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鵝肉飄香

　第二天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午飯都是過了晌才吃的打鹵麵。緊跟著四個人把煮好四成條的肉都放到廚房裡掛好陰乾上，而後收拾好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下午就上路了。

　這次出來他們借了一輛駝鹿車，是城主特批的。這駝鹿速度是肯定比不了雄性們，可貴在它負重能力強。白果他們帶了這麼多東西，要還是像上次那樣靠個兩個雄性的小車，光是做成的肉感和豆干都很有難度。何況他們還得帶黃豆和米麵油各種調料這些呢。

　果子和武華坐在車上，付嶙負責駕車，黑嘯則頭頂雷貂在一旁跟著跑。速度是沒有之前快，可貴在白果他們倆可以看看周圍的風景，偶爾還能看到附近有什麼食材可以收一些。

　「咱們這麼走，是得提前一天半了。不過這次有車，也可以多買一些其他獸城的東西回來。得買一些棉布和棉花。這個咱們岩城周圍沒有。入冬之前得把棉襖做上。你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還有去年的，你就什麼都沒有。這種貼身穿的，還是得按照你的尺寸自己做才好。我母父說了，不用你撓頭，他給你做。」武華邊說邊把帶的獸皮卷成枕頭的樣子放到椅子上。「你這兩天累壞了。躺一會兒吧。我和付嶙坐到車邊。」

　果子是真的累了，所以也沒推辭，直接就躺下來閉上了眼楮。也許是之前習慣了黑嘯的速度，也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才忽略掉暈車的事。總之他這一覺一下子就睡到了天黑。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聞到香香的飯味兒了。

　下了車，果子揉著眼楮︰「這麼晚了啊。」

　見果子醒了，黑嘯趕緊過去扶住他︰「看你睡得沉就沒捨得叫你。晚飯武華做了好幾樣蔬菜，有酸的有甜的，都是你喜歡的。有沒有覺得暈？」

　果子搖頭︰「不暈。睡醒了舒服多了。我都聞到蒸魚的味道了。哪兒來的魚？」

　武華笑道︰「他們倆下河抓的。你沒聽到水聲？咱們就離河邊不遠。絕對是新鮮的清蒸鯉魚。像你之前教的，什麼都不用放，直接就是蔥薑蒜和鹽。冒氣之後一刻鐘。剛好你醒。還有一條黑魚，黑嘯說你做的燜汁黑魚特別好吃，我都沒吃過，明天再拿來做吧。放到水桶裡還活著呢。」

　果子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扶了扶自己癟癟的肚子，想要現在做的心思放棄了。還是乖乖的選擇坐下來吃飯。「那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就給你們做吧！咦？現挖的白蘿蔔嗎？」

　武華點頭︰「對啊。這附近有不少蘿蔔，白的青的都有。這個是用酸菱子、糖和白酒泡了一會兒的。就是你之前教我泡白菜的方法做的。我覺得也挺好吃。這個白蘿蔔一點兒都不辣。還沒有蘿蔔臭味兒。」

　果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到嘴裡。酸酸甜甜又脆生生的，他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好吃！我就喜歡這個味道和口感。還有我特別特別喜歡蘿蔔！那我們走之前要多挖蘿蔔走。咱們賣蘿蔔牛肉大包子！你們肯定喜歡！」

　吃飽喝足的白果精神頭兒足足的。睡了小半天兒的人不可能再讓他繼續倒頭就睡。

　因為有了一輛車，他們其實只需要一個帳篷就好。但車裡雄性躺著不舒服，讓兩個雄性睡一個帳篷他們倆都不幹，最後就變成黑嘯和付嶙變身在車邊趴著休息，省去了搭帳篷的過程。反正車裡武華和白果也睡得下。

　問題是果子現在不睏了，他又不想影響武華休息。於是拉著黑嘯說是要去挖蘿蔔。武華本來是不願意讓他們離開太遠的，畢竟已經在森林裡了，雖然他們走的不是魔獸出沒的地方，但已經天黑了。可付嶙卻攔了他。「人家小兩口要去談談情說說愛，你怎麼能不讓去。」

