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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崗判官再就業》第13章
第13章 極品親戚

 「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庶臉上帶著戒備的神色問道。

 「我……?」

 陸寒有點兒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他初來乍到的,價值體系還沒有怎麼形成,那邊兒燒過去的硬通貨都是倆億起步,這會兒轉移到了陽間,就跟發到國家的外賓剛到朝鮮的感覺似的,看啥都覺著便宜。

 倆人的心氣兒沒對上,正在大眼兒瞪小眼兒乾坐著,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毫無預警地打開了,大搖大擺地晃進來一個男人,一打眼兒就是個紈褲子弟。

 「喲,張庶,大白天的關著門幾個意思?還把秘書支走了。」

 陸寒覺得那男人的語氣有點兒討人嫌,面相看著倒還算清秀,跟張庶眉宇之間有一兩分相似之處。

 張庶沒說話,卻站了起來,雙手都貼在褲線的兩邊,雖然生疏卻沒有缺了禮數。

 那男人冷笑了一聲,又看了看陸寒,「嘖」了一聲道:「你還是這個脾氣,離不了男人還是怎麼的?只不過你這個眼光,嘖嘖,怎麼每況愈下啊,連個老鄉都不放過?」

 張庶斜遷著眼睛看他,很明顯還不願意跟他撕破臉,他臉上沒有什麼太強烈的表情,只是挑了挑漂亮的眉形,雙手緊握了起來,關節都在發白。

 「哥……」

 他語氣生硬地叫了一聲。

 「喲,你還知道叫人啊,我只當你是個胡同兒串子長大的,不明白我們祖宅裡的規矩呢。」

 「老……老闆。」

 就在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的時候,陸寒呆頭呆腦很不合時宜地開了腔。

 「這位老闆是誰啊?」

 他楞呵呵地指了指那個捯飭的人模狗樣西裝革履的輕浮男子。

 「這是……我的堂兄,張學文。」

 「哎喲喂,別介,我可當不起您小少爺的親戚,折煞了折煞了。」

 張學文聽見張庶的介紹,陰陽怪氣兒地叫了起來,語音語調誇張得連陸寒都聽得出是在諷刺他。

 他就是那個利用湘妃扇對張庶施以厭勝之術的人?

 陸寒心裡存著一個疑影兒,再抬頭卻是一團和氣的生意人模樣。

 「哦哦,原來是大少爺。」

 他很淳樸地在自己的衣裳前襟兒上面抹了抹手,就要過來與他熱情地握手。

 張學文滿臉厭惡地躲避著這個看起來有點兒畏縮的老鄉,勉強擺了擺手道:「免了免了。」

 陸寒很熱絡地擠了上去,把張學文逼得倒退了好幾步,生怕他那件土了吧唧的軍大衣蹭髒了自己的高級西裝。

 「大少爺,敝姓陸,在琉璃廠兒開了小買賣,您有空兒多去光顧光顧啊,您看張老闆,他就是我的客戶,你們又沾親,我就給你打個八折。」

 陸寒說著,不由分說就把自己的名片和小鋪打折卡塞到了張學文的手中。

 張學文滿臉嫌棄地隨手往辦公桌上一擱,蹙著眉說道:「琉璃廠兒?賣古董字畫?」

 「也搭著出點兒貨,最主要的是啊……」

 陸寒說到這裡一臉的靈異,欺身上前附在張學文耳邊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我是專門替人解煞的,張老闆……」

 他指了指身後的張庶,接著說道:「就是被髒東西纏住了才來找我的。」

 張庶的身子一掙,待要出言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並不願意當著外人的面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隱忍不發,冷眼旁觀著陸寒在那裡和張學文絮絮叨叨咬耳朵的背影,忽然覺得張學文未必就是這土鱉的對手。

 「解煞?什麼解煞……」

 張學文的語氣有點兒滯住了。

 「哎呀老闆!」

 陸寒很誇張地一拍大腿,把張學文差點兒嗆了一個跟頭,倒退了好幾步,很嫌棄地看著這個一驚一乍的鄉親。

 「合著您還不知道這件事兒?就是張老闆最近新得的一把紅湘妃,說起來真是好東西,只不過上頭的煞氣太重,這搞不好的話,連帶著就是好幾條人命啊……」

 張學文表情很複雜地看了張庶一眼,語氣很疑惑地說道:「一件文玩罷了,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

