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合約生效
傍晚,裴甯軒在嚴氏大樓的門口來來回回躊躇了很久,最終咬著牙走了進去。
走到前臺,裴寧軒看到了一個笑眯眯的前臺小姐。
「不好意思,我想找言……言……」言了半天,裴寧軒也沒能念出男人的名字。真是的,有錢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連名字也取的那麽難念。
「言焛(lin)。」這時,從背後傳來一陣低沈渾厚的男聲。
「對對,是言焛。」
「你是豬麽?連名字都不會讀。」
「喂,你有什麽資格說我,這個字確實很生僻嘛!」轉過頭,裴寧軒對上一張冷冷的臉,頓時咽了口口水。怎麽搞的,在債主面前居然連名字都念不好,還被抓包,真是臉丟大了!
「進來吧。」不去理會裴寧軒的嚷嚷,男人逕自按下了通往公司頂樓的電梯。
跟著男人進了辦公室,裴寧軒睜著一雙大眼左看看,右看看,活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架勢。
「我的辦公室好看麽?」看著裴寧軒那樣,言焛破天荒的由著他,還出聲調侃了他一番。今天早上的生意還算順利,成功為公司又簽了一份價值兩億元的合約。
「好看,好看。」下意識的回答著言焛,天知道裴寧軒做夢也想像男人一樣,有一天可以發大財,開好車,擁有這樣一間豪華辦公室。
「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談談修車的事呢?」
「啊?哦。」
希望不要太貴,希望不要太貴……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好幾遍,裴寧軒最終問出了口。
「請問,修你那車要多少錢?」
「六百萬。」男人說的風輕雲淡,就像在描寫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六六六六百萬?你確定你說的不是六百塊,而是六百萬?」瞪大雙眼,裴寧軒一臉的不可置信。天啊,你要不要和我開這麽大的玩笑?他只不過是個連房租都快付不起的小打工族,哪有六百萬賠給人家啊!
「車是從義大利原裝進口,純金漆噴制的,臺灣買不到,只能送回原廠維修。」
耳邊聽著男人冷著聲音對自己說了一堆,聽得裴寧軒一愣一愣的,最後只能簡單的消化做六個字──
貴價貨,賠不起!
「那個,這位大哥。」堆起一臉的笑容,裴寧軒的心裡其實都要哭了。
「您看,我一個還在上大學的窮學生,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哪來這麽多錢賠給您,您這種成功人士,六百萬對您而言,應該只是九牛一毛,不如,不如您給我打個折吧……」
「不行。」
「為什麽不行?你說我撞壞了你的車,你可是把我整個人都撞倒了啊,我還沒找你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呢,你憑什麽要我賠那麽多錢啊你!」眼見談判破裂,裴寧軒忍不住使出他的台男十二式,撒潑。
「小弟弟,我想你是搞錯了。第一,弄壞人家的東西賠錢是天經地義的,第二,是你逆行,所以責任不在我,如果你想看錄影的話我車子裡面應該還有。」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叫他怎麽辦嘛……
見裴寧軒一臉的苦瓜臉,言焛來回的打量起眼前的人來。長得雖然不是特別的出色也還能看,身材嘛,雖然比自己矮了一截卻也算結實有力,屁股翹翹的,應該很有彈性。正巧自己之前的床伴已經膩了,換換口味也不錯。
「你看什麽?」被男人看的發毛,裴寧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如果你實在沒錢的話,就用你的身體來賠償吧。」
「什麽?」
「我說,沒錢就用你的身體來抵債。」不耐煩的說出了第二遍,言焛真不明白眼前的大男孩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這年頭,有錢人養個小男孩在家裡是多麽正常的事情。
「你說的,身體抵債,是做苦力的意思吧?」顫著聲,裴甯軒希望男人千萬千萬只是想要他用勞力來抵債,而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嗯。」苦力?做那種事應該也很費力氣吧。
聽聞男人的話,裴寧軒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自己想多了。
「那請問,我要做多久才可以抵的了600萬?」
「按次算,一次十萬,六十次就可以了。」
「十萬?」哇塞,有錢人就是闊綽,連做苦力都給那麽多!聽完言焛的回答,裴寧軒腸子都要笑彎了,也不知道還完債之後還能不能繼續在他家做苦力賺錢。
「如果你答應了的話,我現在就為我們兩人擬份合同。」打開電腦,言焛只花了一分鍾的時間就擬好了一份合同。
「一人一份,只要在這下面簽上字,即日生效。」指了指左下角的位置,言焛率先拿出筆簽上了他的大名。
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面前的合約,裴寧軒大筆一揮簽下了那份讓他後悔了好一陣子的合約。
「裴寧軒?哼,名字倒是起的挺有氣質,人怎麽就這麽……」瞄了一眼合約上的名字,言焛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面前的裴寧軒。
「人怎麽了,我人怎麽了你說?」
「笨。」
「你──」有錢人果然都像他一樣目中無人的麽?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說他壞話。
「這個週六晚上六點,準時到我給你的地址等我,不准遲到。」不等裴寧軒說完,男人在合約的背後寫上了自家宅邸的地址。
「哦。」接過合約,裴寧軒小心的把它折起來放進了隨身的斜挎包內。
「走吧。」拿起桌上的公文夾,男人關上了辦公室的燈。
「走哪?」不是說好了週六麽?這大哥不會現在就拉自己去做苦力吧?
「下班了,還是說你想一直呆在我辦公室?」走過裴寧軒身邊,男人看看四周,所有人都下班了,就剩他和裴寧軒兩個人,不走還幹什麽?
「哦。」昏暗的燈光再加上男人獨特的體味,讓裴寧軒有片刻的失神,心跳也快的不像話。
「自己回家。」看著一旁發愣的裴寧軒,言焛失了耐性,一個人拉著他下了電梯後逕自走到門口,開了一輛早就準備好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裴寧軒這才回過神來,擦了擦嘴角流下了口水。裴甯軒啊裴寧軒,你也太不像話了,對方可是一個大男人,還是你的大債主,你用得著這麽饑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