　武華雖然唾棄付嶙的不正經。但自家的準未婚夫也朝自己擠眼楮，他也就不再說了。

　離開駝鹿車，果子真的是去挖蘿蔔了。獸世的燈籠是用輕薄的獸皮和木框製作的。跟果子熟悉的燈籠沒什麼區別，只是裡面點燃的不是蠟燭，而是一種動物的油。這種油易燃，摸著也不熱，更不會融化，只會燒成黑色的結塊。一塊就能點燃很久，就是味道不太好，沒有人會在家裡點這個東西。但是到外面就無所謂了。

　燈籠的光線有限，但是兩個人的夜視能力都不錯。按照武華指的方向，白果果然看到了很多蘿蔔。「哇哦，真的不少誒！可以挖很多！還能收起來一些。今天小華做的蘿蔔很好吃是吧？不過酸菱子只是酸，不如麥子釀的醋好。我打算等這次回去之後釀一些醋還有醬油。對了，還有果酒也要開始弄了。」

　見果子蹲下來非常費勁的弄了個小鏟子往外挖蘿蔔，黑嘯把人拉了起來︰「你拿著燈籠我來。比你快得多。」

　果子聽話地接過燈籠。「最好別斷啊。可以放很久的。」

　黑嘯點頭︰「放心。小時候我就挖過，冬天的時候還在山洞裡藏了不少，的確很耐放。不過那時候我之是拿來煮肉的時候放一些。也不會更多的做法，味道也就普通。」

　看著黑嘯一個接一個的把蘿蔔擰一下再直接拔出來，果子真是非常的羨慕。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黑嘯的心情。「黑嘯，別不開心。」

　黑嘯扭頭看他，笑道︰「沒有不開心。我捕獵很厲害，不缺食物。可有東西存著就會安心很多。」

　「我也是。以前的洞府主人挖了一個地窖，我就每年都會搜集很多東西放進去。不過列神山風水好，本來也不容易壞東西，所以有時候地窖裡的食物放久了都有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黑嘯眉梢動了一下︰「地窖是什麼？」

　果子扎眼︰「就是在地上挖一個大洞，然後再弄一個蓋子封上。裡面可以放蔬菜和硬一些的水果，還有糧食這些。可以放一冬天都不壞呢。對了，還有人在冬天的時候在地窖裡藏冰，這樣到夏天還有冰可以用。不過我只有一個地窖拿來放東西，沒有辦法放冰。」

　黑嘯思考了一下在地上挖洞然後變成一個地下房間要怎麼處理，覺得難度不是太高，他點了點頭︰「好！那咱們就挖兩個地窖！一個放食物，一個放冰。這樣夏天的時候就可以更涼快了。」

　果子沒想到黑嘯會做這個決定，但想一想就讓他覺得欣喜︰「太棒了！黑嘯你真好！」說著撲到黑嘯的後背上，歪著頭在黑嘯的臉上親了一口。這讓在一旁一直被主人們忽視的雷貂非常不愉快。為什麼總是在貂面前這樣呢？貂都還沒有長大！

　挖了好一會兒蘿蔔，帶來的竹筐已經裝滿了兩筐。至少做一天包子是肯定夠用了。

　兩個人往回走，還沒走多遠，就都聽到了「嘎嘎嘎嘎」的一陣叫聲。聲音真不怎麼好聽，可是兩個人卻都眼楮一亮。這是尖頭鵝的叫聲！聽聲音數量不少。

　吩咐雷貂保護好果子，黑嘯順著聲音去抓鵝，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黑嘯左手拎了兩隻鵝回來，手裡還拿了兩個大鵝蛋。「這群鵝足有二十多隻，我獵了四隻，放起來兩隻。沒多拿蛋，不過還有不少，這季節不能拿太多。給你和武華烤了吃吧。」

