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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妃入帳,王爺壞壞》第195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池水墨知道,南陵王整整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參政了,而且這一年的時間,前朝的政治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光是軍機處就做了許多的修改。

 而且容墨玉之前在朝廷上的勢力本就比其他皇子的薄弱,要是一下子讓閒散一年多的南陵王參政,然後授予重要職位,那些大臣肯定會上書,不同意。

 你一言我一語的,即便容墨玉之前有再多的功勞,但是被這些大臣們一說,這事情肯定得延緩。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讓容墨玉做了一個有功的事情,那麼那些大臣便也無話可說。

 「這寮國的事情,我這個北洋國太子也不好插手啊。」池水墨說。

 皇后卻俯身過來:「太子,你和玉兒是生死之交,這個幫你若是幫了,玉兒登上太子之位便也指日可待,北洋國最盛產的便是海鮮,而寮國產的海鮮也就只有魚類。蝦類,蚌類,卻極少,若是太子能夠答應將北洋國的海鮮販賣到寮國,使寮國百姓人人都能吃得起海鮮,這便是一個大忙,到時墨玉被重新重要那些大臣也無話可說。」

 池水墨笑了一下,清澄的眼眸,若一灣秋水慢慢的蕩漾開來。

 「海鮮乃是北洋國的特產,若是販賣到寮國,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兩國的國門不就等於打開了?而且到時候寮國和北洋國定要修建港口,建造船隻,這一來二往的這寮國和北洋國的人民不就可以任意出入了嗎?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便可以藏在這些打漁的人群中混入到另外一個國家?」

 池水墨雖然不懂朝政,但是這最起碼的政治他還是懂的。

 北洋國除了盛產海鮮之外,那邊是礦石。

 上好的礦石便可以打造上好的劍,而劍便成了武器。

 北洋國之所以能成為一方霸國就是因為有著上乘的武器和精良的裝備。

 若是將國門打開,那些宮裡,軍隊的人混進來,將成批的礦石運回國,那久而久之所有國家都能打造上乘的武器擁有精良的裝備。

 到時候北洋國拿什麼去抗爭?

 每個國家都會有一個國家的命脈,北洋國真正的命脈就是礦石和造船的技術,寮國的命脈就是弓弩和水果。

 本身這兩個國家都是一方霸主,誰統治了誰就等於統治了天下。

 因為兩個國家都握著對方的命脈,所以暫時來說都是平安無事的。

 表面上的和平那是必須的。

 一旦將國門打開,兩國的命脈也就此打開了。

 製造弓弩是要有技術的,他們北洋國盜什麼都不可能盜走技術。

 沒有製造弓弩的圖紙,怎麼樣也不行。

 但是他們的礦石隨地可見,想挖就能挖。

 所以要讓兩國打開國門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進口海鮮壓根就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那礦石。

 池水墨怎麼可能答應呢。

 「這個本宮也想過,但是只要將環節處理的好,便不會有什麼大礙。」皇后娘娘是多麼精明的人,對於這件事情,自然知道將北洋國的國門打開,那她們大寮國侵入北洋國便是時間的問題了。

 池水墨卻搖頭:「皇后,寮國之所以一直還沒有人能夠達到北洋國,就是因為沒有造船的技術,而最重要的是,到了海上很容易迷路,不知道要往那個方向航行,所以儘管寮國有人出海去探險,但是都無一人能夠再回來過,所以這就是寮國和北洋國到至今都安然無恙的原因,若是將海鮮販賣到寮國來,不就等於告訴你們去北洋國的航線了嗎?與其這樣,皇后不如讓南陵王加以研究出船隻。」

 是的,因為北洋國已經研究出來了,要怎麼航行,所以他們無懼。

 而寮國在這方面顯然薄弱。

 皇后見這樣,便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船隻好研製而出,可是去往北洋國的航線,就真的讓人頭疼了了,到了海上,海天一線,根本分不清方向。

 「那太子的意思就是這個忙不會幫了?」皇后依舊笑著,即便談判失敗了,她還是保持著慣有的姿態。

 「反正本宮要住到開春才走,皇后娘娘也不需急於一時,不如用這些時間好好的培養自己的人。」池水墨學著容墨玉優雅從容的姿態,露出一個輕笑,顯得不疾不徐。

 皇后走出太子行宮的時候,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慢慢的啟唇道:「北洋國上下只有這一個龍裔,而且到了會說話走路的年紀就送到了仙山去學醫,這十幾年一直都在外邊兒野著,可是卻麼有想到他如此的懂朝政,深知兩國的命脈。」

