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這晚,跡延回去之後一直在想末桐說的話,五日之後花街見,也便是說這些日子末桐不會來找他,不過這樣也好,他家裡人多,也的確不方便。
跡延回家後便看了看佛降,佛降一直都在睡覺,那股強勁的靈氣繚繞在他四周,也不吃飯,他剛洗完澡就看到岩雲捂著臉,悶不吭聲的從外面回來了,眼睛還紅紅的……
「二狗,怎麼了?」跡延穿好內衫,隨著岩雲進了屋,看到岩雲坐在桌前捂著臉,他看了岩雲一會兒,又問,「把手放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怎麼了。」
岩雲不動。
眼睛紅紅的濕潤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跡延見這傻子這種表情肯定是出事了,他到外面看了看發現柳風沒有跟來,他回到桌前直接掰開了岩雲捂著臉的那隻手……
俊臉上,浮現出五根指印。
「被誰打的?」跡延伸出手背摸了摸岩雲那被打得泛紅的臉,岩雲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彷彿受了欺負的小孩。
「沒誰……」
跡延慢條斯理地坐下來:「快告訴阿叔。」
「……」
跡延看了岩雲一會兒,給岩雲倒了一杯茶:「是不是柳風打你了?」他抬眼看向岩雲,發現岩雲神情有所躲閃。
但最終。
還是點點頭。
「他為何打你巴掌?」跡延也疑惑了,他讓岩雲先喝點水。
岩雲喝完水,便老實的告訴跡延:「阿叔走了之後,柳風帶我去逛園子,看到園子裡有一對男婦在咬來咬去……」
跡延頓時怒了,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東西都被震動:「所以你就咬了柳風,對不對?」這傻子怎麼連親嘴都不知曉……
「不是不是。」岩雲見跡延生氣,立刻老實解釋,他把茶杯放進去了一點,以免被跡延拍到地上去,「我沒有咬他……」
「那怎麼?」
「柳風說,那是接吻,親親……」岩雲對了對手指,小心翼翼地看向跡延,「我就讓柳風教我,他就說我是流氓,還打了我一巴掌。」他說得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所以你就跑回來了?」
「嗯。」
岩雲點點頭,眼淚滴落在桌上,那樣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跡延卻因為岩雲放肆而有些生氣,這傻子竟然要求柳風跟他接吻。
不被打,那才奇怪。
柳風是何其清高的人,怎麼可能讓岩雲吻,跡延看了岩雲幾眼,想到這傻子天真的語言,他便問:「你讓柳風教你接吻做什麼,你又沒娶媳婦,又用不著。」
擺明吃柳風豆腐。
岩雲含著眼淚抬起眼,驚奇地看向跡延:「阿叔說的話怎麼跟柳風一樣,我要學接吻,我想要讓阿叔舒服……」
跡延手一抖,茶水倒灑在杯子外,這傻子想學接吻,原來是想用來對付他,真不知曉這傻子到底想怎麼樣……
跡延皺眉:「你這樣回答柳風的?」
「沒有。」岩雲摸了摸自己的臉,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我就直接回來了。」
還好。
還好沒說……
若是這傻子跟柳風說了他們昨天這樣那樣了,那柳風肯定會跑來鄙視他,他想了想叮囑岩雲幾句:「以後在柳風面前,不許提阿叔。」
岩雲點頭:「嗯。」
跡延給岩雲煮了一碗麵,岩雲安靜的低頭吃麵,跡延叮囑了他一番之後,讓他別總想著對柳風動手動腳,以免他下次再被挨打。
跡延見他吃得香,也不再說什麼,去外面拿了乾淨的布給岩雲擦臉和手,岩雲吃完了麵,擦乾淨了嘴,就盯著跡延看……
「看什麼?」跡延低頭問他。
岩雲坐在椅子上,有些臉紅地看向站在身前給他擦手的跡延:「阿叔,你為何不娶媳婦?」他覺得很奇怪,因為鎮上那些年紀比阿叔小的人,都娶了媳婦,而阿叔還是一個人。
跡延的動作停頓了半晌,才重新恢復過來:「因為要找一個全心全意對待彼此的人,真的很難,阿叔還沒找到……」
岩雲不說話了。
這天夜裡岩雲異常安靜地摟著跡延睡去,跡延也就任由這傻子抱著,也不知這傻子到底聽沒聽懂他今晚的叮囑。
接連三日,岩雲都乖乖的待在屋子裡沒有出門,柳風也沒有再來找他,而跡延還是去了街上擺攤,這幾日攢了些銀兩,他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給岩雲買了冰糖葫蘆,以前擺攤的時候那傻子盯著賣冰糖葫蘆的發呆。
跡延回去的時候,看到岩雲還在睡覺,他把冰糖葫蘆放桌上便去弄了幾個菜,端到屋後給佛降,佛降已經好幾日未進食了。
跡延把東西放在石桌上,看到佛降還在昏睡中,他伸手拍了拍佛降的臉:「你醒醒,我給你弄吃的來了。」這裡白日的太陽很大,頂著烈日暴曬,夜裡又很冷,很潮濕,夜晚山間的霧氣也很濃重,帶著幾分涼涼的濕意。
佛降睜開了雙眸,那冷峻的眸子注視著跡延,看到桌上放置的飯菜,也沒有絲毫的動容,他不吃,他就是不吃。
此時已是傍晚。
天色漸暗,天氣不佳,天空有烏雲,似要下雨了。
第293章
用嘴巴喂?!