　果子拿過一個鵝蛋，比著燈籠照了一下，鵝蛋微微有些透光。「別啊。明早我們給你們做雞蛋麵。然後放到燜魚鍋裡，比打鹵麵要好吃得多。」

　黑嘯笑了︰「我就知道你得讓所有人都嘗到。我家小兔子就是心腸好。」

　「你們又不是別人。當然要有好的都分享啊。這鵝的個頭可是夠大的。一會兒回去就處理了一隻吧。我用醃料給醃上。明天到了地方，搭好烤爐我給你們做烤鵝。還有一隻就做燜醉鵝好了。正好帶了米酒。我跟你說哦。做了可好吃了，軟軟嫩嫩的，沒有酒的辣味兒，就是很鮮美。」

　現在黑嘯已經有了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白果一說香，一說好吃，他就能自動將食欲勾上來。好在晚上他們吃了不少，不然這會兒就得又餓了。「那需要什麼特殊的調料嗎？」

　果子搖頭︰「不用都不用。咱們都有帶著。調味品都很普通，可是火候很重要。我以前做過幾次燜醉鵝，用的是一種叫花雕的黃酒，是主人從人間帶回來的。不過我覺得付嶙母父釀的米酒要更好喝，所以做出來燜醉鵝一定不會差！」

　「果子，你經常說你以前的主人，但是你又說你不是他的奴僕。原來你們那個世界的稱呼跟這裡差別這麼大嗎？」黑嘯一直有這麼一個疑問。因為他實在是不喜歡果子叫別人主人。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去說。今天他著實是有點兒忍不住。

　白果其實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冷不丁被黑嘯這麼問，他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其實就是我心裡覺得他救了我的命，把我帶在身邊養到我可以化形。那時候其實我跟雷貂也差不多吧。只是他不是每天帶著我，也不會給我食物啊帶我玩什麼的，就是把我安排在他列神山修煉。大家都說『你的主人真好』久了我就這麼覺得了。其實我也沒有叫過他主人，我都叫他真人的。」

　黑嘯道︰「果子，以後就只叫他真人吧。」雖然不知道真人是個什麼意思，可是總比主人強。

　果子察覺到了黑嘯的在意，把手裡的鵝蛋放到筐裡，然後拉住黑嘯的腕子︰「我以後不那麼叫了。你別不高興。」

　黑嘯嘆了口氣︰「我沒有不高興。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那讓我感覺你是別人的。我只要你是我的。」

　果子臉紅著，把額頭抵在黑嘯的胳膊上︰「那你以前怎麼不說。早點兒告訴我我就換掉嘛。」

　「其實我想了好幾次，都覺得自己這樣很幼稚。但是今天還是沒忍住。」說出口雖然心裡爽了，但是臉面上是不太好看。黑嘯也有些臊得慌。還好果子靠在他身上沒看到。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武華已經睡著了。付嶙坐在火堆邊喝著水看到他倆回來又瞧見他們帶回了這麼多東西，趕緊站了起來。「這是弄了多少東西啊？霍！還有兩隻尖頭鵝啊！」

　黑嘯把東西放到地上，然後拎著一隻鵝和一個水桶去了水邊。白果小聲地跟付嶙說這剛剛發現鵝的事，然後開始調配醃肉料。

　鵝肉的肉質在禽類裡算粗的。尤其是這種成年的大鵝，做不好就會很硬。所以果子在醃料裡放了一些山楂酒。調配好一盆醃肉料，黑嘯也回來了，還拎了一桶清水。

　付嶙問︰「這麼早就醃上，明天咱們得過了下午才能到。做的時候要晚上了吧？不會太鹹？」

　果子搖頭︰「不會啊。我沒有放那麼多鹽，而且我不把鵝切開的，所以醃漬一天一夜正好入味兒。對了，明天晚上你要把米酒拿給我，我給你們做燜醉鵝吃。」

　付嶙自從認識了白果，才知道酒也作為烹飪的材料。不過之前白果只是拿來做過醃菜，他還沒看到拿來做肉的。「用酒做？」

　果子回答︰「對啊。不過不會有多少酒的味道了，反正會好吃，相信我！」

　黑嘯不等付嶙回答，搶過話茬︰「他有的吃就開心了。」

　付嶙把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我這叫活的自在舒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天色也不早了。果子你不會還不睏吧？」

