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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道》第226章
  第226章

  跡延把岩雲吊在屋子中間,觀察了一會兒岩雲的情況,發現他臉色慘白,但不至於死掉,他才放心,他只是想給岩雲一點教訓,雖然這樣有點趁人之危,但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很有閒心的對岩雲說教,但發現岩雲不停,他便不說了。

  「我走了。」跡延臨走前,看了他一眼,還故意問他喝不喝水。

  「快滾。」岩雲不領情,看也不看他。

  跡延原本還想提醒他兩句,但是看到他這態度,就算了,他直接重重地關上門,拿了一把大鎖把岩雲的房門鎖上,再釘上木板,封的相當嚴實。

  跡延吩咐積雲觀的弟子,多找些人來在外面看好岩雲,別讓岩雲出來,若是岩雲要求開門,也都當做沒聽到,今晚岩雲是搞不出事端來的,跡延這才放心的回到別院繼續喝酒……

  青山別院。

  正逢醜時,深夜將霧,別院被霧氣所籠罩,這青山別院並非小小一院落,此地方圓幾千米都是廣闊平臺,有精緻的七角飛簷亭錯落在其中,那青紗幔帳下有樂師在彈奏著,那琴音如高山流水般細膩綿長,繚繞在別院……

  四周的花圃那豔色的花朵嬌豔欲滴,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荷花池,那被露水濕潤荷葉下有鯨魚嬉戲,夜風拂過水面,水面泛起圈圈漣漪,卻吹不散山間那朦朦似幻的淡淡霧氣。

  在這禦亭豔池邊緣的空曠的地帶,間隔有序的放置著喜宴大桌,有些客人已經離席,但尚有一部分的人還在飲酒談天。

  邪帝宮的弟子灌醉了好些積雲觀的弟子,佛降與九皇坐在亭子外飲酒,一黑一白極為醒目,但卻聽不清兩人在聊什麼,而末桐與跡延則是坐在荷花池邊聊天,赤煉與那桃花妖坐在跡延對面的池岸邊,低頭抬頭四面都是熟悉的面孔。

  跡延雖有略微如坐針氈的感覺,但是有末桐在身邊跟他說話,陪他談天說地,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的寧靜舒適。

  跡延的笑容也變得比以往更溫和,跡延更與末桐計畫完,明日下山後去何處遊玩,剛抬頭就發現對岸的赤煉正在一邊動作緩慢的飲酒,一邊眸光深綿地盯著他,那深邃的眼眸裡一片如神探般的幽靜,跡延禮貌的朝他點點頭,而赤煉那俊美的臉上,也露出幾乎看不見的淺淡笑容……

  「赤兄,那個男人在對你笑,你都坐了一晚了,還沒跟那男人說上話,你何時才出手?」桃花妖在旁邊催促赤煉快行動。

  赤煉卻是不著急:「你懷疑我的能力?」他緩緩地撇了桃花妖一眼,顯然是很不滿意,但他聲音又緩又慢,讓旁人著急……

  「當然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你哪次出手不是手到擒來,不過這次有對手而已。」桃花妖笑眯眯地喝著酒,盯著對岸聊天的跡延與末桐,遞了一杯酒給赤煉。

  赤煉接過酒,一飲而盡,他嘴裡緩慢的,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幾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眼底沒有絲毫的波動,心中卻滿是算盤。

  而坐在荷花池對岸的跡延,根本就聽不到對岸的人在說些什麼……

  跡延也不打算在青山留到明日,因為若是明日岩雲能動了,肯定又要鬧出事來,他決定今晚就走,他與末桐離開青山的之前,他主動與九皇以及赤煉道別,九皇沒有看他,他也不知道九皇到底有聽還是沒有聽,他把剛才遇到岩雲的事告訴了九皇,九皇也沒多大的反應,也只是簡單的說了,明日等柳風自己出來處理,跡延也便沒有再多說。

