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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行》第29章
第二十九章:藥檢

和安菲蘇娜一起回到母樹,剛走過去,頭頂上突然被扔下一顆大大的堅果。

轉頭就看到一堆克拉拉族人在朝我齜牙咧嘴。

摸摸腦袋,聳聳肩,沒理他們,轉身離開。

「異種——!」他們在後面怪聲怪氣地叫,安菲蘇娜驀然轉頭,馬上就要發脾氣。

然而有人比她反應快,從母樹上突然跳下一個克拉拉族人,砸到那個扔我堅果的克拉拉族人身上。

「不許你再叫他異種!」那個克拉拉族人一邊揍著地上的人,一邊說到。

我定睛一看,發現這就是那天被安菲蘇娜開槍救下的那個克拉拉族人,好像叫什麼梅裏。地上那人被壓著打得嗷嗷直叫,不停反抗,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

從樹上也跳下來好幾隻克拉拉族人,落到一邊。

「你們做什麼?」

「為什麼打人?」

「該打!」

「韓池他救過我,他是我朋友,你不可以侮辱他!」

克拉拉族人都是想做什麼先做了再說的人,兩撥人立即打到一起,你咬我踢、你抓我刨,一時之間難分難捨。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它們會打起來,都愣住了,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衝過去拉開他們。

「別打了。」邊叫著邊拉開,克拉拉族人身體都比較小,我提開他們還比較容易。

他們打起來還可以理解,他們打架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是為我的事打起來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吵什麼?」尼菲爾走出來環視了眾人一圈。

我將手上掙紮的克拉拉族人放下來,搖搖頭,「沒事了。」

尼菲爾看了我一眼,又轉身進去,一句話也沒說。

尼菲爾對我說的話還是不多,但是,自從那次異形蟲戰爭之後,他的態度明顯改變了很多。就連他手下的那克斯族人,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我走到大殿,走到中央,伸手拉了拉上面垂下的樹根,接著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去。

爬樹是必須技能,人人都會,由不得我不會。

其實爬樹也不是很難,隻要掌握了要訣。但要讓我像克拉拉族人他們那樣隨心所欲地蕩來蕩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我拉著樹根上去之後,沿著樹幹往前走。母樹的主幹很寬大,就像建築內部,還分了一些內室。裏面住著人,越往上,住的人攀爬能力越強,基本上都是克拉拉族的人了。

樹枝纏繞著,延伸交錯著,形成一個神秘而宏大的樹王國。

沿著寬闊的樹幹走了一陣,就聽到翼鳥的鳴叫。

前面那片森林是翼鳥的棲息地,族人大部分的翼鳥都停在那裏。靠得越近,聲音就越大。有些翼鳥停在樹上,有些在樹外盤旋著。

「韓池!」沒走幾步,就聽到從虯髯的枝椏間傳來阿爾斯歡快的叫喊。

我快步走過去,埋頭穿過樹枝,視野頓時開闊起來。遠處密密的樹林緊緊靠在一起,大部分比我所在的枝椏在低。俯首而望,蔥鬱的闊葉林鋪散著延伸到遙遠的盡頭,和遠處的冰川雪原相接,而冰川雪原又和蔚藍的天空相接。明明是冷色調的畫面,卻在溫暖的陽光下透著淡淡的溫柔。

「你來看看它怎麼樣了?」阿爾斯站在一邊撫摸著一隻翼鳥,一邊朝我揮手。他的傷完全好了,眼睛一如往常地笑瞇瞇的,大大的個子居然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我沿著枝幹輕巧地跳躍而去,隨著我的動作,枝葉簌簌擺動。從遠處而來的叢林風呼嘯而過,細小的枝椏微微搖晃,抖落一樹亮亮的光斑。

我輕巧地跳躍著,很快就到了阿爾斯身邊。

阿爾斯的翼鳥是一隻褐色的大翼鳥,傷了翅膀,飛行困難。於是找我來給它治療。

我走到它身邊,去拉它的翅膀。翼鳥爪子抓著一根大枝椏,動了動身子,閃開了我的動作。

「乖,不要亂動。」阿爾斯站在它身邊,不停地撫摸著那隻翼鳥,語氣柔和得像哄情人,「你不想飛翔嗎?讓他給你看看吧。」

其實上次已經來看過了,我今天來隻是檢查一下它的恢複狀況而已。

在阿爾斯的安撫下,那隻翼鳥終於肯讓我看它的翅膀。我拉起它的翅膀,看到下面的傷口已經結成一條暗紅的疤痕,恢複得良好。

把它巨大的翅膀放下,對阿爾斯說:「它沒事了。」

「真的?」阿爾斯驚喜異常,平時總笑得成縫隙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熱切的光芒毫不保留地射了出來。

我笑著點點頭,「可以飛了。」

「謝謝啦!」阿爾斯站在靠近的一棵枝椏上,聞言一拳砸到我身上,把我砸得踉蹌了好幾步。我連忙攀附住周圍的樹枝,不使自己掉下去。那克斯族人的力氣是各族中數一數二的,我實在難望其項背。

「啊……」他也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我朝他揚揚下頜,「你還等什麼?上去吧。」

他看我自己站穩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轉身興奮地騎到翼鳥背上。翼鳥撲扇著翅膀,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然後離開了樹枝,飛向天空。

