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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爭寵》第32章
第32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章推了推傅冉:“醒醒!”

  傅冉迷迷糊糊道:“嗯……我做了個夢,夢到你說要生孩子……”

  天章幽幽道:“那不是夢。”

  傅冉徹底笑醒了。

  天章無語:“你這是要瘋啊?”

  傅冉從背後摟住他,吻了吻他的脖子,閉著眼睛也仍是笑:“我高興。”

  天章沒吭聲。

  如今他對傅冉的脾性也摸清楚了些,知道他愛說笑,喜熱鬧,不耐煩被約束。而當年的傅娉婷其實是個不苟言笑的冷美人……所有事情娉婷都會做得井井有條,但話少,笑容幾乎看不到。即便他偶爾說些溫存的話,做些親暱的舉動,娉婷也總是淡淡的。聽到他說要奉上鳳印,娉婷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過去他覺得這是兩情相悅,只是脈脈不得語,矜持雋永。

  他握住傅冉圈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數著傅冉修長的手指。這些年,傅冉比過去長高了些,也英氣了些。一個人的外貌有變化實屬正常,可心性該怎麼變……

  “為什麼高興?”天章低聲問。

  “嗯?”

  “我得自己生孩子,你這麼高興?”天章淡淡道。

  傅冉的聲音雖然困但仍有笑意:“不是給我生嗎?”

  天章沒吱聲。

  傅冉抱著他的手緊了緊,追問:“不給我生嗎?”

  天章裝死。

  傅冉呵呵兩聲:“你不給我生難道准備給孟清極生?”

  天章立刻道:“怎麼可能!”想想那情形就一哆嗦。他只好道:“行了,總之……孟清極是絕無可能的!別問了。”

  傅冉怎麼會乖乖聽他的話:“那你打算要後宮裡哪個公子侍君來播種?喬蒼梧?宋公子?柳侍君?”他一個一個數過去,天章頭皮都麻了,連假想一下那個情形都不行。

  兩人都不說話了。傅冉心中實是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可討論的,漸漸又要笑著睡著睡著笑醒的時候,忽然就聽天章聲音微弱道:“你是真想要我為你生孩子?”

  傅冉幸福地“嗯”了一聲。

  “不是覺得我欠你當還的?還是只是想看我的笑話?”

  傅冉這下才是真清醒了,他松開天章,天章只覺得一下子周身都是寒氣。

  “陛下欠我什麼了?退一萬步說,就算陛下欠了我,生一個孩子就能抵了?孩子成了什麼?我又成了什麼?陛下……”他想說天章看輕了他,但話到嘴邊終是心軟了。

  “陛下不要多想了……”復又抱住天章。

  孩子還沒影呢就心軟了!傅冉有點自我陶醉。天章也不再說話。

  天章與傅冉之間算是默定了生孩子的事情。但生孩子並不只是兩人之間的事情,尤其是在天家,還是由皇帝親自來生。這件事情就牽涉到朝堂,甚至普天萬民。

  天章也考慮過瞞住朝中眾臣,悄悄生了,然後就說是傅冉生的。但只要他出現在宗親大臣面前,懷孕一事就實難隱瞞。孕期各種症狀,再怎麼隱瞞,也會被人看在眼裡。再說,到懷孕後期六個月左右,不僅生父能感覺到腹中胎靈,外人法術稍強的,都能感覺到,跟用眼睛看到有個孩子在面前也差不多了。

  除非他躲在後宮裡不出來……這當然是行不通的。

  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出事。甚至出了事,都難以清查!

  再者,等皇子長大了,連身世都說不清楚,不能公之於眾,裡面牽扯的麻煩更多。這豈不是連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都不如了!

  還不如,就正大光明地生。

  不管他本人怎樣,至少孩子的身份,可以清清楚楚。

  天章第一個告知的,就是壽安王。

  天章才說了決定自己生,理由還沒說,壽安王就跳了起來:“不行!不行!陛下,此事萬萬不可!”他是急得真跳起來了。

  天章料想壽安王這樣的老人,也沒那麼容易說服,只道:“叔祖,此事我已經想了好些天了。想來想去,都唯有此法了。過去也不是沒有皇帝親自生子的先例。”

  壽安王急道:“那都是一兩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算了算,道:“最後一個親自生子的前朝顯帝已經是快九十年前了!那還是個昏庸無為的主!史書就沒一句好話!再往前說,周朝的崇信帝算得上是有道明君,親自生了,可最後竟然血崩而亡,他這一死,前前後後死了多少人!周朝直接改了姓!之前再明君又如何?皇帝身上擔的是萬裡江山,眾生百姓!這般涉險……就好比把整個江山放在一隻雞蛋殼上!”

