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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榮寵》第112章
  第112章

  阿元飛奔著回了鄭氏處,就跟有狗攆的似的。

  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地竄回了鄭氏處,正要再摸摸軟乎乎的小團子,阿元就聽見屋裡傳來了她六舅舅那得意的笑聲,一進去,就見六舅舅一張俊俏的臉上眉飛色舞的,抱著兒子簡直意氣風發,還跟蔣夫人顯擺得不行,滿屋裡竟仿佛就他是個人才了,這種小人得志的模樣,就叫公主殿下氣兒不順了,眼珠子一轉,阿元也不進去,只偷偷地溜出來往前院走,碰巧就見著了英國公,便頓足,給英國公施禮道,「給舅舅請安。」

  「這是要做什麼去?」英國公實在喜歡這個討喜的外甥女兒,便含笑問道。

  還不是跟你「偶遇」麼。

  阿元笑眯眯地,憋著自己的壞水,只紅著小臉兒說道,「想見見阿容。」

  不知道這倆剛見過的英國公理解地點了點頭,見這外甥女兒欲言又止的,便笑道,「我瞧著你似乎還有些心裡話?說出來就是,舅舅與你做主。」說完,還摸了摸這熊孩子的小腦袋瓜表達了一下做舅舅的支持。

  公主殿下被感動壞了,嘴上哽咽了一下,用孺慕的目光看著心裡爽的舅舅,之後,便小聲說道,「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今兒瞧見六舅舅,竟憔悴的叫我心疼了,知道舅舅叫六舅舅節食是為了他好,從前父王也是這樣對我的,如今不就有了好處麼?」小小地拍了一個馬屁,見喜歡拍換她皇伯父馬屁的舅舅無動於衷,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阿元覺得功力不到家,便繼續說道,「今兒是表弟滿月呢,怎麼說,舅舅今日也不能太刻薄六舅舅,且放過這一日,明日再節食呀?」

  一張小臉兒特別地白蓮花!

  「難為你一心想著你舅舅。」英國公感動了,見阿元目光殷切,帶著誠摯的期待,便點頭道,「便餘他一日就是。」說起來,看著弟弟瘦了,英國公也是很心疼的,眼下有了阿元的臺階下,便點了頭,一邊心裡想著回頭給弟弟做幾個大肉大油的菜出來解饞,一邊對阿元溫和地說道,「你舅舅,平日裡不要你太過擔心,只是你在宮裡也要謹慎些,莫要叫誰生出嫉妒來,須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在明,小人只怕背地裡出些什麼,你是要吃虧的。」

  「宮中還好。」阿元咳了一聲,便含糊地說道,「皇伯父前兒召見了直隸總督,我瞧著皇伯父對他還算平和……」

  「嗯。」英國公微微挑眉,輕飄飄地應了。

  這麼說,可見直隸總督這是做出什麼投誠的事情,叫聖人歡喜了。

  如此,對這位可能入閣的傢伙,就要換個態度了。

  明天就跟這未來的閣臣「偶遇」一下好了。

  阿元眨巴了一下眼睛,就跟啥都沒說似的,對著若有所思的英國公笑了笑,自己發了這壞水兒,覺得今兒晚上不出意外六舅舅只怕要樂極生悲,便心滿意足,蹦蹦跳跳地走了。

  待阿元等人走了,鄭氏的屋裡只剩了鄭家的女眷還捨不得走,鄭氏見自家的母親抱著兒子不撒手,便小聲說道,「從前,叫母親擔心了。」左做一個閨女右一個閨女的,母親真是為她操碎了心。

  換了是別人家,只怕要給她夫君納不知多少妾了。

  「如今,你才叫在府裡立住了,以後若是能再生個兒子才保險呢。」鄭家三太太便殷殷地說道,「你們年輕,多生幾個,國公府人丁興旺,自然有你的好處。」

  「知道了。」鄭氏紅著臉應了,這才對著身邊一直含笑的中年婦人疑惑地問道,「嫂子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府裡頭有什麼事兒不成?」