無垠的碧藍天空下,翼鳥的身姿優雅輕盈,叫聲清脆,越飛越高,很快變成巨大畫捲上的一個小點。

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我心中湧起淡淡的羨慕。

雖然想擁有自己的一隻翼鳥,但是最近事情太多,阿姆麥克根本抽不出時間帶我去馴服翼鳥。

不過每次去飛船的途中,我都有練習怎麼駕馭翼鳥。

他的那隻翼鳥對我也不再排斥。

「呱——」遠方清脆的鳴叫傳來,我抬頭望向被樹枝割裂的破碎天空,就看到一隻灰色的翼鳥飛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隔得還遠,但我就是知道,上面是阿姆麥克。他回來了。

我連忙轉身小跑著回到母樹主幹,然後抓著樹根滑到下方,再跑出大殿來到空地。

那隻翼鳥剛好停在空地上。阿姆麥克正等著我,藍紫色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夕陽的光線從遠方照射過來,橘黃色的光暈佈滿整個天空,綠色的森林和群山被融化成濃厚的背景。而阿姆麥克就在這樣的背景中朝我微笑。

心有那麼一瞬間的顫動,嘴角漸漸勾起,我快步小跑過去,敏捷地爬到翼鳥背上。

阿姆麥克仍然像往常一樣說到:「坐穩了。」

我點點頭,翼鳥拍打著翅膀飛向黃昏的天空。

最近樹上的人都不再過問我和阿姆麥克每天出去都幹了什麼,大概都在猜測我們去哪裏談心遊玩吧。阿姆麥克對我好是眾所周知的事。包括我自己。

我坐在翼鳥背上查看著阿姆麥克尋來的一些生藥。

「今天就找了這些。」他說到。

我觀察了一陣,挑出一棵草對他說:「這個已經檢測過了。」

他埋頭過來仔細看,說:「是嗎?」

「我確定。」我肯定地說,放下來,又拿起一棵向他晃了晃,「這種也檢測過了。」

他微微挑眉,似乎不太相信,「我確定沒見過這種草,你看這種形狀的葉子,很特別。」

我歎口氣,拿著那棵有著扇形葉片的草解釋到:「這棵根本就不是草,而是樹的幼苗。上次已經檢測過大樹的枝葉了……」

他似乎有點不服氣,但是我在他開口之前阻止了他,「別再和我理論。我再找找看有沒有重複的,希望這次能快點。」

上次就因為爭論浪費了好多時間,這人有著領導者的通病,總是自信過頭,沒有強力的證據死也不認錯,就算他根本就不懂那些電子儀器。

沒理他又在那裏嘟囔,我仔細地在那堆草裏挑選著漏網之魚。還好,這一段時間下來,他的鑒別能力有所提高,重複的植物少了很多。

我剛要把那堆重複的草扔下去。阿姆麥克突然說到:「先別急著扔!」

我等著理由,結果他又說到:「我還是不相信那棵草是檢測過的。」

這人真是倔!

無奈地問到:「那你想怎麼辦?」

「再檢測一次。」他毫不猶豫地說到。

我心裏微微發怒,不是告訴這家夥機器運算變慢工作量很大嗎?明明時間緊迫居然還耍性子。

清清嗓子,提高聲音說:「阿姆麥克,這確實是檢測過的……」

估計從我的語氣裏讀出不愉快,他語氣不再強硬,涎著臉笑到:「先別急著扔嘛。到了飛船再看看也不遲啊?不是有那個什麼什麼圖片嗎?」

我望著他嬉笑的臉,想了想,將那棵有著扇形葉片的幼苗保留下來,倒不是他的話觸動了我,而是我突然想到,有些植物體內含的物質隨著時段的變化會不同,有些幼年期的植物藥性和成熟期的藥性不一樣。

將幼苗保留下來之後,阿姆麥克觀察我的臉色片刻,又笑著說到:「沒關係的,隻是一棵草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

皺皺眉,心中忽然有點疑惑,現在時間這麼緊迫,阿姆麥克沒理由浪費本就不多的時間來複檢。挑挑眉,舉著那棵幼苗問到:「這個是不是有什麼作用?」

阿姆麥克笑起來,伸出爪子要來摸我的頭,被我怒氣沖沖地閃開了。這人最近越來越喜歡這個動作,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藍紫色的眼睛盯著我笑到:「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等著下文。

他解釋到:「其實在很小的時候,我在外面受過重傷差點死掉。後來族裏有個老人發現了我,一時之間也趕不回聖泉,於是他就用一種草藥為我敷傷口,後來我就得救了。我記得那種植物好像就是長這樣的,但是那時年齡小,又怕記錯了……」

聽到他說重傷差點死掉的時候,心裏忽然一緊,但是看到他現在好好地坐在我身邊,心裏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好笑。

「所以才想複查一遍?」我問到。

他點點頭,歎口氣,懊惱地敲著自己的頭,「當時怎麼不記清楚點兒呢?」

我笑到:「你能記得那麼久遠的事,已經不錯了。」

看來確實有必要再重新檢查一遍。

我想著的時候,翼鳥已經飛過了被燒燬的那一小塊森林。那片森林仍然焦黑慘淡,被無盡的日落之森包裹,好像流暢的綠色中忽然出現一塊難看的傷疤。又過了片刻,翼鳥到了飛船所在的上空。

與往常一樣,翼鳥停在了樹林裏,阿姆麥克先上去查看,接著我會上去。

阿姆麥克先上去了,我在後面跟著。

剛走到艙門,前方的阿姆麥克忽然大叫一聲「小心!」同時他自己也往旁邊跳開了一點。

心裏一震,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一點黑亮的東西,我想也不想地往前撲,重重地摔到在扶梯上。藍色光束從上空一晃而過。

「艾瑞克!」我趴在扶梯上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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