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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魄雲魂》第8章
第八章

  新泰九年秋,皇帝大婚已經四年,並無子嗣。安王一派自然樂見此事,擁護皇帝的臣子卻也並不擔憂,畢竟,天子才只有十六歲,往後還長得很。可宮裡漸漸又有別些閑話傳出來,說是新帝曾出宮跑去煙花巷陌,偷偷淫樂。

  嚴鸞私下裡與皇帝閑聊,也曾提過此事,只點到為止,並未指責。兼之後宮又新納了四個妃嬪,為皇帝請了教習女官,大約能遏制著些。

  八月初一,嚴侍郎再升吏部尚書,又授文華閣大學士,入閣指日可待。

  趙煊看完折子時,時辰還早,便隨手拿了桌案上的玉雕,一面把玩,一面出神。這些年過去,他年紀漸長,親政也愈近,只是安王一支盤踞朝廷,竟不知如何拔除,朝中一日日形勢愈急,底下打得死去活來,他坐在上頭,竟不知有誰可信。等回了後宮,幾家的千金亦是打得死去活來,見了便頭疼,索性時常獨宿。

  正是欲念橫生的年紀,獨眠久了,夜裡便生出些綺夢。趙煊十四歲上,有一夜夢見自己裸身坐在床上,羅帳低垂。渾身發了熱病似的火燙,說不出的難受,低頭看時,才發覺下身已脹得生疼。惶然無措間,眼前不知何時有了個人影,昏暗床幃裡看不清面目。趙煊看也不看,便慌忙伏進他懷裡,心中頓時踏實,不知何故,只覺得這人可親可靠。

  那隱在暗處的人果然摟住了他,輕輕拍著他脊背,如同哄幼童入睡一般。他緊緊貼住那人,聞見那人身上有股甜暖旖旎的香氣,隱約有些熟悉,熏得人臉上發燙,心跳如鼓。不由欲念更勝,忍不住循了本能挺腰,在他衣料上蹭動。那人似是輕笑了一聲,攬在背後的手慢慢下移,那火熱的事物便被握住了,緩緩套弄。

  趙煊嗚咽了一聲,抱住那人脖頸,快感水波似的一圈圈漫開,將他浸得骨軟。那人在他耳邊開了口,香暖纏綿的吐息撲在耳邊,“煊兒……想我麼?” 趙煊胸中猛然一跳,洶湧的快意將身體漸漸推向頂峰,眼淚卻不能自抑地湧出來,順著臉頰流下那人的脖頸。他摟緊了那人,又是歡喜又是傷心地小聲喚道:“先生……”

  溫暖昏暗的夢境驟然消散,趙煊一個哆嗦,睜開了眼。周圍籠著繡金床帳,幽暗又冰冷。趙煊呆呆看了一會兒,摸了摸臉,觸手是冰涼的水跡,腿間亦是一片冷濕。他不知甚麼時候起了這樣的念想,也許許多年前便有了這份依戀,卻不知何時變了味兒,總叫自己在夜裡輾轉難眠。趙煊扯緊了錦被,強迫似的一遍遍想著嚴鸞的樣子,最終只能泄氣地松開手——他如何敢說出來。

  從往日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趙煊將手裡的東西又放了回去,仰到椅背上。秋陽斜斜照進來,刺得人眼睛發酸。他抬起手遮了遮,終於一個打挺跳起來,招呼身邊的小內侍,“准備車馬,換便裝,朕要出宮。”

  出了宮,其實也沒多少去處。無非是些勾欄妓館,享幾場年少荒唐。大多時候,趙煊並不親身做那勾當,卻常叫些男娼小倌在自己面前顛倒糾纏,玩出種種花樣來。他聽著滿屋的淫聲浪語,看著眼前赤裸糾纏的人,心底常常生出些隱秘而不堪的想像,勾起自己的欲念來。趙煊對著這些賤籍娼妓,並無多少迷戀,可當他們纏上來,用嘴用手殷勤伺候時,他閉了眼,便情不自禁地幻化出淫靡的畫面,只有自己知道的、不能見光的畫面。