  「老爺子想著給琳哥兒定親事,我心裡難免有些念想。」這中年婦人就是阿元師兄鄭琳的母親,從前阿元與鄭琳一道讀書,看起來彼此也十分友愛,一同在鄭閣老面前,瞧著跟金童玉女似的。鄭琳頗為喜愛阿元,素日裡常與母親說道讀書時阿元又如何如何,將鄭閣老氣得眼睛發黑什麼的,眼見兒子眼裡藏不住的歡喜,這婦人不是個膈瑟的性子,本就喜歡阿元的單純可愛,況肅王府是朝中有數的實權王府,不管是為了兒子還是為了鄭家,她都想著若是能有緣分,真是老天開眼。

  雖然前頭鄭家大房鬧出許多的事情來,然而鄭家因鄭閣老的榮光,也是數得著的人家,這婦人心裡就存著希冀,因此一心敦促鄭琳讀書,心知,只要鄭琳年紀輕輕就能考中科舉,這樣的人才,只怕肅王府都要側目,到時候若是求情,有一同讀書的情分,彼此知根知底,知道鄭琳不是個淘氣的,這婚事總是有幾分希望。

  就因為這個,她連兒子房裡的丫頭都盯得很緊,恐生出淘氣的來,叫肅王府因此不喜。

  沒想到鄭琳還未科舉,聖人的旨意就跟一盆冷水似的潑下來,直接將她給打蒙了。

  榮壽公主,賜婚給了城陽伯府的大少爺。

  眼見兒子的目中露出了失意,這婦人心裡哪裡好受呢?然而如今,也只能歎一聲天意弄人了。

  鄭閣老目光如炬,自然瞧得出來的,不過他雖然剛直,卻不迂腐,本覺得若是兩個小的能有緣分這是好事。然而眼下心事成空,鄭閣老卻不願再叫鄭琳因此生出糾纏來,急著給他訂親,相看了不少人家的姑娘,也與這婦人說不許她在外頭露出什麼風聲,傳出什麼與人不利的傳聞來。

  「琳哥兒人物是咱們家頭一份兒,一定不能馬虎了。」鄭琳長成,已是一個模樣俊秀,風度翩翩的少年人,一身的書卷氣,又不似鄭閣老一張黑臉,與人總是笑若春風,叫心中歡喜,因此鄭氏想了想,便叮囑道,「嫂子精心些,實在不行,我求我嫂子去。」這裡頭的嫂子,就是在京中很吃得開的英國公夫人了。

  「到時只怕要勞煩你去請國公夫人了。」這婦人強作笑意,到底點頭應了。

  說了一席話,鄭家的女眷便也走了,眼見屋裡都沒人了,簾子嘩啦啦地一挑,一個頗為猴急的青年便竄了進來,正是亟不可待的齊堅。搓著手到了鄭氏的身邊,六舅舅果然就見媳婦兒對著自己一笑,之後就有幾碟子點心從桌底下端了上來,聞了聞久違的甜香,齊堅不由淚流滿面,抓著媳婦的小手兒歎息道,「也只你想著我了。」說完,飛快地將一塊白糖糕塞進了嘴裡飛快咀嚼,一邊往嘴裡灌甜滋滋的八寶茶。

  鄭氏眼見他喜歡,便露出了歡喜來,只看著他吃,心裡開心的不行。

  狼吞虎嚥地吃了許多的點心,滿足了的齊堅便歎息道,「我就說,三哥實在是煩,年紀一把了,還管這麼多的閒事,你有發現沒有,這幾年,他越發地墨蹟了。

  英國公的閒話不是那麼好講的,鄭氏的膽子還沒有齊堅那麼肥,嘴角抽了抽,還是沒說話。

  「我說,你說這是不是阿元曾說過的什麼更,更……」

  「更年期?」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不過想到阿元說這話時壞笑的臉,鄭氏本能地覺得這不是啥好話。

