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宴!
其實,宇星早命玉琴答應了港島那家想買賭船的公司私下裡交易那艘海狼核潛艇,不過上頭怕風聞不好,所以就讓鞏芸帶著港島公司幾個無足輕重的人來島國溜躂,以掩人耳目。
只是島國相當於米國佬的主場,鞏芸他們才來不久,就被cia的人給盯牢了。
不得已之下,鞏芸向國內打了秘密求助電話,之後才得了宇星的行蹤。如此一來,上面的老頭子們再不擔心鞏芸等人的安全,卻把宇星搞得有些犯愁了。
無論鞏芸一行人打掩護,還是宇星這邊賣武器,兩撥人大的目的基本一致,那就是趁著這個人人都想買米國外洩武器的當口,把那艘海狼堂而皇之地收歸國有。可鞏芸這撥「幌子」危險性那是相當的高,即便他們什麼都不做,在最後關頭,米國佬一無所獲之時,就極有可能下手抓他們。
甭管鞏芸是不是陳秉清派駐在特別小組裡的眼線,身在敵國,宇星就不可能讓自己的組員身陷囹圄。既然打算拉鞏芸一把,宇星自然不能放任那些跟她同來的港島公司員工,到底都是同胞啊!但是,救一個人和救一群人的難度天差地別,所以宇星犯了難。
宇星跟蔣芸(鞏芸)去見港島公司的人這一路上,他就一直在用傳音和雲曼(玉琴)討論平安把人帶出島國的方案。
兩人想了不少方法,都不太理想,最後雲曼出餿主意道:「boss,實在不行,就讓我出全功率給這東京來上一記黑子炮,到時候城裡一亂,誰還會在意幾個軍火販子!嘻嘻,我倒是很期待那些島狗看見整座城忽然少了一半是個什麼表情!」宇星無語凝噎,好半晌才回道:「再說吧!」不過他心裡很清楚,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玉琴說這方法也只能用了。畢竟同胞的命比半座東京值錢吶!
到了蔣芸一行下榻的酒店,宇星讓雲曼等在外面,自去見了港島公司的人。
在蔣芸的引見下,宇星和港島公司的人算是認識了,但只記了兩個負責人的名字。蔣漢和蔣濤,一兄一弟,一正一副,長相很周正的兩個潮汕籍青年人,就是身高矮點兒,都沒到一七五。身高近一米七的蔣芸在隊伍中,掩護身份恰好是他倆的妹妹,還是資料上寫的是同父異母,否則不引人懷疑才怪。
至於宇星,上面早替他想好了,他現在是港島公司的特別顧問,綽號「老闆」!
約好晚上去參加山口組的宴會後,宇星便告辭離開。
宇星和雲曼回到駐地之後,便招來了阿茲兄弟,讓他倆隨時準備好跟他一起去參加晚宴。蔣芸的請柬宇星沒要,而穆麗爾送他那兩份邀請帖可以一帖兩人,所以除了雲曼,再帶上阿茲哥倆是完全可以的。
至於阿卜杜拉和霧島,則被留了下來。霧島雖然改頭換面,但她跟穆麗爾和蔣芸都照過面,所以不宜出現在晚宴上,而阿卜杜拉是除宇星外,他們這些人中戰力最強者,因此留下來與霧島一同充當後備,宇星才能放得下心。
分配好去留之後,宇星又道:「曼兒,記住,給晚宴上的米國佬和島狗下暗殺追蹤器!我不希望有漏網之魚。」
雲曼點點頭,算是把這差事給應下了。
阿茲兄弟不甘人後,皮克建議道:「boss,暗殺這種事,我們倆也很拿手,要不讓我們也擔點兒?」
宇星眉頭一挑,似有興趣道:「你們?怎麼個拿手法?說說!」
朋克趕緊解釋道:「boss,以我和我哥的引力斥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深埋人體,靈覺控制加上延時發作,隨時能讓人的內臟攪在一起,死得其所。」
宇星搖頭笑道:「這可不行!」
「為什麼?」朋克反問。
「啪!」
阿卜杜拉一巴掌拍在朋克頭上,斥道:「笨!你和你哥的異能力普通人看不出來,難道還能瞞得過奧凱斯那樣的老傢伙?」
朋克很不服氣,嘟囔道:「那為什麼玉琴……」話剛起了個頭,就被宇星厲聲打斷:「雲曼,從現在開始直到我們回國,她都叫雲曼。」
「嗯、嗯!」朋克連連點頭,算是把這話記下了,「那為什麼雲曼就可以執行暗殺呢?」
「很簡單,因為我暗殺人不用異能,用的是牛毛針。」雲曼說著話,素手一攤,掌心裡無數根比頭髮絲還細的銀色小針立在那裡,寒光熠熠。
皮克還算有些見識,探問道:「莫非這針能進入人體?」
雲曼傲然道:「它不僅能進入人體,還能控制發作時間。」
這下,阿茲兄弟無話可說了。
在東京都近郊西北方向上,有道小山坳尚未被開發,其上鬱鬱蔥蔥,到處長滿了高大的樹木。沿著山間公路而上,也就在這樹林深處,有一座充滿歐式風格的花園城堡,正是山口組現任組長渡邊一雄在東京所擁有的十幾處私人物業之一。
而今晚,這裡即將舉行一個非渡邊一雄所願的盛大酒會。照理說,渡邊一雄貴為山口組組長,就算是島國首相都得給他三分薄面,又有誰能夠令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辦酒會呢?
