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鼓聲停止後——
聽到有弟子用內力通告岩門眾人:「今夜都要到前殿,祭拜門主……」是通知今晚祭拜的事情,很快那聲音就消失了。
佛降不屑的「切」了一聲,他穩跡延的腰,雙手撫摸著跡延的身體,還不忘撞擊著跡延身下的柔軟,雙臀拍擊的聲音,很響亮……
男人的體內很熱,很舒服。
佛降的下身埋在男人的體內,頻率很快的來回抽送,男人趴在桌上,男人的嘴裡發出了難耐的呻吟,下身在他體內來回的穿刺……
那抽送頻率真的很快,很快!
桌子發出響聲,已經被兩人急促的喘息聲,與男人壓抑又急促的呻吟蓋過了,男人感覺到雙臀被揉弄,他轉過頭看向佛降。
「你慢一點。」跡延提醒佛降,他的微微皺著眉頭,雙唇無法閉合的喘息著,感覺到佛降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婉轉的呻吟了幾聲,壓不住,他無奈地伸抵著佛降的小腹,「我讓你慢一點,你為何如此粗魯,你色急……嗯嗚唔……」他很拔高了聲音,但最後還是變成了嗆聲的呻吟。
沒辦法……
沒辦法……
實在沒辦法……
跡延覺得自己可以再強勢一點,他以前在青山的時候,咳嗽一聲都會有弟子發抖,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磨滅了他的威信,他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吧……
抽插在繼續,趴在桌上的跡延被佛降抱了起來,兩人穩穩的站在屋子中,佛降讓男人用手扶著桌子,他的動作還是沒有慢下來,一隻手強勢的擁摟著男人的腰,一隻手揉著男人腿間的慾望,兩人緊密的連系在一起……
「快點做,要天黑了。」跡延壓制著慾望,側過頭催促佛降,「你快些好嗎?晚上我還去祭拜岩雲,我不能遲到……」
「你剛才不是還要吾慢一點,你現在又讓吾快一點,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佛降吻著男人的肩頭,他銀色的長髮垂在男人的身上,弄得男人的敏感身體有些發軟,他提著男人的腰,進入男人,順著男人的肩頭吻上男人的脖子……
濕熱的觸感無時無刻不侵襲著男人,男人半昂著頭,他平時平靜的眼底,此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迷離又混亂……
似乎又帶著一點點的享受……
「你……你喜歡我嗎?」跡延鬼使神差地開口問了佛降,幸虧他的背對著佛降,不至於那麼尷尬,佛降彷彿沒聽見,他又問了一次,「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他很猶豫。
他很彷徨。
但又很想知道。
如果不喜歡,還做這種事情也就沒有意義了,也就只是單純的泄慾而已,他猜不透,那他就直接問,因為這裡沒有外人,不想對誰遮遮掩掩。
他有點累了……
玩不起年輕人的遊戲,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直白的詢問了,無論是不是,他都想知道,經過這次生死經歷,男人覺得什麼比眼前更重要,他都三十幾歲了,也成親了,可是,他卻沒有真正的嘗試什麼戀愛,他對感情的定義有些模糊。
因為他師傅沒有教過他,而且青山都是男弟子,他從小就和一堆男人在一起,嚴格說來,男人有點感情缺陷。
他也想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可是他這個年紀,也不能去奢侈這些東西,畢竟沒有哪個小姑娘會陪他這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耗時間。
在男人看來,末桐是魔,不可能和他一輩子……
九皇的基業在北方,不能為了他而東奔西走,這種情況不太好……
而赤煉對跡延來說算是一個意外,赤煉是他的結拜兄弟,是蛇妖,但從來沒有傷害過他,跡延不打算揭穿赤煉……
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怎麼會和他這個凡人一輩子,更加不會愛他這個凡人,再過幾年他就老了,而他們是不會老的,這就是跡延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佛降含住了男人敏感的耳垂,細細的舔吻著,他貼在男人的耳邊低語:「你想聽『是』,還是『不是』?」
跡延側著頭看他:「那你想說『是』,還是『不是』?」兩人靠得很近,彼此的氣息融合在一起,男人問話的時候,佛降用力地頂進了他的身體,似乎嫌埋得還不夠深,他連續重複了好幾次,才將下身埋入到男人的最深處。
佛降摟著男人倒吸氣:「又熱又軟,還夾得吾好緊,吾還是喜歡,單獨和你做。」他吻著男人的臉,看到男人的睫毛顫抖,他伸手擺過男人的臉,吻住了男的微喘的雙唇……
「唔……」
