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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崗判官再就業》第89章
第89章 准生證

 辦理了入籍手續之後,兩家人在一起簡單地吃了一頓飯,張庶作為澹台家養子的事情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由於澹台家的祖宅離張庶家不遠,吃完飯兩個人就決定穿幾條胡同兒遛著彎兒回去,算是消消食。

 「我還以為身份證什麼的都要重新辦理呢。」陸寒見深邃幽深的小胡同兒裡光線暗昧,牽著張庶的手怕他摔倒,一面找了找話題。

 「小舅舅不是說了嗎,他們倆不在乎這些事,我的名字也不用改,除了入籍之外沒什麼手續要辦了,說起來,也是他們欠了咱們一個人情。」

 張庶他們雖然覺得沒什麼,不過這次的事情在圈子裡的影響倒是很大,尤其是張家和澹台家的幾個嫡親子弟,都覺得張庶是仗著陸寒的面子強取豪奪,掙了一個外家塚孫的位份,澹台家族百十年來在帝都的基業竟然被一個外嫁女的兒子白得了去,旁人都別提多眼熱了。

 張庶在大家族裡被人排擠慣了,這些怨氣隔著幾十米都感受得到,他原本不是為了這個外物,這一次枉擔了虛名,心裡多少有些彆扭,不過因為雲蘿他們待自己一家人都很好,也只好咬咬牙忍了下來。

 「別擔心啦,那幾條小泥鰍還掀不起大浪來。」

 陸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伸手摸了摸張庶的頭,他的手很大,摸他的時候,總是讓張庶有種錯覺,好像小時候父親在摸著自己的頭的時候一樣,他的身材在同齡人裡面算是高挑出眾的,也只有陸寒這樣的身形才能輕而易舉地揉亂他的頭髮。

 「別人我是不擔心,不過齊家……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也聽到了,都說齊家老太爺幾個月不出來見人,雖然還沒發喪,道上的人都猜測只怕早就過身了,那齊允文……」

 「呵。」

 陸寒很不屑地笑了一聲。

 「他今天雖然沒有來,齊家也派人過來送了賀禮的,他們知道你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就夠了,齊允文要是有自知之明,也該收拾收拾出國移民避避風頭。」

 陸寒牽著張庶的手在胡同兒裡穿行了,一手按了按自己貼身收著的生死簿,早就想一筆勾了那個姓齊的,沒想到他的名字竟然不在自己手上的這一本裡。

 「哎喲!」

 陸寒想著心事,沒注意看腳下,竟然被胡同兒中間的半塊磚頭絆了一下,差點兒摔了一個馬趴,還好是拉著張庶的手,他膂力不弱,一下子就把陸寒給薅了起來。

 「這誰這麼缺德唔……」

 陸寒的話說到一半兒,被張庶摀住了嘴。

 「別嚷,你又沒摔著,都是老街舊鄰的,你一個上門姑爺別那麼囂張。」

 張庶俯身拾起那半塊磚頭,小心翼翼地擺在旁邊一戶人家院牆的牆根兒底下。

 這一帶都是住宅區,沒有什麼大型的辦公寫字樓,帝都堵車嚴重地鐵擁擠,年輕人都不喜歡花費好幾個小時通勤,稍微有點兒經濟基礎的都搬到繁華的商業區跟男女朋友一起租房居住了,張庶住的這一片地方老年人比較多,他不願意跟人家吵起來,好像是自己在恃強凌弱一樣。

 「可能是誰家的小孩子白天約架了吧,要是絆著人就壞了。」

 陸寒一直沒說話,自己傻呵呵地微笑著跟在張庶後面,貓著腰從那家人門口走了過去。

 「怎麼了?剛才說你一句,不樂意了?」

 「沒有沒有,我是覺得,以前看你冷冷清清的,其實很有愛心嘛。」

 「……」

 「你看,以後我們要是都上了年紀,這樣的路就不那麼好走了,還是結伴出來比較安全。」

 「你夠,啊!」

 張庶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輕輕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陸寒眼尖,看見張庶捂著肚子,連忙往回走了幾步挽住了他。

 「沒。」

 胡同兒裡黑□□的,陸寒看不清楚張庶的表情,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臉頰那裡有點兒發紅。

 「發燒了嗎?」

 「是蠶豆。」

 張庶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摟著陸寒的肩膀,借助他的力量站穩了身子,附在他耳邊很輕的聲音說道:「它動了。」

 「它不是常常動嗎?這次鬧得厲害了?等我把它揪出來揍一頓立立規矩。」

 「別鬧了。」

 張庶有點兒氣急敗壞地說道。

 「是蠶豆的實體,陸寒。」

 雖然身為陰胎的時候,蠶豆也常常會鑽來鑽去的,不過最近它的實體好像快要成形了,這一次的胎動非常明顯,跟完全是魂體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那是一個生命實實在在的存在的感覺,從這會兒開始,張庶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裡有了一個小生命的自覺。

