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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崗判官再就業》第84章
第84章 長信宮燈

 「什麼金縷玉衣?」雲蘿問道。

 「那些竹塊形狀的不明物體。」澹台流光的表情嚴峻了起來,語氣略有驚訝和遲疑。

 「2160塊,也是金縷玉衣全身玉片的總數,一塊都不差,為什麼……」

 這件事情太離奇了,人類的真皮層中掃瞄出了一件類似金縷玉衣的物品,而真正進行手術的時候,卻發現在掃瞄中可以顯示的東西,在現實世界竟然是不存在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厭勝之術嗎?」

 澹台流光喃喃自語地說道,但一時還想不起來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進去看看。」

 他知道雲蘿很關心張庶,拉著他的手要往病房裡走。

 「等一會兒。」

 雲蘿攔住了他,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咱們在外面等吧,我想,他們兩個人肯定還有些話要商量。」

 「嗯。」

 ……

 檢查結束了,陸寒在給張庶穿衣服的時候,發現他背上又多了幾塊長方形的潰爛傷口,雖然皮膚還沒有破裂,可是已經被撐得通紅,他的皮膚原本就很薄,這會兒撐得裡面的紅血絲赫然可見,看著就覺得很疼。

 「別擔心,你們家老太爺不是也說了,你外家的醫療條件是最好的,一定可以治癒。」

 「嗯,澹台家最擅長的就是奇技淫巧了,以前帝都九門下斗兒的時候,我的外家從來不要金銀珠寶,他們只喜歡收集古代醫藥方子和機關圖樣。我那個小舅舅的一條手臂是假的,你看得出來嗎?」

 「真的嗎?」

 陸寒很不可思議地問道,剛剛握手的時候真的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不過這樣看來,澹台家的醫療技術果然是名不虛傳。

 「嗯,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們一定會治好我的。」

 張庶轉過臉來,表情很樂觀。

 「不過我生病的時候需要靜養,這幾天沒什麼事,你就回包袱齋照顧生意吧,也不是什麼大病,生意還是要做的。」

 「你在說什麼啊,這麼關鍵的時候你讓我……」陸寒的話說到一半兒,忽然明白了張庶剛才的鋪墊,他一直都在強調自己的外家醫療技術強大,就是不想讓自己陪在他身邊嗎?

 「張庶,讓我陪著你行嗎?」

 陸寒扶著他靠在病床上面的軟枕上,自己半跪著待在他的床頭。

 「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為什麼還要……」

 張庶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如果治不好,我不想讓你……你還記得在鬼妓街遇見的那個女人嗎?」

 陸寒明白張庶的意思,如果這種潰爛無法抑制的話,很快他的軀幹、四肢、甚至是臉頰上都會爬滿那種令人作嘔的瘡口,就好像他們在鬼妓街遇見的那個花柳女一樣。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願意讓自己的愛人看見自己那麼狼狽不堪的模樣。

 「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呀。」

 陸寒一時想不出怎麼安慰他,只好嘗試著轉移話題。

 「你要看我全身潰爛的樣子嗎?!」

 張庶的情緒有些煩躁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注射治療的緣故,他自暴自棄地捉著病床上的羽毛被,雙手輕輕地顫慄著。

 「全身潰爛有什麼啊?我的身子早就爛沒了,你不是一樣肯和我好?」

 「你!」

 張庶被他的強詞奪理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住了一會兒,胸中那些壓抑的情緒竟然緩解了不少。

 [「我是個男人。」

 「我是個死人,那又怎麼樣啊?人無完人嘛!」]

 張庶想起了陸寒第一次對自己告白時的那段令人哭笑不得的對話,心情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過來吧,對不起。」

 他就著這個姿勢摸了摸陸寒的頭。

 「我不該對你嚷。」

 「只要你能開心點兒,打我一頓都沒關係。」

 陸寒擺了擺手,忽然又搖了搖頭說:「哎不行不行,你打我的話手會受傷的。」

 「先別說這些了,咱們出去吧,老太爺他們可能都等急了吧?」

 「噯。」

 ……

 等他們一出來,澹台流光立刻就方纔的檢查結果和自己的猜想做出了一個簡單的說明,在很短的時間裡,他甚至做了一個簡單明瞭的PPT,很有效地把情況介紹得一清二楚。

 「我已經給張庶用了最近開發出來的藥劑,這種藥已經通過了幾年的臨床實驗,並沒有明顯的毒副作用,也不會影響胎兒的發育。」

 澹台流光的話非常嚴謹,在張庶提問之前就已經打消了他的全部疑慮。

 「大公子果然是滴水不漏。」

 張廷樞啜了一口手上的蓋碗兒茶,竟然起身站了起來。

 「老太爺?」張庶有些吃驚,不明白為什麼事情剛剛有了眉目,張廷樞竟然要走,雖然關外張家並不擅長茅山道術這方面的軟功夫,可是以老太爺最近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不會想要這麼急著撇清關係的。