千言萬語都封在了唇間,佛降的吻很強勢,很激烈,男人被吻得「唔唔嗯嗯」的哼個不停,但是佛降則不受干擾的吻著他,進入他,擁抱他,侵佔他……
佛降的動率沒有停止……
他的下身埋在男人的體內,他吻著男人,摸著男人,把男人從桌邊抱到了床邊,那炙熱的下身從男人體內滑出來的時候,男人彷彿鬆了一口氣,他把男人放在床上,下身直接擠入了那收縮的秘穴,兩人火熱的軀體貼在一起。
男人雙眸有些迷離……
當佛降頂入體內某一點時,他的秘穴會自動縮進,佛降摟著他,一邊進入他,一邊在他耳邊輕語:「你真好,隨時都很緊……不管做多少次,都好像處子一樣……」他舒服得摟緊了男人,他嗅著男人鬼間的香氣,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直到男人體內都灌滿了他所釋放的熱液,他才停止動作,他一次一次將熱液釋放在男人的體內,男人喘息地接受他的慾望,男人一次次的承受著熱液的洗禮,直到他滿頭大汗的倒在佛降的懷裡,佛降的唇貼男人的臉頰,男人疲憊地眨了眨眼。
男人在喘息……
讓自己平靜,他不知道做了多久,外面已經天黑,入夜之間山上很冷,佛降拉著被子裹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看了佛降一眼,佛降湊過來吻他的唇。
「你還沒回答……」
「還用回答?」佛降含著男人的唇,舌尖深入了男人微敞的唇內,濕熱的感覺很美妙,讓人有些陶醉,「吾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吾看不到你會著急。」
看到污鬼抓住男人,他會緊張。
看到男人被末桐抱,他會不舒服,就算他再不願意,也只能加入末桐,不能讓末桐佔便宜。
看到男人全身赤裸的躺在自己的懷裡,敞開的床腿間,那緊密的地方還緊緊地含著他的堅挺,再加上男人的眼神,讓他心跳不停的加速……
想一直一直地抱著男人,堅挺埋在男人的體內,不想出來,就算兩人相連的地方有熱液不斷的低落,他還是不願出來。
因為男人不能懷孩子,所以佛降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將熱液埋入他的體內,而就是這樣,男人裡裡外外都充滿了他的味道,這樣才能讓佛降感覺到男人是屬於他的……
「嗯。」男人認真的點頭,他明白了佛降的意思,他的嘴邊透著一點點的笑容,「我也是……」他低聲的補充了一句,不確定佛降能否聽見。
兩人做完了以後,佛降就摟著他睡覺,不許他離開,男人靠著他,而佛降看到男人替他拉上了被子,佛降的嘴角含著笑意……
男人是關心他的,他是知道的。
他可以感覺到。
佛降閉著眼睛,吻上了男人的唇,男人沒有躺閃,而是坦然的接受了佛降的親吻……
兩人之間更親密了。
瞭解了彼此的心情,兩人關係邁進了一大步,兩人靠著休息了一會兒,待佛降睡著了之後,男人緩緩地起身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身體,就穿好了衣衫。
男人一身白衣顯得落落大方,素得沒有一絲的雜質,這是岩門弟子為他準備的衣衫,因為岩雲最近為了祭典門主都要穿白衣。
這是習俗。
這是傳統。
當初他師傅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跡延發現岩門不少的規矩與積雲觀還挺相仿的,他獨自來到前殿,他沒有吵醒佛降。
他知道佛降不會來,岩雲與佛降非親非故,佛降不會出現,而他就不同,他是岩雲的師叔,他不可以不來的。
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他知道。
跡延走上長長的階梯,來到了宏偉的大殿,他來晚了,弟子都走了,連守夜的人都沒有剩下,他看到那口冷冷清清的華麗棺木,喉頭有些哽咽,他從來沒想過岩雲會比他先走,只是這次事情太突然了,讓他倍感難受,他跪在蒲團上,給岩雲燒香、燒紙錢……
空蕩蕩的大殿內,就只有他一個人,那火苗撲騰的聲音在空曠大殿內顯得特別的響亮,跡延的身影有些孤單。
他就這麼跪著,拜祭死者,要保持著禮貌的心情。
他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對岩雲說什麼……
當初岩雲,傷他傷得很重,他除了給岩雲多燒點紙錢,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原諒他的話,畢竟人都死了,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很看重岩雲,對岩雲抱有很高的期望,同時他也很放縱岩雲。
「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嫌棄我醜也好,你覺得不礙眼也罷了,我總的來說是你師叔,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跡延一邊燒紙,一邊回憶著往事,「我還記得那日,柳風下山去辦貨,便在他常常練劍的地方等他,想看看他劍法可有進步……」