  而赤煉得知跡延要走,還特意挽留了幾日,但是跡延執意要離開,他也沒有阻止,反倒是急壞了旁邊的桃花妖。

  而對於佛降……

  跡延單獨與他聊了幾句……

  「今日多謝你高抬貴手,沒有讓喜宴變成戰場。」跡延站在落葉凋零的梨花樹下,他臉上掛著那熟悉的笑容,他今晚喝了很多,但心情卻很暢快。

  「……」佛降未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我要下山了。」跡延的聲音變低了幾分,他抬起眼,目光平和地看向佛降,「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見面。」

  佛像開了口:「你下山之後要去何處?」

  「去南方。」

  「和誰去?」佛像追問。

  「和末桐一起去。」跡延老實回答,他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個皮箍,遞給佛降,「送給你,這是剛才我去茅廁回來的時候,回我以前的房間拿的,雖然幾年沒有回過青山,但沒想到這東西還在,這個正好可以套上你的集妖瓶。」

  跡延房間沒有人動過,雖然裡面灰塵很厚,但是物品都還在,把這個皮箍送給佛降,這東西是他太師傅留給他重要物品。

  跡延現在把皮箍送給佛降,可是佛降沒有接過,佛像容顏淹沒在那暗影中,他的帽檐拉得很低,無法窺視到他的神情。

  「為何要突然送吾這個東西?」佛降的聲音裡少了幾分傲人的氣息,多了幾分曖昧的疑惑,「是你送給吾的定情信物。」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跡延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佛降打斷。

  「這個皮箍很精緻。」佛降接過跡延手裡的皮箍,看了看,跡延讓他趕快戴上,他卻執意要跡延替他佩戴……

  跡延拗不過他:「你想要戴在何處,我幫你的便是。」

  「戴手上。」

  佛降伸出手,拉開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腕,那黑色的華美浸泡,在月光下被淡淡的光滑所圍繞,跡延的眸子裡籠罩著淡淡的光芒,他將皮箍扣在他的手腕上,那棕色的皮箍很好看,跡延替他拉下袖子,看了他一會兒,卻看不到他的樣子,跡延覺得有點遺憾。

  「我要說的也說完了,東西也送你了,我也該走了。」

  佛降卻是此時,傲然地說了一句:「那你與末桐遊玩之後,再回邪帝宮。」他只是語氣平靜的陳述,就彷彿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可是跡延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因為佛降看到他的時候,除了短暫的驚訝,他找不到別的,他也並不否認佛降對他很好。

  他們之間暫時無法跨越……

  「再說吧。」跡延微笑著看他。

  他好久沒有看到佛降了,自從上次九仙鎮一別之後,他就沒有再見到佛降,千言萬語一時也無法道盡,與佛降短暫的聊了一會兒之後,跡延就隨著一言不發的末桐下山去了,赤煉送跡延到積雲觀的大殿外,跡延倒也客氣,讓他別再送了。

  「跡大哥,你路上小心,我們改日再見。」跡延下山前,聽到赤煉緩緩地對他說了一句,他也就聽聽罷了,以後的事都是未知數。

  佛降站在高臺上,目送著跡延離去,那低低的帽檐下,暗影籠罩了他的臉,他抬起頭,那月光照亮著他半張臉,那刀削般精緻的下巴。與那嘴角勾起輕笑的唇,都是那麼迷人,他身姿傲然的矗立在高臺上,長風吹起他的長袍,如暗夜般魔魅……

  而九皇則是矗立在荷花池邊,他那慵懶的眸子地盯著那平靜的池邊,不知是靜思何事,他一頭白髮被風輕輕的撩動,發尾在風中緩緩的搖曳,他一身雪白如暗夜中墮入凡間的仙靈……

  赤煉則是氣定神閑回房睡,跡延走的越遠越好,無論跡延走到哪裡,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現在不著急……

