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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穿越記事》第18章
  第18章 莫名其妙的人

  封煥已換了一身衣裳,不再是象徵權勢的紫色華裳,而是普通的深藍色交交領窄袖衫。雖氣質卓然,卻不似之前那般扎眼,不識之人只以為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公子。身邊連一個侍衛也不帶,只孤身一人出現在這小酒肆裏,這令莊重詫異不已。

  「王爺,您怎麼在這?」

  封煥坐在莊重面前,下巴微抬,甚為肆意,「這京城還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

  「哪能啊,只是覺得湊巧罷了。」莊重噎了噎乾笑,心中琢磨這嗣昭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若說巧遇他可不信。而且之前嗣昭王又是如何得知他會驗屍?現在又在這小酒肆裏『偶遇』,讓莊重不得不深想。

  封煥並未回答,而是喚來店小二,重新點了這小酒肆裏最好的瓊漿酒。新酒上來,莊重極有眼色的幫封煥倒了一杯,封煥一看杯中酒眉頭緊皺,「這就是你這裏最好的瓊漿酒?」

  店小二看封煥一身富貴氣質,心中不敢怠慢,畢恭畢敬道:「我們這小酒肆比不得那些正店,這已經是最好的了。」

  封煥擺了擺手命店小二退下,拿起酒杯仰頭飲盡,搖頭道:「未曾用羊髓和龍腦調味,一股苦味和澀味。」

  莊重不知封煥到此是何意,道:「這裏迎的是平民,這裏最好的酒難合王爺胃口也實屬正常。」

  封煥冷哼一聲,雖不甚滿意,卻也與莊重對飲起來。

  莊重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嫌棄卻又賴著不走,還真是沖著他來的?可莊重實在想不透,封煥為何對他感興趣,莫非因為他的驗屍之術?可封煥的權勢地位和性子,有什麼需要直說便是,哪用得著這般麻煩?對方不動,莊重也不動。既然來了就有目的,安心等著就是。

  果然,沒一會封煥開口道:「你還算有兩下子。」

  莊重客套,「多謝王爺謬贊。」

  封煥冷哼,「裝模作樣,前一日還見葷哆嗦阿彌陀佛,後一日便是無肉無酒不歡,戲都不會演。」

  莊重怔了怔,「王爺見笑了。」

  封煥懶得看他,握著酒杯一飲而盡,突然問道:「自殺和他殺有何同?」

  一涉及專業,莊重便認真起來,「這問題太過廣泛,我不知死因實在不好回答。不管是何種鑒定僅憑藉一人述說就下結論是一種非常不嚴謹的行為,很容易出現差錯。若您是要考我便罷,若您是想借問問題讓我間接鑒定,那請恕我不能從命。」

  封煥眯眼,備具威脅,「你敢忤逆本王?」

  莊重站起來拱手作揖,「正因為懼怕您所以才更加謹慎,僅憑藉幾句話就做鑒定,這是一種非常草率和不負責任的行為。若王爺有需要,命我去現場檢驗便是,我願為王爺您獻上犬馬之勞。」

  封煥目光更加銳利,仿若要把莊重的腦袋刺個窟窿,想起封煥跋扈囂張的威名,莊重連忙又道:「若王爺不想讓我接觸,可命信賴之人到我身邊跟著學。只是想學到這本事,沒個幾年功夫是不成的,而且還得實際檢驗方能學成。」

  封煥挑眉,「這般說來你今日有此術,從前驗過不少?」

  莊重在強大壓力下差點就想點頭稱是,還好臨到嘴邊繞了個彎,「佛祖讓我夢中……」

  砰——

  封煥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刺耳的聲響讓莊重打了個顫。

  待到心中平靜時,莊重一臉悲涼,一副哀歎蒼生的模樣,搖頭晃腦歎道:「佛曰:不可說,非我不願意開口,實乃天機不可洩露。」

  封煥頓時覺得牙酸,明明皮相青澀稚嫩,卻圓滑世故得很。封煥叫來店小二又上了一罎子酒,推至莊重面前,「喝光。」

  「為什麼?」莊重瞪圓眼。這罎子不算小,約莫近十斤,就算度數低不會喝醉,這麼一大碗水分灌入肚子會難受啊。

  封煥拍開壇泥,不容置疑,「喝!」

  莊重哭笑不得,這嗣昭王怎麼說一出是一出,「王爺,您好歹給我個理由。」

  就是皇帝也不能威逼技人將獨門絕技貢獻出來,況且他也沒藏著掖著,不就是忽悠了兩句,至於把他往死裏灌嗎?

