的婚訊。

 她從沒想過和離嫁給裴奕。

 已被宋清遠玷污了名節、身體,她配不起裴奕。倒不如早些容顏憔悴命凋零,興許他還能再遇到更值得他善待珍惜的女子。

 ——她沒這樣認真的想過,後來種種,卻分明是這種心緒的驅使。

 此生,她知道自己不能貪心,尋常女子憧憬的花前月下濃情蜜意,她還是不敢奢望。

 事實卻非如此。

 最起碼,她如今是喜歡裴奕的。喜歡看到他,自心底就不能抵觸他的靠近、親近。

 如今已不止是感激他。是在意他的。這樣最好,人與人之間最壞的情形,就是出於某種目的相處。

 前生關於宋清遠的回憶,葉潯想著,日後要儘量摒棄。她有著全新的光景,她是獲得新生的葉潯,實在不需要再用那些記憶折磨自己的心魂。

 下定決心,她有了睡意,闔了眼簾。

 這晚卻似註定要她無眠。先是院中傳來丫鬟慌亂的語聲,隨即新柳走進寢室,猶豫著站在門口。

 「怎麼了?」葉潯坐起來。

 新柳走進來點燃宮燈,躊躇地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吵起來了。國公爺和夫人那邊不好驚動,丫鬟沒辦法,只好前來找您,看看您能不能去勸勸,說是大少奶奶要連夜回娘家呢。」

 葉潯吃了一驚。她從不記得兄嫂爭吵過,偶生口角時,葉世濤從來是拂袖而去一言不發,今日倒是奇了,「可知道是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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