  赤煉一襲紅杉消失在別院中……

  青山上。

  那朦朧的霧氣吹也吹不散,山野間被那白茫茫的雲霧繚繞著,似夢似幻般仿若置身仙境……

  三日後。

  青山數南邊數百裡外的常樂鎮上熱鬧非凡,縱使現在是夜間也是一派熱鬧的景象,跡延與末桐在城外就下了馬車,兩人緩緩的步行入城。

  跡延在路上換了一身乾淨的素衣,他還不大習慣穿之前那種昂貴的衣衫,那種華美的衣衫留著喝喜宴的時候穿穿就好了。

  他平日怎麼穿,現在就如何穿。

  到時末桐從來就是錦衣華服,吃要吃最好的,喝要喝最好最烈的美酒,住也要住最豪華的,就連坐騎也要頂級的,馬車當然也不能含糊,這一路上都不知換了多少輛,跡延從認識末桐開始,就覺得末桐很懂得享受。

  可是這銀子花的很快,跡延也從來不過問末桐的錢是從哪來的,但曾經聽末桐說過,花的都是邪帝宮的銀子,末桐與佛降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跡延從來不多問,他就隨著末桐在這一路上遊玩,許多地方跡延都遊歷過,反倒是末桐鮮少來這些有地方特俗的小地方。

  跡延走在車水馬龍的夜晚市集,路邊偶爾有三三兩兩的小孩子拿著紙風車跑過,有的姑娘手裡提著華燈,與意中人在路上散步,還有許多辦貨的攤販,在路邊吆喝著。

  跡延停下腳步,笑著詢問末桐:「你想不想喝酒,我知道這裡有一間很上等的花雕酒鋪。」

  「先陪你轉轉,再去喝酒。」末桐緩緩地朝前走,他來回地打量著路邊的攤位,那黑眸中濃濃的興趣,那長長的睫毛在風中抖動,特別的好看。

  「好。」跡延嘴角的笑容加深。他跟在末桐的旁邊,兩人走到玉器店前,末桐突然停下腳步,讓跡延在外面等等他,他獨自進了玉器店,跡延也老實,沒有跟進去,跡延就站在路邊左看看右看看,等待著末桐出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末桐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從玉器店裡出來了,跡延看了他一眼他懷裡的盒子,也沒有多問。

  「跡叔,走,我們去喝酒。」

  「你走慢點。」

  「你說的那間店在何處?」末桐回頭看他,一身華美的墨色衣衫,彷彿要滲入黑暗中。

  跡延伸手指了指末桐的前方,給他比方向:「很近,走不了多久,前面左拐便是了,那間店門前有一棵琵琶樹……」

  末桐放緩了腳步等跡延,跡延也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腳步,兩人很快就看到那家酒店,花雕酒坊的門前種著一株看得枝繁葉茂的琵琶樹……

  酒坊的門前掛著兩盞很久的燈籠,和許多年前跡延來的時候一樣,門匾還是朱紅色的桃木雕刻,跡延領著末桐進了酒坊。

  常樂鎮的人都不喜歡喝酒,這間酒館基本上是為外來客人準備,當初跡延第一次喝這裡的酒時,也被其甘醇的美味所吸引,跡延並不嗜酒,但卻很懂得品酒,這點倒是讓末桐對他刮目相看。

  兩人坐在靠中間的位置,可能是入夜了的關係,也可能是常樂鎮的人不喜歡喝酒,這裡就顯得格外冷清,而且整個店鋪裡,就點了三盞燈籠,一盞蠟燭,視線很昏暗,但是這份幽靜又鋪子裡隨處可聞的酒香讓人不想離去。

  「這味道不錯。」

  末桐從一踏入這裡,就聞到了這股酒味,他放下了手中的盒子,看到店裡的老闆娘從後院出來,他點了一大壇花雕酒,那要了幾碟下酒菜,給跡延準備下酒用的。

  那老闆娘很快就弄來酒菜和美酒,這店子只有一個女人打理,這女人穿的又暴露,胸脯都快掉出來了,但是臉色卻很憔悴,很難看,縱使她有再迷人的美貌,也很難讓人對她有感覺,跡延盯著她的胸脯有些發愣。

  縱使很豐滿,但是他也覺得怪怪的,他記得上次,他來這裡的時候,老闆娘和她相公很恩愛的,而且這個女人當初是那麼的靦腆。

  如今為何……

  「兩位公子,你們慢慢喝,有何吩咐隨時知會我。」老闆娘憔悴的起身,一個沒站穩,就跌在了末桐的懷裡。

  因為末桐正在喝酒,就都灑在身上,酒杯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公子對不起,民婦不是故意的。」老闆娘站起來,拿著手絹,替末桐擦身上的酒水,一路擦到了末桐的腿上。

