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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逆》第73章
第73章 《寵溺》16

耶誕節當日,天氣很好,難得沒下雨,前夜下過一場小雪,但不至於妨礙通行。蘇砌恒提議兩人事前去超市採買,早上十點,待孩子離開,唐湘昔開車而至。

蘇砌恒上車,思及今晚,他瞅了眼男人面龐,臉有些熱。

儘管不是沒做過,可都四年了,男人尺寸大小他牢記在心,很難或忘。蘇砌恒實在不敢講自己這一禮拜半夜都在幹麼──他網購了一套菊花大神推薦的肛塞,從細到粗,一天換一個擴張,他真心覺這是他有生以來做過最瘋狂的事情,眼下最大那根還拴在他後洞裡,萬幸無人得見。

最近的超市約莫三十分鐘車程,路上驀然一陣顛簸,蘇砌恒體內器具騷動,他輕輕「啊」了聲,低回百轉,撩人心思,唐湘昔一陣悸動,直想罵靠。

「怎麼?」

蘇砌恒臉紅紅,「……沒事,你開車……穩一點。」

他怎不穩了?唐湘昔莫名其妙,不過蘇砌恒都講了,他索性放慢速度,原本三十分車程拖成五十分,某方面來說還挺享受的。

因為車速慢,他得以多了空檔偷覷兔子臉龐,他樣貌已不若從前纖細女氣,眼神裡自有一種舒慵,這是過去他所沒有的。因為放鬆,他嘴微微突起,想起上周那枚輕吻,唐湘昔騷動不已,也許……偷個吻是可以的吧?

他不會吻得太深的,淺淺摩擦他的唇就好。

起心動念,在青年解安全帶之際他試圖傾身,蘇砌恒愣了下,既然決定接受,便無抗拒,可體內異物引他害臊,下意識閃避,再回神時男人很漂亮地略過了他,單純解開安全帶,淡淡說了句:「走吧。」

唐湘昔沒表現出沮喪,可內心當真有股陽痿感,兔子還是「不喜歡」。

他想今晚大抵沒戲了,吃吃喝喝便是極限。

算了,沒什麼不好。

唐湘昔不是聖人,更非柳下惠,可先前兔子嚇他嚇得不輕,他不得不收斂了侵略的渴望,不敢逼他過頭。

他籲口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兩人漫步商場,提前進入老伴期,倒也沒有不好,然而在採買之際,蘇砌恒陡然揪揪他下襬:「噯,我們去那邊……」

唐湘昔「?」,見青年手指藥妝區。

商品琳琅滿目,他以為青年要買維他命之類,很自然往那處去,蘇砌恒嘴張了張,說:「不是那個。」

「你要買藥?家裡有人生病了?」

蘇砌恒簡直沒話說了,深深領悟把人折騰成不解風情的傻蛋,對自己未來性福無益,乾脆直接把人推到另一個貨架面前,直言:「你挑一個吧。」

唐湘昔:「……」

不知為何人總愛在聖誕夜打炮,保險套架上的空蕩特別顯示了這點,一旁還有工讀生在補貨,姿態大方得……蘇砌恒臉紅搡他:「快點,我不知道你慣用的牌子……」

正確來講,男人從前和他做,戴套比率極低,偶爾拿出來也是零散的擱在錢包或煙盒裡,而情況迷亂,他壓根兒無力注意品牌。蘇砌恒:「小熙他們過了彌撒就會回來,我沒時間清理身體……」

到這時唐湘昔才真正意會,他不敢置信,彷佛耶誕節收到小禮盒,原本不期待,未料裡頭擱了只千萬鑽戒……他甚至感覺自己在夢裡,反應難得傻氣:「你認真的?」

蘇砌恒不答反道:「你不是……很想嗎?」

這回復又有點澆熄了唐湘昔,他的確想,想得每日每夜近乎崩潰,唧唧都要擦破皮,問題青年呢?

唐湘昔喉嚨發幹:「你……不喜歡。」

他沒那麼遲鈍,過去青年對這方面的事多少有排拒,唐湘昔感知得到。他已不想從前模式再度上演,只要青年「不喜歡」,他就不會做。

即便壓抑到內心瀕臨瘋狂亦然。

「走吧。」

他推推車,意欲離開,蘇砌恒怔忪,隨後意識到男人的糾結。他欲望那麼赤裸,蘇砌恒不認為他會真心不想,換作過去唐湘昔鐵定打蛇隨棍上,沒當場撲過來就不錯了,可他如今不再一意孤行,只顧自身妄念胡來。

他想,人真的是會變的。

過去唐湘昔改變了他,現在換他改變男人。蘇砌恒想及對方曾在FB上引用〈Better Man〉的歌詞,羅比威廉斯一直是他迷戀的歌手,他曾吸毒、頹廢、一言一行遭黴體大肆渲染文章……最終成了人們嘴裡的壞小子。可他始終純真,體現在他的創作裡,那麼那麼地渴望愛、成為更好的人,然後一路走來,面對自己的心。