 李公公扶著皇后,諂媚道:「皇后娘娘,你也知道太子先前一直住在南陵王府,說不定這些都是王爺說與太子聽的,不然太子哪懂這些啊?」

 皇后想想也是,這太子回北洋國也不過數月,不可能對朝政這麼的清楚,定是南陵王和太子在一起談論國事時無意間說起的。

 而且那個時候南陵王還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皇后想到這,便對跟前的 李公公說:「你說,這個太子是不是故意的?玉兒是難得的治國之才,他故意住進南陵王府,恐怕就是學習如何治國的。」

 李公公附和道:「這倒也卻是有這可能,聽人說著北洋國國君,母親只是一個端茶的宮女,生下來便被丟在囡一苑中,不管不問,到了最後索性被流放出去,可是誰曾想,東陵國政略北洋國時,這個國君從一個小小兵卒一下坐上了將軍的位置,不僅讓東陵國滅國了,還偏偏的讓東陵國的百姓擁護有加,而皇上知道了國君的真實身份,授予爵位,親王封號,原以為用兵厲害,但是誰曾想治國可是一等一的人才,不用半年的時間,將北洋國的貪官污吏全部細數抓獲,百姓富起來了,這國家也就富起來了,這皇上之位便自然是這位國君的了。而這國君之所以有這個本事,就是因為從小跟著東陵國皇上身邊伺候,對東陵國的事情瞭如指掌,有治國之能也都是東陵國國王一手教導出來的。」

 李公公說道這,皇后的腳步也停了,光滑的大理石上倒映出皇后長長的影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北洋國國軍送太子道南陵王身邊的目的,豈不就是我大寮國?」

 皇后一時有了恐慌:「你說,南陵府的那場大火是不是北洋國太子所為?他在王府多年,從玉兒口中自然知道不少國家重要之事,他放那場大火,本就是想燒死玉兒,這樣朝中之人便無人能與他抗衡?你說說那些皇子中有誰有玉兒的本領?平南王雖然擅莫略,有領兵之才,可是他度量小,容不下人,廖林王倒是性格寬厚,親和,可惜性子太弱,沒有主見,果薔王自不用說,性格驕縱,太過好勝,永中王,倒是什麼都好,就是太笨。剩下的那些皇子,都是中庸,成不了大器。要是玉兒死了,國中就無人能與他抗衡。」

 皇后想到這,不由深深的朝行宮望去,臉上一片陰沉:「真是好毒的計策啊。」

 南疆的災情遠比南陵王想像的還要嚴重,路上不時有凍死的屍體,很多的房屋都被大雪壓倒。

 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要麼餓死,要麼就凍死。

 沒有了房屋,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就沒有地方避雪。

 所到之處一片荒涼。

 而他們到來的時候,這場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

 容墨玉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將倒塌的房屋全部修建起來,然後支鍋煮飯,派濟給那些奄奄一息的人,然後將所帶的御寒物資也一一發放。

 最重要的是當容墨玉看到地方官員,吃好的,用好的時。

 性子能耐的容墨玉大發雷霆,看著那麼多沒人居住的房屋,直接下令讓那些難民進來避難。

 不到幾天的時間,凡是有屋空餘的地方,容墨玉便讓那些難民住進來。

 一時間,南疆的官府,富人府邸都注滿了那些難民。

 但是這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如果這雪不停,即便難民有地方居住,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沒有東西吃了,現在就連富人都開始節衣縮食。

 容墨玉正為這些事情頭疼不已,池水墨的書信也送到了,打開一看全是關於百里芷的。

 當即心思就更加沉重了。

 捏著毛筆又不知如何下筆,實話實話,又怕這份信落入其他人之手。

 所以便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

 而前朝也收到這些天過去,南疆的災情不僅沒有回落,反而在不斷的上升。

 都紛紛的遞折子,請求皇上召回南陵王,派平南王前往。

 自吃了池水墨開的藥方子,百里芷的身子調理的很不錯。

 雪是不下了,天也轉晴了,難得出了大太陽。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出屋,一直在屋內看書的百里芷,便想出去走走。

