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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榮寵》第66章
  第66章

  阿元眼角一跳。

  鄭閣老是三朝老臣,如今還是閣臣,總理天下事,是輔助聖人的肱骨,便是皇子于上書房讀書,也沒有這麼一位位高權重的老師。如今竟要收個奶娃娃,簡直就像是笑話一樣。

  鄭閣老卻並沒有拒絕,只是看著強笑了的阿元若有所思。

  「並不一定要有名分上的師徒關係。」聖人見眼前一老一小僵住了,便露出了一個和氣的笑容,溫和地說道,「阿元這孩子很聰慧,只是年紀小,叫太后嬌養,朕尋思著,叫愛卿教導她一些道理,行事上會更有進益。」鄭閣老本就是個老頑固,在朝中連太子的帳都不大買,脾氣倔強的很,聖人這樣安排,一則是為了叫阿元與清流中的鄭家更加親近,另一則,也是為了日後,叫太子看在這些阿元的情分上,能善待老臣了。

  誰叫老臣之中,旁人都很伶俐,只有這麼一個老東西很不討人喜歡呢?

  太子雖謹守本分,不常進宮串聯,不過卻很疼愛阿元這個堂妹,況皇女的老師,可比皇子的老師安全多了,也不至於會有忌諱。

  不過……

  聖人看著已經蠻好看的阿元,有些不懷好意地想著,鄭閣老家可是個大家族,五子八孫重孫九人,其中小輩裡頭,很有幾個與阿元年紀相當的聰慧少年,這若是搭上了關係,或許日後還會從鄭家出個駙馬?

  鄭家家風嚴謹,若是阿元以後嫁進去,也不會吃委屈。

  阿元還不知道自家皇伯父打了這麼多的主意。

  讀書,她還是很喜歡的。只是恐叫朝中非議她張狂,不敢這樣大咧咧地向鄭閣老拜師。如今聽聖人不過是日後求教些學問,就心裡一松,仰臉對著那還在沉思的鄭閣老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完全沒有陰鶩的笑容來。

  小小的孩子,玉雪可愛,眉眼兒又精緻,一雙眼睛裡清澈中帶著幾分狡黠,饒是鄭閣老古板,卻也很是喜歡這樣可愛的孩子。況阿元有禮,鄭閣老心中已經軟了大半,又想著這位榮壽公主的六舅舅,可是他最喜歡的孫女婿來著,那也是個聰明玲瓏,卻行事清正的孩子,又想到肅王府的家風,已暗暗點頭。他也能想得到這是聖人在為自己未雨綢繆,心裡也是感激聖人對自己的愛護,頓了頓,便俯身道,「陛下只命,老臣自然要聽從。」

  「如此,便大善了。」聖人撫掌道。

  他就知道,這世上,哪裡會有不喜歡阿元的人呢?

  越看阿元越喜歡,聖人便沖著已經對鄭閣老笑得見牙不見眼,正殷勤地奉了一盞熱茶給臉上緩和的鄭閣老的阿元,見這小東西登登登地跑過來,便將這孩子如從前一般抱在膝上,感覺到這孩子一身小肥肉不見了,心裡好生失落,卻還是笑問道,「這麼屬意這個師傅麼?」

  「老師平日要為皇伯父分憂,如今還要抽空出來教導阿元,何等辛苦?」阿元便笑嘻嘻地扒拉著聖人腰間的荷包,抬頭,一雙眼睛很是明亮地說道,「讀書可以知禮儀,陶冶心性,阿元怎麼能不感激老師呢?況師者,長輩也,阿元對自己的長輩,自然要可好可好。」她倒是個會順竿爬的,張口老師閉口老師,只叫的鄭閣老的鬍子得意地撅了撅,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溫和。

  「這話,是誰教給你的?」阿元素日受寵,年紀小卻卻這樣有明白事理,聖人卻覺得有些心疼了,只摸著瞪著大眼睛的阿元溫和地說道,「跋扈些,也沒什麼。」他這麼喜歡的孩子啊,卻約束著自己的行為,不肯肆意,這叫聖人心裡如何能不心疼呢?

