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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來就變成「娘親」》第116章
☆、第116章 【葡萄釀】

  第二日兩人姍姍歸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日曬三桿。`話,唐心就淺笑著回答,然後微微移動了一下,擋住秦一探究的眼神。

  秦一張張嘴還想問些什麼,就被秦念跩了跩手。

  「不是要去唐夫子那兒嗎?還不快去,若是遲了,當心他又罰你。」

  秦念這樣一說,秦一果真被轉移了視線,急急忙忙的揮手跟唐心告別,然後拽著秦念邊走邊嘟囔。「那個唐夫子為何總揪著我不放,明明知道我不善文書。」

  秦念回頭往鄭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扭頭輕輕敲了敲秦一的頭。「我昨日教你的你背下來了嗎?」

  「沒有。」

  「......今日唐夫子若還叫你,你別看我。」

  遠處傳來秦一模糊的哀嚎,「念念,你幫我吧幫我吧,大不了大爹爹叫你習武的時候我也幫你好嗎?」

  「那我教你的你背嗎?」

  「背,我都背,只是這一時半會兒我怎麼背的下來。」

  「你只管背,我自會幫你......」

  鄭殊見兩人真的走遠了,這才回過頭來,將衣領又往上拉了拉,臉色有些慌張,不知道是不是唐心故意的,他今日起床的時候就發現渾身都是青紫色的吻痕,脖子上尤其嚴重,明明還沒有做什麼,卻比做了什麼看起來還要嚴重的多,讓鄭殊一路上都不得不將領子拉得高高的,卻還是有不少痕跡根本就遮不住,不斷的露出來。

  這不,又碰上了他們,他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看到了沒有,看到了多少。

  「他們遲早會知道的,何須遮起來。」唐心輕聲淺笑。

  鄭殊一下子就惱了,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知道是一回事,可被看到這種痕跡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做什麼!!

  唐心自然是知道鄭殊到底在顧忌什麼的,可他管不了那麼多,就像是急著宣示領主權的野獸,非要讓鄭殊的全身都充滿了他的氣息他的痕跡他才肯罷休,就算是這樣,他都還嫌不夠,恨不得在這個人的靈魂上都打上烙印,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在得知他們這個消息之後,最吃驚的無非就是唐越了。

  其實可以想像。

  這兩個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卻也親似兒子,可他們兩個人居然搞在一起了自己還不知道!!於是唐越一邊吃驚一邊自我反思了。

  他們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在一起的,並且還瞞過了所有人,當然這個所有人只是唐越自以為,就連秦一,雖然不知道可也對鄭殊和唐心的關係起了一點疑心的,所以完全不知道的而且沒有感覺的也就只有唐越而已了。

  其實唐越也算不上是吃驚,因為潛意識裡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一定要讓唐心娶個媳婦。

  盡管鄭殊並不是伊桑族人,也不會生孩子,可在唐越看來,也沒什麼不同,所以他吃驚歸吃驚,卻完全沒有要阻攔他們的意思。

  他有多喜歡秦公子,相信唐心就有多喜歡鄭殊,要不然不會愛了這麼多年。

  最了解唐心的的確是唐越,知子莫若父,更何況他還算半個娘。

  唐心看似與秦公子相似,其實性格完全不同。

  骨子裡偏執傲慢,卻最是痴情從一而終。

  而鄭殊,唐越從來都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鄭殊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竟然這麼簡單就被所有人接受了,包括秦公子,他一直以為秦公子不喜歡他,卻沒想到,他才是那個一句話都不問全權交給唐心作主的人。

  其實秦公子怎麼會問呢?造成今天這種結局,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不是嗎?

  他從來不會委屈了唐心,更不會辜負自己。

  「去挖我去年泡的葡萄酒吧,應該好了,今日這樣大喜的日子,不如我們好好的喝一杯。」

  唐越靠在秦公子身邊,看著一屋子要麼跟他一樣高,要麼比他還高的孩子,嘴角笑意晏晏,他上輩子活了二十五年,到這裡也不過十五年,卻覺得比幾輩子都值,身邊靠著的是此生摯愛,連兒子都有了自己的摯愛,得此家人,夫復何求。

