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017章

　　被褥很淩亂，而且赤煉那原本整齊放置在桌邊的衣衫也都不見了，跡延喚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跡延緩緩地坐在被褥上。

　　跡延心裡空蕩蕩的。

　　赤煉會不會自己走了？

　　赤煉不想他來這裡，今日下午赤煉沒有邀約他，是他自己想跟著他來的，是不是赤煉不喜歡他跟著來這裡？

　　之前他跟赤煉說話，赤煉也沒回答他幾次。

　　跡延在房裡坐了一會兒，才開始緩慢的穿衣衫，現下丑時還未過，下山還不晚，跡延穿好衣衫剛打開門就看到赤煉站在外面……

　　跡延看到穿戴整齊的赤煉，他也沒問赤煉為何要走，他只把想到的，說了：「你東西拿到了？」他把剛才在地上撿到的飾品將給了赤煉。

　　那是赤煉一直佩戴的項鍊，很細很細，鏈子上佈滿精美的符文，他緩緩地把項鍊遞給赤煉，他剛想出來，赤煉卻直接把他推進了屋。

　　哐啷。

　　門關上了。

　　「別關門。」跡延平靜地要求。

　　但是，赤煉反手直接把將木栓放了下來，直接把門給鎖了，他默不作聲地注視著赤煉，赤煉那赤色的美眸正盯著他。

　　「你為何……要這樣……」

　　他不懂……

　　「因為你喜歡我這樣。」赤煉面不改色的盯著他，伸手緩緩地把跡延的衣衫給拔了，跡延驚得連掙紮都忘了。

　　「你怎麼？」

　　「你今晚磨蹭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要抱你。」赤煉伸手一攬，直接把跡延摟了過來，跡延頓時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不是。」跡延解釋，「我是想你跟我談談，你最近都……」他說不下去了。

　　「都不碰你？」赤煉知道他想說什麼，就直接替他說了。

　　跡延從容地看著他，他們的關係做那種事也很正常，最近赤煉都不抱他，他反倒覺得不正常了，他突然找不到詞語形容他與赤煉的關係，「夫妻」兩個字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他們也的確拜過天地。

　　兩人僵持著。

　　跡延想走，赤煉把他抓了回來，緩緩地把他摁在牆上：「我問你。」他的聲音變得很輕。

　　「嗯，你說。」跡延安靜地點頭。

　　赤煉緩緩地動了動唇：「你喜不喜歡我？」黑暗中赤煉的聲音異常的清晰，感覺到跡延想回避這個問題，他就摁住了跡延。

　　「……」

　　「回答。」赤煉抓住跡延的手臂，讓跡延靠向他。

　　跡延不得不看向他，看到赤煉那迷人的美眸，他緩緩地點頭，不否認他對赤煉的感情，他們在一起這麼久，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赤煉緩緩地吻了他的臉頰：「我也很喜歡跡大哥。」他悅耳的聲音很好聽，讓跡延整個人都麻了。

　　跡延看他，眼底飽含了溫柔。

　　赤煉動作緩慢地親吻他的雙唇：「很早以前就喜歡了。」

　　跡延很安靜的接受他親吻，赤煉的唇很快就離開了他的雙唇，但是赤煉卻一直看他，似乎在等待他確認什麼。

　　良久之後，跡延才開口：「我也是。」他也是，很早以前，就喜歡赤煉了。

　　因為赤煉是他這三十幾年來遇到過對他最好的人，他還記得，他第一次遇見赤煉之時，是在豐名城的郊外。

　　從他看到赤煉的第一眼，赤煉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就再也無法從他腦海裡移除，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人。

　　而且就是這麼好看的人，還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已經無法讓跡延忘懷，跡延本就是個老實人，只要誰對他好，他就會對誰好。