  這回去的是玲瓏館,女樂男娼都很有些艷名。老鴇向來是目光如炬的,熱情似火地扯住他。侍從將趙煊護在身後,只道一定要個清淨處,銀錢不會少。老鴇似是猶豫了一瞬,隨即堆出濃艷的笑來,將趙煊招呼到最裡頭的走廊裡去。

  倒數第三間房已經打開,隨從先行進去,仔細翻檢搜查,免得出了甚麼紕漏。

  趙煊站在走廊裡,兩側是緊閉的方面,只從來處照進一方發黃的暖光來,映得周圍一片安靜。

  這安靜裡忽雜了一絲聲響。趙煊側耳聽著,沉重的床架子撞擊搖晃的摩擦聲音,隱約雜了人的放肆笑語,竟十分熟悉。

  待屋裡只剩下自己人,趙煊便重新起身,吩咐隨從呆在屋裡不要出去,自己推開門,向著盡頭的那間房走去。在門扇前停下時,裡頭的聲音已十分清晰。除卻之前聽到的,又有許多聲音漏出來。激烈交歡時的淫靡水聲,伴了雜亂交疊的喘息,身體的撞擊聲,還有細微而破碎的呻吟。有人帶著粗重的喘息道: “這回……操得你可舒爽?”

  趙煊輕促地干笑了一聲,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原來這煞神竟也有這般的癖好。既恰巧路過了,做侄子的,不進去打個招呼,似是說不過去。

  如此想著,趙煊挺了挺腰背,抬起下頷來,將一只手背到身後,另只手坦然伸向了房門。

  屋裡的人似是認定不會有人打攪,並沒有閂住。只輕輕一推,眼前的雕花門扇便無聲地打開了。

  床榻上一片狼藉,趙楹直身跪著,一下下挺腰猛送,將身前趴跪著的身體撞得不住搖晃,卻被他掐住了腰,只得癱軟如泥地抬高了下身,伏在手臂間,被頂得輕聲哼叫。

  趙楹敏銳地轉眼看過來,只一瞬間的愣怔。趙煊繃著臉,注視著這個沉浸在高漲情欲中的皇叔,剛要開口,卻見他忽地露出個涼颼颼的笑來。嘴角突兀地勾起,滿含著諷刺的意味,身下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連節奏也未亂。

  趙煊胸中一窒,那未出口的“皇叔父,真巧”,便哽在了喉中。他沉默地看著趙楹,想讀懂這個笑容。趙楹的目光卻滑開了,落在身下人赤裸的脊背上。那人的臉埋在綢被中,烏發披散而下,凌亂地瀉在身上,垂落在床邊,隨著動作輕輕搖蕩著,好似墨色的溪流。隨即,這青絲便被趙楹攏在了手裡,握緊了。

  趙煊突然覺得太陽穴有些發疼,心口被沉重地撞擊著,他莫名覺得那身體有些熟悉,抑或,熟悉的是氣息。

  趙楹並沒給他多少驚疑猜測的時間,攥著頭發的那只手慢慢提起,迫得那人抬起頭來,將身體彎折成更深的曲度。

  那人的面孔從低垂的長發中露出來,卻仍被遮擋了大半。寬大的黑色束帶蒙在眼上,口唇半張,瑩白的齒間也勒了相似的一條,長長的尾端系在腦後,正仰頸艱難地喘息著。雙手亦被縛住,綁在床架上。

  這面孔太過熟悉,已足夠叫趙煊認出。

  趙楹似是全然無視僵立著的人,只緊緊扣住他瘦削的腰身,胯下一陣急送。趙煊沉默著咬死牙關,看著嚴鸞重新趴伏下去,含糊地吐出高高低低的呻吟,紅脹下身立時滴下淫液來,自頂端扯出透明的黏絲,搖蕩著落下。

