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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愛如血》第74章
  第 73 章

  七匹地獄之矛狠狠撞擊著斯沃,令得這匹巨獸震顫了起來。

  五千人的齊心協力和破釜沉舟逼迫這匹在戰場上吞食了無數英豪的巨獸也不由得微微向後退去。這極大地鼓舞了聯軍的士氣。

  大家用盡全力地呼喊聲就像無形地推助力,推動著裡奧更加用力地驅使著自己的靈獸。

  斯沃無疑是強大的,可就在這樣如潮水般洶涌的抵抗下不得不後退了。

  就在裡奧懷抱著一絲希望,也許他們能夠將斯沃推回去的時候,斯沃忽然猛烈地膨脹了起來,所有人仰起頭呆然地看著這決定性的一刻。

  無論裡奧怎樣地想要拖拽回自己的靈獸,但是它們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就那樣被吸進了斯沃的龐然大口中。由玥鳥、斯內克還有斯皮德等眾多靈獸匯聚成的力量仿佛就像碗裡的一根湯麵一般輕輕鬆松成為了斯內克的食物。

  戰場上忽然寂靜了起來,只有斯沃隨著大家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大幅膨脹的聲音。

  不少人和身旁的戰友擁抱在了一起,也有人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毀滅性的那一刻到來。

  不過一個深呼吸的時間,斯沃張開了大嘴,似乎整個空間都進入了它的進食範圍。

  大批的軍官被那不可阻擋的氣流所帶走,而裡奧就處在這樣的洪流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士兵們飛快地從自己身邊穿過,然後再也無法回來。

  終於,裡奧也精疲力竭無法支撐下去,飛行獸一點一點地被帶走,當他睜開眼睛時,斯沃那比起黑洞還要更加殘忍的大嘴已經近在眼前。

  那一刻,考文垂從他的身旁整個人被氣流拉了出去,裡奧大驚失色,一把拽住他。

  “放下我——只要你加把勁一定可以離開這裡——”考文垂想要甩開裡奧,“羅嚴道爾家只剩下你一個了!”

  裡奧根本沒有心思聽清楚他呼喊的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鬆手,要緊牙關,耳邊聽見的不再是風聲,而是自己的骨骼戰慄的聲響。

  “逃走啊——別管我了——”考文垂看著裡奧固執的樣子更加焦心,“現在已經不是你關心別人的時候了!能活一個是一個!”

  裡奧依舊沒有回答他,只是徒勞無功地反抗著斯沃。

  考文垂大聲嘆氣,“謝謝你孩子!但是你絕對不可以死!”他摸索著腰間的短刀,狠下心來決定砍斷自己的手臂。

  這讓裡奧大驚失色,更加用力地拖拽他:“不要——考文垂——”

  短刀才剛拔出鞘,便被斯沃吸走了。

  考文垂懊惱地大叫了一聲,可是裡奧的眼淚卻決堤而出。

  裡奧記得自己和考文垂坐在營火邊聊天,他的臉上掛著眷戀的笑容,目光就像河底的細沙般柔軟。他說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喃喃著如果有一天他的孩子進入學院不是為了作為預備役而是去學他們想學的東西該有多好。

  裡奧看著考文垂痛心疾首的表情,知道他們兩個已經進入斯沃的大嘴之中,很快他們就會進入它的腹中,然後消磨他們的生命。

  對不起,考文垂……如果有一天你會死,不應該在這裡。你應該躺在柔軟的床上,你的妻子依偎在你的懷中,你兒孫滿堂,他們會在床邊注視著你,還有你的老友們,也許他們先你一步,也許會在一旁抱怨你怎麼去的那麼早……

  對不起,是我太懦弱……

  考文垂閉上了眼睛,“你這個傻瓜啊!”

  我是個沒用的傻瓜,我知道。萊德溫特被帶走的時候,我也只能遠遠看著。無論我多麼信誓旦旦想要攻克冬日宮殿,但是在現實面前還是要低下頭來。

  考文垂將裡奧拉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腦袋,就像一個慈父對於怯懦的孩子心痛地安慰著,“我說你是傻瓜,是因為我難受你為什麼放棄的那麼快啊!”

  這一句話而已,讓裡奧驚呆了。

  他放棄的太快,所以萊德溫特被帶走了。

  他放棄的太快,所以五千人的軍隊還有和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將要葬身於此。

  他是否還要再放棄一次?