 容墨玉看得那些書,真真的不是百里芷所能看懂的。

 念著費勁,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以百里芷也不讓小蘭去書房拿書了。

 天氣一好,百里芷便跟著慕瑾去太陽底下轉轉。

 那明晃晃的大太陽照在臉上,身上,暖和和的。

 慕瑾陪著百里芷在這荒折的院子裡轉來轉去,不禁歎氣:「王爺都去了大半個月,也不知道如何能回。」

 「你急什麼?那柔王妃都不急。」百里芷卻不以為然。

 恨不得容墨玉死在那,但是卻又不甘。

 「誰說不急,我剛剛經過丁香閣門外,隱隱的就聽見裡面的哭聲,又聽那些下人說,這些天柔王妃一直都以淚洗面,大概就是因為百王府的事情,而如今王爺又不在,寫了信,王爺也沒及時回,哎呀,以前的風光,現在是沒有了。」慕瑾說道百里柔不僅得意起來。

 「我倒是真的想到外邊兒看看去。」百里芷楸著那冰冷的鐵門說著。

 關在這小小的翠屏居,了此殘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關在這裡,她壓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徐貞倒是每日都會報道,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而太子倒也來了兩次,但是也都給她擋回去了。

 這是南陵王府,若是南陵王再也就罷了,可是南陵王不在,太子還是這樣經常進進出出的,難免遭人話柄。

 正說著,兩扇冰冷的鐵門被人打開,來人便是在熟悉不過的徐貞,而他的身後卻跟著一個穿著狐皮大氅的人。

 「夫人,今日的靜神可好些了嗎?」徐貞每次來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那些廚房的人在徐貞的叮囑下,每日給她的飯菜都是熱乎的,而且飲食都經過細心的搭配。

 所以百里芷的日子過得倒還是行。

 百里芷瞇著眼睛,揚起臉,讓那暖和的太陽全部都投射在自己的臉上:「好多了,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南疆那邊的災情是越來越嚴重了,送過去的物資壓根就沒有一點兒作用,那雪是成天成天的下,雪化不了,結成雪塊,壓垮了不知多少的民房,現在南疆那邊的雪都有一米之厚,在這樣下去恐怕這南疆就會步閩南的後塵,全部被雪給淹沒掉。」穿著狐皮大氅的人卻開口說話了。

 待來人將頭上的絨帽,摘掉,百里芷這才看清是池水墨。

 慕瑾立即行了個禮。

 「太子,是怎麼知道的?」百里芷心裡一驚,沒有想到這雪下得會這麼嚴重,竟是沒日沒夜的下。」

 「剛剛收到墨玉的回信,該做的他都做了,那裡沒糧沒取暖物資,現在他都跟那些難民一起受凍著。」池水墨歎了一口氣。

 他還準備過去的呢,但是硬生生的被皇上給攔住了,他以為雪災下幾天就完事兒了,誰知道這馬上就要立春了,那邊的雪還在下著。

 「那怎麼不讓朝廷在運救災物資去啊。」百里芷疑惑著。

 一個雪災都應付不了,雪化不了不知道撒鹽啊。

 「送了,但是這僧多粥少啊。」池水墨實在的為難:「墨玉若是這個時候撤回來,恐怕僅有的威信也將失去了。」

 「那王爺來這翠屏居有何事呢?」百里芷茫然的看著池水墨。

 他來只是說這些的嗎?

 池水墨看著百里芷:「我原以為你會擔心,所以才來特意轉告的,沒想到你倒什麼都不在乎。」

 池水墨想百里芷得不到容墨玉的消息肯定會有所著急,畢竟她那天都那樣說了,他自當理解為,那麼多的理由,無非是因為百里芷喜歡容墨玉,所以受再多的傷害也不願意離開。

 但是見百里芷這淡淡然的摸樣,似乎明白是自己錯了。

 「有什麼好在乎的?他死了大不了大家陪葬就是了。」百里芷說得十分的坦然,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慕瑾卻抓住百里芷的手說:「姐姐,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隨後又看向了徐貞。

 徐貞的反應倒不如慕瑾那般激烈,只是說:「王爺,福大民大,戰場上都死不了,一個雪災怎奈何得了也。」

 「裡芷,墨玉在信中還給你一封書信,可見心裡也是由你的。」這也是池水墨來這裡的第二個原因。

 他想估計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樣的誤會。

 百里芷倒是十分好奇,容墨玉怎麼會寫信給她,百里柔寫的信他都不回,他卻還寫信給她。

 帶著好奇百里芷打開這封信,不是所有人所想的那樣,是一份交待囑托或者思念的書,而是一封休書。

 慕瑾湊過去看,不明白上面是什麼,便問道:「姐姐上面寫著什麼。」

 百里芷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若是他將她休了,那她就必須離開王府。

 不留在王府,她怎麼讓他斷子絕孫?