 陸寒的表情十分到位,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四周,明明周圍什麼都沒有的環境,愣是被他渲染的好像有幾百雙眼睛盯著他們似的。

 「那東西比不得別的,但凡是沾過手的人,她都纏,陰氣重的很吶!」

 陸寒說著,做出了一個與人交談時經常會有的取信於人的動作,很輕地拍了拍張學文的背部。

 「……!」

 張學文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渾身一激靈,很快地打了一個冷顫,嘟囔了兩聲「渾說」,拍開了陸寒,招呼也不打一個,逕直離開了張庶的辦公室。

 「……?」

 張庶看著堂兄的背影,對陸寒稍微歪了一下頭,蹙了蹙眉,後者對他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搭配著他這一身兒的行頭,還真是天衣無縫。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等著張學文的腳步聲音消失不見,才開始繼續交談。

 「你……」

 「噓……」

 陸寒很雞賊地對他打了個噓聲。

 「放心吧,過不了幾天,我就能解開這把扇子的底細了,只要知道了煞氣的來龍去脈,要解煞就容易得多。」

 「……好吧。」

 張庶對於不是自己專長的領域,向來沒有什麼興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難得地願意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一點兒本事也沒有的男人。

 「那……APP上的資金,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還給你。」

 「嗨……」

 陸寒很大方地擺了擺手。

 「不用啦,奶粉錢。哦……對了……」

 他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情,雙手握住了軍大衣的前襟兒,有點兒緊張又侷促的模樣。

 「剛才不是說了,你不用給我錢的,不過,我想問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他摘下眼鏡兒,瞪著小鹿般的杏眼,很期待地看著他,這個畫面讓張庶想起了詩人描述Narcissus的詞句——他的請求,連上帝都會允許。

 「嗯,你說吧。」

 「剛才那個人,他說你……說你,你不是他說的那樣……是不是?」

 陸寒的語氣有些焦灼,張庶做了很多年人事相關的工作,他很清楚他在焦慮些什麼,和這些焦慮心理學上的來源,雖然他本人很可能並不知道。

 他已經在理智上原諒了他,可是心裡卻存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怒氣。

 「你很在意我的過去嗎?」

 「……」

 「你憑什麼?」

 「嗯……嗯……」

 陸寒憋了半天,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只好認命了似的點了點頭,那姿態很像是小孩子在遭到大人莫須有的不公正待遇時,無法理解又不得不點頭的委屈態度。

 他斜遷著眼睛瞟了瞟張庶,發現他好看的臉上染著輕薄的怒意,窩窩囊囊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搭訕著轉身要走。

 「我不是……他說的那樣。」

 身後傳來了張庶的一聲輕微的歎息。他不敢回頭,卻笑了起來,「哎」了一聲,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

 張學文公寓地下停車場。

 張學文在皇朝娛樂忙了一天,差不多也是到了半夜才下班,他停好了車子,覺得自己連下車的慾望也沒有,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瞇縫著眼睛稍微歇一歇。

 他的手習慣性地伸進了風衣的口袋,忽然摸到了一張卡片似的東西。

 他是個有輕微強迫症的人,口袋裡通常都是乾乾淨淨的,手伸進去的時候才會舒服,可是這會兒,卻記不得自己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摸出來一瞧,是陸寒的名片。

 「嘖,神經病。」

 想起了那個土了吧唧的鄉親,張學文就覺得反感。

 這個張庶,在這一輩的子弟之中算是個出息的,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一直沒有得到老太爺的重用。不過他一個養在外頭胡同兒裡的串子,竟然也能躋身嫡系的職位,當了一個部門經理,就應該感恩戴德謙恭有禮才是,成天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不說,還總是在執行董事會上面拆自己的台。

 眼看著幾個從弟都讓張庶拿下馬來,張學文有點兒坐不住了,這才想出拿那件東西整整他,原想著他能知道自己的厲害,知難而退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找了個解煞的。

 你要找個高人也算是對得起我,竟然還找了恁麼一個半土不洋的老鄉……張學文裡面暗暗地嘲笑了一番,就打算下車回家。

 忽然之間,車子的大燈一閃,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個滿頭灰白色長髮的東西,從他的車子前面爬了過去,那是一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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