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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行》第47章
第四十七章:打賭

騎著翼鳥飛回母樹,阿姆麥克仍然和往常一樣,可是我卻能感受到他周圍名為高興的氣息,那股淡淡的喜悅讓我也心裏也莫名地高興起來。

在說出不回去的時候,我非常驚訝,我能如此自然地說出來,沒有想像中那麼糾結、那麼掙紮。回想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種不顧一切想要回去的迫切,那種因想逃離這裏的心情,如今都像是一陣輕煙隨風飄散。

或許人類身體柔弱,心志並不堅定,但是人類有一種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從人類誕生以來大自然賦予的能力,那就是適應。

地球上無數的地理曆史變遷,一種又一種強大的原本統領地球的動物消失,隻有渺小的人類生存下來,繁衍生息。

好像我生來適應力要弱一些,可是這種能力並沒有從我的基因裏消失,經過這段時間,我很好的適應了這裏的一切,參與了這裏的戰鬥,融入了這裏的生活。

而留下來的決定,是我很早之前就做出的選擇,這個決定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直到阿姆麥克領我到飛船我自然而然地說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就做出了選擇。

「韓池,你真的願意留下來?」快要接近母樹的時候,阿姆麥克輕聲問到。

「嗯。」

「你不會後悔?」他又問到。

我搖搖頭,「不會。」

翼鳥忽然拔高,調轉方向,往另一邊飛去。

「去哪裏?」我疑惑地問到。

阿姆麥克轉過頭,他的眼睛裏盛滿了笑意,「既然你決定留下來,作為一族之長,我應該教會你最基本的打獵技能。」

他笑得很開心,我也躍躍欲試起來。

翼鳥飛往西邊,森林的盡頭,草原廣袤,一望無際。大片的銀鹿在草原上奔馳。這是阿姆麥克曾經帶過我來的地方,好像是他們的狩獵場。

翼鳥慢慢往下降,阿姆麥克說:「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會帶你來狩獵嗎?」

我眼睛一亮,猛然點頭,「你是要教我打獵?」

話說這件事我期待了好久,可是前段時間事情太多,根本就沒心思和閑情來做這種事。

下方吃草的銀鹿感覺到頭上有龐然大物下降,立即驚慌地四散奔逃,優美的身姿在波浪似的草原上奔馳著。

「其實我一般是很多人進行圍獵。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讓它們無處可逃,最後再抓住大的,放了小的。當然,母的也會放掉一些。」

「怎麼區分公母?」我有些好奇地俯視下方奔馳的銀鹿。

阿姆麥克將翼鳥壓得更低,死死地追著一隻銀鹿不放。那隻鹿驚慌失措,在草地上胡亂奔跑,拚命地想要甩掉身後的大家夥,可是始終無能為力。

「你看它的角,捲上三圈的是公的,卷兩圈的是母的。」阿姆麥克解釋。

我連忙仔細觀察。銀鹿的角是白色的,呈螺旋形,非常漂亮。我數了數追的這隻鹿的角,是三圈。

「這隻是公的。」我高興地說到。

阿姆麥克看我驚喜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真為那些慘死你嘴下的銀鹿悲哀。」

我臉一紅,我是跟著他們吃過很多銀鹿,也剝過很多銀鹿的皮,可是從來沒有研究過鹿是公還是母,呃……其實是有的,就是看它們下面那個……

咳嗽一聲,我胡亂地看了看,隨手指了指旁邊一隻銀鹿說到:「那隻好像是母的。」

「確定?」

「好像是……」我遲疑地說到。

阿姆麥克忽然說到:「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我一愣。

阿姆麥克說:「我賭那是隻公的。來不來?」

我立即道:「如果我賭那隻是公的,我就來!」

阿姆麥克瞅了我一眼,「狡猾!」

我厚著臉皮,「你有經驗,當然能一眼看出那是公是母,和我打賭,完全是在欺負人。」

「好啊!我就賭那隻鹿是母的。」阿姆麥克挑挑眉,「來不來?」

咦?他真敢打賭?我望著他有些猶豫,難不成那隻鹿真的是母的?

「怕了?」阿姆麥克挑挑眉。

我立即說到:「我賭!」

「那好,我賭那隻鹿是母的,你賭那隻鹿是公的……」

我打斷道:「我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那隻鹿是母的。」

阿姆麥克笑到:「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可要想好了?」

望著他戲謔的笑容,我咬咬牙,猛然點頭,「決定了,就賭是母的。」

「那好,我們來說說賭注。」阿姆麥克一本正經。

我有點不安,「什麼賭注?你不能坑我。」

「那好,你先說。」阿姆麥克勾起嘴角,「如果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我說什麼你都答應?」我不斷地研究他的表情。

「隻要我能做到。」他一臉笑意。

我抓抓頭,雖然說什麼條件,但是一時之間,我還真想不出來,於是問到:「你有什麼條件?」

「我啊……」阿姆麥克想了想,忽然湊到我面前眨眨眼,「我隻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要求。」