佛降的要求讓跡延愣了半晌,跡延很快就明白了佛降的意思,他本想拒絕,但看佛降態度堅決,而且若是長時間不吃東西,佛降也會支撐不住,畢竟他的魔氣未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吃東西,就等於不補靈,雖然有俗氣,但是也有萬物之氣,總也能撐著一點,但不會提醒他的魔性,反倒會壓之惡性,淡化魔性。
看到佛降注視著他,他有些猶豫的扒了一口飯,他緩緩地靠近佛降,閉著眼睛將唇湊到佛降的唇邊,佛降的雙唇立即覆上了跡延的雙唇。
跡延的嘴被撬開了,他嚼碎的食物喂給佛降,這樣來來回回的好多次,跡延覺得這樣很奇怪,這種餵食的方法說不出的情色。
但是佛降卻坦蕩蕩的一口接一口吃了,臉不紅,氣不喘,面不改色的吃了他用嘴喂去的食物,反倒是跡延變得有些怯場了。
這樣看來。
好像是他在占佛降的便宜,他又含了一口飯菜,送到了佛降的唇邊,佛降也沒吻他,就只是吃東西而已,只是偶爾舌尖的觸碰,使得敏感的跡延雙唇有些顫抖。
佛降感覺到了,但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冷靜得很,反倒是跡延的氣息在不斷的變熱變燙,跡延喂到了最後一口。
他剛準備抽離,卻感覺到佛降的舌尖纏繞了上來,吸吮著雙唇勾勒著他的舌尖,這突如其來的吻讓跡延愣在當場。
他喂了這麼久,早不吻,晚不吻,偏偏這個時候吻,跡延皺著眉頭,被佛降帶著靠近了兩步,他整個人都貼在佛降的身上,佛降垂著眼舌尖滑過跡延的唇角,探入跡延的口中,佛降的雙手雖然被捆綁著,但是他的靈氣將跡延吸了過去。
佛降就吻了他一會兒,便放開了他的唇,跡延愣著,就看著他,佛降看了眼跡延,就移開了視線:「吾吃完了。」
「那我進屋了。」跡延有些尷尬地看他,因為他的唇上,還殘留著佛降雙唇的溫度,那觸感彷彿停留在唇上。
兩人對視了幾眼,兩人的眼底都有閃著尷尬,跡延喂他吃完了飯,還喂了他幾口水,才慢吞吞的回了屋。
佛降被捆綁在粗壯的黑竹上,白日裡忍受著暴曬,夜裡要忍受著潮濕的冷空氣,這山間效外白日與夜晚氣溫反差極大,再加上他被捆綁著,不能動,幾日未進食,也未吸收靈氣,顯得有些筋疲力盡,神情也變得有些虛弱。
他身上的真言帶,又是積雲觀的前人的法寶,他怎麼也掙脫不開。
夜裡。
他微垂著頭,閉合著雙眸,他的銀髮自然的垂在身前,夜間的山風吹得他的髮絲輕輕的晃漾,他的下巴線條極為優美,那幾絲銀髮貼著他的下顎,他輕抿著雙唇透著幾絲薄弱的性感……
他閉合著雙眸,那濃密的睫毛在微風中輕輕震動。
一滴冰涼的雨水滴落在他的睫毛上,隨即便聽到低沉厚重的滾滾悶雷聲。
紛紛的細雨散落天際,跡延睡到半夜,就被雷鳴聲給吵醒。
此時外面已下起了傾盆大雨,而岩雲依舊安靜的睡著。
今晚他給岩雲買了糖葫蘆,岩雲吃完了之後高興的抱著他阿叔阿叔的喊得可甜了,吃完了又吃了一些跡延做的晚飯,跡延給他洗完澡,他便纏了跡延一會兒,就又睡下了。
外面的雨聲很嘈雜,跡延下來床,把門窗都關好了,他拿了一把油紙傘便關上了房門,去了屋子後面黑竹林。
半夜十分,氣溫變低了,加上大雨的侵襲,使得氣溫驟降。
外面的風很大,吹得竹葉唰唰作響,那豆粒般大的雨水打在跡延的身上,敲得啪啪作響,竹林中雨霧彌漫……
青魂劍在黑暗中散發著淡青色的光芒,它懸浮在黑竹節的頂端,穩定住下方的陣型。
下方的八卦陣很穩定。
而佛降則是全身濕潤了被捆綁在黑竹節,雨水順著佛降的的脖子,緩緩地流向了頸間,那水珠順著肌膚滾落,滑入了佛降的衣衫內。
