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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崗判官再就業》第40章
第40章 笏劍

 「陸寒,你別衝動,你我都知道,你衝動起來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局面。」

 張廷樞好像很累的樣子,擺了擺手,示意張學文退下,後者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

 「經過上次那件事,我已經訓誡過他了,羅漢床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他做下的。」

 「呵。」

 陸寒發出了一絲不滿的哂笑,那個被族長委以重任,寵壞了的小公子,訓誡當真有用?

 「你不用懷疑,在關外張家,我不僅是他們的老太爺、代理族長,更是近似於神的存在。」

 張廷樞的表情有點兒自負,低垂著眼簾審視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他手上的肌膚光滑緊致,彰顯著幾百年來從不曾凋謝的青春。

 「陸寒,你說得對,我也有關心則亂的人,甚至我對張庶的關心也不會比你少,可是你我都知道,越是重視的人,越不想讓他攙和進自己這個領域裡最黑暗的部分,不是嗎?」

 「……」

 陸寒不說話了,張廷樞說的沒錯,可是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畢竟他是文臣出身,相對於武將的直率,玩弄人心是他們朝堂之上每天都樂此不疲的遊戲。

 「我不會讓張庶這一脈斷絕的,陸寒,你我目標一致,沒必要彼此懷疑。」

 張廷樞伸手拿起了辦公桌上面的拍賣圖錄,仔細地辨別著那張羅漢床。

 「因緣寺藏?」

 他看了一眼陸寒,給出的建議已經昭然若揭。

 ……

 陸寒抱著一捆蔥幾辮子蒜,邁著似魔鬼的步伐溜進了張宅,剛到茶房,背後就響起了張庶的聲音。

 「你去哪兒了?」

 「額……」

 陸寒有種不好的預感,把蔥蒜放在地上,弓腰縮背地回過頭,微微伸手擋在眼前,好像個長期受到家暴困擾的小媳婦兒,總覺得馬上就會挨打似的轉了過來。

 張庶靠在門框上,一副長身玉立、水月觀音的姿態,身後跟著先行回來的胡瓜,懷裡顛著蠶豆,小傢伙兒好像也在給張庶助威似的,嘶啞咧嘴地瞪著他。

 「我找你們老太爺有點兒事兒。」

 陸寒垂手侍立,很老實地回答道。

 「哦對了,經過胡同口兒的時候遇到劉媽媽,說附近的菜市場正在搞促銷,就去買了點兒蔥蒜預備嗆鍋。」

 張庶對胡瓜擺了擺手,後者很知情識趣地抱走了蠶豆去天井院兒裡玩耍,茶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一般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會說謊的。」張庶說。

 他很熟練地接過了陸寒手上的東西,甚至知道茶房裡的什麼地方是專門用來儲存這類蔬菜的。

 「……?」

 陸寒很驚訝地看著他,這小少爺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典範,雖然在張宅住了這麼久,之前自己接手的茶房的時候問他一些事情,簡直就是事不關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不在的時候我研究過這裡了。」

 張庶輕描淡寫地說道。

 「晚上你要煮什麼?能不能挑一些不太難的教給我,就從燜米飯開始吧。」

 張庶動作麻利地拿起了圍裙繫在自己身上,陸寒呆呆地看著他,沒有太消化他剛才說過的話,他現在正在天人交戰,心想要不要使出自己的千里眼法寶,人工過濾掉張庶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他的裸體和圍裙。

 「喂……」

 張庶伸手在陸寒直勾勾的眼前比劃了一下。

 「啊?哦哦,好的。」

 陸寒自己也繫上了圍裙,用電飯鍋裡的缽子接了一小鍋水,從米缸裡盛了一小碗玉粒米。

 「一般兩個人吃飯的話,一碗米就夠了,能蒸出三四碗左右的量。」

 陸寒很熟練地淘著米,向張庶解釋道。

 「家裡的大米都是免淘的,不過洗一洗更放心一些,淘米的水再放一天就可以澆花兒了,對花草也比較好。」

 陸寒是窮人家的孩子出身,雖然現在混得還不錯,過日子總還是認真仔細,他澄清了淘米水之後,又把飯缽拿給張庶看了看。

 「現在的電飯鍋都很貼心的,大米應該放多少,水量怎麼樣,全都在內膽裡面有明確的標注,把飯缽放進去之後,只要按照觸摸屏上面的提示操作就可以啦。」

 他收拾妥當,選擇了適中的口感和常規烹煮,按下了煮飯開關。

 「還挺容易的。」

 張庶點了點頭,看起來廚房裡的活計也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困難。

 「你怎麼忽然對煮飯感興趣了?」

 陸寒蹲在地上剝著蔥,很好奇地抬頭看著他。

 張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的身形真的很高大,即使窩住了身子蹲在地上,也好像一隻大型犬,站起來就更不得了,開始幾天在這裡煮飯的時候腦袋常常會磕在門框上。

