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 擦邊球!
德爾森駭然薇薇安的瞬死,可宇星的話卻如暮鼓晨鐘般震聾發聵。
的確,對於德爾森這個老資本家來說,任何人的命都比不上他自己的金貴。漂亮女人沒了可以再找,可要是自己的命沒了,難不成上帝還能讓他重生復活不成?
一想到這,德爾森就冷汗涔涔,受了薇薇安這個女人的蠱惑,他居然在沒有徹底摸清楚宇星的實力之前就想給他來這麼一下子突然襲擊,一旦宇星把這筆賬算到他頭上,那他這些年所積累的一切財富都將化為糞土。
沒有任何猶豫,德爾森再次撲倒在宇星的腳下,抱著他的腿大嚎叫起來:「king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試探你的實力,也不該耳根子軟,聽了薇薇安的鬼話。」
宇星眼中流露出戾光,哂笑道:「看來我剛吃那餐飯,多多少少讓你拂了沙特人的面子,你就想試一試我的實力究竟值不值得你付出,是嗎?」
德爾森磕頭如搗蒜,連連擺手求饒道:「不不不,我決沒有那意思,決沒有那意思!」
「放心,我不會拿你怎樣,不過恐怕你到現在都還沒真正清楚我的實力吧!」宇星這話說得很淡然,卻把德爾森嚇得倒坐回了牆角,恐慌地喊道:「不要,不要殺我!」
宇星卻輕描淡寫地抬起左手,往躺屍在地上的薇薇安一揮。
德爾森順著宇星的手看過去,跟著就傻了眼。他使勁揉著眼睛,難以相信看到的一切,因為……地上的薇薇安突兀地消失了。不止是她的屍體,還有來復槍和那些打出的散彈也全都消失了。
如此驚人的一幕怎能叫德爾森不目瞪口呆。宇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謔笑道:「你想不想也消失?我可以助你!」
德爾森把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實話實說道:「我還沒活夠,不想消失。」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king先生,薇薇安她、她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
宇星答非所問道:「總之她不會再在這個世界上出現,懂?」說著又隨手指了指周圍的彈孔,「叫你的人來把這些痕跡清理乾淨。」
「明白明白!」德爾森應聲蟲般點頭道。
宇星不置可否,徑直入了自己的套房。
沒幾分鐘,敲門聲響起。
「誰?」
「king先生,我是希爾!」
「門沒鎖,進來吧!」
德爾森這才拎著只小皮箱小心翼翼地進了來,還隨手關好了門。
「走廊上弄妥了?」宇星問。
德爾森躬身站在離宇星兩米遠的地方,回道:「正在弄,很快就好。」
「坐!」
德爾森小心地坐下,但只落了半個屁股在椅子上。
宇星明知如此,卻沒有關心他怎麼個坐法,反而問道:「你拿的什麼?」
德爾森把小皮箱擱在茶几上推給宇星,道:「這是賭業集團四成股份的證明文件,還請您笑納!」
宇星沒去動那箱子,玩味道:「我記得你好像擁有賭業集團七成一的股份吧?」
德爾森還以為宇星這樣問是想要他更多的股份,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道:「是……」
「我要是拿了這四成份子,你喝西北風去啊?」宇星笑道。
德爾森心中轉悲為喜,忙道:「不會,我還留了三成多的份子養老,不會喝西北風的,還望您把這股份收下,這樣我也好安心。」
「安心?安什麼心?我這人不收買命錢的。」宇星啞然失笑,指著自己的心口道,「我殺人,全在一念之間,心裡怎麼想,就會怎麼做,懂?如果我想殺你,你給再多份子我照樣會殺你,如果我不想殺你,你就是分文不給我也不會動你半根毫毛!」
德爾森愣了一下,旋即訕訕而笑,就把那小皮箱擱在茶几上,既不勸宇星收下,也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宇星哂笑道:「看你的樣子,似乎真想為我做點什麼?」
「是是是,有事您儘管吩咐!」德爾森現在是真的萬分懼怕宇星,生怕這位國王稍一動念就把他的小命給玩完了。
「聽說你最近幾年跟共和黨走得很近?」宇星似有意若無意地問道。
德爾森愕了一下,道:「是有這麼回事,我提供資金,他們給我一定的生存空間和某些傾向性政策,算是雙贏吧!」
宇星揶揄道:「敢情你們米國官員.吃拿卡要都擺在明面上了?」
年近八十的德爾森對於言語交流臉皮和心境早就到了很厚很黑的境地,絲毫不覺尷尬,反而笑道:「政治環境如此,我倒覺得比層層盤剝小鬼難纏要好得多!」
宇星不置可否,道:「那想必你在共和黨內人脈不錯嘍?」
「還可以吧,king先生不會是想通過我……」
宇星擺手阻止了德爾森繼續說下去,等展開隔音壁障才道:「我沒有通過你認識什麼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隨時幫我打聽一下黑宮方面的對華政策,可以嗎?」
德爾森面色微變,沒敢馬上應下宇星這事。
宇星卻呵呵笑道:「你恐怕誤會我讓你去刺探貴國情報吧!如果真這麼做,我還不如直接幹掉你算了……既然你跟共和黨走得這麼近,想必應該清楚,黑宮方面某些已經出台的政策和條款並不會馬上公佈跟實施,只要你搞到這些新條款的內容並在它們公佈前七十二小時交給我就行了。」
德爾森還是猶豫,因為宇星所提出的明顯是個擦邊球,搞不好也會身敗名裂。
「這事不急,你考慮清楚在答覆我,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宇星扯了張便箋,在上面寫下了一長串的阿拉伯數字6!
德爾森看到這個號碼,立時傻了眼:「king先生,這……」
「全球任何一個角落,任意一部電話機,只要你撥打這個號碼,就會聯絡上我。」宇星不緊不慢道,「當然,得是你本人才可以。」
德爾森卻只當宇星得了輕微的臆症,要不然就是他自個兒的眼睛出了毛病。
宇星懶得跟他辯,只是叮囑道:「總之你記好號碼就成。」
德爾森難得在宇星面前翻了白眼,一串六他還記不住的話,那就真的老人痴呆了。
宇星瞄了眼掛鐘,發現還有點時間,便又起話題道:「德爾森,既然你多少涉足了一點政治,釣島問題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是,這事兒我聽說過!」德爾森點頭承認。
「你們國內的兩黨議員有什麼流派之爭沒有?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