  末桐只盯著坐在對面的跡延。

  跡延咳嗽了一聲:「老闆娘這裡還是我來好了,你再去拿一個大碗來。」他說著抓住老闆娘那隻手,接過了老闆娘手裡的手帕。

  那老闆娘規規矩矩的離開。

  末桐墨眸閃過幾絲新奇,因為跡延在替他擦身子:「你喜歡這種地方?」他曖昧不明地問跡延,他的聲音明顯含著輕薄的笑。

  跡延知曉末桐想歪了。

  「這是正經地方。」跡延低著頭,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擺,末桐那上等的段子衣衫很滑手,很柔軟,也很舒服……

  末桐緩緩地摟住了跡延的腰,他一邊看著男人替他擦拭,一邊湊到男人的耳邊表示:「那下次我帶你去更正經的地方去瞧瞧,讓你正經進,正經著出。」

  聽他如此一說,跡延立刻就知曉末桐口中的「正經」地方,其實就是最不正經的地方,他替末桐擦完了之後,把手絹遞給他。

  末桐隨手把手絹扔在一邊,那拿著大碗回來的老闆娘正好踩到了手帕,末桐難得沒有發脾氣的接過大碗,他喝了幾大口酒,覺得味道不錯。

  末桐抬頭問老闆娘:「這就是你自己釀的?」

  老闆娘點頭,她一點頭,那胸脯就晃動,跡延差點被酒嗆死,他乾脆讓老闆娘坐下,而末桐的目光也在那女人的胸脯子與臉上打轉。

  「兩位公子,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民婦可以一一滿足兩位。」那女人的頭埋得很低,他就差沒自己脫衣服給兩個大男人看了。

  末桐一言不發地盯著女人,再看看跡延:「她好像是要,我們抱她。」他說得很直接,把那女人說得滿臉羞紅。

  「你胡扯什麼。」跡延反駁末桐,他讓末桐自己喝酒,他側轉頭看向那老闆娘,「常夫人,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老闆娘這才抬起頭認真地看跡延,看了一會兒,才認出跡延來:「恩公……」老闆娘立刻就哭了起來,那胸脯隨著她傷心的哭泣而震動。

  「要掉出來了。」末桐看也不看老闆娘,陰測測地哼笑。

  跡延當然知道末桐是在說老闆娘的胸脯快掉出來了,很顯然女人的越是豐滿,越是能吸引男人的注意,連跡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到底發生何事了?你相公為何不在鋪子裡?還有,你為何穿著這樣?」跡延問了他一些問題,但也沒有催促老闆娘回答。

  跡延還記得,許多年前,這裡鬧過妖孽,他偶然的機遇下替老闆娘收了妖孽,再加上這裡的花雕酒很美味,他才記得這個地方。

  「恩公我知你法術高強,你一定要幫民婦想想辦法。」老闆娘突然跪在地上,跡延想拉她起來,可是她卻執意不肯,含著哭淚講述著經歷,「我相公著了魔,他要我每日穿著這樣出來勾引客人,他每日都出去花天酒地,若是回來沒看到我穿成這樣,他還要打我,罵我……」

  「……」

  「我相公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他肯定是中了邪。」

  「你相公中了邪?」跡延一邊問,一邊環視了一下這個鋪子,「你沒有到鎮上去請風水先生來看看你的鋪子?」

  「請了,都看不出來門道來。」那女老闆淚流滿面。

  剛才一直未說話的末桐,卻在此時開口了:「我知曉是什麼原因,一定是你在床上的時候,沒有把你老公伺候舒服,所以才他會跑去外面亂來,並不是你相公中邪,是你不接受事實而已。」

  跡延剛想讓末桐少說兩句,他覺得這個鋪子的風水的確有些問題。

  但他還沒出聲,就聽到那老闆娘哭了起來……

  只是。

  跡延完全沒有看到那老闆娘臉上露出的詭異表情,如陰鬼般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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