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戲水(下)
看著須離帝望向自己那略帶調侃的笑容,明若又羞又惱,雙腕卻瞬間被須離帝扣住,整個人也被他一把拉住,兩個赤裸的胸膛就這樣密密實實毫無縫隙的貼在了一起。
明若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拚命掙扎,可任她如何掙扎,須離帝始終將她抱得緊緊的,最後不知道是她自己不小心還是須離帝故意的,明若只覺得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似乎是膝蓋跪上了水漬一樣,整個人猛地往池子裡扎去。
『嘩啦』一聲巨響,倘若不是須離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喝了一肚子水。
明若驚魂未定地趴在須離帝懷裡,下身的襦裙被水沾濕,緊緊的貼在身上,纖美的身體曲線完全被凸顯了出來。
須離帝輕笑了一聲,問道:「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明若小臉一紅,掙扎著就想起來,可是腰肢被須離帝扣在掌心,整個羊脂白玉般的上身都展露在須離帝眼前,她想往水下沈沈不下來,想上岸也上不上來,最後只能盡力把披散的青絲往前攏,想要勉強遮住些許春光。
大掌猛地一個用力,明若驚呼了一聲就不由自主地朝須離帝懷裡栽去,嬌嫩鼓脹的豐盈頂在強健的胸膛上,給她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父皇……」
「你剛剛叫我什麼,現在就叫我什麼。」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須離帝刻意不去看那片若隱若現的凝脂,反而將注意力留在了明若的臉上。就見她的小臉紅得更甚,吞吐了好久也沒喚出自己的名字。劍眉微擰,薄唇一撇:「若兒?」
「……我……」明若吶吶了好久,才猶猶豫豫的喚道:「玄禎……」
「真乖。」他讚賞的親她一下,拿起她一隻小手往自己胸口放,另一隻手也鬆開了明若的腰往水下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了她的羅裙。也就是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輕飄飄的羅裙便在水面上形成一朵美麗的花,粉白的輕紗隨著水波來迴盪漾,有著說不出的美感。「知道該做什麼嗎?」
聞言,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抿了抿小嘴,努力忍住想把手抽回來的衝動,然後用另一隻手撩起一捧浴水,動作無比僵硬的為須離帝清洗身體。她完全沒有一點溫柔的模樣,就像是在清洗一隻花瓶一般,撩水,撩水,再撩水。
須離帝也沒說什麼,就那樣讓她那樣洗著,紫眸微微合起,似乎很舒適的樣子。過了大約有一炷香的功夫,他睜開眼,就見明若還在咬著嘴巴往他身上撩水,青澀的舉動像是個孩子,這讓他的心不自覺的柔軟下來。
小手抖得厲害,明若每撩起一捧水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免與須離帝的皮膚做最直接的碰觸。她咬著嘴巴,心裡盼著這場折磨能盡早結束。可事情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去發展,須離帝很快便對她的敷衍了事表示不滿了,腰間一緊,原本剛剛捧起的水猛地重新跌回池裡,明若驚呼了一聲,水下的身子整個被抱到了須離帝腿上,兩人的私處也因此相交,毛茸茸著刺得明若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你就是這樣給自己的夫君搓背的?」須離帝好笑的看著明若窘迫的小臉,捏了一把掌心纖嫩的腰肢,敏感的腰沒受住,明若悶哼了一聲就往他懷裡倒,下巴擱在他肩頭,兩隻手也環住須離帝的脖子。
夫君……
明若努力裝作沒有聽到這句話,但這不代表須離帝也願意這樣給她糊弄過去,就見他大掌一揮便又將明若換了個姿勢,讓她橫身側坐在他膝上,然後一隻手臂撐住她的上身,眼睛直盯著被青絲掩住的粉嫩酥胸。
唔,是他的錯覺麼?為何每次見到這兩顆粉桃子,就覺得它們變得大了些?
私處的異樣感消失了,明若鬆了口氣,偷偷地、不著痕跡地把週身的花瓣往胸前堆了堆,想要盡可能的遮掩住些許。
鳳眼一挑,須離帝豈會看不出她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只是他並不去制止,而是好整以暇的,就像是看一隻小貓玩弄毛線球那樣做著徒勞無益的事情。直到覺得放任夠了,才問道:「來,叫聲夫君跟我聽聽。」
明若一愣,原本撥弄花瓣的小手猛地頓住,整個人都僵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應對須離帝的這個要求。
見她不動,須離帝愈發笑得如沐春風,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明若細膩的肩頭,抹去一滴礙事的水珠:「怎麼,不願意?」
明若還是沒有說話。
「端木雲山東一行不知需要幾日,朕聽聞那邊盜匪橫行瘟疫遍散,幾乎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人,不過前幾日宮中御醫得出治病良方--」說到這裡須離帝便不再言語,俊美絕倫的面孔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笑看著明若--即使眼底笑意甚淺。
「夫君。」連明若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會對著父皇喚出這樣的稱呼,她抿著唇瓣,眼裡閃著淚花,須離帝抓住了她所有的弱點,讓她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可任明若冰雪聰明也沒有認識到一個清楚的事實,她愈是因為端木雲對他言聽計從,他心底便愈是惱火妒忌,更是恨不得能將端木雲碎屍萬段。倘若她對此不屑一顧或是漠不關心,他反倒能放過端木雲一馬,明若的妥協不過是將端木雲往絕路上又推進了一大步。
即使心思盤旋,但這聲『夫君』還是讓須離帝頃刻間龍顏大悅。他摟住明若靈巧的在水中轉了個身,將她抵在池邊,雙手把住她的腰,將她向上提到一個能和自己對等的高度,然後細細地觀察著她眼底的情緒。
明若隱藏的極快,除了不安膽怯什麼也沒有。
但須離帝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那抹弧度淺淡的教人忍不住打顫。「若兒當真是識時務,為夫的喜歡。」
為夫……明若的眼神有些迷離,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聽另一個人這樣對她說過。只是短短不到兩月的時間,竟已然物是人非。
「若兒又走神了,這次是在想什麼,端木雲?」須離帝問的很隨意,似乎並不在乎她的回答一樣,但回過神的明若感受的分明,倘若自己不能給他一個令他滿意的答覆,今晚上她就別想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