跡延走到了佛降的身邊,見佛降渾身都淋濕了,他用傘遮住了佛降的頭頂。
佛降緩緩地睜開雙眸……
看到跡延正微側著身站在他前面,手裡握著一把油紙傘,跡延穿著內衫,他的髮髻與衣衫都被濺起的雨水給濕潤了。
跡延沒有看佛降,只是淡淡的表示:「雨太大了,你淋著受不了。」
佛降的臉上有水珠滑落,他髮絲很濕潤,滴落著水珠,他看了跡延一會兒,反問:「你心疼吾?」他的語氣很冷靜。
跡延側過頭看向他,也沒有解釋,他看到佛降的睫毛上,髮絲上,臉上都有水跡,他衣領敞開著,那性感的鎖骨清晰可見……
「等雨小了,我再回屋。」跡延的目光順著他的下巴,看到了他的雙眸,「我陪你說說話,你也不會覺得悶。」
佛降不說話了。
但跡延也不介意,還給佛降說了一下這幾天的聽聞:「那日,你讓人把岩雲扔到河裡,第二日那河裡就多了許多沉船。」
「……」
「你清風谷的弟子都沒有找你,可是他們以為你回了清風谷?」跡延低聲的詢問他,雨聲很嘈雜,有些聽不清楚他的聲音。
佛降點頭,都是跡延在說話,佛降基本上不怎麼愛說話,他只是看著跡延說,偶爾點點頭,或者是搖頭而已,跡延也倒是不介意。
佛降看著跡延,發現跡延在不知不覺間,衣衫都被雨淋濕了。
他的目光順著跡延濕潤的髮絲,順著往下移動,衣衫有內衫都被淋濕之後,便貼在身上,胸前的那個地方,若有若無的凸顯出來,佛降就一直沉默地盯著他,直到跡延說完。
跡延原本想等雨小點,或者是雨停了再回去,可是雨越下越大,佛降又不跟他說話,他說完了之後就安靜的站著。
站著都快睡著了。
跡延看到佛降神情有些虛弱,他低聲詢問:「你冷不冷?」他看向佛降,伸手替佛降擦掉了臉上的水珠。
佛降抿著唇看他,那茶色的透著隱隱的曖昧,他很冷靜的表示:「你靠過來一點,也許吾會暖和一點。」
「好。」跡延毫無防備的靠了過去,他就站在佛降身前,他有些疲憊的眨了眨眼,他想睡覺了,他乾脆就這樣撐著傘閉著雙眸休息,反正一時半會兒又走不了。
不知不覺間。
他的額頭抵上了佛降的前額,跡延立刻睜開雙眸,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發現佛降一直看著他,他便開口了:「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毫無警覺的男人,並不知曉自己現在有多性感。
在佛降眼中,這可是赤裸裸的濕身誘惑。
「幫吾把麻繩解開。」佛降出聲了,他看著跡延要求跡延,幫他解開繩子。
跡延想了想,便上前解開了捆綁了佛降手上的繩子,佛降身上捆著真言帶,也跑不了的,解開繩子就只能活動雙手。
跡延把麻繩捆在佛降身後的竹子上,由於他撐著傘不好換位置,就只好貼著佛降,將手繞到了佛降的身後。
兩人的頭都各側一邊,但是身體傳來的溫度格外的清晰,跡延史好了繩子之後,便想將雨傘遞給佛降,這樣他就可以進屋睡覺了。
「拿著。」跡延催促他。
佛降揉了揉被捆了幾天的手腕,他沒有接過雨傘,反而是在看了跡延一眼之後,突然摟緊了跡延。
跡延一驚。
油紙傘掉在了地上。
跡延還沒來得及出聲,雙唇就被緊緊地堵住了。
佛降的雙臂箍緊了他的腰,跡延整個人都貼在佛降的身上。
被雨水濕潤的衣衫緊緊地貼著肌膚,跡延作勢掙紮了兩下,想推開佛降,但是他輕輕地一動,整個身體都與佛降的身體產生了摩擦,漸漸的跡延也不動了……
他微微側著頭,任由佛降吻著他的唇,他的唇完全無法閉合……
兩人的唇交錯著,佛降的舌尖在他嘴裡攪動,冰涼的雨水慘入了兩人的唇內。
在這冷雨交加的空氣中,他感受到佛降舌尖傳來的溫度,雨水沖刷著兩人的身體,跡延的心跳聲早被那暴雨給掩蓋。
