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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逆》第21章
第21章 《寵逆》20

臺灣去日本不用簽證,座位買的是頭等艙,預定的是京都歷史悠久的老旅館,正值旅遊旺季、賞楓季節,非一般管道還訂不到。

蘇砌恒首次出國,對眼前所見難免有些新鮮感,旅館古樸建築溢滿陳年木香,房間佈置並不華麗,可細節講究,萬分別致,打動人心,甚至附有專屬的露天溫泉,騰騰冒著熱氣,隨時可入浴浸泡。

行程很散,唐湘昔不會特意迎合別人,從小羅穎就帶著全家人去過許多國家,早已觀光到爛,蘇砌恒也沒特別要求,於是兩人遵循觀光客標準行程:觀覽寺廟。

看過了傳說中的清水寺,上了清水高臺,一旁則是地主神社,逢日本高中畢業旅行時節,周圍有許多學子,其中男學生穿著學蘭,透著股天真的禁欲感,十分養眼。

唐湘昔摸下巴,睇向青年,蘇砌恒剪短了發,儘管平時不打理,但露出的耳朵很小巧,側臉線條更顯年幼,忍不住就想找天摸一套給蘇砌恒穿穿。

有時候他真是愛死了自己的眼光。

二人走到主殿前,唐湘昔不信神,甚至不屑神,可蘇砌恒卻很虔誠,唐湘昔笑話他:“你會日文?別亂拜,小心弄巧成拙。”

蘇砌恒難得瞪他。“你看過〈謝天〉嗎?”

“那什麼?”

蘇砌恒歎氣,那篇可是國中課文啊。“陳之藩的文章,人們祈禱,未必是對著那個神,而是因直得感念的人太多,只能統一謝天……我不管神明聽不聽得懂,我只感激這個世界給我的一切。”

儘管他的家庭已不完整,可最少曾經擁有,而姊姊還義無反顧,留了小熙給他。

若不,他早無任何生趣。

說完,蘇砌恒不管他,自行閉目,合十參拜。

唐湘昔怔忡,印象中好像真有這麼一篇文,可他從不認為這世界有何好感謝,他們一家子現今所得一切,全憑自己爭來,即便現在,事前安排行銷,各種訓練,多方配合,團隊合作如此辛苦,若把一切功勞歸於老天,對辛勤付出者豈不公平?

對他這般似是而非的言論,蘇砌恒著實忍不住多講了句:“你至少該謝謝自己的出身。”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恨自己老爸非首富,也不知他上輩子幹了多少造橋鋪路救濟善人的好事,結果這輩子反過來禍害別人,當真物極必反。

“哈!”提及出身,唐湘昔更加一肚子氣。“你以為當唐家人很輕鬆?就你這兔子腦,投胎過來還不及享福,就能直接燉一燉灑點胡椒上桌了!”

蘇砌恒歎氣,懶得再講。

王子羡慕乞丐自由,乞丐羡慕王子富有,人都嚮往自己沒體驗過的生活、別人擁有的東西,而不去看自己手裡的牌,是否有機會反敗為勝。

也許他該謝謝姊姊最初沒有給小熙認父,儘管生活不算富裕,甚有一星期靠吐司度過的日子,可最少養成了開朗貼心的孩子,而不若旁邊這個……三十六歲的身體,六歲孩童的靈魂。

他忍不住掐了把男人的臉。“好了,走了。”

唐湘昔摸上剛剛被青年掐過的臉,愣在原地。不很疼,但……太親匿,而且太隨性,不若兔子一般小心翼翼作為,他一時反應不來,直到追上,自後看見青年泛紅耳根,原本奇異的心情轉變成好笑。“瞧你這兔子膽,沒種還造次?!”

他把人揪懷裡假揍,就像一般好兄弟間的打鬧,蘇砌恒很想掩面哀嚎,他他他……不自覺就把對小熙的習慣使在男人身上,完全忘了這是一頭會啃人的獅。

唐湘昔心情好,便恢復了調侃他的心情。“你曉得你剛拜的是什麼神?”

“什麼?”

唐湘昔嘴角一勾,“姻緣神。”

蘇砌恒囧,唐湘昔壞心,故意鬧他:“那邊還有顆大名鼎鼎的戀愛占卜石,要不要去摸一下?內心想著暗戀的人,然後閉著眼一路摸到石頭,據說就能成真。”

只見那邊一個女孩子閉著眼朝前行,旁邊圍了一群高中生瞎起哄,蘇砌恒看得頭皮發麻,拜託他才不幹呢,而且祈問跟誰的姻緣呐?

