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跡延頓時感覺到雙唇被死死的擒住,末桐的雙唇靜靜地貼上了他的唇,舌尖也隨即闖入,這強勢又霸道的吻使得跡延微微的氣息平定了下來,跡延的呼吸變得沉重又深長,那灼熱的觸感在兩人的唇間不停的徘徊,濕熱的舌尖糾纏著,吸吮著,交錯交織的纏繞著……
這突如其來的吻反倒使跡延安靜了下來,兩人的鼻息交融,雙唇緊貼,唇舌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幕下異常的清晰。
末桐的雙手攬住了跡延那被濕寒濕潤的背,跡延身上原本有些透明的衣裳變得更加的透明了,末桐的雙手摟著緊了跡延的肩膀,低頭揉吻著跡延那滾燙的雙唇,跡延仰著頭,在那光線昏暗的拱橋上,他的視線也逐漸變得迷離。
跡延的衣衫濕透了,他的褲子也相當的輕薄,朦朧如霧沙一般很蓬鬆,那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白色的長靴沒有一絲的混灰塵……
跡延的衣帶早就鬆開了,那結實的胸膛敞露著,他昂起頭,接受著末桐的吻,他的雙手撐著身下的橋欄,指尖有些難以察覺的顫抖。
末桐一邊吻著跡延,一邊攬著跡延的腰,讓跡延半坐在石橋欄杆上,他順著跡延的腰摸到腿,他順勢抬起跡延的腿,讓跡延的腿腕搭在他的手腕上,他的雙手捧住了跡延的臀,跡延被吻得舌尖發麻,他很快就感覺到身下一涼……
末桐的伸手把跡延的褲子拉了下來,那褲腰很有彈性,褲子直接滑到了大腿上,他感覺到身下很涼,接著聽到末桐自己解衣帶發出的聲音,跡延的睫毛有些濕意,在夜風中輕輕的震動,很快他就感覺到末桐扣緊了他的腿,闖入了他的身體,侵佔了他的炙熱又緊密的內部。
灼熱的#,強勢的動率,霸道的深吻,跡延在這種曖昧又強勁的律動中,細微的顫抖,跡延靠在石欄上,他一隻手扶著石獅的扶手,一隻手輕輕地抓著末桐的手臂,他的腿被抬起,整個人彷彿浸泡在炙熱當中,感覺著末桐的每一分每一寸,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深入,每一次深吻……
雙唇緊緊的貼合著,舌尖交纏間時不時的發出「噝噝」的響聲,跡延臉色的有汗水,他的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末桐的臉上,末桐的臉上也有些濕潤,他那黑色的髮絲粘在側臉,勾勒出他完美的臉型輪廓,跡延的髮絲也粘黏在側臉上,他感覺到末桐的雙手曖昧的揉弄著他的腿,那這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下,跡延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他吞咽的唾液,喉頭輕輕的蠢動,在不斷衝擊下,末桐一刻都沒離開他的雙唇,直到跡延喘不過氣發出低弱的低吟聲,末桐才鬆開了雙唇,跡延的唇角被吻濕潤,上下唇內測也泛著迷人的光澤,他喘著氣,平靜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末桐。
他伸手輕輕摸開了末桐身前的髮絲,感覺到末桐的額頭抵了過來,他垂下眼簾,順著自己的結實的胸口往下看……
那衣衫虛掩的地方,深深淺淺的糾纏著……
「舒服嗎?」末桐半眯著雙眸,看著跡延接納他。
跡延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待喘息稍微穩定之後,他低聲的詢問末桐:「你也是這樣經常這樣抱女人的?」他的聲音很壓抑,似乎在控制氣息。
「不是。」末桐簡單的說完,就不說話了,有了跡延之後,他就沒有抱過女人,他去那種地方只是喝酒,他友人喜歡去那種地方,玩今晚那種遊戲。