「你也知道,你那麼喜歡喝酒,又那麼貪杯,其實我也好奇你為何會喝不醉,我在竹林等柳風的時候,喝了給你帶的酒,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喝酒,我承認,我是醉得有些糊塗,只是沒想到那晚,你會到竹林找柳風……」
的確是這樣……
跡延喝了給岩雲帶的酒,因為他每次帶酒給岩雲,都是讓柳風轉交給岩雲,並且要用柳風的名義,而不是他自己的名義。
因為,身為掌門他是不能縱容弟子喝酒的……
可是,岩雲喝不醉,酒愛酒,他只好讓柳風轉交,這樣還可以增加柳風與岩雲之間的情誼。
跡延很有心,他對跡延很好,這是公認的……
「如果我那天沒有喝醉,如果我那晚出聲告訴你,我是師叔而不是柳風,你會不會不那麼討厭我……」跡延笑了起來,就算他想說,也說不出來。
他記得那晚很黑,竹林又沒有燈,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一切都只能憑著感覺來……
他隱約記得那天晚上,岩雲在他身上韁馳的時候,嘴裡念的都是柳風的名字,跡延當初嘴巴都被岩雲堵住,只能發出呻吟。
「柳風你不要躲我……」
「嗚唔……」
「柳風是我不好,師叔他知道我喜歡你,他讓我別來找你,可是我忍不住……」
「嗚嗯……」
「我好喜歡你,你不要怪我,我控制不住了,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唔……」
跡延醒來的時候,看到那種淫亂的場景,作為掌門他首先是很鎮定對岩雲說了幾句:「你醒了。」可是當初岩雲的眼神,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厭惡。
那時候,他就知道岩雲不會喜歡他,不會再尊敬他,只是他沒想到後來岩雲會想要趕他下山,他不在乎這些,一切名利,他都可以不要,他不希望被人誤會……
「我和柳風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我們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做過,你侮辱我可以,不要玷污你喜歡的人……」跡延沉穩內斂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起,他的語氣很平靜,岩雲生前他沒機會說,他只好在岩雲的棺木前說,「如果你現在還活著,你肯定又不相信我,又以為我在騙你,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不講信用,不負責任的人。」
說的是。
如果他當著岩雲的面,對岩雲說這些話,他一定會被狠狠的鄙視,再嘲笑一番,他不是忍,他只是不想爭辯。
在岩雲面前男人從來不解釋,因為他知道解釋沒用,因為岩雲不信任他。
再怎麼說,岩雲也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他沒有辦法忘記,就算他這些人在外面漂泊了這麼久,他還是忘記不了。
這是他的疼,也有他的傷,當然好的壞的都有,只有他們之間的誤會他深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
他記得有一次岩雲夢囈:「師叔你走吧,走了我就不用煩惱了,我就可以和柳風在一起了,柳風就不會總是看著你了……」
好。
他走……
回望以前彷彿一切就在昨天,那歷歷在目的經歷,跡延是忘記不了的,畢竟岩雲和他一起相處快十年了,並不是兩三天。
只是,他們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柳風。
跡延坐在蒲團上,給岩雲燒紙錢,他說了很多,岩雲生前他都沒能和他聊的話,也說了很多秘密,跡延有點佩服自己,能夠對著那口棺材說這麼久,他一會哭,一會兒笑,幸虧四周都沒有人,否則一定以為他是瘋子。
那紅光照亮了跡延的臉龐,他的臉,不醜,不帥,很平凡,很普通,恰恰不符合岩雲的審美,但卻透著成熟與溫柔。
「其實我沒怪你,你好好走吧,到了地府拿著錢,多買點吃的玩的,找幾位漂亮的姑娘作伴,你在人間還尚未娶過妻……」跡延丟了幾張冥幣在火盆裡,他一邊對岩雲碎碎念念的嘮叨著,只有這個時間他才便得話多,若是岩雲在他面前,他可能還無法將那些誤會說出來。
跡延坐了很久,說了很多。
突然。
從他身後伸出一隻手出來,猛然地將他的嘴巴捂住,身後一股強力襲來,男人整個人都被人拖移了位置……
誰……
男人變得緊張,他的心跳也加快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出現在這燭光昏暗的幽暗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