  看著漆黑一片的斯沃內部,裡奧的鼻腔中充滿了腐朽的味道。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必須去做的事情。

  維克多,你用你的生命貫徹了這一句話,而我是你的兒子。

  裡奧閉上了眼睛,將思維猛烈地撞開斯沃的壁壘,延伸出了這片空間。

  梅菲兒,我不知道你釋放斯沃是為了什麼。但我知道自己為何而戰!

  撐著腦袋等待著最終結果的梅菲兒嘆了一口氣,還是被吞掉了嗎?

  就在此刻,她忽然感覺自己操縱斯沃的力量正被纏繞上,而對方正順著她延伸出的力量追蹤了過來。

  梅菲兒愣了愣,撐著腦袋悶笑了起來,好小子,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終於,裡奧的思維到達了梅菲兒,想要順著對方的力量潛進她的大腦,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他的敵人並不是簡單的人物。

  我活了幾千年,如果這麼容易就被人鑽了空隙,那我早就死了。梅菲兒不緊不慢執起了茶杯,啜了一口。

  裡奧的額上開始冒汗,考文垂知道他正在做著什麼努力,無言地抱緊他,斯沃體內腐蝕的液體開始蔓延,如果不能在他們化為枯骨前將這匹靈獸從梅菲兒那裡搶奪過來,他們都將化為枯骨,腐爛在這沒有日光的地方。

  沒有時間再糾纏下去了!

  裡奧放棄進入梅菲兒的腦海深處,將全部的力量都附著在她操縱斯沃的思維上,纏繞著,收緊,用盡全力拉扯著。

  梅菲兒站了起來,一旁的米諾斯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了?”但是梅菲兒卻只是皺起了眉頭並沒有回答他。

  裡奧驚訝著發覺,梅菲兒的思維強韌而充滿彈性,她會隨著裡奧的撕拉而放長自己思維,使得他的努力化為徒勞,甚至順勢纏繞上裡奧的力量,打算將他的思維扼殺在他的大腦之外。

  那一刻,裡奧感覺自己幾乎無法呼吸,想要掙脫束縛自己的力量,卻在梅菲兒的強勢面前猶如手無還擊之力的嬰兒,既無法進攻,也無法脫身退回。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裡奧咬破了自己的嘴脣,品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除了比她更強,裡奧,你毫無退路!

  如果你失敗在這裡,一直默默支持這你的考文垂,你的戰友們將葬身於此。你再也沒有機會站在冬日宮殿,告訴萊德溫特你是誰。還有菲利斯,你答應過他,你會回去!

  無論有多絕望,你都可以破繭而出。

  裡奧似乎感覺到菲利斯的手指覆在自己的手上,帶著他觸摸上蛹的硬殼。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什麼東西奔涌而出,帶著他迫切而堅定的心緒,滲透進梅菲兒的力量中,然後猛然間膨脹,如同無數的刀刃般嗤啦啦劃開一切阻撓。

  梅菲兒不斷地想要收攏自己力量,但是卻徒勞地發覺在這樣義無反顧地衝刺面前,幾乎喪失了招架能力,她的強悍一層一層地崩毀,直到最後那一縷斷裂在對手的瘋狂席捲之中。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強大……”梅菲兒一臉費解,隨即又笑了起來。我真傻。其實很多東西與時間毫無關係,只是在於是否明白自己擁有的是什麼,而守護的又是什麼罷了。

  在聯軍的士兵們掙扎在斯沃的腹腔之內時,黎明的微光突然涌照了進來,仿佛生命的第二次降臨,讓人睜不開眼睛。

  黑暗如同被撕裂的幕布,緩緩消失在了空氣裡。

  所有人疑惑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裡奧注視著天空遠處的微熙,呆然地重複著:“我成功了嗎……我成功了嗎……”

  “是的……你成功了。”考文垂的眼睛忽然有些濕潤,“你的父親一定很以你為榮!”

  清晨的來臨意味著對梅菲兒部隊的包夾之戰即將開始。

  裡奧回頭,看著劫後餘生的士兵們,喊了一聲:“你們還有力氣作戰嗎?”

  回答他的聲音並不是那麼齊,但是卻沒有精疲力竭的倦怠,有力而充滿信心。

  “當然有!”

  “順帶打到冬日宮殿去!”

  “有上校你在呢!我們怕什麼!”