當然很簡單,米國政府。
渡邊一雄可以不給島國政府面子,但米國政府雖然遠在天邊,他卻不得不照顧米國佬的情緒,因為唐尼.奧凱斯親自給他打來了電話,說這個事兒他要是不答應,就血洗山口組。
在寒梟大力整合亞洲暗勢力卻獨獨撇開島國勢力而萬鬼又杳無音信的今天,黑.道巨擎渡邊一雄深知他惹不起奧凱斯,所以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一五一十按照米國佬的要求,向來島國購買軍火的那些傢伙發出請柬,邀他們來參加酒會。至於接下來米國佬想怎麼做,他並不清楚,卻心驚膽顫,畢竟這個事搞不好就會得罪各國大佬,實在是騎虎難下,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米國佬也不是善男信女啊!
晚上七點半左右,被邀賓客基本到齊。
除了各路黑火販子外,大廳裡商界名流也不少。一眼望去,全是衣冠楚楚之輩,這中間自然少不了那些著裝貌似高雅,衣裙卻連自己胸部都不能完全遮住的交際花。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管家兼左右手池田龍二來到渡邊一雄身邊,悄聲道:「義父,開宴嗎?」
身穿著島國和服的渡邊一雄雙手攏在寬幅的袖子裡,看似不經意地瞟了眼城堡門口,淡淡道:「不急,再等等,等等!」
池田聽後,乖覺地退後半步,跪坐在渡邊身後,卻敏銳地發現他這便宜義父的左耳根正在不自禁地跳動。深知渡邊私癖的池田馬上明白到他這便宜義父心情並不如面上那麼平靜。
「義父現在很緊張嗎?他在緊張什麼?抑或他心情激動?那他又在激動什麼呢?」池田心頭也泛起了嘀咕。
這時,唱門官高聲道:「路易家族大小姐穆麗爾.美迪奇.路易冕下到!路易家族大管家露絲……」
大廳中,但凡聽說過「路易家族」的人無不面現激動,心中紛紛感慨今趟受渡邊一雄之邀來參加這個酒會算是來對了。
賓客中的蔣氏兄弟也被震住了。
蔣漢嘆道:「沒想到渡邊一雄的面子這麼大,居然連路易家族的人都請來了。」
「是啊,只可惜眼下不是時候,不然上去結交一番,在歐陸做生意就方便多了。」蔣濤附和道。
隸屬總參的蔣芸倒也聽說過路易家族,但並不在意,反而嘀咕道:「老闆怎麼還不來啊?」
蔣漢道:「也許郁先生有事耽擱了吧!」
話音未落,門口又唱道:「路易家族摯友郁星(宇星)先生到!路易家族摯友雲曼小姐到!」
蔣氏兄弟微愕,蔣芸卻喜道:「來了來了!」
不久,眾賓客就見穆麗爾攙著宇星的胳膊盛裝而來,雲曼和瓊亦步亦趨跟在他倆後面,左右兩旁則是體型魁梧的阿茲兄弟在護著。
渡邊一雄趕緊領著自己的家眷迎了上去。
人叢中,美爾紗不動聲色卻滿心虔誠地注視著宇星。
「你家少爺真奇怪,偏偏只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帖子上。」瓊用生硬的中文道。
雲曼莞爾一笑,搪塞道:「其實郁(宇)呢,是我家少爺母親的姓氏,在一般人面前他都用這個。」
「忽悠,你就繼續忽悠!」走在前面的宇星聽到雲曼這解釋,臉色先是一跨,隨即差點笑出聲來。他比較討厭別人拿他那個「眼不見為淨」的母親說事,但云曼的託詞又實在太搞笑了一點。
其實,從白天認識那會兒起,宇星和雲曼就發現瓊這個歐陸管家會的中文有限,聽能夠,說生硬,能寫的漢字還不到二十個,所以宇星在介紹自己名字時,她還以為是「今郁星」這三個字呢!因此,在穆麗爾和瓊面前掩飾太多實沒有必要,倒是雲曼關於宇星的大計,不得不變了模樣變了聲音還變了名字。
「啊哈,穆麗爾小姐,稀客稀客!」渡邊一雄露出一個自以為最和藹地笑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