  「就是更年期!」齊堅在自己的屋裡,越發地作死了,此時拍著桌子笑得渾身抽搐,抹著眼淚打著嗝兒笑道,「活脫脫的,實在是貼切極了。」

  鄭氏覺得聲音大了不大妥當,正要叫夫君小點兒聲,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咳嗽聲。

  笑得囂張極了的六舅舅聽到這熟悉的咳嗽,頓時僵硬了。

  鄭氏只覺得腿軟 ,哆哆嗦嗦地下地,緩緩打開了房門,就見外頭,「被」更年期的英國公含笑而立,特別地笑裡藏刀。

  「三,三哥……」

  「偷吃……」被外甥女兒勸了,心裡軟了的英國公,本是想要親自來請弟弟去自己院裡吃飯,一起吃許多肥嘟嘟的肉給弟弟補補,沒想到一片好心喂了狗,才到門口,就聽到了這個,只覺得心裡頭的火兒一拱一拱的,見著裡頭弟弟嘴邊的點心沫都沒掉,面無人色地看著自己,卻突然覺得有趣極了,只擺出了冷淡來,對著弟弟勾了勾手指頭。

  威風八面的六舅舅一溜兒地滾到了自家三哥的面前,可憐巴巴的抱大腿,仰頭熟練地告罪道,「三哥弟弟錯了!嗚嗚……」當年,熊孩子出身的六舅舅,業務簡直不要太熟練。

  英國公低頭,對上了一雙含淚的,可憐巴巴的眼睛,不由轉頭抵著嘴唇咳了一聲,這才淡淡地說道,「更年期。」

  抱著他大腿的那熊青年,哭得更傷心了。

  「乖,三哥叫你知道知道規矩。」眼見一隻小竹板出現在了英國公的手裡,鄭氏不忍目睹地轉過了頭去。

  一聲慘叫,劃破了英國公府寧靜的夜晚,特別地淒慘。

  遠遠地,英國公夫人在自己的屋裡木然翻了一個身,喃喃道,「非要作死……」

  不提英國公府的慘案,就說過了幾日,就是肅王妃宴請幾家親近的女眷。阿元翹首以盼,就見早早兒的,果然就是沈夫人帶著阿欒與一個陌生的女孩兒過來。早就守在外頭的肅王妃喜笑顏開地將沈夫人迎進門來,撅著嘴依偎在沈夫人的身邊,小聲說道,「可想……你了。」

  「我明白,你這些年,你在宮裡與德妃親近,也是為了我的緣故。」沈夫人笑起來,摸了摸肅王妃的臉,輕聲道,「當年,到底結下了善緣。」

  肅王妃飛快地往她的手心拱了拱,那做派簡直跟自家閨女一模一樣的。

  要不怎麼說這是親生的呢。

  眼見她還跟小姑娘似的,沈夫人就知道她這些年被肅王保護得很好,眉眼都笑得彎了起來,無奈地說道,「怎麼這麼黏人呢?」

  一旁看著肅王妃往人家沈夫人懷裡鑽的阿元仰頭望天,她覺得沒準兒過幾天,沈大將軍就要跟她爹肅王也喝幾杯酒了,好好兒「談談」了。

  「這位姐姐是?」心裡給苦逼肅王點了一根蠟,沒良心的熊孩子目光落在一旁,用含笑的眼神看著肅王妃與沈夫人的端靜的少女,竟覺得這位姑娘可親極了,便撫掌笑道,「一定是沈家姐姐了。」

  「過來叫我見見。」眼見這位沈家**模樣端莊,自有一種尊重,然而面目柔和可親,叫人觀之如沐春風,一雙眼睛中帶著善意,肅王妃只覺得見到了當年的沈夫人,頓時喜歡上了,拉著這**到了自己的身邊,上下看了,急忙使人送上表禮來,這才對沈夫人小聲說道,「這孩子招人喜歡,我心裡愛呢。」她說這話,只叫沈夫人的目光閃了閃,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這是珍兒。」 沈夫人便叫這位沈珍鄭重施禮,顯然是從肅王妃的話裡猜出了什麼。

  沈珍的臉上微微地紅了,端正行禮後,這才避到了一旁,看見阿元對著自己笑,不由也回了一個一樣的笑容來。

  臨來前,母親就與她隱約地說過,她父親沈望與肅王當年情同兄弟,且肅王與她母親有恩,這一次肅王意欲結親,這一次過來,一個是叫她在京中**的面前露臉,日後好在京中走動,一個,就是為了叫肅王妃相看了。想到母親說起,肅王妃所出四子皆是磊落之人,沈珍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來。

  她並不期待日後的夫君是個呼風喚雨的人,只要是個人品端正,心胸開闊,有承擔的人,就足夠了。

  肅王妃越看這樣端莊的沈珍越喜歡,心裡正不知是該將這樣的好姑娘給了鳳玉還是鳳闕,因此竟有些苦惱了。

  這兩兄弟,該不會為這麼一個姑娘打起來吧?