　　他也不介意赤煉是不是蛇妖，就算是蛇妖，不是神仙，喜歡上了，也改變不了，不管他是人還是妖，他都會喜歡。

　　跡延平靜地抓住赤煉腰間的衣衫，他有些猶豫地向赤煉：「你不是有事要先離開嗎，你若是有事要先走，那我晚些自己下山。」他沒有忘記赤煉是折返回來找的。

　　赤煉沉靜的美眸，靜靜地注視著男人：「其實剛才我真的很想走了，因為你有事情瞞著我，雖然你瞞了他們，可你瞞不了我。」他伸手撫摸著跡延的臉頰，看到跡延眼底有些晃動，赤煉伸手拉開了跡延繫在身後的髮帶……

　　跡延的頭髮散開了，他的頭髮很順，很長……

　　赤煉動作緩慢地撫摸著他的髮絲，那烏黑的髮絲滑過他的指縫，抓也抓不住：「跡大哥，其實你早就歸位了，你為何不告訴我？」

　　跡延神情動盪地看著他，但是他沒有說話，他沒有承認，看到來赤煉不高興地盯著他，他有些著急了，看到赤煉想走，他更是伸出手拉住了赤煉

　　「你若是沒事，就別走。」跡延的眼神有些細微晃蕩，他緩緩地抓緊了赤煉的手，「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情才不跟我……」

　　跡延說到這裡就收音了，但是他一直抓著赤煉沒有放手，他猶豫了一會兒，又繼續：「我們很久沒單獨在一起了，我很想你。」

　　他說的很小聲。

　　很輕。

　　男人成熟的聲音透著一點點的無可奈何，似乎很想挽留。

　　赤煉聽到跡延如此一說，他便靠近了跡延：「你有多想我？」他整個人都貼在了跡延的身上，而跡延則是靠在牆上……

　　「很想。」跡延緩緩地伸手抱緊了赤煉，感覺到赤煉的雙唇緩緩地壓了過來，他卻退開了一點，讓赤煉吻了一個空……

　　「怎麼？」

　　跡延抬眼看他：「還沒準備好。」

　　赤煉等了他一會兒，他的雙手輕輕地扶了扶跡延的腰，示意詢問他準備好了沒有，可是跡延卻猶豫了一會兒。

　　「今晚你想如何？」赤煉緩聲的徵詢他的意見。

　　跡延緩緩地抱緊赤煉，他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回答赤煉：「隨便你想如何對我都可以。」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但是，赤煉卻聽見了。

　　他沒想到跡延會這麼說，隨便他想怎麼樣都可以，隨便他想要什麼姿勢，什麼要求，怎麼樣都可以，這簡直比跡延主動都要來得美妙。

　　赤煉緩緩地捏緊了跡延的手，他貼在跡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跡延就伸出手，慢慢地解他的腰帶，把赤煉腰帶放在桌上……

　　他動作很慢的替赤煉解開了身前的衣帶，跡延拉開了他的衣衫，並低聲的詢問赤煉：「可滿意？」

　　赤煉湊到跡延的唇邊，緩聲的低笑：「滿意，不過你再主動一點那更好。」他攬緊了跡延，兩人的身體貼著在一起，赤煉身上微涼的觸感使得跡延很舒服。

　　「你……」跡延抓住他的衣襟，目光在他臉上游離，「……你還會不會丟下我？」他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赤煉。

　　他需要一個答案。

　　赤煉摟著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安靜的反問他：「那你還會不會欺瞞我？」

　　跡延緩緩的搖頭，男人的目光很溫柔，讓赤煉忍不住想親吻他，赤煉也給跡延想要的答案，他緩緩地湊到跡延的唇邊：「那我也不會丟下你。」他讓跡延張開唇……

　　跡延動作細微的張開了唇，聽話的迎接著赤煉的吻，赤煉的吻很輕很緩慢，那冰涼的舌尖曖昧的挑逗著他的唇齒間那濕熱的軟舌。

　　兩人的抵觸著輕輕的滑動，那濕滑的觸感使得跡延敏感的顫抖，赤煉的唇緩緩地揉弄著他的雙唇，那濕潤的觸感使得跡延身體敏感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