「你是不是想讓我用絕學劈你?」跡延垂著眼,沒有看末桐,但他的聲音卻格外的清晰,他的話讓末桐頓時愣住了,但隨即卻是更加熱情的狂愛,跡延被他抱了起來,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跡延看著他,「是不是?」
末桐心虛了。
「你當初對我發誓,什麼天打雷劈,什麼全心全意,你是不是就在等這一天。」跡延的嚴厲有些濕潤,他被末桐抱緊,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之前我沒有靈力,沒辦法使用絕學,你幫我找藥,我也很感謝你……」
「……」
「你是不是準備等我對你死心塌地的時候,再羞辱我,讓我傷心欲絕,那樣也許我會用絕學劈你了,我是不是說對了?」跡延平靜地看著沉默的末桐,他淡淡的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單薄,「那樣你就不用被伏魔經牽制住……」
末桐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抱著跡延,加重了腰腹的力量,他不想再讓跡延說話,因為他害怕失去這個男人,他摟緊了男人,動作也變得有些粗魯:「不是,不是那樣的,自從你墜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那樣的想法了。」
可是之前有。
否則他怎麼說出那麼肉麻的話,當初那些話,都是妓院的那些女人教他的,沒想到用在跡延身上也一樣受用。
他不能否認他當初對跡延的動機不純,一個普通男人,也不能吸引到讓他說出那種誓言的地步,可是他沒想到跡延竟然早就猜到了。
但是。
自從跡延掉下山崖之後,他便打消了那種想法,他記得他曾經問過跡延,問柳風會不會青山絕學,也許那個時候跡延就知道了。
末桐看到跡延正平靜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很過分,他已經反省了一年了,他早就明白了跡延對他的重要性。
「我以前有那種想法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末桐攬著跡延,吻了吻跡延濕潤的唇,「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他跨坐在寬大的橋欄上,把跡延抱到了身上。
「你說什麼?」跡延沒聽出他最後一句說的什麼,便疑惑地看著他,「我沒聽清楚。」
跡延感覺到末桐捏緊了他的腿,末桐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含含糊糊地說了三遍,但是跡延一遍也沒聽清楚,那聲音太朦朧。
「嗯。」跡延伸手撫上末桐的後頸,他也沒有責怪跡延,他也知曉,他沒什麼讓人迷亂的資本,他也不求末桐會對他死心塌地。
算了吧。
無論怎麼樣都好,跡延也不想再去追求過去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他也不想為此而糾結,末桐摟著他,他只感覺到體內的衝擊如烈火般燃燒。
跡延的雙腿自然的搭在末桐的腿上,他的雙手撐著身後,背靠在橋欄上的石獅上,末桐直接抵觸了過來,壓緊了他。
兩人的氣息咫尺相交,跡延不太想看末桐,他不找痕跡地撇開眼,看向橋下的水流:「我前些日子擺攤的時候,遇到花樓的老鴇,她都跟我說了。」他說話的氣息,碰在末桐的唇邊,讓末桐幾度想堵住他那泛著濕潤光澤的唇。
末桐點點頭,吻上了跡延的下巴,那熱熱癢癢的感覺,讓跡延的身體有些收緊,隨即跡延便聽到末桐在他耳邊說:「我只是去驗證一下,看看我,對女人還有沒有興趣。」
跡延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老鴇倒是沒說這個事,跡延只是隨口吻了吻是不是經常有位末公子去花樓,跡延記得老鴇說是,但是基本上都是來坐坐,若是和朋友一起,也只是看看而已,都沒有真的做……
所以那天在路上,跡延遇到他,才說不氣了。
跡延隨口問了一句:「那結果怎麼樣?」
