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喬遷之喜
驚蟄。
獺祭魚,鴻雁來,草木萌動。
姚錦夕和吳洋都很喜歡春天,這樣一個有著暖風和細雨的時節這麼的溫柔,似乎總會發生什麼一些令人歡喜的事情。
所以他們拖了一年多的搬家也定在了驚蟄這天,吳洋裝模作樣地翻了翻黃曆,上面說今天宜嫁娶,移徙,等等。
於是就決定今天了。
房子的裝修以清新的綠色和溫暖的鵝黃為基調,搭配出的簡約風格,姚錦夕一點點和設計師商量琢磨,傢俱也是和吳洋一起一件件精心挑選出來的。他是想著,這家一住自然是要往長久的住,住進去了再覺得這裡不對,那裡不對,再改就太麻煩了,還是一開始的時候就慢工出細活。
所以這房子裝修就裝修了大半年,姚錦夕又怕裝修的材料裡含有什麼刺激性的物質,對吳洋的身體不好,光散味通風又花掉剩下半年。到了此時,姚錦夕和吳洋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住進去了。
有搬家公司這種存在,兩人輕鬆很多,還有傅鴻宇帶了幾個人過來幫忙,夏若男也來了,一來就帶來個爆炸性的消息。
她有了。
姚錦夕和吳洋恍然大悟,怪不得傅鴻宇滿臉喜氣,剛才還說戒煙了。不過這才兩個月的身孕,所以人是來了,但誰也不敢讓夏若男亂動,只得在旁看著。
“你們這才一年吧?”姚錦夕極其驚異地看著夏若男平坦的小腹,對能夠孕育生命這件事本身充滿了敬意,“居然就有了?”
“反正要生嘛,早點生我還有力氣和小孩一起鬧騰。其實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發現小日子沒來,以防萬一就去做了檢查。”夏若男笑嘻嘻地掏出一個紅包,厚度和當年姚錦夕給的差不到哪裡去,“來,給你。”
“嗨、你還給紅包?”姚錦夕躲了幾下,沒敢動作太大,被夏若男把紅包塞在了褲兜裡,“喬遷之喜嘛,你們又不結婚,我回禮都找不到機會。再說……”
夏若男一臉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可以留著給你的乾兒子。”
姚錦夕一聽就樂了,也不再推脫,“你怎麼知道是乾兒子,如果是個閨女呢?如果是一對呢?”
聽他這麼不著調的說話,夏若男心情很好地笑個不停,那邊忙完了,過來邀著兩個人去吃午飯。
吳洋儘管身體看上去已差不多和正常人一樣,但癌症手術到底是傷人底子,平時飲食裡必須多加注意,姚錦夕看著他吃藥比鬧鐘還准。這時就帶了在藥房裡熬好的中藥袋,到了飯館,什麼也沒管先找服務員把中藥熱了端過來,看著吳洋一口口喝下去才放心。
眾人也知道吳洋的事,都不勸酒,姚錦夕和吳洋還有夏若男喝著熱飲,與其他人的白酒碰杯。
傅鴻宇帶來的也都是能說會道的傢伙,不一會兒餐桌上就鬧哄哄的,吵鬧中有種別樣的溫暖。
桌上一半菜都是辛辣之物,姚錦夕替自己左右的吳洋和夏若男添了碗山菌雞湯,自己喜滋滋地挑了水煮肉片。這麼長一段時間,吳洋吃什麼,他也跟著吃什麼,本來嗜辣的一個人一直吃沒點辣椒不說,也不能有太多香料的東西,簡直是心酸啊。
紅通通的肉片沒吃兩片,姚錦夕就被辣得不行,趕忙拿過吳洋的碗喝了好幾口湯,“好久沒吃辣,居然都有點不習慣了!悲劇啊!”
吳洋給他倒了杯熱豆奶,“吃辣的東西對身體不好,你好不容易習慣清淡口味了,就當養生吧。”
姚錦夕悶悶不樂地嚼著他夾過來的一根茶樹菇。
吳洋最喜歡給姚錦夕投食的感覺,不住地給他夾菜,商量道,“搬了家後,離你茶鋪就遠了,平時我也不能每天送你。不然你去學個駕照,我們再買個車。”
姚錦夕不樂意地看著碗裡的青菜,什錦裡的胡蘿蔔,總覺得自己被當兔子一樣的喂了,“買什麼車啊,學車好麻煩……我每天騎個自行車,低碳生活,鍛煉身體。”
“不過我覺得學車也挺好。算個技能,本來我也想讓若男去學車的。”傅鴻宇插話,“再說你不是一直和吳洋準備去自駕遊麼?開在路上還能和吳洋換換。”
姚錦夕一怔,“也是……”
傅鴻宇之前為了夏若男也還找過駕校,這時就順便推薦給姚錦夕。
今天忙活了一天,眾人都有些疲憊,而且還有兩個身體情況特殊的人,也沒人提議去酒吧鬧騰了。吃晚飯便各自散去。
吳洋帶著姚錦夕回到家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享受似地攤開在靠背上,等姚錦夕一坐到旁邊就順勢攔住了他的肩膀。
姚錦夕也沒掙開,反而枕在了他手臂上,“累了?”