他們武裝自己,向世人表現不羈,實則稚如孩童,不擅表達……甚至,還有點兒笨拙,拉人仇恨。

蘇砌恒心憐上前,自背後輕輕抱住男人。

唐湘昔渾身一顫,恍若觸電。

蘇砌恒:「我沒不喜歡。」

不管是你,還是你帶給我那些飽含羞恥的歡愉。

想想這樣表達或許不夠,尤其這段期間他已足夠認知男人的「障礙」──在談情說愛上。他歎,「……我做了準備。」

唐湘昔瞪目,「什麼?」

「我們四年沒做,你那個……又挺大的,總之你趕緊挑一個,不想……就算了。」兔子雙頰紅通通,表達至此已夠露骨,實在沒勇氣陪男人挑擇保險套,或與他討論哪個好之類。

蘇砌恒正欲逃往生鮮區,唐湘昔卻箍住他。

他俯在青年耳際,啞聲說:「我慣用的牌子在家裡,不介意我等會繞過去取?」

蘇兔子沒說話,當默認了。

唐湘昔笑,趁人不注意偷吮他豔紅耳廓。「你說你做了準備,是什麼?我那根可大著,你確定你準備得夠……哼?」

真是,給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來,兔子磨牙,一口咬在他手臂上,難得惡狠狠:「真讓我痛了,就沒下次了。」

這話包含許多意味,不僅身體,包含心。他用四年的時間徹底建立一個新的自己,不再為過去牽掛,可也就這麼一次了。

他溜走,唐湘昔好笑又心酸,開玩笑,哪敢呢!現在蘇砌恒妥妥是他祖宗,為著下半輩子「性福」著想,他憋死自己前也得先把人伺候爽了。

蕭太陽曾嘲他小孬孬,直接把人幹老實,啥問題都沒了。他不否認最初曾那般想過,可慢慢地,他看著青年一點一點容許他接近,展露從前沒有過的自在,他就不忍心再同過去那般強硬逼迫,甚至於放縱青年,想他更加任性、更加肆意。

唐湘昔曉得自己一貫驕傲,如今能為心愛之人擱下不必要的尊嚴,何其難為?他十分享受,甚而樂於其中,絲毫不疲,為己驕傲。

子非魚安知魚樂?他的快樂,由他說了算。

當然,還有只兔子,他未來是喜是哀,統統由他說了算。



他們自超市滿載而歸,有部分是唐湘昔為大哥一家備置,他得拿進去,遂問蘇砌恒:「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他問得小心,畢竟蘇砌恒三個月來並無踏足他個人空間的意思,然而這回青年沒反對,他點點頭,已信賴男人不會做任何他「不喜歡」的事。

屋宅很大,佈置簡便,像整套配好只需人住進來,不過歷經三個多月,倒添了幾分生活感,甚至於透著不同於臺灣豪宅的隨性。蘇砌恒盯著沙發上隨手扔置的外套,有點兒意外,男人從前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唐湘昔泡了杯咖啡出來,見他睞著他的雜物直瞧,不由咳了聲。「一時沒空整理。」

蘇砌恒笑,「又沒什麼。」

他接過咖啡,喝起來甜度剛好,有些意外。先前他們一齊喝過西雅圖的星巴克創始店,蘇砌恒口味偏甜、偏淡,與其說是喝咖啡,不如說是喝咖啡甜水,男人當時皺眉,笑了他兩句,擺明頗嫌棄的樣子,未料竟記了住。

蘇砌恒籲氣,許多細節上改變往往只有當事人了然于心,他們才是真正痛過的人,所以唯願珍惜。他喜歡看唐湘昔放鬆,不再總是苦大仇深,甚至仰賴藥物,他還是抽煙,但越來越少,他曉得自己一句話能令他戒,可蘇砌恒並不打算硬行改變他。

或許有天當唐湘昔想與他相守久點,就會自個兒乖乖養生了。

男人原本讓他等在客廳,但分別不過三分鐘就覺孤寂,尤其房子大,感受更明顯,蘇砌恒難得反客為主,跟著走進唐湘昔臥室,看見他正對一床的保險套皺眉苦思。

這畫面太點點,蘇砌恒無語敲了兩下門,唐湘昔一驚,欲遮擋已來不及。

蘇砌恒上前,徹底噎著:草莓味、柑橘味、葡萄、薄荷、玫瑰……螺旋、顆粒,應有盡有,難怪超市賣的普通款男人看都不看,搞半天自己就夠當批發商!「你何時買這麼多……」

既然被發現,唐湘昔索性坦然:「看見合適的就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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