  他是皇帝,皇帝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快活才對。

  鄭閣老在下方仔細聽著,初時還連連點頭,很為阿元的知禮滿意,後頭聽到聖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老臉就是一沉,慢慢地說道,「陛下,老臣,這是要忠言逆耳了!」有這麼教孩子的麼?怪道前頭二公主囂張跋扈,京中非議,這麼一個聖人爹,還有不出錯兒的?還是肅王的根基好,這生出的孩子就算得寵也知道禮儀,不然落在聖人手裡,還不定養出什麼樣兒的小霸王來呢!

  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鄭閣老深深地憤慨了。

  後宮小霸王阿元含蓄地,甜甜地,無辜地一笑,特別乖巧。

  「就是因為有皇伯父,阿元才要做個好孩子。」披著羊皮的狼崽子此時拍皇伯父的馬屁完全沒有壓力!

  鄭閣老的話叫聖人臉色發青,恨不能將這個不給面子的老東西叉出去,後頭好侄女兒安撫了他的心,越發覺得阿元貼心,聖人便揉了揉這孩子的頭,溫和地說道,「如此,今日你父王接你回家,回頭你去鄭卿府上去叨擾叨擾。」打定主意不去看鄭閣老的老茄子臉!

  「老師?」小小的孩子轉過頭,張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過來,好生可愛。

  「老臣自然在家中靜待公主。」榮壽公主得寵,看起來也並非沒有道理,鄭閣老便點了點頭。

  聖人見他應了,這才露出了笑容,又見阿元有些鬱鬱寡歡,只含笑問道,「這是怎麼了?」他說話並不顧忌鄭閣老,然而鄭閣老卻很有眼色,此時告退出去,這老者一回頭,就見那個得寵的公主似乎是在告狀,趴在聖人的耳邊扭著小身子,如同尋常人家的小孩子一樣與聖人說了些什麼,反倒是聖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竟是十足的愉悅,就叫鄭閣老腳下一頓,帶著幾分沉思地出宮去了。

  「這麼說,沒有了阿容,你還不能穩當地騎馬了麼?」聖人此時在裡頭,便笑眯眯地問道。

  「沒有阿容,不安心呀。」阿元搖頭晃腦地說道。

  「城陽伯家的孩子,確實叫人心裡踏實。」聖人故意這麼說,就見阿元低著頭笑了,心裡便微微一動,想到阿容那張秀美的臉,也有覺得很是喜歡,然而到底自家孩子是最好的,聖人也不欲叫一個人掩住了阿元的眼睛,此時便抱著阿元笑呵呵地說道,「你看著這鄭卿黑面神似的,他家的孩子,頗有幾個不隨他,又聰明伶俐,若是你願意,倒是可以做個玩伴,日後有個去處。」

  「玩伴,是緣分,怎麼能說遇到就遇到呢?」阿元做出了一個老成的模樣,倒叫聖人喜歡的不行。

  見聖人笑了,阿元偷偷覰了他一眼,這才笑著說道,「皇伯娘今兒給皇祖母請安,還說著兩位皇兄的大喜事,皇伯父好人做到底,多賞賜兩位皇兄皇嫂,也叫京中都知道,皇兄們在您心裡的位置呀?」見聖人搖頭笑,她便再接再厲地說道,「三皇兄家又叫人彈劾了,前日進宮,我瞧著他不大開心,皇伯父還是安慰安慰他,別叫喜事兒前頭變得不開心不是?」

  「他心中狹隘,對朕心懷憤懣,無論如何,都不會知足。」聖人微微皺眉,低頭見阿元一臉擔憂,不由笑著說道,「聽說他進宮,又與你生事了?」

  「太子哥哥從前說過,」見聖人不快,阿元揮著小爪子給聖人扶胸口,嘴裡巴巴兒地說道,「便是在外頭,兄弟姐妹之間,哪裡又有不拌嘴的呢?不過是些小口角,誰都不會放在心上的,鬧一鬧也就是了。」說完,她小臉兒紅了,只對著自己的手指偷看聖人,小模樣兒乖巧極了,小聲說道,「我的嘴也壞,也氣了三皇兄的,皇伯父這各打五十大板,把我們都放了吧?」