  所有人紛紛騎上飛行獸,進攻的陣勢有條不紊地排列開來。

  裡奧信心百倍,回過頭去。

  梅菲兒,也讓你的部隊感受一次被斯沃所籠罩的絕望。

  於是,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裡奧將剛才自己從梅菲兒那裡搶奪來的巨大靈獸推送了出去。

  克勞德率領的正面進攻已經耗掉了梅菲兒所有的精力,而特殊任務部隊從冰川而下,對敵人的偷襲也是頻頻得手。就在此時,梅菲兒的斯沃回來了,但是卻開始吞噬起她所率領的軍隊,這簡直就是狼煙四起,除了放棄現有的戰線,就只能全軍覆沒了。

  “克勞德,你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傷透了我的心——”梅菲兒釋放出通訊獸,在克勞德的耳邊私語。但是克勞德卻仿佛絲毫沒有動搖一般,將她的鷲龍一點一點移回去。

  幾千年前,你早就將我的心傷透,何況現在?克勞德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米諾斯看了梅菲兒一眼,便轉身離去。

  “嘿——你要上哪裡——”梅菲兒艱難地側過臉去高聲問。

  “解決掉以後的那個大威脅!”米諾斯頭也不回地朝著淺灘的方向奔去。

  糟糕——那個孩子!梅菲兒想要叫住米諾斯,無奈卻根本走不開。

  米諾斯看著遠處操縱著斯沃的年輕指揮官,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你很厲害,小鬼。但是怎麼可能一直厲害下去?

  彎弓在米諾斯的手中幾乎拉成了滿月的形狀,當所有人為了躲避斯沃而往回奔跑時,他射出去的箭羽宛如逆流而上的飛魚,帶動的氣流將那些畏戰的士兵們重重甩開,卻絲毫力度不減。

  就在淺灘的聯軍們信心百倍以為他們就要大獲全勝的時候,空氣中刺耳的嗡鳴聲讓不少士兵捂住了耳朵甚至摔下飛行獸。

  “小心——”考文垂大叫著飛奔過來,簡·蘇利文不做多想張開了普瑞特,但是那利器仿佛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般衝破了屏障。

  裡奧的獵捕獸飛撲過去,那隻箭羽卻直接將它的獠牙刺穿,飛射出來撞在了裡奧的普瑞特上。

  陣營中的將士們紛紛涌了過來,但是那支箭卻一點一點扎了進去,他們所尊敬的上校抓住了那支箭的箭尾,可惜箭已經射進了他的胸膛,血液浸濕了他的前襟,他沒有倒下去,直到考文垂牢牢撐住了他的身體。

  米諾斯的嘴角向上勾起,他以為這下淺灘的道路可以打通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隻斯沃雖然不再向前吞噬,但是卻牢牢地卡在淺灘的出入口,界限森林的軍隊依舊無路可退。

  “可惡!”米諾斯再次拉弓,但是遺憾的是,斯沃已經將目標物完全遮擋住了,“好吧——看你能熬多久!”

  裡奧疼痛難忍,呼吸也在逐漸的衰竭,他不笨,他知道自己被射中的位置一定是心臟。

  “裡奧……裡奧……”考文垂手指顫抖著,用力捂住裡奧的胸口。

  軍隊在憤怒,那個將他們從斯沃的口腹中解救出來的上校,那個將奇跡展露在他們面前的上校,竟然傷在了敵人的冷箭之下。

  裡奧的身體漸漸開始發軟,飛行獸消散在空氣裡,考文垂一把將他接住。

  簡·蘇利文慌亂著掏出自己的人魚之淚,給裡奧灌下。但是意外地,裡奧卻沒有清醒過來。

  考文垂更加擔心,將自己的還有裡奧身上的人魚之淚都找了出來,給他灌下,但是裡奧卻並沒有恢復過來,只是微微張開眼睛,失神地雙脣開合。

  菲利斯……萊德溫特……對不起……

  坐在露台上遙望著星之海,萊德溫特有些百無聊賴。潔琳娜陪在他的身邊。

  “聽說梅菲兒特別鍾愛星之海。只要回到冬日宮殿,就會坐在你現在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方向。”潔琳娜迎著微風伸了個懶腰。

  “星之海不是流星的墳墓嗎?”萊德溫特喃喃道。

  就在剎那,他的胸口一陣穿刺般的疼痛,那種痛楚幾乎要將他的生命擠出體外。

  看著他捂住胸口腦袋死抵在露台邊緣,冷汗直冒,就連嘴脣也開始泛白。

  “你……怎麼了!”潔琳娜看著他的反應大驚失色,將他的衣領撥開,但是奇怪的是,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我陪你回去休息吧!”

  萊德溫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是什麼,能讓我如此疼痛?