　白果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頭︰「我怕我上車之後小華會醒過來睡不好。所以我就不上去了。你去陪他吧。我靠黑嘯身上躺一會兒就行。反正有火堆也不冷。他變身之後熱乎乎的。」

　付嶙笑著瞄了一眼黑嘯，見黑嘯一臉的得意和挑釁。付嶙氣結。他是真的有些羨慕。雖然自家小華也是挺大方的，但是就坦然夫夫間相處這一點而言，真是不如白果。這小果子有時候就像不知道害臊一樣，可是更多時候又是逗一句就臉紅。真是怪好玩兒的。

　這一夜果子靠在黑豹子的懷裡躺在毯子上睡得特別香。這是他第一次靠在黑嘯獸形身邊睡覺。那種強大的雄性獸人氣場在最開始見面的時候讓他害怕，但現在卻讓他覺得格外安全。

　早上的燜汁黑魚配上雞蛋麵吃得武華和果子很撐。不過兩個雄性的食量太大，吃這個吃撐是不現實的，魚就那麼大，搭配上蔬菜也頂多就溝一個雄性的飯量，所以果子用同樣的燜汁做了肉鍋給兩個人，麵條沒有那麼多，不過他們有從家裡帶來的烤餅，泡在汁裡也是好吃得不得了。

　到達集市的時候比預計的時間要晚了一些。主要是中午吃飯時果子在枯樹上發現了不少香菇。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怎麼有那麼多枯死倒地的樹木，這新鮮的香菇摘了整整一竹筐，這把果子美壞了。要知道在岩城附近香菇的數量很少，可果子喜歡香菇的味道，曬乾之後炖湯的時候只要放上一顆就能提鮮了，而且還不用擔心香菇味道太濃會讓有的人不喜歡。

　因為有車，所以他們得把駝鹿拴好。不用搭單獨帳篷放材料，所以少了一個帳篷的搭建時間。

　黑嘯搭帳篷，付嶙弄爐子。其實上個月他們弄的路子只有一些輕微的損壞，修補一下就可以繼續用了。果子和武華把晚上需要弄的東西都搬了下來，「果子，米飯和蔬菜我來做吧。你就弄鵝就行，我也不會弄。其他的揉麵什麼的也我來。」武華把東西放好，跟果子說道。

　白果看這武華沒明白怎麼突然要搶著幹活了。「怎麼了？我可以的呀。一起做不就好了。」

　武華臉有些紅，但還是小聲跟他說︰「你們倆昨晚……你肯定辛苦，坐車的時候你就坐不住，早飯和午飯又都是你做的。我母父說，小雌性那樣之後都是很累的，需要好好休息。」

　果子完全沒明白︰「啊？我倆咋了？就是去拔了蘿蔔，抓了鵝而已啊。那個又不辛苦。我跟你說啊，黑嘯拔蘿蔔好厲害。我以前都是用鏟子挖的。他就是抓住蘿蔔上面露出來的地方，用手一擰，然後就拔出來了！」

　看著果子一臉興奮的樣子，武華很是疑惑︰「就去拔蘿蔔抓了鵝？」

　果子點頭︰「對啊。哦不對，還有回來把鵝醃上了，然後怕吵醒你，就躺在毯子上睡了。」

　武華嘴角抽搐，憤怒地放下手裡的面袋子走到付嶙面前，踮起腳來掐住付嶙的耳朵︰「你跟我過來！」

　付嶙完全沒料到自己的胡說八道露餡兒了，畢竟他怎麼可能想到自家小雌性會擔心果子身體擔心到要去搶著做飯，還要跟果子講道理啊！關鍵是他不知道果子以前沒常識到晚上聽話的話都說過，所以武華才會什麼都告訴他。於是他悲催了。

