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意踟躕
次日,玉箋還沒有從滿身的歡好痕跡和昨夜記憶中那神秘第三人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突然傳出一個震動整個齊家的消息。齊家的頂樑柱,兄弟們心目中的大家長二哥齊雲巽,突然給自己關了禁閉。傳言說,齊雲巽一早就吩咐下人,所有庶務都去請教三爺,自己則到祠堂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並且封閉了祠堂內兩進院門,不許人進去打擾。
此舉雖然不至於令齊府上下大亂,但也是人心惶惶。齊雲涵雖然臨時接掌家權,卻也不明所以。想要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也好,勸齊雲巽也好。總之到這一日稍晚,除大事外難得聚齊的齊家人,除了尚在西北的大哥齊雲奕,都來到了祠堂前院。就連玉箋,儘管渾身還疲憊得使不上力氣,也被蘇汶急忙拖了過來。
幾兄弟對二哥都很是瞭解,知道二哥素來最是穩重,天塌下來也不會眨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自己懲罰自己跪祖宗?小六雲喬最是性急,上去闖門,反倒被一道內勁打了回來。四哥齊雲岫不會武功,在門口引經據典、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裡面毫無動靜。也就齊雲山知道點端倪,當著家人們卻不敢開口。蘇汶在一旁偷偷拉著明月暖和玉箋八卦。嚴天麓坐在一旁倒是毫無擔心的樣子,時而安撫安撫雲喬不要著急,時而嘴角掛著一抹笑視線掃過眾人,在玉箋身上輕輕停了一下,玉箋便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換了個坐姿。嚴天麓的笑意便更深了幾分。
齊雲山本就坐立難安,張口想說什麼又沒開口,見嚴天麓正看著玉箋等人的方向偷笑,忽然靈機一動。先是突然站起,好像自言自語道:“二哥最重長幼之分,我們怎樣說他不聽,大哥又不在。但玉箋——玉公子說他一定不會不聽的。玉公子,你快跟我去勸勸二哥!”說著,一把拉起一臉愕然的玉箋便向院門裡沖去。果然,這次院門一推便開,再無阻攔。
眾人面面相覷。雲喬突然道:“五哥平時不是最笨的,這次怎麼一下子這麼機靈了。”齊雲岫搖著扇子道:“五弟這段時間閉門思過,果然大有長進。”說完和三哥齊雲涵點點頭,相視一笑。蘇汶卻擔心齊雲山這麼闖進去,會不會又像上次被二哥揍一頓。一家人便在外靜觀其效。
玉箋方才正是心神動盪之時,方才坐著聽蘇汶口不停地猜來猜去,十句話只聽進去了不到一兩句。好在明月暖還在認真地和蘇汶討論,他才不至於被發現走神。玉箋自是明白,十有八九,齊雲巽自罰禁閉,是因為昨夜的事。
昨夜……玉箋雖然再次被……卻並沒有怪罪齊雲巽。雖然他答應了雲奕會照顧好自己,但是畢竟管著整個齊府還有府外的事務,百密一疏也是很自然。不想他竟然會自責如此,因為自己被趁虛而入就在祖宗面前謝罪。玉箋心頭不禁浮現出千絲萬縷的複雜心緒,有感激,也有安慰,甚至有幾分對齊雲巽的愧疚。此時那第三個人到底是誰的疑問,早被他拋到了腦後。
齊雲山把玉箋拉進內院門,整個祠堂除了長明燈火微微閃現,竟是一片寂靜。關上院門,兩人反倒放滿了腳步,慢慢向祠堂走去。玉箋想著等會兒見到齊雲巽,定要告訴他無須自責……竟沒自覺一直被齊雲山緊緊拉著手。
兩人走到祠堂門前,齊雲山伸手去推門。他本是天生力大,這一下竟然沒將門推開,再一使勁,一股內勁便順著門反彈回來。兩人這才明白,齊雲巽竟然也不打算見他們。
齊雲山急了,拍著門道:“二哥,你不見我也就算了,你連玉箋都不見嗎?”玉箋也壓下心頭複雜情緒,上前說:“二爺,請開門讓我進去說說話。”
“不必了。”齊雲巽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我還要在祖宗面前謝罪。五弟,你的禁令還沒解除,給我回到你的院子裡。玉……公子,也請回吧。”
玉箋一手扶著禁閉的門扉,低聲道:“二爺,若是因為我的事情。請你千萬不要自責……只怪我自己學藝不精,無法自保……”
“不——”齊雲巽的聲音越發冷冽,“與你無關。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意已決,先祖為證。請回吧。這幾日……請多保重。”
玉箋難掩失望,正要回身。齊雲山忽然伸手捉來,這並非精神渙散無法自控之時,玉箋雖然意外,卻毫不遲疑地反身閃開。齊雲山竟毫不留手連連攻擊,玉箋原是擅長暗器輕功一路,如今已早不隨身帶那淬毒之物——就算帶了,又怎能對家人出手——加上他昨夜本是被折騰得腰酸腿軟,挪移不免遲緩,不多時便落了下風,一不小心便被齊雲山擒住。
玉箋雖知齊雲山一貫行事不合常理,卻也想不通他不去勸自家二哥,也不折返,反倒擒下自己是何道理。但又怕太激烈的打鬥聲引來其他家人,到時候齊雲山若是說漏什麼便無法收拾。當下被齊雲山束縛在懷中不能動彈,只得壓低聲斥道:“五爺!你這是做什麼?”