  肅王妃的憂慮完全沒有必要,蓋因等一會兒,幾家女眷都到了,前頭貴婦們一桌兒,後頭**們一桌兒坐了,外頭女樂響起來,就見鳳玉兄弟遠遠地過來,因前頭都是上了年紀的貴婦,**們在園子外頭豎起的大屏風後頭,這兩兄弟過來也並不無禮,斯見過,肅王妃便指著面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的鳳玉與憨厚笑著的鳳闕與沈夫人笑道,「這就是我家那兩個小的了。」

  說完,還湊到沈夫人的耳邊小聲說道,「喜歡哪一個,就與我說,誰珍兒挑皆是。」

  「哪裡能這樣無禮。」沈夫人便搖頭笑道,「兒女之間都是緣分,咱們莫要管這些。況且,」她頓了頓,方才低聲道,「他們在京中,若是已有喜歡的姑娘,莫要因為珍兒敗壞了。」

  「我明白的。」肅王妃應了,這才見不說話的鳳玉似乎在想什麼,便好奇地問道,「怎麼竟這樣的神色?」

  「外頭有女眷的馬車驚了,三哥上去扶住,只怕是如今還沒回過神兒來呢。」鳳闕大大咧咧的,直言與母親說了,見著後頭又有兩個女孩兒過來,便一指道,「就是表妹。」來的人真是蔣舒甯與蔣舒蘭,此時嬌豔的臉上都還有些驚魂不定,顯然剛才嚇得不輕,蔣舒寧倒還好些,蔣舒蘭本就是個膽小的人,此時只忍著心裡的害怕,鄭重地給鳳玉鳳闕俯身道謝,小聲說道,「不是二位國公爺,我與姐姐不知會如何了。」

  鳳玉梗了一下,看著眼角還帶著淚痕的蔣舒蘭,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算什麼,都是自家的姐妹。」鳳闕豪氣地一揮手,見鳳玉不說話,與這年紀相仿的哥哥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的,便推了他一把問道,「三哥合計什麼呢?」

  「馬沒事兒吧?」鳳玉嘴動了半天,磕磕巴巴地問道。

  聽聽,還叫人話麼!

  感情表妹們差點叫瘋馬送去見祖宗,這表哥還在心疼馬呢,統沒想過問問表妹們是個什麼心理活動。

  向來不讓人的蔣舒寧鼻子都氣歪了,正要跳起來給這表哥一句好聽的,卻聽見自家堂妹正用認真的表情想了想,之後,便安慰般地與擔憂馬匹的鳳玉認真地說道,「表兄莫要擔心,它沒事兒,我已經瞧過了。」說完,還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麼火星的對話,還能對接得這麼沒有壓力,阿元聽得在屏風後頭噗嗤就笑出來了,探著腦袋看過去,就見蔣舒蘭這麼一個軟乎乎的小姑娘,正特別地認真,她的那位好三哥此時看著她,耳根子都紅透了,明顯是有些狀況的,心裡正歡喜兄長們開竅了,阿元又一想到蔣舒蘭已經定親,臉上就一變,急忙出來拉住了這兩個女孩兒的手,這才與蔣舒蘭笑道,「我這兄長憨直,表姐別見怪。」