 「既然把你送到你的外家,這件事情我們張家暫且不便插手了。」

 張廷樞對他點了點頭,又對澹台流光使個眼色,對方很知趣地沒有挽留他,也跟著站起來往外送客。

 他們站在會議室外面的電梯間,握著手說了幾句話,張廷樞就進了電梯。

 「他們在說什麼?老太爺的態度有些奇怪。」

 張庶迷惑不解地看了看陸寒,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道。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小舅舅是想收養你?」

 陸寒以前是帶兵打仗的,偵查功夫非常了得,也學會了看唇語的本事,附在張庶的耳邊低聲說道。

 「收養?我?」

 張庶驚訝得忘了雲蘿還在對面的沙發上就座,聲線略高地反問了一句。

 「對不起張庶,我們本來是想找機會跟你說的,只不過張家老太爺一直都沒有正式點頭,所以就耽擱了。」

 雲蘿聽見張庶的話,很客氣地站了起來向他解釋。

 「不,您請坐,我只是有點兒驚訝,畢竟我們……」

 張庶的話沒有說完,他知道澹台流光雖然是長輩,但是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雲蘿看起來更年輕,可能是自己的同年,或者比自己更小一些,雖然輩份在那裡擺著,可是收養自己這麼一個已經成年了的男人有什麼用處?如果是為了子嗣上的打算,難道不該選擇年紀幼小的孩子嗎?

 「這件事我和雲蘿合計了挺長時間了。」

 澹台流光推門進來,接上了話頭。

 「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直到前段時間,流雲……就是你的母親,曾經來找過我。」

 澹台流光若有所思地看了張庶一眼,他果然激動地欠了欠身,幾乎站了起來。

 「你坐。」

 澹台流光對他點了點手,接著說道:「堂姐她似乎知道我和雲蘿的打算,這次因為我是家主的關係,她是以嫡女的身份來向我道別的,順便提到了你,說如果我想選擇繼承人的話,希望我可以照顧你。」

 「是……母親的意思嗎?」張庶原本已經打著腹稿,如何婉拒澹台家的邀請,可是這會兒聽說是澹台流雲的意思,又有些遲疑了。

 「是你父母的希望,畢竟當年因為那件事,鬧得兩家不太愉快,如果你能做澹台家的繼承人,也是一個帝都九門整合關係的好機會,而且對你,和你們的孩子都好。」澹台流光意有所指地說道。

 張庶有點兒沒聽明白他後半句話的意思,遲疑了一下,試探著說道:「小舅舅,你知道我不是看重……」

 「我當然知道你的人品。」澹台流光打斷了張庶的話,搖了搖頭表示他的猜測是多餘的。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是被圈子裡的人算計的,而且以後這種情況也不一定就不會再發生,不過一旦你成了澹台家的繼承人,想要打你主意的人在出手之前,多多少少都會有所顧慮的,這對你和孩子都有幫助,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我們的意思。」

 張庶沒說話,看了看陸寒,對方好像對這種事不怎麼在意,聳了聳肩表示沒問題。

 「你們不用急著答覆,只要能考慮一下就可以了,現在我們還是研究一下你的症候吧。」

 澹台流光看出了張庶的猶豫,打斷了這個話頭兒。

 「我聽說,在你們的婚宴上好像得罪了什麼人?」

 「你是說,齊允文?」

 「原來是齊家的人。」

 澹台流光原本舒展的眉頭有些緊蹙了起來,齊家在九門之中算是比較低調神秘的一族,苗人出身,擅長巫蠱之術,定居帝都之後,跟其他幾個家族的來往並不密切,也沒有聯姻關係,要想查出他們的底細並不容易。

 「不會吧,齊允文上次趕屍來我們家,讓我小懲大誡,竟然還沒完沒了了?」

 「等一等,這麼說起來……」

 張庶擺了擺手,壓住了陸寒的火氣,仔細地思考了一下。

 「對了,我在擺酒的那一天晚上,曾經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

 「嗯,我夢到一個人形的燭台,還有一具腐朽的女屍,那女屍說……女子怎麼能沒有衣裳?」

 「長信宮燈……竇綰?」澹台流光低聲說了一句,看來這件事更加坐實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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