……總之不會是眼前這一頭。

蘇砌恒怕再被虧,趕忙逃難似地離開現場,唐湘昔心情樂上天──完全沒想自己言行跟小學生沒兩樣──他幾乎享受起兔子這種高中少女似的反應來了。

蘇砌恒往前走了一段,而後察覺自己這般扔下金主的行為貌似大不諱,趕緊停步回首,只見男人手裡拿了兩串……丸子三兄弟?問他:“要吃哪一個?”

青年眨眼,一個灰色帶斑點,應該是芝麻口味;一個沾了褐色的半透明醬料,他猜不出味道,索性瞥了男人一眼,隨和道:“都行。”

唐湘昔:“芝麻挺不錯的。”

蘇砌恒:“喔,那我吃芝麻。”

唐湘昔:“但甜醬油才是首選。”

所以?“那甜醬油也可以。”

“你還真是有夠沒主見的。”唐湘昔嗤罷,把兩串一併塞他手裡,繼而瀟灑前行。

蘇砌恒:“……”

唐湘昔回頭:“吃完挑一個,交五百字心得,知道沒?”

什麼啊!蘇砌恒莫名其妙到極點,無奈迫于男人淫威,只能應了。

總歸男人想怎樣,他永遠只有奉陪的份。

兩人又晃了一些別的地方,傍晚時分回到旅館,在唐湘昔示意下菜色很快佈置整齊,懷石料理擺滿一桌,小小一碗,味道卻萬分精緻考究,充滿層次,唐湘昔不想女將服侍,於是這工作就落到小恒子頭上。

蘇砌恒不喝酒,溫酒大半進了男人肚子,唐湘昔:“這清酒呢,留在嘴裡太久會辣,要一口氣咽下肚,僅餘香氣在嘴裡,才是最合適的。”

蘇砌恒:“喔。”反正他不喝酒,這個資訊不重要。

“……”唐湘昔:“你就沒覺得什麼嗎?”

“什麼?”

唐湘昔:“跟人生裡的苦一樣,別留在嘴裡太久,趕緊咽下,但不可遺忘其味,藉之砥礪。”

這回換蘇砌恒點點點,唐湘昔拍桌:“你那什麼反應?!”

正常人的反應啊……總不好說“老闆,你真詩意(中二)”吧?“嗯,說得真好,金玉良言。再一杯?”把人灌倒他就能休息了。

“……”

明知兔子在打發他,偏還不能發作,這股憋悶感究竟怎一回事?

於是一杯接一杯,饒是唐湘昔酒量好,亦有了醉意。

唐湘昔吃飽喝足,起身脫衣,兩人一回來便入境隨俗,換了浴衣,而傳統浴衣下是不穿內褲的,不僅唐湘昔沒穿,蘇砌恒也被他拗得沒穿。

男人一下子赤體橫陳,極好的身軀,說實話看慣了不稀奇,可在如此古色古香的環境裡看男人露鳥,一晃一甩走至溫泉池邊,實在是……

蘇砌恒不忍直視,想提醒他喝醉不要泡浴,但估計男人耳硬聽不進,以防意外,只得跟上。

男人一腳泡進浴池,池子是露天的,異國的月光映照在男人胴體上,折射出妖異的光。蘇砌恒一時看怔了眼,連忙把頭撇開,自我喃念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他蹲坐池邊撩水,水很燙,熱氣自水面蒸騰,唐湘昔靠在池邊,大老爺似的命令道:“小兔子,拿酒來。”

還喝啊?“喳。”小恒子離池,感覺自己好像到哪兒都是幹保姆的命。不對,小熙乖巧多了,自動自發得很,還會給他端茶遞水,偶爾幫忙下樓倒垃圾、去便利商店跑腿。

蘇砌恒向旅館一口氣取了五瓶,心說醉死他算了,走回溫池。男人閉目一臉安睡相貌,這還是蘇砌恒初次見他如此放鬆,平素在床上先倒過去的泰半是他,而醒時男人通常也清醒著,蘇砌恒怕他真醉了,淹在池裡,不得不過去搡:“呐,酒來了……”

男人倏然睜目,一下子把人拉進池水。

“哇啊──”

噗通一聲,蘇砌恒連同酒水一併沉入,嗆咳好一陣:“咳咳咳……”

唐湘昔覺得他狼狽得很有趣,扶額大笑。

溫泉水摻了酒,有股異香逐漸溢開,蘇砌恒敏感,加之水本身溫度,令他全身泛紅,本就略顯鬆散的浴衣不成樣子黏在體膚上,他想爬離,卻遭男人鐵腕箍制,環緊他腰,不許他動。“你也泡一泡。”