  自從知道有了葡萄以後,釀酒是唐越每年都會做的事情,紅酒他是釀不出來了,可葡萄酒還是可以的,果味香甜,還沒有太高的度數,連他都能喝上幾杯。

  秦一對這個也很是喜歡,聞言就帶著人去挖了。

  鄭殊還從來都沒有喝過什麼葡萄酒,不過在山上這麼多年,師父又是個酒鬼,直接導致他酒量驚人,自己還不自知。

  清亮緋紅的酒液一倒出來,就看呆了鄭殊的眼。

  白玉的杯子,緋紅的酒液,襯得格外好看,酒香和果香一起撲鼻而來,聞著就讓人嘴饞。

  「很好喝的,你嘗嘗。」

  這邊秦公子剛端起杯子放到唐越手上,那邊唐心已經將杯子餵到了鄭殊嘴邊。

  鄭殊瞇著眼抿了幾口,清香甘甜,倒不像是酒,更像是什麼果子的汁液,于是就著唐心的手將一整杯都喝了下去。

  這邊秦一和秦念各執一個杯子,對眼前四個人膩膩歪歪的行為,全當沒看見,反正他們日日看,早就已經習慣了。

  最後喝的人都走光了只剩鄭殊和唐心兩人,鄭殊一杯接一杯倒是完全沒有醉意的樣子,唐心小口的抿著,瞇著眼也看不出神色。

  「咦,人都走光了啊?」

  鄭殊轉了轉頭,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唐心點了點頭,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變成兩個重疊的影子。

  其實唐心完全遺傳了唐越的酒量,充其量也就稍好了一點點,可是就算醉了,光看也完全看不出來,瞇著眼,一副很有理智的樣子。

  「我出去一下。」

  唐心站起身子,並不搖晃,可暗地裡已經微微甩了甩頭。

  鄭殊抱起另外一只酒壇子,笑眯眯的喝了幾口,揮揮手,「去吧去吧~」

  方便嘛,他還是知道的。

  唐心往出走了很遠,其實迷迷糊糊的已經不大清楚自己走到了哪裡,眼前似乎是一片竹林,腦子裡有些混亂,也想不起竹林那邊,就是爹爹的無疏閣。

  唐心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恍惚聽到了什麼聲音。

  壓抑的喘息的略帶呻、吟的聲音。

  竹林深處,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一身藍袍的公子背對著被後面的人壓在幾棵粗壯的竹子上,後面的人一身黑衣,低頭吻在藍衣公子半露的肩,前面的人顫慄著發出喘息的聲音,準備做什麼一目了然。

  那兩個人,除了是爹爹和大爹爹還能有誰?

  「你在看什麼?」

  後面突然穿來小聲的疑問聲,唐心猛地扭過頭去捂住來人的眼睛。

  「別看。」

  鄭殊不解的扭了扭頭,卻被唐心捂得更緊。

  連拉帶跩的就被拉出了竹林,眼睛上的手卻半點都沒鬆。

  「到底怎麼了?」

  鄭殊的語氣還很清醒,腦子裡也只是有一點發暈而已,可比唐心已經有理智多了,不過這種時候,有理智也沒什麼用,因為被拉進房子按在牆上凶猛的吻的時候,鄭殊還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看。」

  吻的間隙,唐心輕輕呢喃。

  「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身體只能碰到我,心裡只能裝著我,知不知道?」

  碰到嘴唇的另一張唇燙的要命,一呼一吸都是濃烈的酒香,原本還完全沒有醉的鄭殊突然就覺得有些微醺了,輕笑著點點頭。

  「嗯。」

  得到回覆的唐心嘴角笑意更甚,醉酒後性格更是完全暴露出來,笑的張揚明艷,可語氣卻是孤注一擲的偏執霸道。

  「除了死,你別想離開我一步。」

  明明是讓人恐懼的語氣,鄭殊卻在一片黑暗的視線裡笑了出來,又緩緩點頭。

  「就算死,我也不會離開你。」

  呼吸越來越近,然後溫柔的仿佛夢幻的吻落了下來,從未有過的讓人安心,細細的從唇瓣吮到舌尖,然後不斷的下滑,經過喉結,引起鄭殊止不住的顫慄。

  「我想要你,很想,想的快要瘋了。」

  鄭殊一個寒顫,然後哆嗦著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精致性感的鎖骨。

  「......唐心......」

  緋紅的唇呢喃出的這兩個字像是世上最催、情的藥,逼得唐心發狂,再也不溫柔的壓上去。

  夜色已深,可春、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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