「你說呢?」末桐挺起身壓緊了跡延,他整個人趴伏在跡延的身上,一隻手撐在跡延的身下,一隻手撐著跡延身後的石獅,他的黑髮垂在跡延的胸膛,弄得跡延癢癢的,看到跡延不說話,他的下腹便壓深了跡延。
跡延的呼吸加重,他看著末桐,他那原本平靜的眼眸,跡延有些晃動:「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都沒有做這種事情了……
因為跡延感覺到他,簡直是太有精神了。
「一年多了。」末桐的目光順著他的唇,看向他的眼,他一邊壓緊了跡延,一邊欣賞著跡延微喘的模樣,「你相信嗎?」
「為什麼?」跡延動了動,因為末桐的用力的壓深,使得他輕輕地昂了昂頭,濕亮的雙唇碰到了末桐的側臉。
末桐看了他一會兒,側過頭吻住了他的雙唇:「為了你。」這聲音很輕,隨風即逝……
這一晚,跡延留在末府沒有離開,末桐抱了他很多次,他沒有反抗,因為喝了酒,他也很需要宣洩,從石橋上,到樓閣前的的石桌,再到樓閣前的階梯上,跡延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弄進樓閣,他昏昏沉沉地摟著末桐,被熱情的擁吻。
他聽到末桐一直在他耳邊低語,說了很多,跡延也只是垂著眼,沒有任何的表示,他沒有拒絕末桐,任由他抱著。
跡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床上了,床簾安靜的閉合著,外面的蠟燭隱約透著幾絲光,已經是第二日深夜了。
末桐還在休息。
跡延推了推末桐的手臂,末桐才緩緩地睜開雙眸,他湊過來抱著跡延的腰,把頭放在跡延光滑的腿上,睡眼朦朧地看著跡延:「怎麼了?」
跡延低下頭,緩緩地撥開了末桐粘在側臉上的髮絲:「我的衣物,放置在何處?」沒有衣服,他要怎麼下床。
末桐閉著雙眸,無力地指了指外屋:「衣服放在外面的桌上,我讓下人洗乾淨了,放回來的。」他不慌不啊沒那個地抓住跡延你替他撥開髮絲的手,讓跡延的手臂貼著他的雙唇……
跡延可能了一眼外面,距離有些遠。
他的腰,和腿都很酸,下巴也有些酸痛,雙唇與舌尖還殘留著那麻麻的感覺,而且他輕輕一動,身體殘留的錯覺,讓他差點叫出聲,昨晚那狂熱的記憶劈天蓋地而來。
末桐看到跡延有些猶豫要不要赤著身子去拿,他伸手攬住的發軟的腰,讓跡延整個人都緩緩地貼在了他身上:「再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我兩天沒回去了。」跡延避開了末桐湊過來的唇,末桐吻到了他的鼻樑,但睡意濃濃的末桐又吻上他的雙眸。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末桐回話:「你對那個傻子真好。」
跡延的手指捏著末桐胸口的被子,他不安的撥弄著。
「我也想傻了。」末桐攬著他的腰,兩人的身上蓋著錦繡的被單,跡延的背部線條很誘人,末桐揉了揉他的腰,「我若是傻了,你會不會也對我,像對他一樣這麼好?」
「都一樣。」跡延緩緩地抬眼看著他,他壓在末桐身上,滿嘴都是末桐的氣息,「傻子才最單純……」
「我很複雜?」
「你不老實。」跡延抓住末桐想往下滑的手,並提醒他,「你不規矩。」他在笑,想拍掉末桐的手,末桐卻把他摟緊了幾分。
隨著末桐摟緊跡延,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我也只是對你一個人不規矩。」他的唇貼在跡延的臉頰上,熱氣濕熱了跡延的側臉……
跡延轉過頭看著他,兩人的視線交融,跡延平靜的表示:「若是你下次再去青樓,別忘了叫上我。」他淡淡的表示……
「你去做什麼?」末桐笑著盯著跡延,難道跡延食髓知味了?他倒是覺得跡延今日突然變得有趣了,還知道跟他開起玩笑來了……
「你做什麼,我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做什麼?」
「嗯。」
「我看你也看?」
「嗯。」
「我做你也做?」