兩人閉著雙眸,舌尖交纏,深深的長吻……
跡延的鼻尖貼在佛降的側臉,他感覺到佛降摟他摟得越來越緊,而且雙手還順著他的腰,往他的後背撫摸。
佛降垂著眼,那睫毛上的水跡滴落在跡延的側臉……
佛降摟著跡延吻了很久,跡延閉著雙眸任由他吻著,他的鼻息不斷的加重,佛降毫不猶豫的吻,對跡延來說,來得有些突然。
「幫吾把腰上的繩子解開。」佛降鬆開了跡延的唇,讓跡延呼吸,跡延有些喘,但還是伸手替他解開了腰上的麻繩。
他貼著佛降,雙手繞到了佛降的身後,他微微側著頭,視線越過佛降的肩頭,看向竹節上的麻繩,而佛降的薄美的雙唇就貼在跡延的唇邊。
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跡延的鼻樑上……
跡延渾身都被淋濕了,他的衣衫被雨水濕潤之後變得很透明,他剛解開佛降腰上的繩子,便聽到佛降對他說了一句:「你越來越性感了。」
性感。
跡延抬眼看他,大雨中,那雨水濕潤了跡延的雙眼,而佛降的睫毛上不停滴落的水珠,佛降箍緊了跡延的腰。
跡延看著他,低聲地說道:「傘掉了。」
大雨沖刷跡延的聲音,幾乎將他的聲音都概括了,但是佛降卻聽到了,佛降也只是冷靜的回了一句:「掉了就掉了。」
跡延動了動唇,雨水順著唇滑入了口中,但卻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看到眼前的佛降,佛降也正默不作聲的盯著他,那目光在他臉上徘徊。
嗯唔……
跡延的頭靠近了佛降,輕輕地抵住了佛降的額頭,作為有力的支撐,因為他感覺到佛降手腕上那被魔氣吞噬的佛珠,急速的纏繞上的身體……
那顆粒密集的佛珠,順著他的小腿纏繞上了大腿,再順著他的腰,交錯交織的繞上了他的脖子,再蔓延至手臂……
跡延的雙手被捆綁在了一起,那雙排佛珠尾端長長的掉了下來,那刻滿佛印的佛珠像束繩一樣纏緊了跡延的身體。
蜜色的柔韌肌膚被勒得泛紅,那佛珠深陷在他的肌膚裡,壓緊了他的皮膚,將他原本就結實的身體勒得更加飽滿……
那佛珠將跡延的褲子都給撐破了,佛降一隻手摟著跡延的腰,一隻手抬起了跡延的一條腿,跡延無法支撐……
「把手繞到吾脖子上,摟緊吾。」佛降貼在他的唇邊,不慌不忙的催促,他垂著眼,雨水濕潤了兩人的臉頰。
跡延緩緩地抬手,有些猶豫,他用那被佛珠捆住的雙手,攬住了佛降的脖子:「太緊了,鬆一點,我喘不過氣了。」他貼在佛降的耳邊,半呻吟,半要求,讓佛降弄鬆他身上的佛珠,他被勒得渾身發熱。
他剛說完。
身上的佛珠就鬆了一點,但那佛珠緩慢的纏繞上他的大腿,順著他的大腿往上移動,抵住了他的後方……
跡延的身體在顫抖,下一秒,他就感覺到那被雨水濕潤的佛珠侵入了他,他抬頭張嘴想說話,卻感覺到佛降也頂了進來……
他除了喘氣之外,根本就說不出話,感覺到佛降與佛珠同時的灌入,那推擠的摩擦,讓他顫抖地摟緊了佛降。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唇又再度的交錯相連。
跡延悶著聲音一直哼著,只是雨太大聽不清楚他的低吟聲,那佛珠的竄動讓他敏感的顫抖,他嘴裡喊著「不要」,但是卻不由自主地箍緊了佛降,佛降長吻著他,睫毛上的水珠不停的滴落在他的濕潤的側臉。
完了。
完了完了。
跡延被佛降吻得顫抖,那佛珠順著佛降疼愛男人的動作,而開始在男人身上緩慢的滑動,刺激著男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