  「太子知道疼愛弟弟妹妹,這才是做兄長的模樣。」鳳桐與阿元又起了齷齪的事情,聖人是知道的,後宮誰能瞞的了他呢?他並未在意這些小事,只覺得鳳桐這麼大的人,竟還容不下小小的妹妹,有些氣悶,如今聽了阿元逗他開心的話,便用力摟了摟這個小東西,慢悠悠地說道,「下一次若是再遇上他,無需再與他客氣。兄友弟恭,他對你這樣刻薄,你也不必將他當做兄長。」

  「皇伯父這話,叫三皇兄聽了豈不是難過。」阿元便哼道,「雖然我與三皇兄平日常拌嘴,可是兄長就是兄長,這個不能亂了次序。」

  「老實孩子,就是吃虧。」聖人也知道阿元有自己的小心眼兒,然而這又如何呢?再有小心眼兒,卻還是恪守本分,這就是叫人喜歡的地方了。然而今日阿元這看似不是告狀的告狀,還是叫聖人心裡有些不喜歡。畢竟,這回回發生的事兒,確實是鳳桐屢次挑釁,莫非還不叫人還擊?閉了閉眼,聖人便冷冷地說道,「雖有次序,還是有尊卑。這一次,便看在你的面上饒了他,不過既然他對朕賜下的婚事這樣不滿意。」

  阿元低頭,端著聖人的茶杯小口抿著茶水喝。

  一進來就說這麼多的話,真的很口渴呀。

  「徐家的那個丫頭,便做個庶妃就是。」聖人淡淡地說道。

  正妃側妃才能上皇家的玉蝶,庶妃不過是聽著好聽些,實際上是個沒有名分的妾室罷了,阿元咳了一聲,只當沒聽懂。

  徐家的一個小王八蛋,竟然在外頭散播謠言,說她大哥是個癆病鬼,簡直叫阿元聽了就暴怒不已,雖許久叫人連連彈劾,可是這口氣,還是叫阿元出不出來。

  還想做郡王側妃?

  做夢去吧!

  頓了頓,阿元這才拍著手笑道,「三皇兄真是好福氣,前頭三皇嫂進門,後頭便就要娶一個小嫂子了。」

  「一個庶妃,算什麼嫂子。」聖人聽了阿元的話,也覺得不妥,沉吟了片刻,便慢慢地說道,「王妃進門,這庶妃也要明白點道理,怎敢與王妃爭鋒?」他目中有些冷漠地說道,「便叫她延後一年再入順王府,這一年,也叫宮裡的人出去,教教她怎麼做郡王庶妃!」比起順王鳳桐,作為一個父親,饒是兒子不好,他也會覺得這是其中有小人挑唆,大半不是兒子的錯,因此格外討厭上躥下跳,叫順王跟著折騰的徐家,此時便是不打算給徐家一點臉面了。

  「皇伯父要給徐家哪個姑娘賜婚呢?」阿元便好奇地問道。

  「給皇子做庶妃,自然要徐家嫡女。」聖人目中露出了一絲厭惡來,低聲道。

  這就太噁心人了啊。

  徐家雖不是百年望族,然而在本朝,那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不然徐嬪當年,不會一進宮就是妃位。正經的嫡女竟然要給個郡王做妾,那以後徐家的姑娘可怎麼辦呢?

  阿元心頭一頓,一仰頭卻見著了聖人目中的一點冷光,心裡就是一哆嗦,轉移了目光只當沒看見。

  她的這個皇伯父,看著溫和內斂,其實小心眼的緊,當年皇伯父還未登基,做個儲位不穩的太子的時候,徐家竟然敢拿慧嬪那樣的庶女來敷衍他,哪怕是日後聖人登基對徐家也很優容,可是這種叫人輕視的仇卻還是叫聖人記在心中。而且這位皇伯父還很能忍,這竟然忍著忍著就過了這麼多年,找到了明確的理由方才發難,如今徐家在朝中不穩,後頭再叫聖人噁心了一把,當真苦逼。

  當年你不是拿庶女糊弄我麼?行!這一回,叫你給我兒子做個妾!