「嗯。」
「那我抱你,你是不是也會配合我?」
「……」
末桐壞壞地笑了。
「你胡扯。」跡延平靜說了一句,「總之,你做什麼,我做什麼。」他坦然,坦坦蕩蕩……
「你吃醋?」末桐親密地摟著他,往下調整了一下姿勢,他睡眼朦朧地眯著雙眸盯著跡延:「跡叔,你吃醋的樣子,我好喜歡。」
跡延安靜地看著他,眼底有些濕潤,唇也濕濕亮亮的,他快被跡延這個樣子給迷死了,他覺得跡延的唇彷彿在邀請他。
末桐看了跡延一會兒,不說話了。
兩人的氣息都濕潤了彼此的唇,末桐側著頭,無聲的,輕輕的,含了含跡延的下唇,看到跡延沒反抗,他又抿了抿跡延的上唇……
軟軟的,柔柔的,燙燙的……
「很妙。」末桐貼著跡延的唇,雙唇輕輕的摩擦著跡延的唇,沒有深入,卻滿是恬謐的氣息。
跡延在床上坐到腿不麻了,他才出去穿衣衫,當然整個過程,末桐都看著他,從他下床到屋外,末桐起身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跟了出去。
他靠在門邊看著跡延穿衣服,時不時問問跡延,發現跡延沒有生氣,他也就放心了,他很不想失去男人對他信任。
當然他也很感謝跡延給他機會,雖然跡延平時看起來好像有些遲鈍的樣子,那平靜的眼底也找不出多餘的情緒,但是有的事情不說,跡延心裡也清楚,也許正是因為男人的寬容與淡定,讓末桐對他越來越依賴……
成熟的男人剛繫好衣帶,就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擁住了他,貼在他耳邊低語:「跡叔,謝謝你。」謝謝男人給予的寬容。
跡延也只是安靜地站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什麼也沒說,只是淺淺的喝了幾口,他的眼角有些迷人濕潤……
跡延聽他說了一會兒話,便讓他去休息了,因為昨天很激烈,他想必也累了,看到末桐趴在床上睡覺,他沒有急著頭,等末桐熟睡之後,他才緩緩地拉開了覆蓋在末桐背上的被子,那精美墨色印紋的伏魔經呈現在跡延眼前……
末桐睡得很沉,跡延的動作也讓其毫無察覺,跡延慢慢的撥開了虛掩住末桐身後的髮絲,讓末桐整個後裸背,清晰的呈現在他眼前。
跡延看了一遍他背上的經文,若是跡延用絕學劈末桐,雖然咒文已經解開,但是估計對末桐的自身傷害也極大,而且末桐這樓閣估計也會被劈垮。
跡延認真地看了他背上的經文,那些繁瑣又複雜的字眼,他竟然每一個都認識,他凝神靜氣,無聲的將末桐背上的字念了出來。
他每念一個字,那墨色的自己都被燃起淺淺的金色光芒,雖然他一字一字的念出,那字跡一個一個散發出淺淺的靈光,直到跡延進念完最後一個點,末桐的背上那所有伏魔點印都打開了靈氣,被淡淡的流光所包圍著。
此時。
跡延已是滿頭大汗。
那字很難念,若是念錯一個,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看著末桐背上的伏魔經正在一點一點的釋放那被封鎖住威力……
伏魔經在釋靈。
並不會立即打開,而末桐此時,就算是醒來了,也根本動不了,跡延看著末桐那熟睡的容顏,平靜的表示:「你想要的,這次都給你了。」
「……」
「其實不一定要用絕學劈你,才能解開封印。」
「……」
「希望你充實力量之後,不要做讓我為難的事情。」
「……」
「等你醒了,若是還想見我……」
「……」
「那便來找我……」
「……」
「若是不想見我,那也就罷了。」
「……」
跡延站起身,替末桐放下的床帳,他知曉釋靈被封印的力量需要三日的時候,所以三日內末桐都動不了。
床帳內。
淺淡的光華如流光飛舞……
跡延站在外面看了沉睡的末桐好一會兒,他才表示:「我兩日沒回去了,家裡人肯定找,我先回了,你好好休息。」他說完才離開。
那淺淡的光華繚繞在末桐的四周,那黑髮虛掩著他的臉,只看到幾滴水跡順著他的鼻尖與側臉滑落,那透明的液體滴落在床單上,滲透了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