  嗣昭王大長腿往桌上一搭,一派囂張,「本王高興。」

  得,這一句話就勝過千萬種理由。

  莊重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這位爺給招惹了,卻也不得不認命抱起酒罎子開始喝。莊重也在酒場中練出來的,這些酒度數都不及十度,按照他的酒量就算喝完也不會有何不妥。

  莊重開啟一口悶的架勢,對著罎子吹。可仔細一看流出來的還沒有吞進去的多,偏別人還瞧不出什麼,只以為是正常漏點,跟變戲法似的。這招莊重從前就玩得可溜,誰讓他打牌手臭,每次都他輸。輸了就要罰酒,沒點能耐多大酒量都得趴桌底下。

  果然,封煥一言未語。莊重心中得意,喝完嘴一擦,瀟灑的將酒罎子砰的一聲放到桌上,還打了個飽嗝。一副醉酒模樣道:「王爺,恕我喝醉不能奉陪,在下先告辭了。」

  封煥笑了,燦爛耀眼,讓同為男子的莊重也不得不驚歎這容貌長得太讓人嫉妒。天生貴胄還英俊非凡,真是什麼好的都聚集一人身上了,這真是不給其他人活路,莊重不得不承認他也嫉妒了。

  「喝了不到兩成,還給本王裝醉,當本王是傻子嗎?」

  莊重窘迫,小把戲竟然被發現了。從前和刑偵大隊那些人一起喝,他們都沒發現啊!莊重不知道,看出的人是故意沒點破而已,心裏不知暗罵他浪費酒多少回了。

  莊重臉垮了,癱軟在椅子上,趴著桌子哭喪道:「王爺,在下年紀還小喝不了這麼多酒,會影響長個的。您這般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到這裏不會就是為了故意刁難小人的吧?」

  封煥直勾勾盯著莊重,讓莊重頭皮都開始發麻,完全猜不透這王爺心思。

  許久,封煥才收回視線,站了起來,「這裏的酒不好,這次就先暫且放過你。」

  說罷瀟灑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空留下莊重一人無語凝噎,這人來這到底是幹嘛的啊?聽他這話還有下一次?他是不是應該覺得受寵若驚?他這可算是搭上了嗣昭王這大靠山,以後可以借『我和嗣昭王喝過酒』的旗號招搖撞騙,哦不,是橫行京城。

  莊重突然想起什麼,朝著封煥消失的背影大聲嚷嚷起來,「喂,你別走啊!艸啊,你酒錢還沒付呢!」

  莊重垂頭喪氣的摸著扁下去很多的錢袋,心中鬱悶無比。想起嗣昭王都忍不住磨牙,點的酒都是最貴的,還好這是小酒肆,否則他可就要傾家蕩產了。可饒是這樣,他也付了不少酒錢,那叫個肉痛。

  「重哥兒你怎麼跑這裏來了?讓我好一通找!」

  一個大漢突然竄到莊重跟前,把莊重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盧家六郎。

  盧六郎一湊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不由皺起眉頭,「怎麼一股酒味?」

  「方才不小心把酒撒到身上了,六哥找我有事?」

  盧六郎並未有疑,道:「方才轉個身你就不見了,你可是大功臣,今晚宴席你務必要出席。」

  莊重詫異,「今晚就開宴席?不是說要等兩日的嗎?」

  抓到真凶也是件喜事,沒讓王福死得不明不白,也能告慰王福在天之靈。宴席也是送冤死之人上路,讓在世之人放下從前好好活下去的一種儀式。可按照大佑的習俗,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就算有宴席一般也要等到一兩日之後。

  而且吳氏雖早有所疑,可得知真相于她而言依然是不小的打擊。莊重覺得吳氏這時候需要休養和冷靜,可他留在那,吳氏必然還得分神去照顧他,畢竟他是這案件偵破的關鍵人物。莊重覺得這時候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想添亂,這才提前離去的,走之前還跟大夫人打過招呼的。

  「四舅母說今日是良辰吉日,熱鬧一番也好送王叔安心上路。」

  莊重明瞭,便與盧六郎一起去王家。

  吳氏一聽莊重來了,連忙出來迎接,緊緊抓住莊重的手,淚眼婆娑,「重哥兒,多虧了你,多虧了你啊!否則我夫君必是死不瞑目啊。」

  若非吳氏心中一直疑惑,王福創下的基業就要白白送給白眼狼王貴。王氏家族雖然一直為立繼子一事爭吵不休,可最具實力的莫過於王貴。其他族人爭取也是送上自己不到三歲的稚兒,看有沒有可能吳氏想親自將繼子撫養長大,有了感情才好繼承這份家業,王貴的二兒子年紀還是大了些,必是不會與吳氏一條心。

  若沒有這一出,吳氏不貪這點家產,為了與八郎團圓,必是直接將王貴二兒子立為繼子。若真是這般,王福只怕死都死不安寧。

  莊重笑道:「這些見外的話舅母莫要再說,否則我可不高興了。」

  吳氏擦著淚也笑了起來,「好,好,咱們以後都不說這些。今日咱們不醉不歸,一起送你王叔上路。」

  盧峰一進屋見到莊重,上前就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翹起大拇指,「小子,好樣的!果然是我們盧家人,承了你曾外祖父的手藝。別人都說這麼做是對死人不敬,我說他們是放屁!若沒有人去通過屍首驗明真相,那才真讓那些冤死的人死不瞑目呢。」

  莊重原本想等兩日再言明,如今看時機正好,便是道:「舅舅,我有件事想要與你說,現在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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