齊雲山一把摟住玉箋,按住脈門不讓他使力逃脫,朝門裡低聲道:“二哥,我知道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但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在這裡把昨晚的事再做一遍。”
玉箋大驚,想阻止齊雲山繼續說下去卻被按住不得動彈。房門震動了一下,齊雲巽呵斥道:“胡鬧,當著列祖列宗,你又在發什麼瘋,還不快住手!”
齊雲山略帶嘲諷地道:“二哥既然決心不管我們,跪在祖先們面前不出來。那也不必理會我。反正先人在天有靈也知道我的事,我自沒有什麼好避忌的。”說著,一手依舊捏住玉箋脈門,另一隻手卻是伸進玉箋衣襟撫摸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一門之隔是一家之主和齊家的列祖列宗,齊雲奕的弟弟,院門之外,是正聽著院中動靜的整個齊家人,玉箋即便被齊雲山暗地姦淫過好幾次,卻也從未想過他竟有這樣大的膽子。當他只是不知怎麼突發奇想,想詐齊雲巽出來,不免有些又氣又好笑,力氣一鬆,也沒有方才掙扎得那麼厲害。齊雲巽估計也是這般想,只冷笑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齊雲山卻是當真開始撫摸起玉箋細膩柔韌的肌膚來,玉箋身上還有許多痕跡,被他粗糙的指尖一按便又酥又麻起來,玉箋一咬牙,又想他儘快停手,便對著門裡道:“二爺,你不是答應了你大哥要照顧我,還不快出來,不然五爺就……”齊雲巽冷哼一聲,道:“齊雲山,你膽子大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出來,還不快滾。”
齊雲山也不答了,只專心引燃玉箋身上本就還未完全消盡的情欲。玉箋本是猶豫要不要稍微配合他以誘齊雲巽出來,不想被粗指捏住還有些腫痛的乳尖輕輕一擰,登時一個輕顫,同時死死壓抑住差點發出的呻吟。齊雲山摟著玉箋,將他壓在緊閉的門上,下身一頂,已經硬挺的陽根已經隔著衣物頂在玉箋臀縫上。
齊雲山忽對玉箋傳音入密道:“昨夜,你一直被……占著。我還沒吃飽,就讓我再吃一次吧。”玉箋這才驚覺,齊雲山竟是認真的要在此處行那荒淫之事!但為時已晚,他被齊雲山控住無法使出內力,偏偏方才心理鬆懈,身體在一番挑逗之下也敏感地作出反應。齊雲山一隻手已經向下包裹住他的玉莖輕輕揉搓起來。
玉箋整個人被夾在門和齊雲山之間,往前便等同自己主動在齊雲山掌中摩擦,往後又正好迎著齊雲山的陽物,當真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只得再度求門中的齊雲巽:“二爺……快開門……”不想齊雲巽竟沒有回應。玉箋咬牙忍了片刻,趁齊雲山略有放鬆挺肘向後一擊,卻被齊雲山一拉一擰,頓時胳膊一陣劇痛無法再使力。
知道玉箋一時無力反抗,齊雲山一手掌握住玉箋那已經被愛撫挺立的玉莖繼續逗弄,另一手卻撩開玉箋衣物下擺,潛入後方去摸索那又深又緊的嫩穴。玉箋一邊是劇痛一邊是前方的快感,正咬住下唇忍耐,不想就被齊雲山分開臀縫直接按在被享用了整夜此時尚未消腫的穴口上,頓時渾身一個瑟縮,難耐地求道:“不要……”
齊雲山向來行事麻利,伸進一個指頭摸索了下,發現那嫩穴雖被折磨得腫著,卻是十分綿軟,內中竟還濕潤著。他一想便知道玉箋還沒顧得上清理乾淨,當下用身體將玉箋抵住,一手鬆開自己褲頭,一手撩起玉箋衣衫接應,這便將還未饜足正待再戰的陽物對準了穴口,輕輕一頂便分開兩瓣臀肉操了進去。
