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我恨你
「啊……不要……嗯……好疼……」捂著肚子,裴寧軒的冷汗從額角一直順著流下來,好疼,不光是後穴撕裂的疼,肚子也好疼,偏偏男人以為那只是嚴寧軒為了擺脫自己才裝出來的,沒有注意。
「疼?有我的心疼麽?嚴寧軒……我恨你……」嘴中說著恨,言焛忍不住濕了眼眶,眼淚順著面頰緩緩滑過,粘在嚴寧軒的脖頸之上。
雖然言焛的聲音很輕,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嚴寧軒還是聽到了言焛那句「我恨你」。也不知是不是痛過了頭,嚴寧軒突然覺得耳邊的一切都是那麽清晰。男人的每一句呢喃,每一聲啜泣都像是玫瑰莖上的刺,紮的自己心頭鮮血滴答。
「言焛……對……不……起……」下體長時間承受著言焛無情的撞擊,嚴寧軒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覺得自己的體力正在慢慢流失,眼皮也沈重的撐不起來。
終於,嚴寧軒不再反抗,也不再叫疼,上半身緊緊貼著桌面一動不動,只有下體被男人扶著微微搖晃。
意識到嚴寧軒不再反抗,言焛繼續動了兩下,甬道裡的滋味雖然很好,卻讓他提不起興致做下去。以為自己只要擁有了他的身體就會快樂,其實不然,那種空虛會慢慢侵蝕人心,到最後連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松了手,言焛退出依然挺立的熱燙,跌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才發現嚴寧軒從桌子上緩緩滑落,整個人像是沒有生命般倒在地上。
「寧軒,你怎麽了?寧軒!」看著從股間流下的鮮紅,言焛一時間就慌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自己明明只是和以前一樣的與他歡好,可能他這次是粗暴了那麽一些,可他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脆弱,就像是易碎的娃娃一般……
「怎……怎麽辦……寧軒你醒醒……你別嚇我……」
顫著手,言焛慌亂的抱起嚴甯軒沖向門外,好在這個點大家都已經下班了,不會有人看到兩人如此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這裡。
「吳宇傑……你快來……寧軒出事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一邊抱著滿身是血的嚴寧軒回到家,男人撥響了好友的電話。
「你別緊張,我馬上就到。」聽著電話裡一向冷靜沈穩的男人一下子失了方寸,連呼吸都有些混亂,吳宇傑趕忙掛斷了電話,拿起藥箱就往言焛家跑。
「快,快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不斷的往門口張望,言焛一邊捂著嚴寧軒的下體,總算等到了吳宇傑。
「你別慌,讓我先看看他。」看了看眼前人不正常的出血量,吳宇傑皺了皺眉頭。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如果只是玩的太過粗暴,是不應該流這麽多血的,而且這完全像是內出血而不是外傷造成的。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感受著嚴寧軒不斷下降的血壓和微弱的脈搏,吳宇傑直覺情況不是那麽樂觀。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和以前一樣……沒想到他會流這麽多血……」解釋著,男人的身體因為恐懼而不斷顫抖著,「甯軒,寧軒你怎麽樣?寧軒你回答我……」
「先別管那麽多,你這裡太簡陋,趕快幫我把他抬到我醫院去。」
「哦……哦……」點點頭,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嚴寧軒,陪著他到了吳宇傑所在的私家醫院。本想跟著他進入手術室卻被吳宇傑攔在了門外。
「你在外面給我等著,別給我添麻煩。」丟下這句話,吳宇傑就關上了手術室的大門,留下言焛一個人在外面不知所措的顫抖。
等了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的時間,言焛終於看著手術室的燈緩緩熄滅。
沖上前,男人抓著吳宇豪的肩膀激動的望著門內,「寧軒呢?寧軒怎麽樣了?」
「你到底在搞什麽,如果再遲一步的話,孩子就沒了。」捏了捏眉心,吳宇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輩子欠言焛這家夥的,這陣子老是半夜打電話給自己,害得他都不能好好和自己家親愛的親熱。
「孩子,什麽孩子?」慌亂的踱著步,言焛腦中一片混亂,完全想不到吳宇傑在說些什麽。
「他有了。」
「你說什麽?」
「我說他有了。」知道好友一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那小子確實有了。
「你是說,他……有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言焛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
「怎麽可能,他明明是個男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這種事情其實在世界上已有先例,有的是和遺傳基因有關,有的只是個人突變,至今為止還解釋不來。」這麽說著,吳宇傑並沒有告訴男人嚴甯軒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雙性人,雖說女性特徵不那麽明顯,但體內卻是有子宮的存在。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搖著頭,言焛無力的扶著身後的扶手,癱坐在椅子上。「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你冷靜點!這個時候如果連你都亂了,你叫他怎麽辦?」看著好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吳宇傑突然為那個姓嚴的小子擔心了起來。和言焛做了這麽久的朋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一向不喜歡孩子,每次在街上見到小孩子都會繞道走,這樣的他,真的可以接受一個男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麽?
「孩子,是我的麽?」
「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無奈的歎了口氣,吳宇傑暗歎言焛和那小子的關係到底是有多複雜,居然問得出這種問題,「不過他的身子很虛,已經快五個月了,還是不顯肚子。」
「快五個月?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四個多月前的話,寧軒確實還是和他在一起的,這麽說來,孩子是他的沒錯。他要當爸爸了麽?像他這種人,也有資格當別人的爸爸麽……
想著,言焛突然變得激動,他怕,怕自己和那個人一樣冷血無情,怕自己沒有辦法好好愛那個孩子,畢竟有的時候他連自己都覺得厭惡。
作家的話:
同樣的有孩子,有點人可以欣喜的接受自己的寶貝,有點人則是討厭,而言焛的選擇又會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