  聖人不知阿元看出了他的心思,此時心情大好,只抱著阿元說說笑笑,直到晚些時候,終於能接閨女回家的肅王上門領人,阿元方才拜了太后,與肅王一同出宮。

  阿元歡歡喜喜一家團聚,然而卻不知王貴人的宮中,此時軟軟地趴在軟榻上的美貌宮裝女子,緊緊捂著自己的小腹,一根纖細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堂妹,臉上氣得扭曲,只顫抖著尖聲道,「你,你方才說什麼?!」

  「我說,就算皇后仁慈,可是姐姐也不該仗著有孕,避在宮中,不給太后皇后請安!」王鳶此時立在宮中,只一甩手將過來叫她閉嘴的母親甩開,直直地說道。「當年諸妃有孕,哪個皇后沒有格外優容?便是如今的徐嬪,別管是不是有人逼迫,也隔三差五地與皇后說話,怎麼我聽說,到了姐姐這兒,這幾個月了,胎位也穩了,還是這樣不知禮數?!」

  「這是陛下的意思。」王貴人有些炫耀,有些得意地說道。

  王鳶悲哀地看著眼前這個還在得意的堂姐,沉默了片刻,低聲道,「聖人這幾個月,可曾來看望姐姐?」王貴人這真是走在找死的路上,王鳶看著家中的長輩竟然還由著王貴人胡鬧,心裡就忍不住生出寒氣兒來。

  就算是個皇子,可是要長成也還要十幾年,誰知道在這宮裡,會發生什麼?

  聽到王鳶這樣問,王貴人就有些不自在。

  自從她有孕,聖人便不大過來,便是她鬧騰,大多數時候聖人也只是置之不理的,然而這些話,她卻不想告訴眼前的堂妹,叫她嘲笑自己失寵,只強笑道,「陛下自然是疼我的。」然而想到就算是個公主,也能將陛下從自己宮里拉走,王貴人便臉色扭曲了一下,狠狠地說道,「福壽榮壽這兩個,簡直就是混帳!幫著皇后德妃爭寵,也不瞧瞧,半老徐娘,還有什麼臉在聖人面前談笑!」說著這話,竟是一副刻薄尖酸的模樣。

  「姐姐如何變成這樣?」都說宮裡是吃人的地方,從前王鳶還不信,只是如今瞧著在家中,連喝茶都詩情畫意的柔媚女孩兒,竟成了眼前這副可怕的模樣,她只覺得悲傷,低聲道,「皇后是後宮之主,育有太子,德妃膝下誠王也很受寵愛,外頭的定國公府,一根手指頭都能將咱們王家給摁死 ,姐姐不想著如何侍奉皇后,日後給姐姐的孩子一個好前程,為何還要得罪人呢?」

  日後太子即位,王家又該如何自處?

  「皇后處處擺著賢良的款兒害我,你竟然還向著她說話?!」王貴人憋悶的不行,只伏在一旁痛哭道,「你究竟是誰的妹妹?!」

  「不是你妹妹,我也不會說這個!」王鳶梗著脖子說道。

  「這孩子失心瘋了,娘娘別在意。」王家太太在後頭聽得害怕,只拉著王鳶叫她住嘴,口中賠笑說道,「您如今身子貴重,千萬別為了這點子小事生氣。」說完又轉過身來罵王鳶道,「還不與你姐姐道歉!」

  「道歉?道什麼歉?我沒錯!」王鳶叫自己母親給甩開,只冷冷地指著還在哭泣的王貴人說道,「我勸姐姐老實兒點兒!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念頭呢?叫我說出來,大家不好看!」說完,便只揮了揮袖子,慢悠悠地說道,「你叫三妹妹去討好戶部尚書家的老太太,」她說到這裡,方才還在御花園與阿元對嘴的那個女孩兒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見了她這幅模樣,王鳶便冷淡地繼續道,「又叫我與英國公府上走動,別說皇后娘娘,傻子都能看明白了!」