玉箋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抵在門上。只覺現在發生的事,遠比這些天的經歷還要荒謬萬分。此時若再要呼救,豈不是正好讓齊雲巽看到自己被操幹的樣子,更別說要是驚動了門外的一大家子人,那自己這些天發生的事自然再也瞞不住。只得雙手撐住門上的框花,強自忍耐聲音,偏偏齊雲山那粗魯的肉棒絲毫不體諒玉箋的苦心,還在一味深入。不知是因體位的關係還是齊雲山想仔細品嘗著沒吃夠的嫩穴,堅硬的龜頭緩慢地寸寸劃過腫脹酥麻的穴肉,每一寸入侵對玉箋來說都分外漫長,難以忍耐。此時兩人都是站立著抵在門上,齊雲山又高大,不免想要盡根深入有些不便,索性他伸手托住玉箋腰臀,輕輕一提,便將玉箋整個人抬起來一些,竟像向後坐在他小腹上,兩人便以這一根青筋環繞的壯碩陽根連接在一起。玉箋只覺身體離地,只剩腳尖還點地勉強支撐,整個人重心不穩,向後卻更深地吞進齊雲山。
玉箋唔咽一聲,忙自己把嘴捂住,另一隻手已死死扣住門上的框花。偏偏齊雲山也湊上來親昵地親吻他的後頸,此時終於整根深深鍥在玉箋那蝕骨銷魂的浪穴裡,齊雲山愜意得很。他再度傳音入密道:“玉箋,你裡面都被操腫了。但是好軟,好舒服……”玉箋羞得搖頭,卻自覺那被幹得過頭了的穴肉確實軟軟地含著入侵的陽具,卻又裹得不留縫隙,分外契合。
齊雲山在那綿軟的穴肉中享受了片刻,便托住玉箋雪臀,略略抽出,要開始動作。玉箋隨著他退出的動作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萬一被門內的齊雲巽發現,他會怎樣看待自己?此時與往常不同,他是完全清醒著,還在齊家祠堂門外被齊雲山壓著淫弄。齊雲山卻不管這些,退出一半便鬆手讓玉箋向後墜去,正好主動將肉棒吞得更深。玉箋本不想讓他得逞,偏偏腳尖使不上力氣,手指扣得再緊也借不上力。無奈下,他只得伸手向後想抵住齊雲山不再深入,才剛剛撐上齊雲山堅硬的腹肌,還未使力便被齊雲山一把抓住,引到那根正半杵在嫩穴中的肉棒上。
那陽物熱得燙手,才被迫緊緊握住,陽物上陣陣勃動便震得玉箋呼吸一滯。齊雲山一手掌著玉箋去摸自己肉棒根部,另一隻手便再次去前方逗弄玉箋胸前的紅珠。玉箋全身只剩足尖及那不斷滑向深處的支點,再沒處著力,齊雲山另一隻在胸前不斷動作的手,更是讓他分心不敢發出絲毫聲音。一個支撐不住,向後一墜,嫩穴便吞進了一大口,堪堪落在兩人交疊握在陽根的手上。
齊雲山便拉他去摸自己穴口,玉箋自己的指尖被帶著滑過兩人交接之處,明明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此時卻分外陌生。也是如此,玉箋才更加鮮明地感到自己居然真的吞下這龐然巨物,而那不聽話的穴肉分明還在一張一吸地吮著肉棒,像是不夠還想吞進更多似的。
齊雲山湊在他耳邊,一邊喘息一邊微聲道:“你看,你這裡分明也還吃不夠,還想要我多喂些。”說著,也不管玉箋是不是搖頭否認,雙手托起懷中人柔韌的腰,便如了那嫩穴的邀請,挺腰正式一下下操幹起來。
玉箋想要絞緊穴肉不讓進入,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管不了自己那早就被幹軟了的浪穴柔順地任肉棒鞭笞。無奈之下,只得埋頭繼續抓著門格,拼命壓抑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時間萬籟俱寂,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和體內陽物每一分廝磨湧上的快意,那快感因為穴肉的腫脹麻木而稍有遲緩,卻漫漫如大海般分外鮮明,直要將他沒頂。忽然又有什麼聲音越來越清晰,玉箋腦中一片空白,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那是肉棒進出穴肉打出的水聲,和齊雲山愜意的低哼。
然而門裡突然一聲打斷了玉箋這半出神的狀態,齊雲巽聲音忽得靠近,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你們在做什麼?!”