 「我不想再什麼事情都靠著別人了。」

 張庶也蹲了下來,學著陸寒的樣子,用纖細的指尖撥開蔥的外皮,他的手指修長,甚至比陸寒做得更快更好。

 「我們已經是別人的雙親了,我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會,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你還有我啊,我保護你。」

 陸寒像摸摸張庶的臉,又怕自己還沒洗手,弄髒了他。

 「陸寒,你對我很好,我知道的,可是……」

 張庶停頓了一下,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表達,效果會更好,不會傷害到對方。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我,有很多任性的地方,現在我想,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學會承擔起來。當然了……」

 他看到陸寒的唇動了一下,知道他要說話,擺了擺手搶先打斷了他。

 「關於你們的那個世界,我一時半刻還不能完全瞭解,就讓我從力所能及的事情上面做起吧,起碼你不在的時候,我也可以照顧好自己。」

 陸寒嚥下了自己停在唇邊的話,低著頭,開始認真地思考張庶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是對的,自己對他愛慕的表達方式存在著一定的偏差,張庶的心思敏感,他一定會覺得有些不舒服,他並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自己的愛人,與其包辦一切,倒不如給他創造一個自由寬鬆的環境,這樣對他更為尊重一些,也不會讓他覺得太難堪。

 「噯,我聽你的。」

 陸寒很爽快地在圍裙上抹了抹手。

 「那今天就做個番茄炒蛋吧,你這麼聰明,一定一學就會。你看,番茄不是特別容易剝皮,不過只要用開水燙一下就……」

 ……

 皇朝娛樂。

 張庶停在了總裁辦公室外面,深吸了一口氣。

 很奇怪,之前自己遞假條的時候,都是總裁秘書處做出批示的,只有之前去帝子廟的那一回是陸寒直接給他請的假。

 可是這一回要去因緣寺,是他自己遞的假條,明明應該是秘書處批下來,老太爺的生活助理卻直接給自己打電話,讓他休假之前務必到總裁辦公室來一趟。

 扣扣扣!

 張庶整理了一下,輕輕敲了敲門。

 「老太爺?」

 「進來吧。」

 那個被稱作老太爺的男人,看上去與自己的年紀不相上下,週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無法擁有的沉穩氣度。

 「聽說你又要請假。」

 「是,對不起。」

 張廷樞站在窗邊,看著摩天大樓的下面,那些由於視覺差異而好像樂高玩具一樣的車水馬龍,等了一會兒,轉過身來。

 「坐吧。」

 他指了指辦公室裡的沙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從小就是七災八難的,族裡的人都說只怕養不活,如今也長這麼大了。」

 張廷樞扭開了辦公桌旁邊的保險櫃,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盒子上面綴滿了珠玉,華貴異常。

 他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件文玩之類的東西。張庶對古代的物品只有一些局限性的瞭解,不過這件東西總覺得很常見,對了,是電視劇裡面經常出現的,大臣在上朝的時候手持的笏板。

 張廷樞拿著那柄笏板踱步走向了張庶,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雙手握住了笏的兩端一較勁,笏板被他拉開了,裡面竟然是一柄閃爍著寒光的短劍。

 「……!」

 張庶的身子本能地掙了一下,但是很快,張廷樞就調轉了劍尖,將手柄的那一端對著張庶,輕輕遞了過去。

 「這……」

 張庶連忙站起身子,微微前趨,雙手接住了那柄短劍。

 「這叫笏劍,是我的隨身之物。」

 張廷樞歎了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主位,點點手示意張庶也重新落座。

 「這是很多年以前,一位皇帝賜給他最信任的大臣的,那個人可以劍履上殿,卻不敢僭越,所以皇帝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將他的笏板打造成一柄暗劍,既不越禮,又能確保他的安全。」

 張廷樞的目光變得深刻遼遠,好像在回想著什麼往事。

 「這柄劍可以斬去人的魂魄,你要好好保管它。」

 「老太爺……我……」

 「張庶,保護好你自己。」

 張廷樞好像很討厭這種煽情的場景,他不給張庶說話的機會,按下了座機,吩咐秘書進行下一項的安排,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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