搖搖頭,吳洋閉著眼睛笑道,“別老把我當弱不禁風,都那麼久了。”
還沒有過五年,姚錦夕總是放不下心來,跟在生活裡埋了顆隨時會爆的炸彈一樣,癌症若是復發,基本上就是被判死刑了。
吳洋懶散地轉過頭,嘴角帶笑,“憂心忡忡的,沒有這件事憂著還有其他事憂著,憂著憂著,人這輩子就憂完了。”
湊上去吻了吻,姚錦夕也笑了,“你倒想得開。”
兩人俱是動出一身汗,被空調一吹卻又幹乾爽爽,湊在一塊兒時像是包裹在對方男人的氣味裡,溫暖又心動。
一記深吻後,吳洋終於睜開了眼,低垂的視線裡滿是載浮載沉的欲望之色,“我想做。”
姚錦夕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放在吳洋大腿上的手往上一碰,就摸到吳洋的勃起,其實他自己那裡也站起來了。
“你……你的傷口……”自從吳洋生病,姚錦夕就沒和他做過了,平時憋急了也就互相幫忙擼出來了事。
這時情動,真的也有點精蟲上腦的感覺。
吳洋不答,手臂一緊,把他圈在懷裡便吻了下去,唇舌火熱地糾纏,令人暈眩。姚錦夕扶著他肩膀,咽下唾沫,斷斷續續地道,“先……先洗個澡吧。”
吳洋又啃了他一口,“好。”
浴室裡,兩人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熱水灑在皮膚身上,卻似乎還沒有皮膚滾燙。姚錦夕雙手撐在瓷磚上,光滑的後背和吳洋胸膛沒有縫隙地挨在一處,吳洋的手在他胸前和小腹處揉捏,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性器不停套弄。
姚錦夕被他弄得氣喘吁吁,對方那根火熱肉塊在他股縫裡模仿性交滑動,那硬挺抽過他的囊袋和會陰最後抵在後穴出曖昧廝磨。他硬得不行,小孔裡不斷冒出粘液,混著熱水往下滴答流著,偏偏每次邊緣時被吳洋惡作劇似地停了下來。
“你他媽夠了……”姚錦夕雙眼失神地往後轉頭,被這種作弄搞得火冒三丈,惡狠狠地問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吳洋所有動作都是一停,笑問,“行不行?”
姚錦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根本毫無預兆的進入,饒是後穴鬆軟了不少也受不了,他嗚了一聲,額頭死死抵在手肘上,而後仰起頭喘氣。
“行不行?”吳洋再問了一遍,下邊又是一頂。姚錦夕忍耐著這股疼痛,又在其中品嘗出一種虐待產生出的快感,腰肢被吳洋抱著往上提,無意識地擺出了一個腰部下沉,臀部翹起的姿勢。
水流順著他的肩膀和脖子經過凹陷的脊椎,直到隱匿在兩人結合的地方。
呈現在眼前的場景如此香豔刺激,吳洋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好,光是這麼看著就要射了。
他緩了一會兒,平復了想要射精的欲望,把自己抽離了一點,又緩緩將熱度推到了姚錦夕身體裡的更深處。
這動作一旦開始就沒個停止,愈演愈烈,吳洋禁欲許久,開了葷就跟放出閘的豹子,力度大得讓姚錦夕跟著每次頂入都會往牆上蹭一次。他胸前兩點被瓷磚的低溫刺激得微微挺立,快感跟潮水一樣地淹沒了理智,呻吟幾乎變成了求饒。
吳洋忽然抽出性器,掰過姚錦夕,深深吻住,下身再次抽頂進去,手臂勾住姚錦夕一隻膝彎抬起來。臀縫拉得大開,啪啪啪聲連水灑都蓋不住,姚錦夕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搖搖欲墜,眼角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失控地大叫。吳洋愛憐地輕咬他的耳垂,咬他的脖子,複又蓋上他的唇,封住了他的呼吸。
窒息的急迫難受催生出加倍的性刺激,這具肉體再也無法忍耐,姚錦夕猛地睜眼,瞳孔收縮,一股濁液噴射出來,他直腸痙攣,後穴絞緊,耳邊傳來吳洋的粗喘,知道他也泄了。
這次愛情運動比以前激烈,姚錦夕作為被插射的一方耗費力氣更大,累得眼皮子打架,任吳洋幫他把精液弄了出來,又洗了個乾乾淨淨,這才神清氣爽回到床上。
姚錦夕一挨床就要去找周公,感覺到吳洋在吻他的脖子,便迷迷糊糊地道,“不要縱欲啦……我好累,不做了。”
“好,不做。”吳洋一邊吻著一邊安撫,雙手圈住姚錦夕的腰,隔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夠似地握住姚錦夕的手,掰開指縫交握,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這就是在新家的第一晚上,他們還會在這裡過上許多日日夜夜。
日子還長。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