 王妃的事她還沒報呢。

 百里芷的唇緊緊的抿著,池水墨見狀不對勁,湊過去看,滿臉的吃驚。

 「墨玉怎麼能這麼做?」池水墨一下大叫出聲。

 臉色比百里芷的還要難看。

 這休書上明明白白寫的清楚,她不在是南陵王府的人,以後她的人生是自由的。

 而且在信的末尾還奉勸她再另嫁,而他推薦的人正是這太子。

 池水墨將這封信從頭到尾讀了在讀,咬牙切齒的說:「看來,我是真的要到南疆去一趟不成了,一定要像他問清楚。」

 明明他對百里芷是有情的,現在卻又將百里芷拱手讓給他。

 他寫信去質問他,他倒好直接寄回來一封休書。

 這對百里芷是多麼的不公平。

 百里芷站在那裡,冬日的暖陽照在她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的溫度。

 「姐姐,這可怎麼辦?」百里芷被休了,慕瑾可比百里芷還要著急。

 這在古代女人被休了,比殺了他們還要慘啊。

 她以後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吧?

 徐貞也沒料想到這樣,勉強擠著笑:「會不會這封信不是王爺所寫啊?」

 池水墨倒寧願這不是容墨玉所寫,可是他的字跡在這,他找借口也不行了。

 「我要去南疆找他。」百里芷不甘,萬分的不甘。

 她算什麼?他把她當什麼?

 想棄就棄,想扔就扔?

 先是對她百般凌辱,打掉她孩子之後,卻又寄回了一封書信。

 她是下了決心放棄的,但是她不允許她還沒有宣戰卻直接讓對方打敗。

 而她卻一點兒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我和你一起去。」池水墨立即回答道。

 如果容墨玉不跟他解釋一下的話,他一定要好好的為百里芷打他一頓,為百里芷抱不平。

 徐貞連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南疆災情如此嚴重。太子是北洋國的使者,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我能出什麼事兒?我身邊可是高手如雲的保護著。」池水墨堅持要去。

 要是等池水墨回來,估計要到夏天了。

 「不行,不行,皇上一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恐怕皇上會直接將南陵王給召回來。」徐貞焦急的搖著手勸道。

 「那便不讓皇上知道就是了,我一直稱病在行宮,然後偷偷的去,也沒人發覺。」池水墨似乎早已做好了打算。

 這個時候慕瑾也說:「姐姐,你也帶我去吧,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王府,怕是王妃找不到人出氣,便來我當出氣筒了。」

 徐貞這一下更加亂了:「慕夫人,你就別添亂了,你嫁進了王府,怎麼能到外面拋頭露面呢,太子,你一定要在考慮考慮,要是讓皇上發現你不見了,守衛行宮的侍衛可要跟著倒霉啊。」

 「反正我是去定了。」百里芷下了狠心,眸光異常的堅定。

 休書都到了,她還有臉在這王府繼續住下去嗎?

 正好她出去也可以打聽打聽秋墨的消息。

 不管到了那裡怎麼樣,她就是死皮賴臉的都要讓他將那封休書給撕了。

 她不達到她的目的,她不會罷休的。

 「我也去定了。」池水墨也堅決的說。

 即便他不打算去,但是百里芷要去,他自然也要跟著去,要是百里芷在中途遇見什麼事,他會悔恨終生的。

 徐貞苦口婆心的勸了許久都沒有效果。

 百里芷和慕瑾是兩個人都回屋收拾東西,而池水墨也回宮去收斂行裝。

 到了傍晚,百里芷和慕瑾匯合了慕言就趕著一輛馬車,朝城門口奔去。

 池水墨來找的時候,才知道人已經走了,追了許久才追上。

 皇后那邊本想再去找太商議,但是卻被告知太子水土不服,誰也不見。

 回到福寧宮,皇后是越想越不對,這太子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而南疆那邊的災情更是讓皇后寢食難安。

 而這個時候李公公的稟報卻讓皇后大喜。

 「皇后,公主已經找到了。」

 「什麼?你是說本宮的女兒找到了?」皇后眉上一喜。

 雖說對這個女兒從出生就只見過一次面,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總歸是一件喜事兒。

 「現在在哪兒?」皇后立即問道。

 她的兒子死了,現在只剩下這個女兒了。

 「回娘娘,正在南縣呢,兩日之後便能回到宮中。」李公公不緊不慢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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