  若是鳳玉真的看中了蔣舒蘭,阿元覺得,雖然這是自己的親哥,不過已經有人家兒的女孩兒,她也不能叫這哥哥與人家生出什麼,敗壞了人家的名節。

  蔣舒蘭更看重阿元些,此時便點頭,避開了鳳玉與鳳闕,低著頭走了。

  鳳玉有心回頭去看她,只是到底是在許多人的面前,他還是明白規矩的。

  阿元偷眼,見蔣舒蘭並未將鳳玉方才種種放在心上,也沒有什麼英雄救美以身相報的想法,顯然是個規矩女孩兒,便在心裡放心,只是心中到底可惜。

  若是蔣舒蘭沒有定親,她倒是喜歡鳳玉能得償心願的。

  到底是無緣罷了。

  想到這兒,阿元便停下,只在京中這幾家女孩兒的面前將沈珍鄭重介紹,因她難得這樣親近誰家的**,況沈將軍這一次回來只怕就要封爵的消息滿京城都在傳,幾家的**便對沈珍高看一眼,況沈珍並不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說起話來溫柔和氣,也不與旁人爭鋒,不大一會兒便與京中的這幾家女孩兒親近了起來,眼見她如魚得水,阿元便松了一口氣,又細細地問了蔣舒甯姐妹方才可有受傷受驚,這才罷了,偷偷地溜出來去尋阿欒。

  果然,阿欒正在不遠處的院子裡等她,想到沈拓的醋性大得很,阿元心裡腹誹,卻還是規矩了起來,只與阿欒在園子裡賞玩,不大一會兒,便有些忍不住地問道,「這幾天,沒有宮裡的誰誰誰上門叨擾吧?」九公主看中了沈拓,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一個明白道理的。

  「宮裡傳了一封書信,不過叫我撇在一旁了。」阿欒便淡淡地一笑,見阿元臉上露出了氣憤的模樣,便安慰道,「這算什麼呢?他與旁人無心,何必因這些叫自己不快活?」

  阿欒的豁達叫公主殿下汗顏了一下。

  要是換了阿元,不宰了敢挖自己牆角的小三才怪呢,不過想到阿欒的心性更似男兒,骨子裡有一種疏朗與開闊,阿元便看開了些,只是卻還是與阿欒說道,「她再敢傳信什麼的,便告訴我,我收拾她!」好好兒的公主,就算不得寵,卻也是天家富貴了,竟巴望著別人的夫君,這是要做什麼呢?阿元是最看不起這樣覺得自己比人家妻子好,就想要搶人家夫君的人的,從前不過是對與自己一樣是穿越女的九公主容忍,眼下卻實在是生出了厭惡來。

  更何況,沈拓還其實一點兒都沒有想過要跟美人兒九公主生出什麼來,這樣上杆子真的可以麼?

  「有殿下在,我還擔心什麼呢?」阿欒狹長的目中有笑意閃過,見阿元抱著自己的手臂氣鼓鼓的,便故意拍了這熊孩子一個小小的馬屁。

  公主殿下渾身炸起的毛兒果然被擼順了,此時臉上要笑卻拼命地忍住,鼓著包子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嚴肅點兒!」說完四處瞅了瞅,見沈拓沒在,壯著自己的老鼠膽就往阿欒的身上拱,一邊便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你不放在心上的,只是我心裡過不去罷了。」頓了頓,便好奇地問道,「我隱隱約約地聽說沈將軍過陣子還要出京,你也要隨軍麼?」若是阿欒也一起走,阿元覺得這就是又要分別了。

  「只父親出京,我與夫君留在京中任職。」阿欒猶豫了片刻,便低聲道。

  她是知道沈夫人的身份的,從她嫁入府中,沈家便沒有隱瞞她此事,對於願意為了婆婆遠走邊關的公公,阿欒還是很尊敬的,然而卻也知道,因這個,聖人多少忌諱沈家,如今只命沈望出京,卻將一家子都留在京中,看著是榮寵至極,可是這其中的防備,卻也是顯而易見的。況且,聖人並沒有隱瞞這種心思,用沈夫人的話來說,留沈家上下一條命,聖人就已經很仁慈。

  況留在京中,不用奔波,這一次,她也能有空暇給沈家生育子嗣了。

  見阿元抿著至極的嘴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阿欒也覺得心裡有一種歡喜來,摸了摸阿元白嫩的小臉兒就笑了,只笑了一會兒,卻目光一厲,向著園子裡一處假山後頭看去,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個錦衣少年磨磨蹭蹭地出來,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似乎是在煩惱什麼,之後,對著阿元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來。

  阿元卻看著這個苦命的三哥,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憐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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