  趙楹扭過頭看他,那眼神叫趙煊遍身發冷。疾風驟雨似的抽插中,勒在口間的系帶被趙楹一把扯落在地,又反手扯住了頭發。嚴鸞重又被迫仰起頭來,嫣紅的唇間掉出一顆核桃大的鏤空像牙球,浸透了透明的粘液,濕淋淋滾到了地上,精致的三層球雕清脆作響。充盈的津液隨之溢出嘴角,在夕照中閃爍發光,伴著遍身濕滑汗液,說不出的淫靡惑人。

  趙楹俯下身,伸手扳住了他的下巴,朝上抬起,低道:“一直不叫我丟在裡面……怎麼……怕懷上?”戲謔的口氣裡滿是色氣。一只手隨即自腰間撫到了他平坦柔軟的下腹,慢慢揉摸滑動,眼睛卻鎖在趙煊臉上。

  嚴鸞的頰上頓時浮上一層鮮艷纈紅,張口喘息著,卻被他驟然換了角度猛一挺腰,頂得尖叫了出來。趙楹惡狠狠地扣住他的腰腹,用力揉按著,下身一遍遍送入,將他深深貫穿,“想生麼?說啊……”嚴鸞不能自抑地“啊”了一聲,渾身顫抖起來,腿間的性器微微抽搐著,已是箭在弦上。

  下一瞬,卻被趙楹猛然攥住了。嚴鸞嘶聲呻吟著,混沌中覺出體內的粗長陽物也在慢慢抽離,不由朝後送了送腰,小穴不住收緊,想將那物纏住。趙楹粗重地喘息著,終於將硬熱如鐵的那物一點點抽了出來。一時間,兩人都幾乎難以克制,數息之後,趙楹已控制住自己,將握緊陽物的手慢慢松開。

  嚴鸞一陣痙攣,下身顫了顫,果然發泄不出,只能急切地喘息低叫著。只因少了一分後面的刺激。趙楹喘著氣,促然笑了一聲,攬住他的上身,扭轉腰肢對著床外。嚴鸞渾身顫抖著,在他身下輾轉扭動,啞聲呻吟道:“啊……給……給我……”濕滑不堪的大腿內側已開始細細抽搐。

  趙煊不由後退了一步,腦中一片斑斕炫目轟然炸開,一時幾乎失了神智。

  趙楹將他的腿又分開了些,捏住尖削的下巴轉向趙煊站著的方向,蒙眼的綢帶下,是微張的濕潤唇瓣,鮮紅舌尖隱約可見。“好侄兒,你的先生——好看麼!”

  趙煊如遭雷亟,心髒一陣震顫驟縮。他睜大了眼,眼看著嚴鸞的動作凝滯了一瞬,隨即被滾油潑了一般猛然一掙,朝後縮去,腕上的束縛將床頭木欄拽得咣啷震響,隨著失控的尖叫,下身的白液已噴濺了出來。趙楹沒料到竟是這樣大的反應,一時間竟幾乎按不住他,下一刻,已伸臂將他死死抱住,促聲笑道: “嚇嚇你……而已,別動了……假的!”一面說,一面臉色發青地朝趙煊使了個眼色,用下巴指了指門外。

  趙煊看懂了他的意思,在門口木然地呆站了一息,隨即踉蹌急退了幾步,逃命似的離開了。

  趙楹迅速抬手扯去簾勾,放下厚重床帳來,勒住嚴鸞肩膀道:“行了行了,方才是哄你一下……”嚴鸞神智似有些模糊,只中了邪一般拼命朝後躲,手腕上被已被勒出數道滲著血絲的紅痕來。被趙楹在耳邊念叨了數遍,才漸漸鎮靜下來,卻仍舊不住哆嗦。趙楹騰出手來,將他眼上的蒙布扯了,低道:“有帳子遮著呢,”又掀開羅帳,“你瞧……哪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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