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情郎什麼的,最刺激了
突然想起一事,梅郁狐疑道:“那天晚上在天陽山遇到的白衣人是誰?隔得太遠了沒看清楚,但總覺得……”
白如舟突然一陣尷尬:“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梅郁說:“無關緊要?我怎麼覺得像……
白如舟連忙說:“我們在這裡時間不短了,他們還等著同你商量事情。咱們一起去。”說著就要拉著梅郁的手腕往外走。
梅郁:“等等……”
白如舟停下說:“你若不想出去,咱們在這裡玩點好玩的也好。你當年棄我而去,現在怎麼也要對我補償……”
梅郁用手捂住他的臉:“打住。我們走吧。”
……
眾人在小廳集合,梅郁道:“現在我感覺擁有的神力還不及之前的三成,斷然無法幫燭龍接上尾巴,也無法幫應龍修復身體。如舟,你把我的神力藏在了幾塊靈石裡?”
白如舟坐在梅郁的身邊:“兩塊靈石裡。”
燭龍道:“還有一塊在哪裡?”
天書道:“我猜猜,西部的幽谷。”
幽谷是昭國一個相當奇特的地方,吃人殺人的動植物繁盛,妖孽眾多,一般人不敢接近。儘管如此,那裡卻盛產一種非常珍奇的綠寶石,運氣好的人進入穀中,若能帶幾塊綠寶石出來,這一生便大富大貴,再也不愁吃穿。
這幾千年裡,帶著僥倖心理進入幽谷的人不計其數,能活著回來的只有十幾個。他們都說:“谷中恐怖之極,在裡面稱王稱霸的是一隻怪鳥,沒有腿,平時只會學人說話,飛起來的速度卻十分驚人。”
梅郁說:“那也沒辦法,看來要去幽谷中走一遭了。”
眾人商議一下,決定明天啟程。白如舟還要跟在梅郁身後亂轉,卻被應龍逮住,不由分說帶他回到房中,從早上訓斥到下午,又到傍晚。
白如舟雖然不願意,但是這所有人中,他從來都只尊重應龍一個,也只好哄著他。於是,他站在房中,被應龍曉以兩個時辰的主僕大義,又抄寫了一百遍“屬下對一筠絕無不軌之心,否則天打雷劈”。
應龍看不見,天書就站在一旁督促他寫,他本來就對白虎有怨氣,寫得不好便向應龍告狀。
“橫不平,豎不直,你看這……要不要重寫?”
“越到了最後這幾個字越發散漫啊,這說明態度有問題是不是?”
“這一張寫了什麼,我似乎看不懂啊。”
天書告狀,應龍大為不滿,訓斥白如舟“人如其字”,字寫不好,說明人品不行。
於是,白如舟只好一張一張重寫,直到天書滿意為止。
終於,天色轉暗的時候,白如舟抖了抖毛,幻化成一隻白老虎,舔著滿是墨蹟的爪子蹲在地上:“嗷。”
應龍說:“今夜你在房中給我好好待著,哪裡也不許去。”
白虎看了天書一眼,默默磨了磨爪子。
……
夜過四更,天空如潑墨一般,連星星也看不見一顆。院子裡發出輕微的一聲“吱呀”,一個毛茸茸的影子從房間裡探出頭來,往四周張望。
院子裡寂靜得只聽到夜風吹過的聲音,龐然大物輕巧地用軟肉墊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朝欽差大人的房間探入。
一步、兩步、三步……
周圍的房間傳出打呼嚕的聲音,又忽然停止。龐然大物將腳步停下來,等那呼嚕聲又重新響起之後,才又悄無聲息地邁開步子。
夜會情郎什麼的,最刺激了。
……
此時此刻,梅郁正在睡覺。
軟毛掃著面頰,身體上跳過一個什麼沉重的東西。梅郁睡覺本來就不沉,於是睜開惺忪的眼睛往身邊看過去。
龐然大物正在床的裡側小心翼翼地蜷縮身子,調整姿勢。它一看到梅郁醒過來,立刻撲了上來,前爪抱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輕聲“嗚”著。
梅郁推著它的頭:“應龍說什麼了?又半夜三更跑過來。”
話音未落,懷中的老虎突然呆愣一下,身體抖了抖。
頓時,梅郁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個長相極為好看的男人。他不敢離梅郁太近,用被子把身體包裹住縮在牆角,小聲道:“今天被應龍訓斥了一天,又被罰抄了一百遍字。”
梅郁聽到這話覺得好笑:“他訓斥你什麼,叫你抄了什麼?”
“所以說,應龍欺負你,天書也欺負你,只有你最無辜。”
“不錯。”
梅郁想說“活該”,最終也沒有出口,輕聲道:“時間太晚了,睡覺吧。”
白如舟:“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趕我走。”
梅郁:“……”
剛要閉上眼睛睡覺,只聽那人小聲說:“既然你那麼不忍心拒絕我,為什麼不肯答應我?反正你早晚也要不忍心,也要遷就我,早給和遲給有什麼區別?”
梅郁正色道:“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回房去睡。”
“我向你保證,我的耐力很好。沒有兩三個時辰絕不會倒下來。不信,你先摸摸看……”
手被抓著往白如舟的腰下探過去,握上的東西粗大硬挺,熱度將梅郁燙得一陣煩躁,他不再猶豫,體內驟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白如舟立刻倒在床上呻吟起來:“好痛!停……別這樣!痛……
梅郁這一次不再饒它,也不肯停,白如舟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渾身的汗跡將床單浸濕。
終於,它經受不住,顫抖著又變回老虎趴在床上:“嗚……”
梅郁收了力量小聲道:“天色很晚了,現在累了嗎?想睡了嗎?”
老虎低下頭,洩恨一般咬著梅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