玉箋忽得睜大了眼,整個人僵住,齊雲山卻不管不顧,依然不緊不慢地操弄,將玉箋頂在門上一聳一聳。玉箋只得強擠出聲音,忙道:“無、無事。二爺,不要開門!”他哪裡知道,自己被頂在門上聳動的影子,在終於轉身的齊雲巽看來是何等的昭然若揭。
齊雲巽既已開過葷,哪裡不曉得這是發生了什麼。也不管齊雲山哪來的淫膽竟敢就此動手,只想去解救玉箋,當下一個箭步,就來到門前。不想玉箋好像發現他的意圖,苦苦求道:“不要……二爺……求你不要開門。”那聲音已帶了幾分哭音,玉箋還要搖頭,忽得被齊雲山用力一頂,整個人撲在門上,終於抑制不住發出一聲哼鳴。
齊雲巽哪裡還待得住,連忙把門一開。玉箋本就被架在那不斷進出的淫棍和木門之間,這下失了支撐,整個人向前一送,便撲了齊雲巽個滿懷。玉箋整個人撲在齊雲巽懷裡,腰臀卻還在齊雲山掌握之中,這一動作才將將把肉棒拉到穴口,齊雲山卻不肯放手,托起那不停抽搐吞吐的雪臀向前一步,竟把自家二哥當作方才的房門般抵住玉箋繼續狠狠操幹起來。
玉箋從未想過會讓齊雲巽看到自己這般不堪的模樣,明明已經羞憤欲死,偏偏齊雲山還不肯放過自己。他上身埋在齊雲巽懷裡被齊雲巽本能抱住,下身卻還在任齊雲山操弄,淫穴大口大口地吞吐著給予自己快感的器物,甚至、甚至還將兩人交接之處的震動傳到齊雲巽身上。玉箋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攀住齊雲巽的胸膛穩住自身平衡,一手伸去捂住齊雲巽的眼睛,求著他:“二爺,別看,不要看……”
齊雲巽似是驚得動彈不得了,只顧得抱住玉箋讓他不至於從自己身上滑落。眼睛被玉箋潮熱的手蒙住,視覺卻停留在方才的驚鴻一瞥,方才玉箋就是這麼被五弟掌住腰臀,只要向前一送,五弟那毫不遜色於己的粗長陽具就整根沒入玉箋體內。他分明知道,那浪穴之中是怎樣地滑嫩柔順,任人採擷,甚至幾個時辰前,他才在那浪穴裡奮力耕耘,灌溉積年的雨露,連玉箋甜蜜的身上都沾滿了他的氣味。被玉箋把眼蒙住,他卻更像回到了昨夜那荒誕不經的淫夢裡。只聽得玉箋在自己懷中一聲又一聲混雜著哀求和情欲的呻吟,還有浪穴被別的男人操幹滿足著的聲音。內心油然而生一股不快,哪怕那個愜意操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從小照料長大的親弟弟。
玉箋只顧掩耳盜鈴,蒙住了齊雲巽的雙眼不讓他看見自己不堪的淫態,卻怎麼也擋不住自己正被齊家五爺抵在齊家二爺身上操幹的事實。死死蒙住齊雲巽雙眼的手倒像他最後無力的掙扎,整個人卻放棄了一樣被齊雲巽有力的臂彎抱住,任齊雲山補回前夜未盡的欲望。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唯有齊雲山倒像要在二哥面前展現自己般賣力挺腰,越來越快,直到玉箋再也忍受不住,全身都緊繃起來,死死攀住齊雲巽的胸膛,任齊雲山在自己絞緊的嫩穴內灌滿精華。