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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逆》第89章番外
第80章《寵溺》番外〈在休息室〉上
長途飛行是一件極其痛苦且累人的事。

除了適應人在高空中的違和感,主要是一群人同時擠在一個閉仄空間,活動範圍窄小有限。

對成人來說,很多無奈了不起忍一忍,對靈竅未開的野獸……不是,小孩子來講,可謂苦不堪言。

即便早熟如蘇沐熙,也像條毛毛蟲,硬是不肯好好坐,扭啊扭個不停。

這是他第二次搭機,除卻了新鮮感,只剩下無聊跟生理機能的反胃,孩子有輕微暈機傾向,扭完了,沒力了,整個人奄奄一息,哼哧哼哧地吐氣。

蘇砌恒見狀,心疼不用說,自然一路照拂,十幾個小時的飛程,連自個兒也沒休息好。

於是剛下飛機,雙雙蔫得不可直視,腦門上寫了慘字。

看一大一小兩祖宗這般難挨,向來把他們捧掌心怕摔了化了怎樣了的一家之主(?)唐湘昔,更不好過。

縱使急性子如他,往後不敢再買直飛航班,乾脆把行程拆拆,至少中間還能腳踏實地地休息幾小時,聊勝於無。

自臺灣買回西雅圖的機票前,他徵詢蘇砌恒:“如何?”

蘇砌恒瞅了瞅筆電螢幕,說:“這個以下的,價格太高,其它我沒意見。”
對唐湘昔安排,只要不涉及底線,蘇砌恒一向追從,何況是對大家有益的決定,更不會說不。

唐湘昔親了他一下,“其實我們可以在杜拜轉機,帶小孩上哈裡發塔看看風景。”

蘇砌恒對俯瞰人間沒興趣。“看來看去還不就那樣?等小熙大點再說吧。”
唐湘昔笑得很壞,貼在蘇砌恒耳邊,沉沉……性騷擾。“等他大了,我就告訴他那是地球的人造唧唧,人類唯恐地球太監,一個接一個蓋得又高又大又粗又……哎!”

蘇砌恒兔子牙上下一磨,咬他下巴。“你敢亂教他什麼,就死定了!”

唐湘昔委屈,“本來就真的,你知道法國人為何擺盤喜歡把菜迭高?那就是一種炫耀揚句的心理,還有巴黎鐵塔……”

蘇砌恒崩潰:“夠了!”往後是要他怎樣直視那些名勝風景……
……

關於唧唧的話題就此打住,唐湘昔挑好票,一行人風塵僕僕,飛回西雅圖前先在洛杉磯機場短暫歇息五小時。

唐家旗下持有航空公司股票,唐家人全擁貴賓資格,在各大小機場有特殊休息室。蘇砌恒心情複雜地瞟了眼自己的真•霸道總裁未婚夫(唐湘昔表示:……),一面安撫蘇沐熙睡覺。

孩子累了,基本一沾床便不醒人事,男人問青年:“要不你也睡一下?時間到叫你。”

蘇砌恒黑眸瞟他,飛行十小時,自己顧慮孩子沒休息,男人更沒在旁呼呼大睡,五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還得保留一小時驗關,按唐湘昔縝密的性子,肯定不會一塊休息……

他搖搖頭,“不了,沖個澡就好,還是你睡,我叫你?”

“嗤。”唐湘昔一臉“你說什麼蠢話”,他要睡也不會等現在,索性懶得與人廢言,拎了便往另一間走,直接了當摁在床上,一字諍言:“睡。”

“哎!”蘇砌恒踉蹌倒床,睜大眼望男人俊凜側面。他大掌壓在自己胸前,五指伸張,像只困住獵物的獅爪。蘇砌恒覺得那處挺燙,即便隔著衣衫布料,有一些無形的東西,他不遲鈍,依舊能夠感知得到。

諸如他強勢的關心。

從前他“不喜歡”,認定男人霸道無理沒話好講,後來改變心態,學會坦然承納:將之當作一份愛情的禮物,就跟花束寶石之類一樣,也許實際不特別喜愛,但最少心意錚錚,不該厭憎。

這還是孫文初點通他的。於是想法單純了,兩個人都快樂。

所以蘇砌恒不跟男人爭這個,乖乖褪了鞋襪躺到床上。

“乖。”唐湘昔勾唇,給他拉上被子。

他氣力大,蘇砌恒從前領教過,有時做完,身上滿布瘀跡,十分駭人,可如今卻能放得很輕。蘇砌恒心有觸動,被子、輩子,這奇妙諧音,人通常只會幫自己珍惜的人蓋被子,怕他冷、怕他著涼……也怕自己心疼。