說罷,就把他濕漉漉的浴衣拽下,扔在池旁。

蘇砌恒沒法反抗,但兩人赤身露體同泡一池水實在太親匿……好吧,更深的事都幹過,可這次的氣味交融還混雜了酒精,種種因素,全惹人暈眩。

他心咚咚,不知是不是酒氣作祟,蘇砌恒想離遠點,卻遭男人拉扯,他大起膽子要跑,唐湘昔再撈……撈到最後,蘇砌恒呼呼喘氣,被迫坐在他腿上,而屁股後方抵著一根堅硬火炮,他又羞又窘:“說好了不做……”

唐湘昔:“我有插進去嗎?”

蘇砌恒:“……”

男人粗言粗語,斯文流氓,有時候蘇砌恒真心服了他的臉皮,不知究竟何等材質。他忍不住按了按,唐湘昔:“幹麼?”

蘇砌恒:“看裡面是不是裝了鋼鐵。”

唐湘昔好笑,小兔子醉了,醉了才敢捋虎鬚,他俯首咬上蘇砌恒的臉,給了他一枚大大牙印:“你這皮兒倒是挺薄的,裡頭有餡沒?”

這是拐著彎罵他無腦?蘇砌恒朦朦朧朧,總歸男人箍著他,雖然後頭那根挺煩的,所幸溫泉水倒是舒服,他乾脆把唐湘昔當人肉墊子,反正逃不了,就享受,人生不知幾分幾秒,他也不想過太長,既然這樣,讓每一秒都舒暢點有何不好?

他像個老人家,拿毛巾搓洗肩頸,唐湘昔服了他的適應力,或許他根本不是兔子,是變色龍。

變色龍……改變……變態……他腦中浮現種種詞彙及概念,唐藝成功秘訣很簡單,就是發揮歌手個人特色,與專輯包裝結合,而非歌是歌、人是人,搭不起來。他扳過蘇砌恒的臉,後者駭一跳,只見唐湘昔眙著他,陡然冒出一句:“你很美。”

一般人被稱讚應當高興,可蘇砌恒只覺囧。可愛、好看、漂亮……從小聽到麻木,只是遭這般煞有其事講出倒是第一次,他尷尬應付:“謝……謝謝?”

唐湘昔嗤。“沒誠意。”

蘇砌恒:“……”

唐湘昔:“給爺唱首歌吧。”

大爺就是大爺,蘇砌恒無奈:“你想聽什麼?”

唐湘昔怒目圓睜:“你是歌手我是歌手?!”

尊重客戶錯了嗎?蘇砌恒超想唱掏唧唧的〈王八蛋〉,可周遭景色太美,月色動人,除卻身後礙眼的自大狂、王八蛋,一切很好,無可抱怨。好吧,不唱王八蛋,唱王力宏:“……我愛過你,那是全心全意,有了你,才能成全自己……”

他唱調很輕,水波漣漪,感覺這時該來首〈水調歌頭〉之類……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本來以為剛硬,原來如此疼痛的裂開……的心。”

唐湘昔聽後嗤。“一聽就知道你根本沒愛過。”

蘇砌恒登時面紅,是,他沒戀愛過,又怎樣?他忍不住反譏:“難道你就愛過?”

罕見地,唐湘昔沒回腔。

蘇砌恒原本預計他會回個葷話,這會兒氣氛尷尬,呃……不會真的有吧?而且看來肯定沒修成正果。

所以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他個性才變如此扭曲?

蘇砌恒不禁腦補言小裡苦情男主的形象,像那啥五十道陰影的,唐湘昔估計五百道……可是等一下,有陰影就能SM人嗎?好吧,唐湘昔沒SM他,他跟他也不是打人與被打的關係,但對那次近乎淩虐的性,他難以忘懷,導致對男人下意識害怕,即便他後來看似溫善好親近,仍無法掩蓋他野獸的本質。

蘇砌恒酒醒了,登時害怕起來,唐湘昔感受懷中身軀瞬間僵硬,不禁一笑,伸舌舔舐他頸脖上的溫泉水混雜汗液。“怕什麼,你不是問我有沒愛過?”

獅子的動作完全像在嗅聞品味獵物,蘇砌恒抖抖抖。“我……我醉了……”

唐湘昔一路舔吻至他裸露肩膀,享受青年細微的顫抖。“別怕,我還沒愛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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