 「真的?!」

 陸寒也是第一次當爹,那種和愛人一起迎接新生命的興奮感讓他很快地湊了上來,彎下腰去伏在張庶的肚子上側耳傾聽了起來。

 「等一會兒,被人看見會覺得奇怪的。」

 張庶無可奈何地伸手捉住了陸寒的領口,把他提溜了起來。

 「嗯嗯,啊對了,蠶豆的實體開始胎動的話,可能還有幾個月就要卸貨了,咱們是不是要去扯個准生證兒,還有醫院的床位也要開始聯繫了。」

 「……」

 張庶很想打斷陸寒的妄想,還准生證?自己如果帶著證件去扯准生證的話,說不定明天就要登上頭版頭條了,肯定會被描述成一個因為失戀而罹患了某種精神疾病的受君。

 「你滿腦子都在妄想些什麼?」

 「哎?沒有妄想啊,將來蠶豆不是還要上戶口嘛,而且我們都沒有養過陰胎的經驗,第一次還是去婦產醫院生會比較好。」

 兩個人剛好走到了張庶家門口,陸寒熟門熟路地摸出了鑰匙開門,順手扭開了天井當院的吊燈。

 「呵。」

 張庶都被他給氣樂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那好吧,明天咱們去扯准生證。」

 「得勒,那今兒就來一次,然後早點兒睡。」

 「來什麼來,蠶豆開始胎動了,以後別來了。」

 「……!!」

 ……

 帝都某某區計劃生育委員會辦公室。

 看著周圍一對對甜甜蜜蜜的小夫妻,張庶有點兒後悔自己答應陪陸寒過來走一趟了,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們都對這一對風格迥異,看不出什麼關係的兩個人行著注目禮。

 雖然這會兒正是帝都馬路可以直接煎蛋的季節,為了掩蓋腹部的隆起,張庶依然穿著平時出鏡率最高的西裝,衣冠楚楚地站在那裡。

 相比之下,陸寒就隨性多了,不過今天是來公共場所辦事,他也沒敢直接穿個背心褲衩兒過來招呼,上身白T恤,底下穿著半舊的牛仔褲和一雙匡威,搭配著厚厚的瓶底眼鏡兒,一副高三死宅考生的look。

 兩個人站在一起,有點兒像已經進入社會工作了幾年的哥哥帶著正在上學的弟弟的即視感,誰都猜不出他們來計生辦會有什麼事情。

 「走吧張庶,快到咱們啦。」

 陸寒看著手上的排隊序列號,很雀躍地說道,一面掏出公文包裡的東西,交到了張庶的手中。

 「這是什麼?你有身份證?」

 張庶有點兒不可思議地看著陸寒,隨手翻了翻他遞過來的東西。

 「怎麼還有戶口本兒?」

 「我為什麼沒有啊?」陸寒很雞賊地反問了一句,一面戳了戳張庶的後腰。

 「到了到了,叫你呢。」

 前面的一個工位正在叫號,張庶這一回是騎虎難下,被陸寒從後面推推搡搡地推到了那個工位前面。

 工位上坐著一個打扮挺時髦的年輕女孩子,這種地方說白了都是養大爺的,女孩兒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了張庶一眼,發現是個大帥哥,臉上的驕矜之氣已經去了大半,熱絡了一點兒。

 「您辦理什麼業務?」

 「我……」

 張庶這會兒忽然覺得矜持了起來,有點兒說不出口。

 「嗯?您辦什麼業務呀?」

 女孩兒低著頭看了一眼手機微信,又問了一句。

 「准生證。」

 張庶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壓得很低地說道。

 「證件都帶全了嗎?請出示一下。」

 聽到是辦理准生證的,那就是有主兒了,女孩子的熱情消退了一些,語氣也開始有些怠慢。

 「請過目。」

 張庶硬著頭皮把兩個人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推了過去,這才發現陸寒竟然還準備兩個人穿著軍禮服的結婚照,要不要這麼誇張?

 「這是什麼呀?您這不是干擾我們日常工作嗎?」

 女孩子看了看兩個人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等看到了結婚照的時候乾脆往桌子上一扔,聲線都抬高了一個調門兒,很誇張地說道。

 有沒有搞錯啊,基友在朋友圈兒秀一下也就罷了,還來社會服務部門膈應人?女孩子有點兒恐同,翻楞著眼睛瞪了張庶一眼,反正大廳裡有保安,他們還能怎麼樣。

 「小姐,我們的手續有什麼問題嗎?」

 一直站在張庶身後沒有說話的陸寒這會兒湊上前來,摘下眼鏡兒,很溫文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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