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賠了夫人又折兵(中)
「原來父皇對若兒是種慾望呀。」明若慢慢地重複了一遍須離帝的話,腮幫子鼓得像只小青蛙。
真是睚眥必較的小東西,「嗯……說是慾望,其實也有感情在裡面。」他這輩子有幾次能有這樣強烈而又瘋狂的慾望呢?
這話聽著挺刺耳的,但明若還是勉強放過去了:「若兒說不過父皇,不說也罷。」
「呵,只要若兒乖乖地,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父皇都會摘給你。」他寵溺的揉揉她微鼓的小臉蛋,低頭在她小嘴上香了一個。「你知道的,傾我一生所能,給你一世榮耀。」
明若傻傻地愣住,水汪汪的紫眸眨都不眨地盯著須離帝看,半晌,驀地撲進了他懷裡,小腦袋像隻貓咪一樣蹭著他結實的胸膛,須離帝看不見她的臉,自然不知她到底有多麼掙扎。
「父皇……父皇,你、你不必對我許下這樣的誓言,若兒受不起……當真受不起……」她有哪裡好,值得他如此癡狂。
最初的厭惡、排斥還有絕望已經在慢慢消逝,明若沒有發現,從始至終,她最最在乎的都不是感情,而是血緣。而現在……她甚至連血緣都開始慢慢忽略了。
須離帝輕輕一笑,手掌撫上她柔軟的小腦袋,打亂她綰好的發,讓那頭青絲水一樣的披洩下來,沾染他的手臂和臉頰,清淡的幽香席捲而來,讓他恍如置身九天之外。「受不起……什麼受不起受得起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這樣做。
明若怔怔地凝視著他,看著他臉上還有著未消的紅色指痕,心裡一疼,不知是為自己的為難,還是他的卑微。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卑微,唯獨須離帝不可以!
可是她早知道了不是?否則也不會在明知他喜怒難測的情況下三番五次的做出惹怒他的事情來,她就是仗著他寵她疼她,即使當時腦子裡不清楚,自己的心裡,一直都是有這個意識的。
她顫顫地伸出小手,撫上須離帝的臉龐,他生得真好看,尤其是在眼睛裡充滿溫柔的時候,簡直能讓人溺死在他的眸光裡。纖白的指尖慢慢沿著濃長的眉毛往下,撫過美麗妖孽的鳳眼,掠過高挺的鼻樑,然後摩挲著他近乎冰白的唇瓣。她是何德何能才讓他如此待她,何德何能?
明若以為自己會哭,事實上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出來。須離帝也難得安靜地任由她撫摸,唇角緩緩揚起一抹微笑。他喜歡明若此刻的眼神,溫柔而又充滿憐惜,像是在看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父親。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繾綣萬千,柔情綿綿,連撫摸他的小手都似乎充滿了溫暖的陽光。
大手覆上撫在自己面頰上的小手,須離帝俯著頭看她,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卻充滿了卑微和乞憐。像是無數奢望得到他注意和寵愛的嬪妃們一樣的卑微和乞憐,也許比她們更甚。
「我這一生,就是為了遇到你。只要你願意看到我,就什麼都不重要。而現在,父皇很慶幸在父皇死去之前你出現了。」否則他這一生還有什麼意思。什麼血緣,倫理……世人的辱罵唾棄,後世的遺臭萬年,他都不在乎。
他就只要她。
明若猛地摀住嘴巴抑制住險些溢出的哭聲,她激動的甚至沒有注意到須離帝在她衣內不住摩挲的大掌,那溫熱的掌心不住蹭弄著嫩乳的邊緣,但她太情緒化,所以壓根兒沒注意到。
「父皇……父皇……」她把小臉埋到他頸窩裡,哭得稀里嘩啦好不傷心。
須離帝不愛她哭,他不說就誰也不知道,明若的眼淚每掉下一滴就像是在他心窩上砍了一刀,她每哭一次,他的心就碎上一分,從不為人道知。「乖,別哭。」父皇看著心疼。
明若抽抽噎噎地依在他懷裡,不肯抬起臉也不肯起身,就那樣死死地抱住他。但是溫熱的液體很快就打濕了須離帝的頸窩,她的眼淚是那樣滾燙,流進他的脖子裡,就像是在他心上劃了一刀,生生的疼。
「再哭可就真的變成小花貓了。」摸摸她的長髮,但卻依然沒能讓明若停止哭泣,頸窩察覺到的液體不少反多。「怎麼真變成個小哭包了?」
她還是沒反應。須離帝沒轍了,又捨不得強硬地把她小臉掰起來,所以只好另闢蹊徑。
藏在明若宮裝裡的大掌開始若有似無的挑逗,不似之前的偷偷摸摸,而是真真正正地撫摸。
明若被胸口的異樣嚇了一大跳,連忙從他懷裡坐起,才發現自己居然傻得連父皇什麼時候把手伸進了自己的領口都不知道。她下意識地摀住胸口,也剛好夾住了須離帝的手。
和須離帝比起來明若的力氣和只小貓沒什麼區別,他挑了挑眉,手掌在她的遮掩下輕輕鬆鬆地動了動,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愈發長開了,胸口兩團嫩肉飽鼓鼓的,較之以往更加細嫩些,簡直一捏就能捏爆。
須離帝把手側過來,手掌就剛好橫在她的乳溝間,心裡油然而生一種類似驕傲和滿足的感覺。這兩顆嫩桃子以前可沒有這麼大,都是給他揉出來的。也許以後會更大,當然那也需要他揉。
胸口的異動讓明若又羞又氣,她剛想抗議,須離帝涼涼的眼神就撂了過來:「某人是不是忘了剛剛打了我一巴掌了?」說著還故意側過臉給明若看還略帶微紅的指印。小東西那一巴掌打的還真是厲害,估計她的小爪子不腫也得紅。
須離帝這一說就勾起了明若的愧疚之心,她可憐兮兮地看了看他的臉,討饒:「父皇……」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要打的是他的肩,又不是他的臉……
「不管若兒是有意或是無心,總之是真打了便是,說什麼都沒用。」言下之意就是要補償。
明若怯生生地瞄他一眼。
「這樣好了,若兒要是把父皇伺候的開心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否則……」他勾起唇角笑得不懷好意。「父皇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