  天章道:“哪有那般嬌弱?世間多的是男子生子,出事的也只是極少數。”

  壽安王苦勸道:“陛下這話可就差了,世間男子生子的雖多,可由一家之主來生的,卻是少之又少。民間一家之主尚知珍重,一國之君又怎能如此輕率?我知陛下這兩年心急,但這種事情萬萬不可……陛下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今年,明年一過,到後年,再大選一番,充實後宮,選更多更好的美人入宮,定能有所出。”

  天章垂著眼睛,仍是十分安詳。等壽安王終於停下來,他才道:“叔祖聽我把話說完……我只同叔祖說一句,我並不是心急或是心血來潮這般決定的。實是因為後宮我已經指望不上了。這是法尊透給我的。”

  法尊所洩的皆是天機。他可以透一些給天章,天章卻不能透給別人。點出法尊已是極限。

  壽安王一聽就呆了,但仍堅持道:“不行……”

  天章歎氣:“叔祖難道要眼睜睜看我絕嗣麼?”

  他這話已經是說得相當嚴重。壽安王是個又臭又倔的脾氣,頓時就火冒上來了,罵道:“有修豫,仲暄幾個在!不都是你父皇厚德帝的親孫?修豫兒子都生了,這一支如何就絕嗣了?若單說你這一支……我當然明白別人的孩子怎麼都比不過自己親生的,可陛下也得看看這麼做值不值!”

  他這話裡就是意思天章其實可以過繼,但天章非得要自己的孩子繼承,所以才這般犯險。

  天章知道壽安王脾性,而且他這話其實沒有說錯,天章忍了忍,把氣憋回去,淡淡道:“我只是知會叔祖一聲罷了,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不可轉圜。”

  壽安王聽他這麼說,十分狐疑,仔細打量天章,越看越覺可疑,只覺得天章臉上比原來柔和些,氣得臉紅了之後更顯得好看。忽然大驚道:“陛下!莫非已經用了……始蛇膏?”

  天章沒有否認。壽安王一聽差點栽倒,氣得又念叨半天。他再反對,也是無用。只有先勉強答應天章,會盡量接受,到時候不會跳出來大唱反調。有了壽安王這一句,天章心中就安定許多。

  天章又道:“我知叔祖心中一是擔心江山,二是擔心我的身體。那我只問叔祖一句,若我懷上了,叔祖是盡力保我,平安產子;還是無論如何也不認這個孩子?”

  壽安王被他如此一問,自然無法說不認孩子,長歎一聲道:“我自然是祈望陛下平安的。”

  話雖如此,壽安王回去之後,仍是長籲短歎,十分苦悶。既為天章擅自就定下這等大事,也為守著這麼大一個秘密不能逮著人說,憋的。

  朝臣中第一個知道此事的,是傅冉的父親傅則誠。

  傅則誠一聽他做皇后的兒子宣他進宮,就眼皮跳個不停,直覺要有大事。

  等聽傅冉說完,傅則誠差點給跪了。

  “你瘋了還是傻了?”傅則誠已經不管他兒子是皇后了,直接教訓起來,“竟然要陛下給你生孩子?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篡逆!”

  傅冉不高興:“這怎麼叫篡逆了?”

  傅則誠是局外人。皇帝對他而言,永遠是皇帝。就算傅冉進宮為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天章其實是他的親戚。

  傅則誠搖搖頭:“你向來聰明的……怎麼這時候卻傻了?若是皇帝和你生了孩子,這孩子在有些人看來,恐怕更像姓傅的,不像姓齊的!我們傅家還不被外面那些嫉妒的扒皮吃了?你想想當年楊璨遠的下場,崇信帝為他生子,結果死在產房裡,崇信帝一死,楊璨遠就被車裂,車裂!楊家九族一個活口不留!你想做第二個楊璨遠嗎?”

  傅冉十分不高興:“父親少咒叔秀。”

  傅則誠扶額。

  他覺得兒子已經魔障了,就像盯著包子的狗,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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