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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第43章
☆、第43章

  突然一陣涼爽,山風從窗中吹進來,夾雜著雨絲穿過房間,虛掩的窗嘩嘩作響。

  文荊急促地埋首在君衍之的肩窩,不知所措地啃咬他光滑的頸項。

  君衍之輕聲道:「別急,師弟。」

  文荊難過得要哭了。

  他以為自己敬仰崇拜君衍之,因此才像只小狗一樣在他身邊亂轉,卻不知道原來自己對師兄的感情竟然這麼齷齪,太無恥了……

  文荊控制不住地吻上君衍之的嘴唇,斷斷續續地說:「師兄,我、我對不起,我簡直……」不是人……

  一陣痠痛在君衍之的心中散開,他全心全意地親吻著懷裡亂動的小動物:「沒關係,我很早就已經……對你……」

  窗外突然一陣刺眼的明亮,將半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文荊微微愣了愣,緊接著,一聲震耳的驚雷在頭頂炸開。

  文荊的動作猛然停下,慌亂之極。

  君衍之衣衫散亂,精實的身體半遮半掩,嘴唇被自己咬得發腫,甚至有幾絲血痕,有種肆虐之後的美感。

  轟隆隆——

  雷聲再一次響起,比方才更響更刺耳,閃電似要將天空劈成兩半,似乎滿是怒氣,文荊頭皮發麻,眼眶發熱。

  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要來收拾他了嗎?

  「師弟……」

  身下旖旎的□□在輕聲叫著,沙啞低沉,文荊的頭又變得昏昏沉沉。

  他再一次低下頭親吻,一邊羞愧地說著「對不起」,一邊顫抖著拉開君衍之的衣服,慌亂地、毫無章法地咬著,罪惡感橫生,難忍的*卻像荒野上的火焰,將他燒得無法思考。

  門外,若有似無地出現一股靈壓。

  君衍之的眼睛微瞇,卻無法阻止文荊不知所措地抬頭:「有人……」

  君衍之心中苦澀,點了點頭:「嗯。」

  文荊低頭望著他,膽子本來便不大,此刻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他將拳頭狠狠一攥,迅速下床,不顧一切地衝到院中,呼呼氣喘,心思亂極。

  他心虛地抬頭一望,卻見段軒站在不遠處,冷冰冰地望著他。

  「師、師父……」文荊的眼淚滴溜溜地亂轉。

  師父一直站在這裡,自己欺負師兄的事一定知道了……

  段軒的身體有些僵硬,要說什麼又說不出口,許久才冷硬地說:「今天揮完二百劍了?」

  「還、還沒……」文荊拉拉自己鬆散的衣服,心虛不敢抬頭。

  段軒不說話,卻輕輕發出一聲冷哼。

  文荊百口莫辯。前幾日剛說自己沒偷懶,今日便被人抓個現行。段軒的這一聲冷哼,正是「當日還敢在我面前狡辯」的意思。

  文荊耷拉著頭,像一隻鬥敗的蟋蟀。夾著雨絲的風狠狠刮著他,文荊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在洩氣。

  房間的門輕晃,一個人自內走出來,腳步輕緩,站在文荊的身前:「師父。」

  文荊看了看他,頭沉得更低了。

  君衍之的衣服早已穿好,與平常沒什麼兩樣,雖在風中飄揚,卻也整齊。他的聲音溫和冷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師父,今日的事,是我……」

  段軒打斷他:「今日的事,是你們之間的事,不必向我解釋。」

  君衍之頷首:「是。」

  段軒的聲音本有些尷尬,此刻終於恢復如常,向文荊道:「清虛劍宗與古鏡派逢難,五大派會試推遲到明年,你現已練氣十一層,與賀靈一起閉關一年,明年築基吧。」

  文荊呆了呆,不知道該如何答覆。

  君衍之低下頭,狠狠咬著充血的嘴唇。

  段軒怔怔望著二人,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聲音愈發冷硬:「每日揮完二百劍才可以吃飯。」

  「是。」文荊不敢再說什麼,點頭應著。

  段軒又向君衍之道:「你隨我來。」

  君衍之不作聲,隨著段軒離開文荊的住處,臨走時回頭一望。

  少年仍怔愣地站在空地上,不知在想什麼,卻終於擦了擦眼睛。

  ‧

  段軒的住處在慧石峰山陰,冷冷清清的一間石屋。這裡本是一般弟子的住處,但是段軒懷舊,不許人碰已故峰主,也就是他師父陸臻房間的擺設,因此隨便挑一間房住進來,將陸臻的住處保持原樣。

  周圍的雜草無人清除,瘋了似的亂長。這裡也是段軒練劍的地方,石頭上滿是劍痕,不少樹木的枝幹齊刷刷斷了,參差不齊,幾乎看不出一絲人氣。這裡不像是峰主住的地方,反倒像個被人拋棄的所在。

  君衍之隨著段軒進了石屋,不動聲色地環視。房間裡亂得讓豬都會汗顏,桌子櫥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東西散亂丟在地上,有書、有劍、有仙家法寶,混雜在一起,叫人站不下腳。