機場貴賓休息室佈置得像個高級商業旅館,惟牆壁稍薄,隔音不佳,隱約聽得見一絲外頭聲響。他們這間恰好靠窗,外頭是夜,一片空曠的機場跑道,布簾下除了指示燈,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光。

唐湘昔見他安分,道:“我去洗個澡。”

蘇砌恒躺床上不期然見男人一件一件脫下外衫,下意識喉頭一緊,一股熱度自胸口往下流竄。

真是,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他呶呶,面頰泛紅,唐湘昔向來無恥,這方面從不避諱他,大方脫了內褲,尚未勃起的孽根晃盪,他赤條條,裸露一身精壯,朝浴室方向走。

前會蘇砌恒還不及“欣賞”屋間構造,此際定睛一瞧……簡直了。

淋浴處跟床鋪僅用木條和一點距離作為間隔,他躺的位置恰好足夠窺覷男人雄渾體軀。空間小,排氣系統不甚完善,運作得慢,伴隨水流聲響,甜膩膩濕氣同沐浴液的氣味飄盪過來,沿著鼻腔滲入肺部,進而被小血板領走,供給全身,引發熱度。

蘇砌恒眼望男人淋浴圖,胸腔緊繃,移不開眼,原本就有時差,如今更難入睡。

下腹騷動不已,精蟲興起,他欲哭無淚,是真心不想面對自己如斯好色的事實啊……

沒錯,蘇砌恒好色(自暴自棄),在他尚不自知時,唐湘昔完全看透,持擁前嫌時就沒停過任何賣弄風騷的機會;在一起後更甚,那肌肉一塊塊的都能跟金毛人相比了。

不過他很有分寸,並沒把自己搞成健美先生,而是恰到好處的結實……性感。

“咕嘟。”蘇砌恒不覺咽了口口水。

遭人緊盯很難無感,唐湘昔向外瞥了眼,果不期然揪到青年偷窺目光。

這小樣兒。他愣而笑笑,刻意挑起下半身蟄伏狀態的陰莖,摩挲了把,像孩子王在展示他最自豪的玩具槍。

蘇砌恒一見,兩人曾在臺灣瞎討論的陰莖話題浮上腦海:人類潛意識裡深植陽物崇拜情節,不分男女。

所以外人看到他國高聳建築物會讚歎;當地人則會驕傲。當然裡頭包含了更深層的──繁殖本能。

……大扯遠。可即便蘇砌恒胡思亂想,試圖轉移注意力,男人的肉體彷佛雋刻在他內眼簾,抹不開去……尤其還被抓包。

丟臉丟大,蘇砌恒像只受驚擾的兔子,轉身蜷在自己被窩裡,乾脆來個徹底逃避。

唐湘昔好笑,洗好澡,關水拎了塊大毛巾,簡單擦拭走過去。

蘇砌恒翻身背對,看似無衷實則臉紅似火。

男人渾身上下逸出的熱氣靠近他、影響他、招惹他,蘇砌恒被醺得熱呼呼的,仿若飲酒過後的酩酊。

“寶貝,睡不著?”唐湘昔濕熱耳語,嘴唇有意無意碰過青年泛紅耳廓,引誘意味日月可昭。

蘇砌恒嗯了聲,眼泛水氣。他知道自己硬了,腿間性物抵住緊實布料,他彆扭地稍稍動了下腿,龜頭在棉布上摩擦,很快透出一層濕意來。

“呼……”他悶哼,自我催眠:睡著了睡著了他睡著了,呼呼呼……“滴答”一聲,有水珠自唐湘昔發梢滴落,沾在他臉膚上。

分明微涼,給人感受卻炙若融岩。

他一下激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唐湘昔看穿他,不由笑了聲,“小淫兔。”

蘇砌恒嘴唇哆嗦,欲反駁偏找不出詞。

男人指腹柔柔抹開他頰上水氣,直至濕潤眼角。蘇砌恒身體敏感抽顫……這趟回台兩周,主要為探訪親友及安置蘇祈夢骨灰,甚至見了唐湘昔母親。忙來忙去加上各種緊張,兩人僅做了兩次……

不對,十四天兩次,好像……不算少?蘇砌恒亂算著,精器卻是益發脹痛,甚至連帶褶穴都隱約產生翕動。

他夾緊雙腿,緊闔眼瞼,唐湘昔享受完了青年又羞又窘的情態,說自己完全沒欲念未免虛假過分,可景況不合適,等會還有一兩小時的飛行,于情于理,青年都該把握時間,好好歇憩。