  “看來我們就要贏了!”李斯特拍了拍菲利斯的肩膀。

  “啊……”菲利斯回首,發絲被風拉扯著,莫名其妙心中開始了惴惴不安。

  “怎麼了?”希爾那的發絲如尖刀扎進雪粒中,頓時一片紅色涌了出來,她解決了一個意圖偷襲菲利斯的血族,“拜託你別隨便慌神,現在就要贏了,你再丟掉性命可就不值了!”

  淺灘的方向傳來一陣猛烈地嘶喊聲,似乎他們的戰意比洪水還要瘋狂。

  “唷……看不出他們這麼積極啊……”杜楚尼不解地皺起了眉毛。

  菲利斯的瞳孔放大,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飛奔了過去,“這裡交給你們了!”

  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恐懼得血液都在戰慄……裡奧,你是不是出事了!

  堵住出入口的斯沃消散了,米諾斯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同樣的箭,我射穿了維克多的普瑞特,現在我也射穿了你的,你們可真是父子同命啊!

  但是,當他看見蜂擁而上的聯軍士兵,他們瘋狂的怒吼著,似乎自己的性命並不重要,攻克和征服才是他們全部的意義。

  為米諾斯駕駛飛行獸的日族二話不說便帶著他撤退了。自負而驕傲的血族在逆風中回過身去,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射殺了他們的指揮官,到底是什麼還能讓他們不顧一切地衝上來?

  菲利斯趕到淺灘的時候,這場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梅菲兒放棄了界限森林的第一道防線,向枯林深處退去。

  但是他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他最珍愛的人,倒在血泊裡,脖頸無力地癱軟在副官的懷中,他的手腕慘白而細弱地垂在身旁,仿佛一切走到了盡頭。

  菲利斯眨了眨眼睛,他在做夢嗎?是的,他在夢裡無數次幻想這樣的場景,因為這裡是戰場,一個不注意那個少年脆弱的生命就會夭折。

  但是他沒有想過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他甚至還抱有過僥倖的心理,也許這個少年在經歷了無數次地戰場廝殺之後還能夠保住性命,回到家鄉,在衣食無憂中慢慢老去。

  他會把他遺忘在記憶裡,而不是這樣狠狠地用鮮血刺傷他的眼睛,冰凍了他的呼吸。

  “裡奧……”菲利斯一步一步走過去,他的喉間第一次感覺叫出這個名字竟然會這樣艱難。他的腳步太沉重,似乎他接近的不是他的摯愛,而是讓他痛苦難耐的地獄。

  菲利斯從考文垂的懷裡接過裡奧,難以呼吸的年輕上校微啟眼簾,看見了那張俊美的容顏,悲戚的角度。他的手指永遠那麼優雅,抓緊自己的力度是裡奧唯一的感受。

  他將他抱起,飛奔在戰場的塵囂中。

  裡奧的眼中,男子的目光在風中凜冽,似乎是最後的垂死掙扎。

  “我不會讓你死!你絕對不會停止在我‘永眠’之前!”

  這一次的大獲全勝,並沒有讓聯軍有絲毫的喜悅。

  幾萬人沉默著望向克勞德的營帳。

  軍醫遺憾地告訴所有人,那隻箭的尖端有利爪,嵌進了裡奧的心臟裡,他們無法將這隻箭取出來,因為那必須剖開上校的心臟,可那樣也等於殺了上校。

  西蒙呆然地聽完軍醫的敘述,上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是維克多的兒子啊!”

  “那就用人魚之淚吊住他的命!只要他不死,總有會想到辦法。”克勞德開口道。

  “可是,可是……那需要多少人魚之淚啊……”軍醫望而興嘆。

  克勞德走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人魚之淚,放在了桌上。

  “元帥……”軍醫欲言又止。

  “通知中央軍的人魚元帥諾亞·瑤斯特,讓他馬上派人來!一定有人了解米諾斯的弓箭構造!”克勞德下令。

  而不消半刻,有人進來,將木箱送了進來。李斯特向克勞德敬了一個禮,“這是一百七十六瓶人魚之淚。”

  “你們特殊任務部隊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克勞德望向眼前的年輕人,如果他沒有記錯,一百七十六正好是特殊任務部隊的人數。

  “我們絕對不會後悔。”李斯特看著菲利斯擁抱著裡奧的背影,心中沉重了起來。

  很快,又有許多瓶人魚之淚被送了進來。

  裡奧側著腦袋,他什麼也聽不清楚,每一次心跳都是極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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