  段軒毫不在意,說:「在門口等著。」

  他的聲音一向沒什麼感情,且充滿命令的意味,像是從冰窖中取出來的劍,冰冷且具有攻擊性。

  君衍之安靜地等候。

  段軒進了裡屋,很久之後才走出來,將一個盒子遞給他,說:「幾日後去飛仙樓的時候,選那部《枯木劍法》修煉。」

  君衍之心中奇怪,卻道:「多謝師父。」

  段軒又生硬地說:「這次解救天衡峰七十餘名弟子的事做得不錯。」

  君衍之連忙謙遜道:「都是份內的事。」

  好歹稱讚了一句,段軒覺得總算完成任務了,語氣又恢復冷酷,皺眉道:「你修煉《百草千魂術》,別耽誤了修煉劍法。那些人死就死了,與你何干?」

  君衍之低頭,不禁覺得好笑:「多謝師父教誨。」

  段軒不再理他,將門關起來:「你去吧。」

  「是。」

  門被「砰」得一聲關上。

  君衍之打開盒子,只見裡面躺了一塊玉簡:《逢春真訣》。

  《枯木劍法》是三千年前枯木道人所創,枯木道人是金系天靈根,心中無情,劍法也凌厲冷酷,殺氣過重,無人可以駕馭。

  兩千年後,一位金木雙靈根的金丹修士決心修習此劍法。他被劍道的殺氣逼得險些入魔,徘徊與無情與有情之間,痛苦之極,幾乎自毀丹田。

  瀕臨瘋狂之際,修士體會了一絲劍意,自此沉淪。清醒之後,他像痴了一般地鑽研下去,一晃上百年。

  出關大成之後,這位修士的劍法絕世無雙,卻與《枯木劍法》大有不同。他出劍中留有一絲餘地,冷冽中有一分柔情,有《枯木劍法》之神威,卻無逼人殺氣,反帶著一絲暖意。這位修士也是一位謙謙君子,高風亮節,世人尊敬仰慕,稱他為「雅劍真人」。

  幾年後,雅劍真人被一魔頭逼迫,欲對他行不道德之事。雅劍真人以絕世劍法將魔頭收服,卻不加殺戮,反留在身邊詢詢教導,引入正道。後來他帶著魔頭一同消失,不知所終。

  臨走時,他留下一部功法給族人,便是《逢春真訣》。

  《逢春真訣》是雅劍真人留給家人的,清虛劍宗自然撈不著。想不到千年之後,這部真訣竟落在段軒的手中。

  君衍之對《逢春真訣》也只是聽說而已,至於威力如何,要修煉之後才能知道。

  他倒是不太明白,段軒急著讓師弟築基,又將這麼貴重的真訣相贈,是什麼用意?

  山間狂風大作,像是要把樹木連根拔起。君衍之將盒子收好,回到文荊的住處,卻見房門關得緊緊的,像極了一個閉上嘴的河蚌。他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一點反應。

  文荊年紀還小,從沒喜歡過人,況且還是個男人,遇到剛才那種事只怕被嚇怕了。君衍之在門前尋思一會兒,覺得這時候不能逼迫他,便悻悻地走了。

  他沒想到,這是今年他與文荊的最後一次見面。

  幾天後,他再次來到文荊住處的時候,房間的門在山風中輕輕搖晃。君衍之推門而入,心中本算計著如何哄他,一眼望去,卻覺得空蕩蕩的,常用的茶壺茶碗一概不見,連平時文荊常坐的「大蛇和小道士」的木椅也消失了。

  他心中一慌,連忙去找柳千陌,柳千陌卻古怪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傻小子和賀靈閉關去了。傻小子跟你那麼好,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君衍之微微一怔,腦袋嗡嗡作響,無邊的惱恨洶湧而來。

  這小子剛剛開竅,還沒有到手,怎麼就這樣分開了?本打算在入關之前,讓他對自己印象更深刻一點,即便不能吃到口,至少也……

  君衍之輕輕嘆氣。

  一年之後,不知道又會是什麼光景。

  ……還有,修煉也要帶著茶壺茶碗小木椅,這也只有傻小子才做得出。這是去入關,還是去雲遊呢?

  ‧

  紅秀峰的趙寧天,雖然矮胖,卻也命大。君衍之對他施了一天一夜的術法,竟然保住了他的性命,卻因他心魔過深,暫時昏迷不醒。

  眾人本都以為趙寧天死定了,現在被君衍之救活,成了意料之外的驚喜。於是,清虛劍宗上下士氣大振。

  半個月後的一天,天衡峰和古鏡派所有入魔的弟子都醒了。席放將所有清虛弟子召集在清虛大殿,當面褒獎了君衍之一番。

  君衍之姿態謙遜,一點也不倨傲,實在無法讓人產生惡感。他高潔如明月一般的風骨,從此深入人心。

  再過幾日,君衍之正在房中修煉,朱槿來喚他了:「君師弟,宗主請師弟去飛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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