「你說。」我保持鎮定。

「如果我贏了,我隻要你……」阿姆麥克忽然湊到我耳邊說了幾個字。刷!我臉頓時紅了,想也不想地給了一拳。他毫不避讓,沒事似的受了我這一拳。

「那好,我們去揭曉答案吧。」阿姆麥克又恢複一本正經,駕駛著翼鳥往那隻銀鹿俯衝而去。

我緊張地趴在翼鳥背上數著銀鹿頭上的角,「一……二……三……」或許是我看錯了,我再數一遍:「一……二……三……四!」

我又驚又喜。

「……」阿姆麥克沉默片刻說:「這世上沒有四圈的銀鹿角。」

我哀怨地望著那隻鹿,那隻被逼到樹下的銀鹿哀怨地望著我。

「願賭服輸。」阿姆麥克壞笑。

「……」

「誠信是美德。」阿姆麥克聲音威嚴。

我咳嗽一聲,清清嗓子,「男子漢大丈夫,當然願賭服輸。」

「那趕快!」阿姆麥克勾著嘴角。

我左顧而言他,「哇!你看,那隻鹿好肥!」

阿姆麥克收起笑:「你是不是不願意?」

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那好,給你一個機會再猜一次。」

「真的?」我立即轉頭,雙眼發光。

阿姆麥克點點頭,隨手指了不遠處的一隻鹿說到:「來猜那隻鹿的性別。我輸了,你可以提任一條件,並且剛剛的條件作廢。不過要是你輸了……」

我緊張地聽著。

他湊過來,威脅地說到:「不止要履行剛才的條件,還要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小聲地問到。

他嘴角勾了勾,「很簡單……」

我吞吞口水。

「你就回去騎著翼鳥圍著母樹繞三圈。」

我鬆一口氣,「這個簡單。」

「我還沒說完。」

「你破事真多!」我不滿道。

阿姆麥克瞄我一眼,眸子裏滿含笑意:「邊飛邊大叫『我愛你阿姆麥克』!」

「……」

「怎麼樣?」他勾著嘴角。

我面無表情,「阿姆麥克,沒你這麼幼稚的。」

「你不願意?那好,趕緊履行剛才的條件。」阿姆麥克立即說。

我咬咬牙,猛然點頭,「我賭!」

「好!你賭那隻是公是母?」阿姆麥克好整以暇。

我使勁望了望,不敢確定地說:「母的吧?」

「又賭母的?」

我心一橫,「我就不相信我就逮不到一隻母的。」

阿姆麥克笑了一聲,「那好,我就賭它是公的。現在去揭曉答案吧。」

我點點頭,心裏安慰自己,沒這麼倒黴的,概率上來說也該輪到母的……等待!話說,銀鹿的男女比例是多少來著?

「等等!」我大叫一聲。

「怎麼了?」阿姆麥克問。

我咳嗽一聲,「一般情況下銀鹿是母的多還是公的多?」

「當然是公的多,所以我們通常打獵才放走母的。」阿姆麥克說。

「我要反悔!」我無恥地說到。

「哦?」阿姆麥克挑挑眉,「你確定?」

廢話!如果賭公的,勝的概率高多了!我矜持地點點頭。

「那好,現在你賭公的,我賭母的,不許反悔。」阿姆麥克說。

我點點頭。

靠近那隻鹿,那隻鹿驀然轉過身來。然後我和阿姆麥克徹底無語了……

「……怎麼辦?誰輸誰贏?」我問。

阿姆麥克沉默地望著那隻鹿。那隻鹿頭上的角斷掉了,光禿禿的,分不出是公還是母。那鹿拚命奔逃,翼鳥自發地追蹤。

阿姆麥克突然笑到:「算了,這次就算我輸吧。」

我聽了心裏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寵著的小孩子。心裏一橫,沖阿姆麥克叫了一聲,「阿姆麥克!」

「嗯?」阿姆麥克疑惑地剛低下頭,我猛然抱住他的頭狠狠地吻上去。

不就是一個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韓池頂天立地願賭服輸!

感覺手裏的身體一僵,我不免有點得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正要離開,一雙大手忽然扣住我的腰和後腦勺,死死地吻了過來。原本因驚愕而任我調戲的雙唇立即反攻,我措手不及,被他徹底攻池掠地,毫無抵抗之力。

頭腦有點眩暈,我下意識地掙紮著,然而力量太小了,根本就沒法逃離。

直到頭暈眼花四肢發軟,那人才放開了我。

兩人的呼吸都有點重。

阿姆麥克的眼睛裏閃著噬人的光芒,我嚇了一跳,連忙朝旁邊閃。

他伸手來拉我,聲音不穩,「韓池……」

「你別亂來!」我覺得要糟,一腳踢了過去。

「韓池……」他摸了過來,眼中的光芒讓我全身緊繃,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你別過來啊,你別……啊!」

我忘了這是在翼鳥背上……

阿姆麥克頭腦發暈地跟著我推進,結果也一股腦地栽了下來。

幸好翼鳥飛得不高,下方的草地也厚實,沒有摔得缺胳膊少腿兒的。饒是如此,我也疼得倒吸一口氣。

阿姆麥克也沒料到這種事,趴在一邊默默地望著我。兩人無語地對望。過了片刻,同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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