　看著武華和付嶙在離他們挺遠的地方不知道說這什麼，總之付嶙點頭哈腰，武華叉腰說話的樣子。果子非常疑惑。這時候黑嘯過來，摟住果子的肩膀︰「別人兩口子的事，咱們就不用管了。」

　果子點頭，不過還是沒忍住嘟囔︰「真奇怪。好像小華在生氣，可是又說那麼小聲。我居然都聽不到。」

　黑嘯笑道︰「那你希望咱倆悄悄話被他們聽到嗎？」

　果子搖頭︰「當然不想。我知道了。不過小華為什麼會生氣呢？他就是知道咱倆昨晚拔了蘿蔔抓了鵝就去揪付嶙耳朵了。看起來有點兒疼。」

　黑嘯其實早就聽到付嶙瞎得吧什麼了，所以他只說了三個字。「他活該！」

　不知道是不直上一次黑嘯它們就早來了一天的關係，這一次也有人跟他們一樣早到了。所以當果子把烤鵝從烤爐裡取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那味道是真香。完全是他們沒有聞到過的味道。不同於肉乾和之前的鹵肉，這是一種帶著焦香的味道。

　別說其他獸城的人沒吃到過，就連黑嘯都是頭一次吃烤鵝。烤鵝的皮已經成了漂亮的焦紅色，果子沒有片鵝肉，而是用小刀把整隻鵝分開。兩隻大腿給了黑嘯和付嶙，他和武華一人一隻翅膀，至於其他地方就拆成碎塊兒，想吃就自己拿好了。

　黑嘯是很饞這個味道，但是他哪裡捨得自己吃鵝腿讓寶貝吃吃翅膀啊。在他們這兒，任何動物的腿肉都是最好的地方，所以他自己沒吃，先把鵝腿送到果子嘴邊。「你先咬。」

　果子笑眯眯的也說什麼，張大嘴巴咬了一口。鵝皮焦脆，裡面的濃香多汁。醃漬了一天一夜的肉入味兒十足，烤掉了油脂的部分，鵝肉吃起來一點兒都不膩人。「好吃！你也快吃！我把這些送到帳篷裡。」

　雷貂不能在人前現身，但是吃東西不讓它吃是不行的。於是果子就把雷貂的食物放到帳篷裡，小傢伙兒也樂得獨享單間兒就餐。剛剛就已經有美味的蔥油餅了，現在又多了更好吃的烤鵝肉，基本上就把什麼都給忘了。吃得不亦樂乎。

　燜醉鵝沒多一會兒也做好了。這一次開蓋香氣又有了極大的不同。明明聞出了酒香，可是付嶙忍不住先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一點兒都沒有酒的辣味兒。反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鮮美味道。跟海鮮的鮮又不一樣。「這個味道絕了！而且鵝肉太軟了，跟烤鵝的口感差距這麼大，真是讓人意外！」

　黑嘯一臉得意，但是又帶了些嫌棄。「你這麼大人了還偷吃害不害臊！果子做的東西好吃那是當然的！大驚小怪。」

　武華還沒有從對付嶙的「唾棄」情緒中出來。「就是！果子做東西好吃還用你說？」

　「噗！」白果沒忍住笑了出來︰「付嶙到底做了什麼啊？你們怎麼都這麼對他。」

　武華嘴角抽搐，想到自己跟果子說了那些就鬧心。幸虧果子沒聽明白，不然真是更丟人了。於是又瞪了付嶙一眼。卻發現這個貨一臉笑的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完全跟自己最初看到的雄性形象不符。可是又真的是……很喜歡，就算跟自己以前想的不一樣，也這麼喜歡……

　看著武華突然又臉紅了。果子更加莫名其妙。不過黑嘯說別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己不用知道。所以哪怕好奇，他也忍了。「這兩隻鵝很大，大家肯定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