“行了,好好睡,別想旁的。”唐湘昔寵愛地親了他臉一下,隨即起身,準備擦乾身體換衣服。

男人難得君子,放過到嘴邊的兔肉,不料下一秒,肩上毛巾遭人抓落,唐湘昔怔愣一秒,轉頭見青年翻過了身,皮膚但凡肉眼可視部分,全泛著一層淡淡的粉。

唐湘昔:“……”

蘇砌恒姿態彆扭,腿間明顯膨脹一塊,淺薄的胸膛微微起伏,乳頭自行硬挺,撐出兩點色情的形狀來。他喘息聲很輕,但濕潤的眼角跟潤紅的臉頰包含種種反應,均出賣了他此刻最渴望的東西。

男人的陰莖。

“我……”肉體和思想統統受淫欲佔據、主導,蘇砌恒掀了掀唇,口喉乾澀,下意識舔舐唇瓣,欲製造更多唾液吞咽。

這下換唐湘昔下腹縮緊,莖具勃起。

海綿體充血總不是迅速的,熱潮一點一點彙聚,原本軟垂的器官漸然抬頭,最後豎直,像把英武長槍,更不輸那些……高塔要塞。

科學上分明同為雄性、自己性器也不算小,可每回瞧見男人的物什,蘇砌恒都覺得自己下半身形狀在產生改變。甚至那個本來該用於排泄的器官,都在這一刻轉化為接納用的性器。

“兔子發情了?”唐湘昔好笑撈起青年,讓他坐在床沿。

挪動過程裡束縛在褲子裡的性精遭遇摩擦,蘇砌恒低喘了聲,到眼下情狀,不靠射精,那兒肯定消不下去。

唐湘昔似歎非歎:“真拿你沒辦法。”

男人一副老成口吻──嗯,確實也不年輕,他剛過不惑,相比眼前不到而立的人,當真是老得過分了。

報應不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以前他怎笑陸洐之,現在陸洐之就怎笑他,笑完了,兩人一統戰線,分享養生秘方。

無奈面對歲月這把殘酷無情不可理喻的刀,唐湘昔夜半夢回有時思及,簡直不能好好入睡。

他不否認自己在加強對青年肉體的控制,分明恨不能早些開乾,乾得他後眼只能吐露屬於他的精子,卻非要逼迫兔子急得撓他咬他求他,否則絕不輕易賦予。

他的人,一切自然由他作主。

好在青年不是那種憋不住會找旁人亂來的性子,若不自己肯定拿個籠子把人關實了。

“把褲子脫了。”唐湘昔低聲命令。

蘇砌恒怔怔回神,一口令一動作,解開牛仔褲扣,拉下褲管。

“內褲。”唐湘昔提醒。

青年穿著合身三角,花色樣式全是唐湘昔指定,蕾絲丁字褲什麼的是特別限定。聽取菊花箴言,蘇砌恒在這部分羞恥歸羞恥,但絕無吝嗇,有時候男人惡趣味買了什麼奇異裝束,他也配合著穿了,就是什麼捆綁遊戲角色扮演,一樣是嘴巴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堪稱來者不拒。

唐湘昔曾有過很多情人,他沒數過,也不想數,只知道自己要做就要做那個最難忘懷的。他學習拿捏,如何把持,最終目標是把唐湘昔調教得像跟了飼主的狗,即使被遺棄,也會依隨本能,顛顛兒跑回來。(完全遵從菊花神的教導)

男人是他人生中最強勢的主導者,他看似追隨,實則學習,兩人各懷心思、各有心計。

現實人生裡,究竟誰控制了誰,那還真是分不清了。

這是他們的情趣,旁人懂或不懂,均無所謂。

唐湘昔手摸了上來,同為男人,自然清楚此際青年最需撫慰的位置。

“嗯啊……”蘇砌恒內褲明顯一包,前端潮濕,布料深了一塊。

他脫下來,青年肉墩墩的性物彈跳而出,唐湘昔不覺咽了口口水。

以前他比死鴨還狠,堅決不承認自己性向,後來坦誠,終於曉得這樣一副男子體軀,對他誘惑究竟有多大。

蘇砌恒上身穿了件休閒襯衫,下襬垂在腿側,勃起精物一顫一顫,馬眼口收縮著流出透明液珠,整根性器濕淋淋,唐湘昔盯緊不放,喉嚨乾渴,蘇砌恒在男人目光下立馬臊起來,不覺想擋,卻遭遏止。

唐湘昔:“不想舒服了……哼?”

蘇砌恒快哭了,您大爺一副見到希罕貨的樣子,只差沒拿手機出來先拍照按分享,哪兒有半點令他舒服的意味在?

“腿再開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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