  王家根基不高,無法與皇后太子對抗,可是王家的女孩兒都很美貌,這就是資本,只要能憑著這張臉嫁到高門,王貴人也算是與京中權貴有了轉著親,這就已經書算是有了助力了。

  「我沒有想到,姐姐這樣兒,皇后娘娘竟然還能容你將這孩子生出來。」王貴人這是明顯有了點兒小心思了,也對,宮裡的女人,誰會甘心叫太子登基,皇后得意呢?

  「聖人的話兒 ,她還敢違背麼?」王貴人不以為然。

  「所以,有姐姐這玩意兒,我還真擔心以後王家毀在你手裡。」沒有心計手段,還敢巴望富貴,簡直叫王鳶氣笑了,然而想到之前,阿元那雙冰冷的眼睛,王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知道這不僅僅是阿元,還是皇后在透過阿元來警告王家,可憐這些女人只知道炫耀,愣是看不住皇后的心意來,頓時渾身發抖,低聲道,「我就要嫁入齊家。」

  「日後,看榮壽公主如何囂張!」王鳶日後就是阿元的嫂子,王貴人想到阿元素日在自己面前的張狂,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又皺眉說道,「還有陳氏,」她說起陳環來,明顯有些厭惡道,「門第低,還鬧騰,嬸子好好兒管管。」

  「娘娘還是莫要再管我家的閒事!」王鳶見王貴人憤憤抬頭,只慢慢地說道,「我嫂子短了一根汗毛,只怕姐姐在這宮裡就要不自在!我若是你,現在就回去把我嫂子供起來好好兒地養著,千萬別叫她找著與娘家,與公主訴苦的機會,不然,只怕這宮裡,你就要住得不安穩!至於我,」她笑了笑,眉頭都不動地說道,「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說日後,我也不會叫你隨心所欲,坑了王家!」

  「你!」王貴人指著王鳶,竟說不出話來。

  「日後我是齊家婦,不過是隔房的,想必也幫不上姐姐什麼忙兒。」王鳶這話,就是拒絕仗著英國公府給王貴人支持了,不僅如此,她還指著一旁有些害怕的堂妹,低聲道,「妹妹年紀小,不知道事兒!可是有腦子的人家,都不會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嫁到尚書府裡去容易,可是妹妹要人家幫你試試,只怕連妹妹都要吃掛羅。」見一家子的女眷簇擁在王貴人身邊,皆都不以為然地看著自己,王鳶只覺得悲涼。

  她的姐姐,若是得寵,怎麼可能到了如今,還只是個貴人的位份?

  亂花迷眼,還眼花繚亂,這就是傾門的大禍!

  「既如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王貴人便罵道,「這是攀附了英國公府,連我這個姐姐都不放在眼裡呢!」

  這話說完,王家的女眷就又是一陣的安撫,王鳶看的氣悶,只出了宮,心裡亂的厲害。

  她此時已經糾結的不行,只想著日後嫁到齊家,也老實兒本分,好在王家大難的時候還有能力去撈家裡人出來。另一頭,阿元就坐在馬車裡,見肅王端詳自己的目光好生滿意,便咬著牙說道,「父王可滿意了?」聯合個老頭兒來糊弄人,險些把個肥仔兒給餓死,她父王的心大大地壞!

  「這是為了你好。」肅王幽幽一歎,見阿元扭過頭不理他,便慢悠悠地笑道,「不然你二哥回來,見著了你,豈不是要驚詫?」

  「二哥回來了?」鳳唐與二皇子鄭王一同出京,這好容易差事完了,能回來了,阿元便歡喜了起來,然而,卻見肅王的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慮,不由好奇地問道,「難道二哥,還有什麼不對?」

  肅王的眼睛突然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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